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嫡》第023章 噁心死你!

花寒筠說了這些話,眾人心中大抵都知道了結果。

憑梁實的手段,他謀劃了這個局,陸錚還能逃出生天?

梁實不愧是大老爺的心腹,行事看上去平平常常,其實卻淩厲之極,而且出手的方式不容易想到。任陸錚如何狡猾,隻怕也不會想到梁實會在這種況下出冷手。

這一行人除了柳紈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恨陸錚不能早死的人,所以,大家表麵上神嚴肅,心其實很輕鬆。

尤其是花寒筠,最近天天做噩夢,現在還沒弄清楚那天讓一腳踩到臭水的人是誰呢,現在好了,梁實出手了,終於解決了這個噩夢之源,以後總算可以得安寧了。

柳紈的臉非常的難看,沒有一平常更沒有這般快速的走過路,觀景山可不是一步兩步可以上去的,這一路走上來,奴才們都氣籲籲了,花寒筠早已經香汗淋漓,大太太走不,半路就撂下了。

可是柳紈卻咬了牙關,一句話不說,隻是埋頭拚命的往山上走。

花寒筠跺跺腳,道:「姐姐哎,咱們姐妹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您這麼急。您慢慢走,說不定鬆哥兒他們已經下山了,我們錯過也有可能呢!您何必這麼和自己較勁兒?」

柳紈依舊不說話,花寒筠又道:「姐姐,老祖宗經常說,人的一輩子就是命管著呢!陸家錚哥兒的劫難是命中註定的,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都是他的命,你懂麼?所以,姐姐您莫要慌!」

柳紈還是不說話,前麵張承東停下了腳步,道:「好了,好久沒登山了,腳下發酸發,都歇歇再上去!」他用手指指前麵,道:「那邊就到了!」

說完這話,張承東如釋重負,從眼前的形看,事應該是辦妥了。

梁實的人行事從來都是很利落的,時辰早就過了,斷然沒有誤事的道理,一旁的崔大和梁實心非常的好,兩人圍著張承東,說著各種討好的話。

「老爺,您哪裡老了?您看看那些奴才們都還不如您呢,一個『呼哧』『呼哧』的狗!」崔大道。

張承東指了指他道:「我看你就是一隻老狗!」

「轟!」周圍的奴才都鬨笑起來,梁實道:「老爺,這觀景山當年可是您親自督工建造的,好傢夥,平地起一座山,放眼揚州,除了咱們張家您有這等手筆,哪裡還有第二人?」

張承東似乎頗有,他環顧四周,道:「是啊,一花一草都是我督辦種下的,一晃有二十多年了,小拇指的鬆樹,現在已經參天古木了!」

幾個主僕聊上了,興緻很濃,二花寒筠邊大丫頭翠紅給伺候著,大顧夫人從後麵跟來了,一同來的還有夏荷、秋月等幾個大丫頭。

一眾小廝抱著茶壺,火爐,點心跟在後麵。

花寒筠掌笑道:「哈,今日個咱們還真是踏青郊遊啊,太太考慮得可週到了呢!」

顧夫人湊上來,道:「看到今日天氣好,老爺又恰好沒有出去應酬,這不就讓梁實家的去找了幾個丫頭小廝跟著,邊總要有人伺候不是?」

柳紈看著周圍太太、們興高采烈,主子奴僕們談笑風生,他心中不由得黯然一嘆:

「都是命啊!一句話說到兒上了!」

「那陸家錚哥兒是絕頂聰明之人,奈何他再聰明,一人之力如何能和張家鬥?」

柳紈轉念想到了柳鬆,心更是黯然,卻有一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意誌,走到張承東前,盈盈行禮,道:「爹爹我們還沒上山看過究竟呢!兒媳以為我們就算是要整治酒席,也需登上山頂……」

張承東正和一幫奴才說得興起,柳紈這一,他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道:

「你這孩子啊,這麼多年我都沒看出來骨子裡原來是這般犟,行了!登上山頂去吧!」

一旁的梁實道:「老爺,太太、子骨兒貴,隻怕看不得……」

「無妨!」張承東抬抬手打斷梁實的話:「先上山再說!」

一行人浩浩湯湯上山,從主子到奴才,差不多有了三四十人,梁實家的從後麵趕過來,在顧夫人、林夫人邊竊語,又附耳和花寒筠說話,看上去神頭兒足得很呢!

今天這事兒是家裡的人辦的,漂亮乾淨,太太、還有哥兒們和姑娘們心頭的那口氣總算可以出了。

就在這樣歡快的氣氛下,眾人嘻嘻哈哈,熱熱鬧鬧的登上了觀景山。

觀景山頂,風景秀麗,此時恰好是雲開霧散之際,,極目遠眺,妖嬈的瘦西湖盡收眼底。

不過此時,大家都沒有心思欣賞景,各自都在注目周圍的崖壁險峻之地呢。

「哈哈!」

忽然,所有人聽到一陣鬨笑聲。

接著便聽到有人大聲喊道:「好啊,好個猴王,閻羅王的生死簿都敢勾,厲害,厲害!」

聽這個聲音,不是柳鬆又是誰?

又聽有人道:「我們這些人從沒有去過森羅殿,錚哥兒你又是如何知道閻羅王現在是十代冥王的?」

「……」

哈哈大笑,議論紛紛,談笑風生,張承東等人一個個麵麵相覷。

大家抬眼看過去,便看到陸錚背負雙手,正傲然站在山頂的巨大的磨盤石之上,包括張承東在,所有人都在他的視線之下。

「鬆哥兒,今日個說不了了!大來了呢!」

柳鬆等人正聽得最為帶勁的時候,陸錚把花果山的猴頭兒說活了,他們平常也聽過一些鬼怪誌異的故事,可那些故事哪裡有陸錚說的這般彩絕倫?

陸錚說的故事,那像真發生過的一般,而且陸錚似乎自始至終都參與到了其中似的,那種臨其境,讓他們覺自己都似乎不在這個世界了。

陸錚忽然說一聲:「大來了!」

柳鬆等人才恍然,主子僕從站起來往回一看,哪裡隻有大

太太、們都來了,而且老爺也來了,大管家、二管家都來了,真是好生熱鬧呢!

張承東一行人都愣住了,全都傻懵掉了,大家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尤其是崔大和梁實,兩人麵麵相覷,要知道今天鬆哥兒邊的人可都是梁實一手安排的,這怎麼回事?看他們的架勢,哪裡是有手的意思?分明是相談甚歡呢!

莫非這些奴才都得了魔怔了麼?

柳紈卻是大喜過快步跑到柳鬆邊,跺腳道:「好你個小子,可急死我了!就怕你犯渾惹事,你以後倘再敢溜出麵,小心我打斷你的!」

柳鬆生得方臉大個,捋著袖子,脾氣暴戾,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在柳紈麵前,卻乖覺得像個孩子一般,低眉順眼,被柳紈訓得不敢說話。

陸錚哈哈一笑,道:「大放心,在這張家院子裡,鬆哥兒哪裡會犯什麼渾?今天我和鬆哥兒在這裡偶遇,算是不打不相識,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陸錚這話一說,崔大梁實等人隻差風,這人丟得太大了。他們用柳鬆當棋子,就是利用柳鬆對陸錚恨之骨的仇恨呢,現在陸錚竟然說兩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這世界上還有被這更諷刺的事麼?

張承東臉非常的難看,他的兩大管家,跟著他做了幾十年的事兒,竟然丟人現眼到這樣的地步,看看太太顧夫人和兒媳婦花寒筠臉上的臉,後宅的婦人們都覺得臉上掛不住呢!

陸錚終於從那要命的高臺上走下來了,他的麵容依舊鎮定,宛若今天這一場兇險從來都沒有過一般。

他客客氣氣走到張承東麵前,認真行禮,道:「外甥陸錚見過舅舅!」

張承東心神一震,他眼中芒一閃,仔細打量陸錚良久,點頭道:「好,好!錚哥兒有乃父之風,哎,舅舅我整天俗事纏,你我舅甥兩人之前疏於見麵吶!」

陸錚心中隻想罵一句「呸!」

不過他麵上卻毫不變,又去見顧夫人,林夫人,最後走到花寒筠麵前,似笑非笑的道:

「二嫂子,一直聽聞您子不好,今天看您氣不錯,想來是好利索了!揚州這邊,最好最的便是水,二嫂子百忙中也有興緻登山觀水,倒是讓人頗意外!」

陸錚瞟了一眼周圍的僕從丫鬟,道:「您還安排了這麼多爐子、茶盤、點心,莫非今天是家裡的什麼好日子不?」

花寒筠臉非常的古怪,平常最擅長的便是說話,一張張口就來,利索犀利得很。

可是今天到了陸錚,就像肚子裡吞了蒼蠅一般,難,張口說不出話來。

陸錚沒有多說話,和眾人見過禮,然後對張承東道:「舅舅,外甥在山上已經待得久了,再遲恐耽誤今日的溫書習字,便先行告退了!」

「嗯!錚哥兒隨意。」張承東點點頭,陸錚眼睛瞟向梁實,道:「梁管家,我的家僕被管家請了去,不知是否方便讓他早點回來?這個奴才,不識時務得呢!我怕他衝撞了舅舅,那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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