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等我撲街》第214章宮中變故
「哦?」寧帝微微瞇了瞇眼,笑容依舊和藹,「聽裳兒的話,可是那邊關那些將軍欺負裳兒了?給朕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竟
然敢讓朕的裳兒委屈,絕不能輕饒了去。」
雲裳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道,「父皇多慮了,裳兒向來是有自知之明的,裳兒是個兒家,又是個養在深宮不懂什麼兵馬謀略的
兒家,哪裡懂什麼行兵打仗,戰場上的事自然還是要聽那些個將軍們的。」說完,眼中卻適時閃過一抹殺意,雖然隻是轉瞬
即逝,雲裳卻知道一直看著的寧帝,定然是看見了的。
話音一落,靖王便轉過了頭來,眼中帶著幾分冷意,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來,「裳兒便是太仁慈了,邊關的守將將自己當地頭
蛇,自然不願意別人手的,隻是卻也太過分了一些。不單單不聽裳兒的話,還不顧裳兒的安,裳兒被擄到夏軍營中,還被
柳風陣中的毒煙所傷,若不是臣弟趕到,帶去了擅長破陣的擎蒼先生,隻怕裳兒……」
靖王頓了頓,低下頭去,冷冷的哼了一聲。
寧帝聞言,額上青筋暴起,狠狠地將拍了拍案,「究竟是誰,這般大的膽子?」頓了頓又道,「可是那齊朗?朕定要剝了他的皮
不可。」
雲裳卻上前一步,拉住寧帝的手輕聲道,「父皇,裳兒這不是沒事嗎?況且,齊將軍這次帶兵打了勝仗,是應當嘉獎的。隻是齊
將軍年事已高,再在戰場上麵拚殺也不合適,不如父皇便賜他一個閑做一做,也讓他卸甲歸田了吧。」
靖王聞言,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頷首,「好,就依裳兒的。」
剛說完,便聽見外麵傳來一個唱和之聲,「錦貴妃娘娘到。」
錦貴妃?雲裳一愣,便升起幾分歡喜來,隻怕是因為母妃生下晨曦,父皇便晉了的位分。想到此,便眼地轉過了,
著從門外走進來的子。
一素宮裝,外麵披著一件銀鑲著狐貍邊的大氅,寬大幅逶迤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挽就一個飛仙髻,白玉
步搖在行走之間晃著。一雙眸子顧盼之間華彩流轉,邊漾起清淺笑容。
「裳兒……」錦貴妃腳步有些匆忙,一見到雲裳便急忙走了過來,拉住雲裳的手上下打量了許久,才笑著道,「裳兒回來了,沒事
就好,沒事就好。」雲裳瞧見眼中盛滿了擔憂,心中忍不住一,笑瞇瞇地拉住的手,「母妃,裳兒好好的呢。」
寧帝目和地著錦貴妃,見兩人神都有些激,也覺著有些好笑地著錦貴妃道,「你沒日沒夜的擔心,瞧朕說的沒錯吧
裳兒不會有事的。」
說完又對著雲裳道,「前些日子你不在宮中,你母妃就像石一般,日都在問我,裳兒什麼時候回來,現在好了,你終於回
來了。你們母定然也有說不完的悄悄話,錦妃便帶著裳兒去錦繡宮吧,朕與皇弟說會兒話,等會兒朕帶著皇弟一同過去用晚
膳。」
錦貴妃點了點頭,笑著拉著雲裳的手道,「你都好幾個月沒見你弟弟了,現在這個時辰他應當睡醒了……」
雲裳笑瞇瞇地頷首,「好,不知道晨曦長什麼樣子了,是像母妃多一些還是父皇多一些。」兩母相攜離開了勤政殿,錦貴妃
便帶著雲裳到了一宮殿門前。
雲裳抬起眼向宮殿大門口的正上方,寫著三個字:錦繡宮。
想起方纔父皇似乎是說讓母妃帶回錦繡宮,莫非母妃如今不住在棲梧宮,住在這裡了?離開的這段時間這宮中究竟又發生
了什麼呢?
錦貴妃帶著雲裳進了錦繡宮,錦繡宮中人不,一見到錦貴妃進來,便連忙行禮,「見過主子。」卻帶著幾分好奇地著雲裳,
這些宮眼生的,隻怕是最近才宮不久的,自然是不認得雲裳的。
一路穿過中滿了梅花的前院進了前殿,才走出來一個悉的影,見到雲裳滿臉的驚喜,三兩步地便迎了上來,「王妃……王妃
你回來了!」
雲裳笑著拉過鄭嬤嬤的手,點了點頭,「是啊,嬤嬤,裳兒回來了。」
「快進屋說話,外麵冷,可別凍著了。」鄭嬤嬤連忙道,拉著雲裳便進了正殿,雲裳抬起眼看了看周圍,這錦繡宮雲裳曾經來過
一次,便已覺十分繁華,如今因為錦貴妃住進來了的緣故,似乎又重新裝扮過的,比此前更富麗堂皇了幾分。
錦妃讓宮上了茶,便屏退了左右,隻餘鄭嬤嬤一人在旁侍候。
周圍沒有了人,雲裳才收回了打量的目,向錦貴妃,「母妃怎麼搬到錦繡宮來了?」
錦貴妃微微笑了笑,淡淡地道,「有了晨曦,皇上便說棲梧宮的偏殿終歸有些不倫不類的,便讓我搬到了這兒,多找了一些侍候
的嬤嬤和丫鬟。」
雲裳見錦貴妃雖然是笑著的,隻是眼中卻沒有毫的喜,便覺著恐怕是有什麼事發生了的,不過錦妃不想心,多半是
不會告訴的。心中沉了片刻,雲裳才微微笑著道,「倒也寬敞。」說完頓了一頓,喝了口茶,才又道,「兒走之前,將皇後
關了起來,李丞相通敵叛國,若是他的兒再占著這皇後之位怕是要引得朝中眾臣不滿的。」
錦貴妃聞言,沉默了片刻才嘆了口氣,「皇上已經下旨,廢了李依然的皇後之位。」
廢了皇後……雲裳忍不住瞇了瞇眼,既然李依然已經被廢,這後宮之中除了母妃還有誰擔得起這個位置,況且母妃如今還未父
皇生下了小皇子,可是為何母妃僅僅隻是被晉為貴妃,卻不是被立為皇後?
雲裳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有些燙手,半晌卻問了一件毫不相關的事,「李丞相也廢了,如今是誰擔任的丞相之位呢?」
「原太常寺卿景奎。」錦貴妃頓了頓,才輕聲道。
雲裳卻險些打翻了茶杯,自然知曉此人是誰,隻是此人是誰並不是那般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景文昔的父親。
雲裳眼中閃過一抹薄怒,「太常寺卿景奎?他怎麼會當上丞相?那景文昔呢?」
錦貴妃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了,雲裳等不到錦貴妃的回應,便抬起眼向鄭嬤嬤,「嬤嬤,你告訴我,我不在的時候,究竟發生
了什麼事?究竟那景奎是如何當上丞相的?」
鄭嬤嬤嘆了口氣,看了錦貴妃一眼,見雖然麵不是太好卻也沒有阻止,才道,「李靜言叛,朝中不穩,景奎幾乎散盡了家
中錢財,挨個挨個地擺放那些個員,說服了原本李靜言一黨的人,將李氏家族留在皇城中的藏勢力幾乎挨個掃盡了,皇上
便封了景奎做了丞相,第一次下旨,景奎卻抗旨了,隻說他的兒得罪了雲裳公主和靖王爺,如今還關在牢中,他此番作為隻
為了求皇上放過他的兒。」
雲裳嗤笑出聲,聲音中帶著幾分冷意,「所以父皇便將景文昔放了,順便還親自請景奎擔任丞相之位,有可能還允諾了景丞相讓
他的兒宮為妃乃至為後對嗎?」雲裳越說便越覺得心中怒意愈盛。
錦貴妃沉默了片刻,才拉過雲裳的手,笑著搖了搖頭,「裳兒,母妃不在乎這些,母妃有你,如今還有了晨曦,便已經足夠了。
」
雲裳手指微微一,「是裳兒連累了母妃,若是當初在來城裳兒不懲一時之氣,便不會造這樣的結果。」隻是眸中冷意卻愈
盛,「隻怕這個景奎亦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他求父皇放了景文昔,卻隻說景文昔因為喜歡靖王得罪了我才了獄,卻絕口不提
居心歹毒,險些害了晨曦命之事。」說到此,雲裳纔有些後知後覺地向錦貴妃,見神中帶著幾分低落,纔想起,晨曦
是母妃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母子連心,那景文昔那般對待晨曦,母妃定然是恨了的,隻是如今父皇卻……
雲裳站起來,「母妃,不如裳兒帶著你到靖王府住一段時間吧。」
錦貴妃聞言,卻是笑了起來,了雲裳的頭髮道,「傻裳兒,哪有母妃住到靖王府的道理,而且,一個月後便是封後大典,皇
上將典禮給我籌辦,最近太忙,我是萬萬走不開的。」
雲裳方纔隻是猜測,聽到錦貴妃這般說,心中更是怒不可遏,那景文昔做出那些事的時候,父皇明明就在,為何竟然還封景
文昔為後?
「你父皇他……」錦貴妃聲音輕輕,「朝中剛剛發生了,南北兩麵都在打仗,如今穩住朝中局勢是最重要的……」
雲裳聽著錦妃不溫不火地說著這樣的話,心中卻突然像是被潑下來一盆涼水,將心頭的怒火澆滅了,卻傻愣愣地著錦貴妃
方纔在勤政殿的時候便覺著有些不對勁,如今這樣的覺卻越發的盛了起來。
母妃……此前即便是在冷宮中呆了十多年之後,重新回到父皇邊,對著父皇卻依然有些淡淡地意的,隻是母妃不曾發覺
這個旁觀者清,所以看得分明。隻是先前在勤政殿的時候,母妃卻幾乎視父皇於無,連一句話都不曾與父皇說過,隻
當母妃見著太過激忘記了。隻是如今聽神淡淡地說起父皇,眼中無悲無喜不起一波瀾,雲裳卻突然覺著,也許,父
皇這一次纔是真正傷到了母妃的心,所以母妃便已經將心鎖了起來。
雲裳沉默了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呼了出來,點了點頭,「母妃,我知曉你傷了心,如今隻怕本便不在意了,隻是景文
昔我是定然不會讓有機會坐上皇後的位置的,哪怕坐上去了,我也要親自將拉下來。那個人太過危險,如今有了景
奎撐腰,我擔心對母妃對晨曦不利,我決不允許有任何人威脅到母妃和弟弟的安全。」
雲裳已經恢復了冷靜,錦貴妃抬起眼有些恍惚地了雲裳良久,才道,「你做主便好,如今我的裳兒已經是個有主見的人了。」
待雲裳喝了兩三杯茶,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之後,錦貴妃纔看了看雲裳的麵,低聲道,「裳兒那日傳來的書信所言之事可是真
的?靖王他……」
雲裳愣了愣,便明白了錦貴妃的意思,沉默了片刻,才點了點頭,「是,王爺他確實是夏國皇帝的兒子,二十多年前,夏國先皇
後隨帝親征,卻在戰場上發現懷有孕,隻是戰事危機,也害怕回去的路上遇見意外,免索在營中養胎,卻不想被敵軍追擊
落下懸崖……」
「那怎麼就確定靖王是夏國皇帝的兒子呢?畢竟時隔這麼久,夏國先皇後也已經去世。」錦貴妃沉默了片刻,仍舊有些懷疑。
雲裳搖了搖頭,「我亦是不知,隻是夏國華國公一口咬定王爺是夏國先皇後之子,華國公是先皇後之父親,隻怕是錯不了的,且
華國公隻怕已經找王爺確認過了,我幾番向王爺提起此事,他也預設了。」
「這樣啊……」錦貴妃喃喃道,「那你們打算怎麼辦?如今你父皇已經知曉了此事,以他的子,大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夏軍這
次讓他吃了這麼大個虧,他在這個時候知曉靖王的世……」
雲裳眼中亦是有些擔憂,卻隻是道,「無妨,王爺心中隻怕已經有了應對的法子了……」
錦貴妃著雲裳看了許久,才道,「若是靖王去夏國,你要如何?」
雲裳淡淡地笑了笑,「我既然已經嫁給了他,他到哪裡,我自然也應當跟著去的。母妃不必擔憂,我亦不是一個弱的子,不
管在哪裡總也吃不了虧的。」
錦貴妃聽雲裳這般說,心中的擔心也淡了一些,便跟著笑了起來,「前些日子你外祖父來皇城,我與他說起你的事,才知曉,
你不在宮中的那些年,日子過得也是十分彩的。你外祖父之前做過太傅,素來自視甚高,對你倒是多番讚賞,想來你應當也
是十分優秀的,母妃自然放心。」
雲裳聞言,便吃吃笑了起來,「我在外祖父邊的時候,可淘氣了,外祖父吃了我不的虧,自然要為我說好話了,隻怕我一個
不高興,便又去禍害他了。」
「你啊……」錦貴妃出手點了點雲裳的眉心,笑著搖了搖頭,「你外祖父在皇城沒呆幾日便離開了,隻說你有事讓他去做,還將
琴依也帶走了,你指使你外祖父做什麼去了?」
雲裳聽錦貴妃提起此事,才突然想起,「哎,我倒是忘了,我還囑咐外祖父給我做了一件大事,現在可不能告訴母妃,不過過些
時日母妃自然便也知道了。」
正說著,便聽見外麵傳來了寧帝的聲音,「老遠就聽見你們的笑聲了,在說什麼?」
雲裳看見錦貴妃臉上的笑容在聽見那聲音的時候便消失得乾乾淨淨,忍不住在心中嘆了口氣,才故作無事地站了起來,朝著走
進來的寧帝行了個禮,「父皇,母妃剛剛罵裳兒大膽,一個人便跑到了戰場上麵去,為了逗母妃開心,裳兒便講起之前在寧國寺
中的一些糗事,方纔正說到,兀那方丈不讓裳兒在寺中吃,連著吃了好長時間的素,有一日裳兒實在是想要吃,卻不知道
哪兒有,見兀那方丈養了幾隻鴿子,便讓琴依去殺了來烤了,可將方丈氣得不輕呢。」
寧帝便也哈哈大笑了起來,毫沒有注意到,雲裳的眼中一片冰冷,「你小時候便慣會惹事的,隻怕在寧國寺中也不安分,難為
兀那方丈了,竟然也沒有來向朕告狀。」
雲裳便也陪著笑了笑,走到靖王邊,靖王被一個侍扶著,雲裳便走過去扶著靖王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笑著對錦貴妃道,「
裳兒這些日子趕路趕得急,母妃今日可得讓人給我做好吃的。」
錦貴妃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好。」又向靖王的,輕輕蹙眉,「靖王爺了傷?」
靖王已經坐好,聽見錦貴妃這麼一問,便也抬起頭來笑著點了點頭,「在涇被夏軍圍困了,當時我們隻有二十萬人,夏軍六十
多萬人,幸而裳兒求了康守將帶兵來營救,不然隻怕我也不能活著回來了。隻是卻也傷昏迷了好些日子,連回來的路上都
一直是裳兒在照顧我,幾日前我才醒來的。」
「這般嚴重?可讓醫看了?」錦貴妃麵上出幾分擔憂來,連聲追問著。
一旁的寧帝笑著道,「方纔請醫來瞧了,說是傷口癒合得倒是不錯,隻是前些日子又崩裂了,隻怕還得養些時候,這些日子是
不能太過勞累的。」
錦貴妃沉默了片刻,便站到了一旁,囑咐鄭嬤嬤準備飯菜。
靖王似乎也瞧出了一些不對勁,抬起眼看了雲裳一眼,雲裳笑著搖了搖頭,握住靖王的手,眼中劃過一抹冷意,靖王便低下了
頭,沒有再說話。
「王爺了傷,自然應當好生在王府中養著的,父皇可不能派太多事給王爺。」雲裳笑瞇瞇地道。
寧帝被錦貴妃不冷不熱的態度弄得有些尷尬,見雲裳這般說,便也笑了笑,「朕可不敢。」
雲裳便又陪著寧帝說了會兒話,寧帝問得最多的便是雲裳在營中發生的事,在路上雲裳與靖王早已經對過了答案,倒也應對
從容。
不一會兒,錦貴妃便讓人上了飯菜,四人一同吃了一些東西。正好嬤嬤帶著晨曦走了出來,雲裳便抱了晨曦到一旁逗弄,晨
曦如今已經四個月了,張開了許多,白白的,甚是可。且不認生,雲裳抱著倒也笑得十分歡暢,惹得雲裳也跟著笑了好
一會兒。
嬤嬤說小皇子應當要吃了,雲裳才又將晨曦還給了嬤嬤,神淡淡地轉向寧帝道,「看到晨曦我倒是突然想起,此前
裳兒在邊關的時候聽到有去夜郎國走商的裳兒回來,說皇姐了夜郎國大皇子的寵妾,似乎還懷上了大皇子的孩子……」
殿中便靜了下來,雲裳瞧見寧帝微微蹙了蹙眉,眼中閃過明顯的不喜。
雲裳便又淺淺淡淡地笑了笑道,「方纔看見晨曦裳兒才突然想了起來,雖然李丞相做了一些大逆不道的事,但是罪不及子,
況且皇姐上留著的還是父皇的骨呢。隻是可惜李丞相位及丞相卻做出那樣的事來,連皇後也幫著,皇姐此前也那般模樣
」頓了頓,雲裳才嘆了一聲道,「看來,長輩的一言一行有時候也會影響孩子甚深。隻是那夜郎國太子卻似乎不知道李丞相與
皇後的事,聽聞還準備帶著皇姐到寧國來向父皇問安呢。」
寧帝眼中閃過一抹戾氣,目定定地著雲裳,卻見眉眼帶笑,似隻是無意間想起此事順口一提,心中更是膈應的厲害,皺
了皺眉道,「那樣不知檢點的兒,朕不要也罷。」
雲裳聞言,便輕輕蹙了蹙眉,嘆了口氣,「小時候皇姐對我倒是十分維護的,隻是後來……」說罷又笑著拉著錦貴妃道,「母妃你
放心,裳兒定然會好好護晨曦的,若是有人想要欺負他,我定然說什麼也不會饒過的,並且永遠都會那般護他的。」
錦貴妃微微一笑,「母妃相信裳兒。」
寧帝目在錦貴妃與雲裳之間來來回回看了好半晌,終究隻是皺了皺眉,沒有開口,雲裳便也裝作什麼都不曾發生一般,又與
寧帝說笑了起來。
寧帝在錦繡宮中呆了沒多久的時間,便瞧見鄭總管匆匆走了過來,喚了一聲皇上,便抬起眼看了看靖王與雲裳還有錦貴妃三人
沒有再說下去。
寧帝見錦貴妃因為雲裳的緣故,麵上倒是一直帶著最近一來難得的笑意的,便隨意地道,「怎麼了?」
鄭總管猶豫了片刻,才道,「景小姐進宮求見皇上……」
雲裳聞言,猛地抬起眼來,蹙了蹙眉,「景小姐?什麼景小姐?我所知曉的這皇城中姓景的小姐應當便隻有太常寺卿景奎的兒
景文昔,我記著那景文昔用出了痘的病人用過的錦帕給晨曦用,讓晨曦患上了痘,險些便沒了命,因此便將那景文昔關在了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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