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間這場艱苦的戰爭，最終還要經歷漫長的3年零8個月，但是這就是歷史；擊沉龍驤號，所引發的變數會是什麼？有可能導致日軍大本營重新審視南下，甚至襲珍珠港的計劃，非但會對太平洋這邊的局麵帶來難以預測的後果，甚至會拖累到遙遠的歐洲戰場。書趣樓()此時此刻，國參眾兩院，仍然於孤立主義的昏睡當中；而中蘇英三國，正經著一連串的重大失利，完全看不到勝利的希。最合理的選擇，或許就是按照歷史的邏輯，等待5個月後，日本的*在珍珠港落下。想必佐藤隆一拚死穿越過來，正是要用大慶油田的資料，來阻止這次襲的發生。

「林長，這次或許你有道理，但是今後我們還要麵對很多挑戰，你要是一直乾涉我的指揮，恐怕很難合作下去。」

「關於這一點，其實司令對你我之間的許可權有專門提及，起航時，這份命令由政委保專門管著，必須等到現在這種況下，由你我政委三人一起拆封。」

「是的，確實有一份命令，在我這裡，我這就去取。」

政委潘春華一經提醒，立即想起了離岸時，司令部確實送達了一封，指定在失去聯絡且況嚴重時，需要三人同時在場拆封的命令。他馬上轉離開，不一會兒真的取來一份封司令部公文。程大洋接過信封時，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他瞄了一眼有竹的林秀軒，他似乎是知道命令容的。

艇長慢慢拆開信封，然後按照命令默唸起來：

419號核潛艇全主。你們拆開此命令，表示潛艇已經陷了極端危險，且與司令部失聯的境地。司令部特指派，軍事主程大洋中校，政治主潘春華中校，報林秀軒上校三人，組臨時指揮小組，小組決策不論軍銜，隻以數服從多數為唯一原則，臨機置一切。

程大洋一眼掃過下麵艦隊司令員與政委大印，鬆了一口氣，這項限定措施顯然是限製軍銜更高的林秀軒的，自己絕對不會吃虧，因為政委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

「很好，既然有上級命令，就按命令辦。那麼你不妨說說下一步的計劃，我和政委也好一起參與討論一下。」

「首先，我想問一下，我們的燃油還能堅持多久？」

「航行隻是一個小頭，冷卻泵消耗的電力是不能中斷的，初步估算在靠岸況下，能堅持20天。所以必須儘快補充。如果我們需要重啟核反應堆，柴油發電機的功率還嫌不足，大概需要另外的1.5兆瓦的電力，所以最好有外部的發電機，否則勉強行事，風險會很大。」

「其餘的損失呢？」

「管道，電氣部分需要修理，熔斷的電纜需要跟換，還有*發控製，」程大洋下帽子，了汗，一說到故障他就頭大，「所有這些需要修理的部分，正在評估，我們艇上有一些自行修理能力，不過一定會有無法解決的零件，最好能有高度的車床。」

「那麼我們隻能先去這裡。」林秀軒走到航跡自繪儀旁，向中國海岸線旁的一個地方一指。

「去上海？」

「不錯，如果燃油充足，也可以去香港，但是現在行不通了。想就近搞到柴油和發電機，隻能去那裡。」

「林長，你有沒有搞清形勢？現在是1941年7月，那裡可是日佔區。」

「不錯，那裡確實是日佔區，但是眼下，所有沿海地區都已經淪陷敵手，隻有上海的租界還有5個月的孤島時期，並且黃浦江邊雲集著一批近代化的工廠，非常適合我們尋找燃料和各種專業裝置。」

「從吳淞口進黃浦江？那樣太危險，航道太狹窄，而且我們又不能下潛。」程大洋連連搖頭道。

「你是不是還想沿著外灘開到萬國洋行門口？」林秀軒長笑一聲，「當然不能這麼走，我們先去杭州灣，那裡的海灣開口較為寬闊，水深也較大，且海灣有幾無人島，可以暫供我們躲藏。同時金山、奉賢的海岸，距離上海市區並不遠，河河道既可以行駛平底船，也可以避開海麵上的敵人巡邏艇，對於我們從上海運回必要的燃油和比較大型的裝置有利。」

林秀軒的思考顯然比之程大洋更深遠些，他說的竟然還很有條理。

「你確定能買到柴油？」

「試試看吧，歐各大石油公司在遠東的分公司，基本都在上海，我想很有機會。我打算趁夜，將艇停靠在杭州灣的無人島旁，進行適當偽裝，然後我親自帶一兩個人乘坐小船從金山衛登陸，那裡有幾十裡的蘆葦遮擋，可以藏住橡皮艇。然後……偵察一番，確認路線後，就穿過日偽控製區進租界。」

林秀軒的這個計劃可謂異想天開，竟然要將損壞的潛艇藏到日本人鼻子底下，當然這也是無奈之舉，419號目前的狀況，如果躲在嵊泗以東地區，離著上海太遠，燃油補給勢必十分的困難。

「真是一個百出的傻計劃，」程大洋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好像也沒得選擇。」

「你們看，海灣中部的灘滸島，距離兩邊杭州灣南北海岸都遠，最適合我們臨時停靠。0.6平方公裡的荒島，還有一個依山的港汊，據1960年的水文測繪記錄，水深很大，應該是可以停靠潛艇，甚至可以在島嶼邊上下潛到潛鏡深度。」

「要是有人看到了怎麼辦？」

「我們可以在島的製高點上建立瞭哨，作為警戒，其他的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颱風季馬上到了，我估計這個年頭著無力漁船的漁民不會出海太遠，即使真的被漁民看到了，也不打，他們會誤認為我們是日本人，躲遠遠的，不至於去報告日本人。」

「即使能藏住潛艇，但是上海沿岸，到都是日本人眼線，一看你穿著奇怪，就會把你抓到憲兵隊或者特高科什麼的鬼地方。」

「我想沒那麼嚴重，日軍正在準備太平洋戰爭，他們在江浙這些所謂「治安區」的兵力，正在收，這些地區應該主要靠汪偽在地方上的保甲勢力，以及地流氓組的維持會在統治，不會很嚴；至於口音，我是上海人，我調查過你艇上員的籍貫，水手長陸大是金山本地人，可以讓他和我一塊兒去，這樣語言上的問題就可以解決。」

林秀軒真的是有備而來的，竟然連這些細節都調查過了。

「日偽區的證件呢？良民證、戶口本什麼的，你不會也準備了吧？」

「這個當然沒有，隻能見機行事了。如果能弄到一件，我在潛艇上的裝置就能偽造出來。」

「但是我們沒有錢，怎麼購買燃料？」一旁政委突然想起一件要的事。

「我想……能不能到機去拆一些貴金屬？」林秀軒似乎除了對全艇員瞭如指掌外，也很清楚在哪裡可以找到值錢的東西，機艙裡確實有一些需要絕對耐腐蝕的區域，使用了黃金零件。

「開什麼玩笑，想都不要想。」程大洋立即否決了林秀軒的提議。

「行，那我上岸自己想想辦法。」

「報告，敵航母在我左舷通過，距離27公裡。」

他們正瞎琢磨，值班長報告了航母的最新向。三個人立即轉頭看顯示，果然看到一個模糊的發廓在向東南高速行駛。空中一個亮點從後方慢慢向其靠攏，然後合併為一。

「果然在進行夜間起降訓練，看來發戰爭的準備沒有放鬆。」政委說道。

「或者隻是佯，希讓海岸上的英間諜看到它的影子，你想，「龍驤」號為什麼這麼靠近舟山海岸了？」林秀軒說道，「據我所知，這艘小型航母沒有太大的作戰價值，但是經常執行這樣的欺敵任務。」

「林長，我希我們有朝一日，不會因為今天的決定而後悔。放虎歸山這種事，總是要留下後患的。」

「不出兩年，它就會被軍*送進海底，何必急於一時？你現在把他打沉在舟山外海，他們傾巢出，我們怎麼在杭州灣立足。」

「嗬嗬，就你歪理多。你記著，如果12月7日戰爭沒有發，我可就不會這麼束手束腳了，非得把狗日的聯合艦隊連同日軍港口一起……」

「那也得先修好你的*控係統，不是嗎？」

「這個我知道，還用你提醒！」程大洋對林秀軒老是提這個茬兒很不滿；他當然知道419號的前十個裝戰略*的發筒都不能開啟，隻有11、12號發筒可以使用，不過那隻是兩枚在覈戰爭背景下纔有使用價值的小型衛星，目前419號隻能維持原有戰鬥力的5％左右，本不可能挑戰日本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