《殘帝國》第4章

「有沒有發現敵人的無線電聯絡?」

「沒有,不排除它們使用了指向型天線,不過觀通設施沒有發現它有類似的天線。書趣樓()也沒有發現敵人主炮有火控雷達。」

艇長遲疑了一下:「左舵30。」

「左舵30。」信舵手重複道。

地板開始轉起來,但是非常之慢,這種單槳單軸潛艇,在力不足況下的轉彎總是很要命。

「輔機全速。」

「艇長,靠輔機那點兒力,我們無論如何加速也甩不掉他們?」副艇長說道。

「不用甩掉,隻要佔據圈優勢,他們想包抄,就讓他們多跑些路,之隻要拉開他們與主艦隊的距離。一旦他們徹底離了艦隊的旗語或者燈通訊範圍,就可以與其進行一對一較量了。」

「一對一?」副艇長遲疑了一下,「明白了,乾死他。」

程大洋的計劃異常周,幾乎考慮到了所有的方麵。他當然清楚事的輕重,419號現在一病,不是無法下潛,而且武通道不足,不可能與一支大型艦隊對抗,尤其敵人還有空中力量。眼下敵人嚴格保持無線電靜默,不管出於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事實上幫了他的忙,隻要拉開川號與艦隊的距離,這艘直衝過來的6000噸級巡洋艦,就無法通過旗語或者燈免於主艦隊通互通訊息,這樣就可以不留後患地下手。當然,程大洋心裡還暗藏著另一個念頭,他希先在法理上站住腳,再行適當反擊,這裡畢竟是公海。儘管419號已經陷了怪誕到不容易理解的境中,但是他還是希能夠做到有理、有節,至將來翻開作戰記錄,好向司令部解釋。

「艇長,真的要打?」政委關切地問道。

「視況而定。不過我覺得,狗日的這麼直追過來,戰鬥很難避免。」

程大洋的算計中隻有一個,那就是速度,尾追敵艦的速度已經到了33節(還在緩慢提高中)419以柴油力驅,隻能在海麵上全速跑到9節,一部分力需要勻給冷卻迴路,現在航速不到8節。要不是之前敵艦謹慎地饒了個大圈子,這會兒都該攆上了。

「30度,左。」舵手重複道,經過漫長的等待,419終於完了艇長的舵令,轉了30°再次將敵人甩到屁後麵。

「定把。」

「航向275,定把。」

「報告,尾隨敵艦繼續催促我們停車。」

「別管他。報告距離和舷角。」

「雷達測距18.5公裡,舷角170°。」

「推測一個半小時,就能追到我們邊上。」

正當程大洋策劃反擊的時刻,追不捨的日本巡洋艦那珂號(419誤判為「川」號的同型艦)的作戰艦橋。一臉嚴肅的秋山輝男大佐,正有些忐忑不安;當然他心懷不安,不是因為知道了自己正在使勁嘬死討打,他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麼樣的對手;秋山大佐犯愁的問題,是開炮打沉那艘潛艇還是

一早上,艦隊都在向著高雄港航行,突然就看到了東麵升空的2枚訊號彈(其中1發其實是林秀軒發的*),艦隊指揮當即命令落在編隊最後的那珂號:「掉頭過來看看。」

但是離開艦隊時,秋山沒有得到的指令。隻是發現了一架水上飛機的殘骸後,秋山才覺得事變得嚴重了,隨後瞭哨又發現了這艘國籍不明的潛艇,由於事先沒有製定任何遭遇此類事件的預案,他纔有些舉棋不定。似乎那艘潛艇無法下潛,如果停它從而得到一些報,應該比直接打沉更有意義,但是外上行得通嗎?

「長,不要再猶豫了,這艘潛水艦一定是海軍派來監視我們行的,它很可能已經發現了我們艦隊的向,如果我們不果斷將擊沉的話,敵人就把訊息傳到菲律賓,小澤長的計劃……」一名衝的作戰參謀直言進諫道,當然說的也是實,這次南下行事關重大,最怕提前被人悉。

「鈴木中尉,不要忘了大本營並沒有對英荷宣戰。」秋山板著臉嚴肅說道。

「長,那架水上飛機殘骸,你也看見了,敢於對帝國海軍開火,等同於宣戰了。我等不做決斷,帝國國何存?」

「諸位無須多言,我覺得貿然開火不妥,也許會引發外事端。」

「長,多等一刻,他們就要發報了?」

「即使發報,這樣的距離上,菲律賓也未必能接收到。」

「但是很可能會被上海租界裡的英間諜接收到。」

參謀一語,立即點醒了秋山大佐,他忽地一下,從艦長席上站了起來。

「報告,敵艦繼續向西北轉向,仍然拒絕停車。」觀察所傳來新的報告。

「距離?還有航速?」

「主測距儀測量為10.5海裡,擊指揮所認為距離變化率很大,目前估算敵人速度大約有9節。」

秋山知道,對於一側可用的5門140毫米50倍口徑的主炮而言,這樣的距離已經可以勉強開火,不過隻能用較大的仰角曲,這意味著炮彈在空中的飛行時間長達十幾秒,這種擊必須對敵方的前進軌跡進行複雜計算,並且前幾炮擊也不可能擊中,隻能靠觀測手估算炮彈幾水柱遠近,進行梯次修正,最終纔有機會。如果抵近,用平直彈道對敵艦側麵投影進行直瞄攻擊,就不必計算對方運軌跡,隻需要簡單測量提前角即可。

「能否發偵察機追上去看看。」

「報告,彈一早上都沒有修好,暫時無法起飛。」

看來很不巧,艦隊4天前在鹿兒島以西海域,遭遇到了風暴,唯獨毀壞了那珂號的後部彈。沒有偵察機觀察,似乎很難在這麼遠的距離上修正炮火。而桅桿上的合像測距儀,對類似目標的距離計算並不是很準確。

一直以來,日本帝國的間諜,一直在收集敵對國家海軍主要艦艇的桅桿高度資料,作為戰時估算距離的一種後備方案,但是眼前的目標非但無法識別,而且也沒有高聳的桅桿。或許長門號上的十米級長基線測距儀,可以測量得更確些,但是那珂號的測距儀的度,在遠距離上,隻能支援*攻擊。

「吉田中尉有把握在他們發出電文前擊沉它嗎?」秋山問道。

「炮長那個傢夥嘛,8海裡沒有問題,不過得先進行幾次試,相信就有把握擊中。」

「嗯,機,全速前進。」艦長秋山大聲對著前麵的一個傳聲筒喊道,然後對著另一個傳聲筒喊話:「擊指揮所,做好開火準備。」(是的,這艘舊船甚至沒有電話換機係統,還在使用傳聲筒)。

隨著秋山大佐的命令到達,鍋爐艙六十名打著赤膊的司爐兵,在力甩開膀子,向著十二臺鍋爐拚命鏟煤。

那珂號原本的任務是到海南島集結,隨時等待外變化,好掩護陸軍在越南南部登陸(日軍已經控製了越南北部)。為了保持行的突然,艦隊調異常機,但是眼前這艘可疑潛艇橫出一杠,很可能窺探到了龐大的艦隊的南下作,剛才離艦隊時,妙高號上的三川軍一中將,並沒有給秋山大佐的指示,隻是打出旗語,讓那珂號:「自行決斷」。這樣模稜兩可的命令,確實讓秋山頗為頭疼,他再次向東南轉過頭去,艦隊已經消失在海平麵上,隻剩下了一片煙霧。

419的雷達準確地跟蹤到了「那珂」號的每一個作,包括它將航速提高了駭人聽聞的35節,巨大的噪音使得甲板下的聲納監聽人員,疑心海麵上有一列火車在行駛。

「這些日本人是來拚的。」程大洋搖頭道,他對這艘破船能以如此暴的方式追上來,表示很難理解。

「是啊,自衛隊的作和他們的祖宗一比,簡直是在繡花。」副艇長褚艾雲說道,他是指揮艙最早確認了419所年代與境的人,程大洋則多有些後知後覺。

「艇長,狗日的猛撲過來,隨時會擊。不如我們先下手。」

「不忙,這麼遠距離,沒有雷達測距,量他們打不準。對了,海麵浪湧怎麼樣?」

「2.5米,風速有所增加。」

「很好,除了沒有雷達,那艘破船的炮控係統應該很難克服複合橫搖,可以再等等。」

「放任敵人先手?」

「是的,最好等他們先手。放心,我有分寸。在這個距離上,隻有大口徑火炮的平直彈道可能構威脅,那幾門小炮不頂事。」程大洋輕蔑地說道。眾人也看不出他的鎮定是真的還是假的,臨時艇長城府深,一般人看容易從他的表看出他的心思,實際上,他隻是不想冒險在*程的極限上發起攻擊,畢竟*水後要轉180°,他想要的,是萬無一失的把敵艦送到海底。

「艇長,敵艦還在向一側移,似乎不想直追上來。」

「嗬嗬,看來他們想發揮2、3號炮位的火力,或者,也可能擔心我們會用尾部*管向他開火;看來,他們是不知道我們沒有尾部*管,也不知道我們的命中角(舷角)有多大。嗯,再有20分鐘後,怎麼著也該進中國臨海了吧?」

副艇長褚艾雲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的上級有時候真的過於死腦筋,火燒眉了,還在考慮法理上狗屁倒灶的事,大概對潛艇穿越的事實,還於將信將疑的恍惚狀態。

「*擊指揮儀計算齊中線轉角,注意,航程展開後進行二次轉角諸元裝定,40節航速,航行模式:深水。」

「是。」

「告訴瞭臺觀通長員,我要擬一個回復。」

「你還打算和鬼子流一下?」副艇長褚艾雲吃驚道,他比較直來直去,不太能瞭解艇長的心思。

「堂堂中國海軍,來而不往非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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