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等我撲街》第229章柳風來訪

趙老夫人,原本華鏡的駙馬爺趙忠義的母親。

雲裳猛地停住腳步,心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心,趙老夫人其實並不算老,趙忠義約二十四五歲的年紀,趙老夫人也不過四十

五歲左右的模樣。隻是因著是駙馬爺的母親,又是已故趙將軍的妻子,眾人以示尊敬,便尊稱一句趙老夫人。

雲裳仍舊記得,這一世在華鏡的公主府中瞧見趙老夫人時候的形,穿著一暗紅子,眉頭輕蹙,目銳利。那樣的神

態,並不像皇城中的普通婦人,隻是雲裳想著,年輕時候與夫君一同也算得上是征戰四方了,是見過大陣仗的。

趙老夫人的容貌算不上出,甚至因為疏於保養,看起來年歲比實際年歲還要大些,隻是眉眼五卻與畫中的子有六七分相

像,雲裳不知是不是就是畫中的子,心中想到此也忍不住覺著有些慌

夏寰宇說,那畫中的子便是夏國先皇後華翎,隻是若是華翎,落懸崖之後又是如何生下了靖王的?剩下了靖王之後,又為

何會與靖王分開,而又是為何會嫁給趙將軍,而不是回夏國尋找夏寰宇?

心中一團,被各種各樣隨之而來的猜測擾了心神,雲裳神變換,半晌沒有抬腳。

「咦,王妃……」淺音見雲裳停住了腳步,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神有些張的四下張著,卻並未發現又任何的不妥,見雲裳

良久沒有往前走,淺音便輕聲開了口提醒道。

雲裳將心中的思緒製了下去,一個夏寰宇便已經夠靖王苦惱了,若是再來一個趙老夫人,隻怕靖王得愁白頭髮了。雲裳暗自

搖了搖頭,況且那趙老夫人不過與那畫中的華皇後有幾分相似而已,這天底下相似之人也不,那趙老夫人也不一定便是華皇

後,此事尚需探查一番,如今便先不要告訴靖王算了。

雲裳有了主意,便連忙站起往院子走去,已經耽擱的夠久了,若是再晚些回去,隻怕靖王又得鬧脾氣了。

回到屋中,靖王正在桌案背後寫字,雲裳湊過去,便瞧見紙上隻有一團一團的墨跡,字卻是沒有一個完整的。

「這是在做什麼?畫圈兒呢?」雲裳笑著搖了搖頭,見他上隻穿著一,連袍子都沒有披一件,便又蹙起眉頭來,「先前你

還在說雖然已經二月了,隻是夜風還是很涼,你自己卻穿得這般便在這兒胡鬧,火爐都已經收起來了,屋中也不比外麵暖和

,還不趕喝杯熱水,歇息了去。」

靖王哼了一聲,將手中的筆一扔,也顧不得有墨跡濺到了裳上,便往塌邊走去,倒在榻上,不言不語。

雲裳知曉他心中煩,也不惱他,走到床邊幫他將鞋子了下來,又拉過被子給他蓋上,才輕聲道,「夏國皇帝也是奇怪,說是

來見你,我說你遇刺了傷,他卻隻字不問你傷得重不重,與我閑話了好一會兒,也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過夏國太子。」

靖王沉默了片刻,才道,「他定然知曉我兒便沒有傷,聽你那麼說就知道我是不太想見他,所以自然不問。至於夏侯延嘛

我既然沒事,夏侯延肯定也是不會有事的,他擔憂什麼?」

靖王的神中淡淡地,雲裳瞧不出他眼中的緒,雲裳想著趙老夫人之事,看了看靖王一眼,才緩緩開口道,「那華皇後容貌看

起來算不上傾國傾城,隻是卻自有一番氣度,瞧那畫上兩人相形,夏國皇帝與華皇後應當是十分相的。」

靖王閉上眼,似是沒有聽到雲裳的話一般,一直沒有回應,雲裳見狀,輕嘆了口氣,低聲轉開了話茬子,「你?我方纔讓

管家人熬了些粥,若是了,便起吃一些。」

「不,你吃些吧,先前在宴席之上也不曾吃好。」靖王的聲音輕輕傳來,不帶一緒。

雲裳又嘆了口氣,在宮宴之上不是裝著一副冷若冰霜全然不關心的模樣麼?為何一回來便這般消沉,夏寰宇親自來見他,又做

什麼不見?這樣自己為難自己好玩麼?

雲裳在心中暗自想著,淺音讓人端了碗粥來,倒真是有些了。

吃了粥,雲裳又洗漱了,才躺到床上歇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便又有人上門拜訪了,「王爺,夏國柳風求見。」

雲裳蹙眉,看了眼外麵矇矇亮的天,便又躺了回去,從涇回來之後,因著靖王了傷的緣故,都被寧帝免了早朝,不用那般

早起來上朝,加上了傷靖王也不宜去演武場,兩人便習慣了一覺睡到天大亮。

「就說我與王妃還未起,讓他等著。」靖王的聲音倒是不見一剛起時候的沙啞,清朗有力,話一說完卻又攬著雲裳的腰,將雲

裳拉近了一些,頭擱在雲裳的頭頂,淡淡地道,「還早呢,你再睡會兒。」

雲裳素來嗜睡,這應當算是為數不多的好了,靖王聽著睡意朦朧地應了一聲,呼吸便又漸漸地平穩了下來,忍不住有些

好笑,攬著雲裳便也閉上眼小憩了起來。

兩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午時了,雲裳渾然忘記了早上發生過什麼,睡眼朦朧地被淺音拉著去洗漱完畢,才恢復了幾分

神。淺音給雲裳穿著裳,輕聲道,「那柳風已經在前廳等了快兩個時辰了,王妃繼續讓他等著?」

「嗯?」雲裳愣了愣,「柳風?他什麼時候來的?」

淺音愣了愣,便跺了跺腳道,「奴婢便知曉王妃在半夢半醒之間隻怕什麼都不知道,今日晨起辰時便來了,奴婢前來稟報,王爺

說你們還未起,便讓他等著。奴婢可不敢這般與他說,隻說了王爺和王妃還未起,那柳風便在前廳吃了兩個時辰的茶了…

…」

「……」雲裳轉過眼向靖王,「竟有此事?」

靖王隨意點了點頭,吩咐著給他穿裳的小廝午膳要吃什麼,似乎本沒有聽見雲裳與淺音在說什麼。

雲裳瞧著靖王那般模樣,便知此事隻怕確實是這位無理取鬧的靖王爺鬧出來的,對方好歹是夏國的重臣,便這般怠慢,隻怕不

好。隻是昨日靖王傷的訊息已經放了出去,指靖王去見客是不太可能的,雲裳想著,便淺音作快些,三兩下地穿好

裳,梳好了髮髻,便轉對著靖王道,「我去前廳瞧瞧。」說完,就出了門。

雖然已經等了近兩個時辰,柳風卻仍舊沒有一焦躁,穿著一,靜靜地坐在前廳,手放在茶杯杯蓋之上,似是在思索

什麼。

聽見腳步聲,才淡淡地轉過了眼來,目落在雲裳的臉上,停了下來。打量了雲裳片刻,才站起來,行了個禮,「王妃。」

雲裳點了點頭,走到主位之上落座,「抱歉讓柳軍師久等了。」

風神一頓,搖了搖頭,將茶杯端到了手中,淡淡地道,「你素來喜歡賴床,我是知曉的。」

一句話堵得雲裳不知要如何回應,在柳風那院子中的時候確實一直起得很晚,第一日的時候柳叔一大早便將早膳送了過來

雲裳便讓柳叔不必這般早,莫要吵到睡覺,後來柳叔便不再送過早飯。原本以為柳風作為一軍軍師,應當是較為忙碌

的,即便住在院子中,隻怕柳風也不曾仔細留意過,卻不想,他竟然連這也知曉。

不過……既然知曉,還這般早來做什麼?

「千算萬算,我也不曾算到過,你竟然便是靖王妃。那日在清風穀應當是去探查地形的吧,不然你也不會對清風穀中的植都那

悉。」柳風目落在茶杯上畫著的梅花之上,神淡淡,語氣淡淡。

雲裳輕輕笑了笑,「確如柳軍師所想。」

風抬起眼來,向主位之上的子,此前著男裝的時候雖然看起來容貌過分出眾,卻也是一派瀟灑俊逸,且言行舉止,

都不見毫的態,與一般公子哥並無二致,所以他纔不曾起過懷疑。如今瞧裝,卻又覺著,眼前的子容傾城,溫

沉靜,與男裝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像。

所以那日在玉滿樓上,即便是迎麵遇上,他也隻是驚詫與容貌與那蕭雲太過相似,卻從未懷疑過便是蕭雲。

後來也隻是在那雅間之中遠遠看過來的那個目與蕭雲太過相似,而且,兩個人可以容貌相同,卻很難上帶著的香味都相

同,眼神也相同。

所以他走到半路上便反應了過來,急匆匆地折返了回去。

「彼時因為份緣故,欺騙了柳軍師,柳軍師大人有大量,想必也不會責怪。」雲裳微微勾起角,笑容淺淡。

風卻沒有回答,隻是問道,「那院子外的陣法是你破了的?」

雲裳聞言一愣,搖了搖頭,「你帶軍離開之後,我意闖陣,被陣中毒氣所傷,昏迷了過去,是王爺來救了我的……」

風沉默了片刻,才似嘆息一般地道,「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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