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嫡》第015章 誰吃了棒子?

老太太房裡的大丫頭襲香端了一碗參湯過來,花寒筠忙接過來,親自伺候老祖宗服用。

張母喝了幾口參湯,淡淡一笑,道:「花姐兒,事兒鬧了這樣,我們這些流之輩就摻和不了什麼了!承東接手了,縣衙那邊自有爺們去理,我這邊你也不用伺候了,回家歇著吧,有錢難買子孫賢,年輕後輩的鬧騰最是讓人頭疼哦!

你們姑這命啊,江寧陸家是好人家,大門戶,可是也有不順心的事兒呢!」

「去吧,去吧!忙去,別管我!」張母擺擺手,花寒筠想說點什麼,又覺得時機不好,今天這事兒梁實家的實在搞砸了,當然誰也料不到陸家錚哥兒骨子裡這般狠,殺伐決斷,毫不猶豫,實在是厲害得

「老祖宗,您好好歇著,我去看看,姐姐就鬆哥兒這一個弟弟,也不知道這孩子現在怎麼樣了,我不去瞧瞧,心裡也不是滋味!」花寒筠說著話,便告辭。

「花姐兒啊!」張母輕輕抬手,將住。

「老祖宗,您還有什麼吩咐?」

張母輕輕的手道:「花姐兒,咱們張家的事兒,很多也很雜,西院子這邊的事兒原來不歸你管。現在看來,崔大幾個奴才管不好,以後西園你就管著吧!

西園管好了,外麵的幾個莊子你也一併管上,到時候我看就不會有人嚼舌子了!

這年頭啊,人心是最複雜的,我們這些後院裡的人,其實就是要管好家。家裡天天出子,捅婁子,有人添堵,這個家便不順暢,不安定。你是能管好家的,我篤信這一點,可是太太們不是每個人都信。去吧,西園給你了!讓太太們瞧瞧你的本事。」

花寒筠從張母院子裡出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心中就暗自琢磨張母的話。

「老太太是拿諍哥兒沒法子了,終於想到我了麼?西院子的這點事兒啊,還真就難得很?」

花寒筠琢磨著,翠紅進來道:「二,老爺今天可是雷霆大怒,浩哥兒都捱了一掌!」

「啊?」花寒筠吃了一驚,豁然從椅子上坐起來,道:「老爺打了浩哥兒?我的天,這事你給我爛在肚子裡。」

翠紅又道:「還不是讓那姓陸的鬧的,這醃臢貨真報了,衙役來拿人錚哥兒那邊隻是齊彪一個奴才犯事兒,而這邊可是柳家爺是被告,他們兩人同時下牢,柳鬆本就被打得半死,這要上堂了,估計命都保不住了。

可是新河縣衙來了人,柳鬆之前又有前科,大又苦求,老爺弄清了事的原委,豈能不發怒?使錢都不是大事兒,這是要求人呢!浩哥兒倒是仗義,跟著大一起去大老爺那裡,他的脾氣您知道,老祖宗寵慣了,大老爺麵前那也是能說話的?

這不捱了一個子,疼得哭爹喊孃的,搞得「瑯嬛水榭」如臨大敵,一片混。」

花寒筠靜靜聽著翠紅的話,忽然「嗤」一聲,竟然笑起來:

「好啊,這年頭趣事兒真多啊!你去讓浩哥兒、大姑娘他們都到大院子裡候著,就說我待會兒去看大,橘鄉村那邊安排幾個得力的婆子過去,好生伺候著。」

花寒筠給翠紅說著話,外麵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梁實家的三步變兩步湊過來,納首便拜,道:「二,救我!」

花寒筠斜睨著麵前的人兒,道:「梁家嫂子,你這時候過來幹什麼?我正要去大家院子裡去呢!」

梁實家的雙手奉上一隻牌子,道:「二,這西園的對牌我得給您了,以前我就一直想來著,奈何有個崔大嫂子作梗,今日個老太太說了話,我這心裡一塊石頭也落下了。

那陸錚是個猾、刁毒的主兒,可是他也就能仗著是半個主子的威風,對我們這些奴才抖抖威風。二您管了西園,嘿嘿,這小子好日子到頭了!」

花寒筠皺眉道:「梁家嫂子你這是幹什麼?和著我去大那裡去是要接管西園的麼?這牌子你收著,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陸錚這個小子我管定了!

哼,在我張家鬥心眼子,姑我還怕他?走,跟我去大那邊去!「

「對了,把許良哥兒,張德,張泰都一併上,這事兒宜快不宜慢!還有,梁家嫂子,你拿了對牌,去公賬上支一百兩銀子,另外加兩匹羅紗,一方端硯,一盒湖筆,十支徽墨,一併給陸錚送過去。

就說今天的事兒,是我二家沒有管好,讓他了驚嚇,了委屈。告訴他,柳家鬆哥兒其實不是外人,今天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讓他把衙門你的狀子拆了,把齊彪給接回來,去吧,去吧!」花寒筠笑容滿臉的安排梁實家的辦事兒。

梁實家的愣了愣,還有些沒有回過神兒來。

不是要把陸錚給辦了嗎?這怎麼還送上東西來了?而且這一送就是一百兩銀子還有那麼多添頭,這可是浩哥兒都沒有的待遇呢!

「去吧,去吧,梁家嫂子,二的吩咐有錯?」翠紅在一旁道。

梁實家的這才屁顛屁顛的出了院子,回頭仔細一琢磨,便覺得後背冷汗直冒。

做事是真厲害呢,這邊準備捅刀子,另一邊卻讓的去賠笑臉,送銀子。陸錚得了銀子好,還以為自己賺大發了,又撈了一筆呢,估計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恐怕是沒命花了吧!

這一次二把許良,張德,張泰這一幫渾人都過去了,憑的心機算計,那還找不到一個好法子麼?

一想到這裡,梁實家的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子。

當初他慫恿柳鬆的時候,怎麼就沒仔細琢磨一下?花子門前還有三尺土呢!柳鬆什麼地方下手不好?最好是等著陸錚出了張家大門,在新城河大堤上,直接把這小子打死扔河裡去那最是利索乾淨!

後悔不及了!梁實家的看了看手中的對牌,狠狠的嘆了一口氣。

這對牌就是權力,現在西園的對牌給花寒筠了,他梁實家的就徹底淪為一個跑的奴才了。

……

西角院死寂一片,三間房子前後左右,鬼影俱無。

影兒沒有跟著老祖宗還有太太們再回大姑娘張寶儀的院子,而是著冷子就跑回來了,前後左右找遍,什麼人都沒看到,一時頹然坐在了院子裡,心一酸,忍不住流淚。

「錚哥兒還真是福淺命薄,這就死了麼?」

「家裡的一些主子,還真是吃人不吐骨頭,大弱的人?鬆哥兒就是的命子,偏偏就有人利用鬆哥兒來害人!」影兒越想越覺得心思沉重,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般嘩啦啦往下掉。

和陸錚談不上有,甚至從骨子裡不怎麼瞧得上陸錚,可是這麼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心中便覺得堵得慌。

昨天晚上,影兒還陪著他還在書房讀論語呢,一本論語陸錚三天就讀完,倒背如流,句讀訓詁毫無差錯,影兒著實震驚,第一次覺得以陸錚這等悟天才,將來在科舉上高中舉人、進士其實並不可笑。

未曾想……

影兒又想到自己的境遇,老太太那邊不要了,二就做賤跟了陸錚。

陸錚現在沒了,三爺浩哥兒說要讓影兒去他房裡,公子房裡的大丫頭,那是公子的心腹肱骨,心人兒,浩哥兒院裡的清瑤還侍寢呢!

影兒在陸錚房裡待了,又去浩哥兒房裡那算什麼事兒?

一念及此,悲從心起,腦子裡忽然生出一個念頭:「反正是要遭主子做賤,主子們弄死了錚哥兒,我活著讓們看到了也隻怕礙眼得很,與其給們添堵,還不如我索也去了乾淨。」

「影兒?」

就在想得神的時候,後忽然傳來一個十分悉的聲音。

「啊……」

驚呼一聲,像是踩在彈簧上一般,一下子彈了起來。

倏然回頭,看到後規規整整的站著的不是陸錚又是誰?

「三……三爺?您……」

蒼白,無語倫次,看到陸錚像是看到了鬼一般,不是說死了麼?莫非是白日遇鬼不

「我有點累了,在臥房裡休息一會兒,你去把司棋、小竹他們回來,我讓們去了廚房那邊,我吃過飯了,吃飯不用我!」陸錚淡淡的道。

影兒連連點頭,暗地裡用手使勁的掐了掐自己,覺生疼,這不像是在做夢呢!

的心沒來由的一下好了,道:「三爺,您沒事兒就好,哎呀,您這服可淋了,外麵在下著雨呢!我……」

「沒事兒,去司棋他們回來再弄吧!對了,晚上我讀《孟子》,還需要你繼續教我!」陸錚平靜的道。

影兒出了西角院,腳步輕快,去了廚房,發現司棋等三個丫頭已經取好了飯食,沒心沒肺的在和幾個小廝婆子們聊著天呢!

「當時的形我可是嚇傻了,咱三爺可鎮定得很,也活該柳鬆挨棒子,三爺都警告他了,他還不管不顧的往三爺這邊沖,齊大爺的子是吃素的?」

「這一子掄下去,鬆哥兒連哼都來不及哼,直接被打飛,落地之後就不能說話,渾搐,一口氣轉不過來,估計就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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