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等我撲街》第108章揭開皇後的傷

琴依和淺音雖然不願意,隻是雲裳畢竟是自己的主子,便也不得不站起來道,「王爺,你瞧……」

靖王微微一笑,輕飄飄地道,「既然裳兒這般不歡迎本王,那本王便還是先回去了,橫豎不過幾日後便要去寧國寺上香了,到時

候本王還得護送錦妃娘娘去來行宮呢,到時候便又能夠見到裳兒了。」

雲裳子猛地一頓,方纔因為靖王說自己要回去了才勾起的角一下子便僵住了,這分明就是在威脅自己,奈何自己偏偏就還

真沒轍,咬了咬牙,才冷冷地道,「皇叔說的就像是我趕你走一般,若是你願意留在這兒,便留著吧。」說著便不再理會他,轉

便進了殿。

靖王見影帶著幾分怒氣,心中忍不住好笑,這才對了,這纔像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嘛,平日裡那般深沉的模樣,雖然好看

卻總了幾分靈。如今這樣生起氣來的樣子,瞧起來倒是順眼了幾分。

琴依和淺音見狀,也忍不住有幾分愕然,自己在公主邊這麼些日子,什麼時候見到過公主這般樣子。

琴依心中想了片刻,想起之前自己方還小的時候,那時候錦妃娘娘與皇上還正是裡調油的時候,錦妃娘娘也經常這般惱怒皇

上,再瞧見雲裳方纔這樣異於平日的表現,心中便暗自多了幾分計較。雖然瞧著公主對靖王一副搭不理的樣子,隻是恐怕,

在公主的心中,靖王總歸還是與旁人不一樣的吧。

這般想著,琴依低著頭帶了幾分笑意地對著靖王道,「天冷,王爺不如到殿裡取取暖再走?奴婢去給您泡杯茶,王爺要喝什麼?

靖王挑眉看了眼琴依,點了點頭,「如此也好,這天兒的確冷的,給本王泡一杯雀舌吧。」

琴依笑著應了,拉著淺音退了下去,淺音被琴依拉著險些絆了一跤,心中卻仍舊有些不明白,靖王的武功是拔尖兒的,怎麼會

覺得冷呢?

雲裳殿便隨意拿了本書躺在榻上看著,看了會兒,習慣地往一旁的凳子上去,卻沒有到茶杯,心中一愣,纔想起自

己方纔進來之後,琴依和淺音似乎都不曾進來過?雲裳皺了皺眉,莫非是靖王那廝還賴著沒走?心中想著,便起了,往殿外

走去,剛一走出殿,便瞧見椅子上坐著一個人,雲裳瞇了瞇眼,心中升起一陣惱意,怎麼他臉皮便這般厚?自己都表現得那

般明顯了,他還不走?

雲裳卻又瞧見他手邊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聞著香味,竟還是前年父皇賞下的極品雀舌,心中便更是不悅了幾分,賭氣似得

走進了殿,揚聲喊了聲,「琴依,淺音!」

不一會兒琴依與淺音便走了進來,琴依的手中還端著一杯茶,雲裳見狀冷冷地哼了一聲,「怎麼這般久了,還不送茶來?我都口

了……」

琴依微微一笑道,「靖王爺說天兒太涼,方纔在外麵走了好一會兒,有些凍著了。所以便到殿裡烤烤火,奴婢想著來著是客,若

是沒有好好招待著,被殿裡的下人看到了,指不定得說公主的閑話兒呢,所以便先詢了靖王爺想要喝什麼,靖王爺想喝雀舌,

公主向來不太喜歡那茶的味道的,奴婢便先給靖王爺煮了茶,才又給公主煮了你慣常喝的來,前些個奴婢瞧著梅花開的好,便

弄了些梅花上的雪水來,今兒個煮了給公主嘗嘗,看看可好喝。」

雲裳點了點頭,手端過茶杯,吹了吹茶,才輕輕抿了一小口,一甘甜便在舌尖蔓延開來,還帶著幾分梅花的清香,雲裳便

覺得方纔被靖王弄得不是很好的心也瞬間緩和了幾分。

淺音笑著上前幫雲裳將髮髻上的髮飾給摘了,雲裳覺著輕鬆了許多,便又窩在榻上看起書來。

琴依掀開簾子往外殿一瞧,便瞧見外殿沒有了人,琴依便笑著回稟了雲裳道,「公主,靖王爺走了。」

雲裳哼了一聲,便沒有其他的反應了。琴依見狀,忍不住捂著笑了笑,方纔站在一旁侍候著。

這廂靖王方走,勤政殿中卻已經收到了訊息,鄭總管麵上也是滿滿的笑意,「奴才聽說,方纔靖王爺回去的時候似乎與公主鬧了

,一回清心殿便讓侍將王爺趕出去,隻是也不知道王爺說了什麼,公主雖然還是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卻也放任宮將靖王

爺留了下來。奴才瞧著,靖王爺倒是個能夠管得住公主的,而且,公主這般鬧了半日,靖王爺卻是一點兒不耐都不曾有,一直

笑瞇瞇的哄著,奴才瞧著來報信的侍的模樣,恐怕也是驚著了,一直跟奴才說,第一次瞧見靖王笑呢。」

寧帝聞言,方落下了心來,點了點頭道,「那日朕一時心急便被境外那個說服了,賜婚給了他們二人,可是下來細細想了,卻覺

得自己有些不應該,此事怎麼著也是裳兒的終大事,也應當問問裳兒的意思,隻是這旨意已經下了,卻也不好收回,今兒個

才故意讓靖王送裳兒回去,這番聽你這麼一說,朕倒是放心了許多,雖說裳兒與朕親近的時日不多,隻是卻是朕一直覺著心

中有些愧對的兒,過得好,朕便放心了。」

皇後還未來得及收回皇後印章,便又被了起來。宮中也漸漸地平靜了起來,去寧國寺上香的日子也定在了正月十一,雲裳

便連忙讓人通知了鄭嬤嬤,讓盡量備齊了東西,行宮中雖然東西也不,隻是總歸沒有平日裡慣常用著的舒服。

因著皇後被了起來,明太妃便又開始執掌起後宮來。所以此次去祈福的嬪妃倒也不多,不過六七人。

隻是嬪妃出宮卻不是什麼小事,各的行禮也裝了好幾大車,十一日一早,眾人便這般浩浩地出發了。

車攆方出發,一道聖旨便下了下來,隻言錦妃娘娘因了胎氣,子不佳,顧移駕來行宮休養子,待產。宮中的妃嬪鮮

有在行宮中待產的先例,隻是皇帝下了旨,加上這人已經出發了,便也沒有人敢反對,隻是這道聖旨卻在後宮中掀起了不小的

波瀾。

之前探聽到的訊息,分明便是錦妃落了胎,如今卻突然聽到聖旨說隻是了胎氣,後宮中的人都是聰明的,這稍稍一細想,

便也知道了幾分原因,隻怕是皇上防著皇後,故意那般說的,為的便是保全錦妃肚子裡的孩子。

連皇上都這般懷疑皇後,隻怕皇後的好日子也不遠了。更有甚者,好些之前曾經懷過孕卻不小心小產了的嬪妃也忍不住開始細

細思量起來,頓時都覺得自己小產得有些蹊蹺,指不定便是皇後從中了手腳,便暗自在心裡恨起了皇後來。

皇後知曉錦妃肚子裡的孩子沒事兒的時候,卻已經是幾日之後了,隻是雲裳他們卻已經從寧國寺回了,錦妃也已經到了來行

宮。

「嗬嗬,好樣的……」皇後閉上眼,眼角有淚落了下來,「本宮這麼多年了,卻萬萬沒有想到,皇上竟然一直這樣防著本宮,他

不就怕本宮弄死了他的孩子嗎?他有沒有想過,這麼些年,他可曾給過本宮一星點兒溫。他娶本宮的時候,新婚之夜,卻連

新房都沒有回過,讓本宮被嘲笑了那麼些年。本宮不就搶了他心子的正妻之位嗎?本宮這麼多年,一直扮演著一個賢妻良

母的角,饒是後宮每年都有新人進來,本宮可曾過一份怒氣?這皇後之位,本宮不要也罷!」

一旁的嬤嬤連忙道,「皇後娘娘,這話可隨意說不得。」

皇後靠在床邊,披散著頭髮,眼睛通紅,良久才道,「說不得,有什麼說不得,如今這宮中還有誰能夠將本宮這些話說給皇上聽

隻怕他連本宮的任何訊息都不想聽到的吧。」

話音剛落,便急咳了好半晌,急的一旁的嬤嬤團團轉,連忙道,「這可怎麼得了,皇後娘娘你病得這般厲害,可是太醫每次來開

的藥方子都一樣,吃了這麼些日子都不見效。」

皇後苦笑了一聲,「吃它幹嘛?隻怕死了纔好,他應當是不得本宮趕死了吧。」

「呸呸呸。」那老嬤嬤連忙道,「娘娘胡說什麼,死不死的,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大慈大悲各路菩薩,方纔娘娘隻是隨口胡說的,

切莫信了真。」

皇後彎腰又咳了好一會兒,才直起子來道,「你送信兒去丞相府,可送進去了?」

那嬤嬤連忙道,「送進去了,可是皇上不讓夫人帶大夫來,說宮中的太醫自然是最好的,民間的大夫哪裡能比的。夫人正在想辦

法呢……」

皇後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躺到床上去了,卻也不睡,隻瞪著眼睛著上方,眼睛一眨不眨,一會兒,便流下了淚來。

嬤嬤瞧著,忍不住轉過去,暗自眼淚。

又過了幾日,皇後的病又重了幾分,終是傳到了寧帝耳中,寧帝冷冷一笑,不多言,隻聽得外間傳來丞相求見的呼聲。

當日下午,丞相夫人便帶了丫鬟進了棲梧宮,一進殿便瞧見自己的兒似木偶一般躺在床上,眼睛空,似是失了魂一般,

當即便瞧得丞相夫人落下淚來,連忙拉過一旁的嬤嬤走到皇後床邊道,「皇後娘娘,皇上不讓臣婦帶大夫來,臣婦實在是無法,

不過幸好尋了個杏林,醫也是不錯的,這才將扮作了嬤嬤帶了宮,娘娘讓給你瞧瞧吧。」

李依然轉過頭來向丞相夫人,愣了許久,才似乎聽清的話,緩緩出了收來,那嬤嬤打扮的人上前一步,給皇後把了把脈

良久才道,「皇後娘娘怒火攻心,傷了子,好好將養便沒事。隻是不宜再過傷懷,不然子遲早會壞。」

過了許久,才又有些猶豫地道,「皇後娘娘可是吃過什麼虎狼之葯?民婦方纔一探,竟發現,皇後娘娘子元氣損害嚴重。如此

皇後娘娘更是不可再多傷心了,不然這子恐怕承不住。」

那婦人遲疑了片刻,才點了點頭。

皇後聞言,手握住床沿,目中帶著一茫然,慢慢地蔓延了絕,最後卻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啊,好得很啊,本

宮一直以為這宮中隻有本宮算計別人的份,卻不知道,本宮連自己不能再有孩子了都不知道。」

丞相夫人也是被驚著了,一直道,「怎麼會呢,怎麼會呢?」隻是見皇後那般樣子,卻又心驚得不行,深怕皇後做出什麼傻事來

隻是見笑過了之後,卻又麵無表地坐在床邊發起了愣,心中更覺淒然,眼中也有些發酸,「都怪老爺,我好好的孩子,怎

麼非得送到這吃人的後宮中來啊,這可是作的什麼孽啊……」

一時間棲梧宮中哭了一片。

清心殿裡,雲裳聽著淺音的彙報,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皇後娘娘此時必定嘗到了什麼纔是誅心的滋味兒了吧,哈哈

」說著又轉過頭對著琴依道,「淺易給皇後把了脈之後可安全出了宮?」

淺音聞言,連忙冷冷道,「那丞相夫人看著無害的樣子,卻也是個厲害的,倒是安全出了宮,隻是在半道上,丞相夫人故意讓馬

車駛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想要對淺易下手,幸好淺易警覺,有驚無險地逃了。那丞相夫人是沒有料到淺易會武功的,所

以帶的也不過是尋常會幾下子的家丁,倒也不費勁。」

雲裳點了點頭,噙著笑闔上眼,想著方纔皇後聽到這個訊息時候的表,心中自是暢快無比,華鏡了獄,綉心死了,如今又

突然知曉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孕,這樣的滋味想必是十分的好吧。雲裳覺得,這是自己這兩輩子以來,過得最好的年了。

皇後正一點一點兒的失去自己想要的東西,華鏡如今在獄中聽說因為丞相照拂著,日子倒過得不錯,隻是雲裳卻知道,華鏡肚

子裡的孩子正在一點一點兒的長大,而過些日子,倉覺青肅便要到皇城了,到時候,華鏡也會一點一點兒嘗遍誅心的滋味。自

己看著自己的仇人越來越不痛快,又豈能不痛快呢。

淺音微微一笑,又道,「公主,靖王爺方纔使了人來傳話,說想請公主一起去遊湖。」

雲裳聞言,皺了皺眉,站起來,走進殿,「不去。」

淺音聞言,忍不住捂住笑了起來,公主方纔的樣子,實在是太有趣了。

隻是,雲裳沒有想到,皇後在經了那些打擊之後,竟然沒有一蹶不振,反而比之前更好了幾分,之前因為到寧帝的懷疑,

一直不怎麼吃飯,子也不大好,如今卻開始吃得下東西了,病也漸漸好了,也不再在棲梧宮裡關起門哭了,聽說每日裡隻是

看看書綉繡花兒,似乎日子倒是過得清閑了起來。

雲裳皺了皺眉,不知道心中是如何打算的,便派人仔細盯著,卻也沒有發現異常。雲裳倒是忍不住佩服起來,果然是經得

起大風大浪的,隻是,這平靜中定然在醞釀著什麼……

日子平靜,倒也過得飛快,一晃眼,便已經人人都除了冬,穿起輕薄的春裳來。

三月三,踏青節,靖王便又使了人來邀雲裳去郊外踏青,雲裳本不去,卻聽見來傳遞訊息的人道,「公主,靖王爺說,夜郎國

三王子二月二十五便已經從夜郎國的都城出發了,約再過個半月左右便到皇城了,王爺請公主前去商量事,王爺說,此番

關係到華鏡公主的終大事,還公主務必前往。」

雲裳一愣,一晃眼竟然就是春日了,自己盼了許久的倉覺青肅,就要來了,夏國的使臣恐怕也要到了,這朝中這麼多大臣,能

夠拉出來撐場麵的也就隻有李丞相和靖王。

這般看來,皇後和華鏡自由的日子恐怕不遠了,雲裳想到此事,忍不住撇了撇,皇後母恐怕不知道,自己祈求了這麼久才

得來的自由,卻是災難真正的開始。

雲裳勾了勾角,頓時心大好,便應了靖王的約。

三月三一大早,雲裳便起悉好,換了一素白的子,外麵披了一件藍的紗,梳著飛仙髻,人移不開眼。

一早去勤政殿辭了父皇,便出了宮,靖王府的馬車已經在宮外候著了,隻是靖王卻不在車中,雲裳有些納罕,卻也沒有多問,

便上了車。

淺音和琴依正與雲裳說著話兒,馬車卻顛簸了一下,突然停了下來,讓裡麵沒有防備的主僕三人,險些摔出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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