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等我撲街》第270章疑心

倒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雲裳刻意在擺上染了一些跡,又單單上了一些,讓麵看起來蒼白了許多。

靖王已經回來了,瞧著雲裳的模樣愣了愣,才挑眉笑了笑道,「你這模樣,可是又要進宮去與博取你父皇的同去?」

雲裳輕笑了一聲,卻又蹙起了眉頭,不想告訴靖王,其實他是有些懷疑父皇的,隻因為,前幾日進宮的時候偶然遇見過幾次寧

帝,昨日他突然說了一聲,「瞧你最近麵好了許多,且似乎清閑了許多,可是有什麼進展?」

雲裳當時隻笑著應了聲,「裳兒定然會遵守諾言,在夜郎國皇上到皇城之前將此事查清楚的。」

隻怕這些日子的表現引起了寧帝的懷疑。

雲裳皺了皺眉,倒也不是蓄意瞞著寧帝不讓他知曉靖王回來之事,隻是雖然現在已經十分清晰了,卻仍舊有一些細節之

要查清,若是被寧帝知曉了靖王已經回了王府,不利於靖王行事。

雲裳與靖王打了個馬虎眼,便帶著淺音了宮,急急忙忙地跑到了勤政殿,鄭總管守在門口,見雲裳這般模樣也是嚇了一跳,

連忙問道,「王妃這是出什麼事了?」

雲裳開口,嗓子帶著幾分沙啞,「方纔王府進了刺客,約有百人左右,險些王府便遭了秧。」

鄭總管見狀,亦是有些吃驚,「王妃沒事吧?」

「沒事,隻是有些驚著了,父皇可在?」雲裳子有些輕,輕聲應道。

鄭總管連忙道,「皇上正在召見前統領,老奴這邊去與皇上稟報一聲,王妃你稍候。」

雲裳應了聲,卻微微瞇了瞇眼,前統領,父皇召見他所為何事?

過了一會兒,鄭總管便又出了門來,朝著雲裳道,「王妃請吧。」

雲裳踏進勤政殿,便瞧見兩個男子迎麵走開,其中一個倒是認識,是前統領,隻是前統領旁走著的那男子卻有些陌生,

穿著一勁裝,渾散發著幾分冷冽氣息。

朝中何時有這樣的人了?雲裳瞇了瞇眼,隨意地掃過那男子,目落在他腰間的玉牌上頓了一頓,復又淡淡地移開了目

走進了殿之中。

寧帝正皺著眉頭看著奏摺,聽見腳步聲便抬起了頭,見雲裳一臉慘白的模樣,便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雲裳麵前道,「朕

聽鄭總管說,靖王府遭了刺客?你怎麼樣?可又傷?」

雲裳搖了搖頭,咬著垂下眼道,「沒有傷,前些日子裳兒因為遇刺,王爺便將邊大部分暗衛都留在了裳兒邊護衛裳兒的

安全,那些刺客隻是仗著人多,突破了王府外麵的守衛,隻是鬧的靜太大了,將王府中所有的暗衛都招引了過來,倒是被盡

數除掉了。可是如今王府中滿地的,王爺又不在府中,我瞧著還是有些瘮的慌。」

雲裳的子微微輕著,說話的聲音卻儘可能的平靜,隻是那偶爾的小小停頓和握的手卻泄緒。

寧帝盯著雲裳看了會兒,才道,「靖王府如今也不甚安全,你這些日子便索在宮中住下吧,等過些日子平靜了,你再回王府。

雲裳沉了片刻才道,「可是若是王爺突然回了府我卻不在府中,恐怕有些不妥,如今兒臣已經親了,還住在宮中隻怕會招惹

一些閑言碎語。而且,聽聞夜郎國皇帝還有四五日便會到皇城了,前些日子因為總覺著有人跟著我,所以我都隻是吩咐下麵的

暗衛去暗查此事,雖然有了一些眉目,卻還差些證據,我本想著這幾日應當便可以查清楚了……」

寧帝想了想才道,「既然這樣,朕多派一些暗衛到你府上保護你吧。」

雲裳聞言,瞇了瞇眼,看來父皇果真是懷疑了,竟然是這樣的目的嗎?

「暗衛本應當是保護父皇的,我此前去康的時候私自呼了一回,便有些過意不去了。裳兒想了想,隻怕這刺客這般來勢洶洶

是因為裳兒府上關著的人。」雲裳已經稍稍平靜了幾分,聲音漸漸清晰了起來,隻是眉頭卻依舊輕蹙著。

「哦?」寧帝聞言挑了挑眉,似是被勾起了幾分興趣,笑著走回到了案旁,端起上麵的茶杯,又轉過頭向雲裳輕聲問道,「裳

兒府上關著什麼人呢?」

雲裳沉默了片刻才道,「原本不想這般早與父皇說的,因著此事證據不全,若早早地與父皇說了,隻怕父皇亦是不相信的。」頓

了頓才道,「李丞相和夏國七王爺,如今關在裳兒的府上的。」

寧帝手中拿著茶杯杯蓋,猛地到了茶杯,茶杯中的茶水潑散出來了一些,寧帝卻並未管那茶水,「你說誰?李靜言?夏國七王

爺?」

雲裳抿著,點了點頭,在殿中來回走了幾圈,才轉過眼對著寧帝道,「其實也隻是裳兒猜測,父皇可還記得前些日子裳兒遇刺

了傷?」

寧帝頷首,不明雲裳為何突然提起此事。

「那次裳兒遇刺的時候,邊隻帶了一個車夫,車夫拚死護著我逃了,隻是車夫卻隻拖延了片刻,不一會兒,那些刺客便追了

上來,裳兒無法,便急忙躲進了巷子裡的一個小院子裡,那院子的主人,卻正好是柳風。」雲裳說的有些緩慢,暗自在心中斟

酌著字句。

「其實此前雲裳在康城中的時候便與柳風見過,我去探查地形的時候,被他所抓,隻是他不知道我的份,隻以為我是寧國

百姓,害怕我走他的行軍路線,所以將我抓了起來。我與他倒是不打不相識,加之天牢中死的人是夏國太子,那日我逃進他

的院子中,說起此事,他便與我說,他亦是去天牢中探查過,發現天牢中的桐油其實是在掩飾一味道,是佛陀香的味道,佛

陀香是夏國江湖組織中經常使用的香,能夠迷心智,致人昏迷。我便疑心此事,極有可能是夏國七王爺所為,畢竟,一心想

要致夏國太子於死地的,且在寧國的人,唯有他。」

雲裳抬起眼悄悄看了看寧帝的神,見他眼中閃過一抹暗沉,才又接著道,「從那時起,我便疑心李丞相和夏國七王爺便在皇城

之中,便暗中下令讓暗衛尋找他們的下落,倒是果真讓我找著了。」

「他們是藏在景奎府上?」寧帝放下茶杯,從袖中拿出一方金黃帕,手上的水漬,低聲問道。

雲裳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是胡猜測,景文瀾出了事之後,父皇便下令皇城護衛軍將景奎了起來,那日我與丫鬟聊天,便

說起如今皇城中哪兒最安全。我想了一想,除了皇宮,隻怕便是被皇城護衛軍圍起來的景府較為安全了。景府的火,不瞞父皇

是裳兒讓人放的,為的便是將他們出來,結果果真如我所料,他們真藏在景府中。」

寧帝聞言,嘆息了一聲,「你這下子承認得這樣爽快,讓朕怎麼向文武百代,景奎畢竟還是丞相,百之首,你一聲不吭就

燒了丞相府。」

雲裳笑得有幾分狡黠,「裳兒可是父皇的兒,您可得要幫裳兒掩飾了。」

寧帝哭笑不得,沉默了片刻才又道,「既然人都已經抓住了,為何不將他們出來?」

「還不是時候啊,如今證據不足呢,而且還有刺殺夜郎國太子一事還未瞭解呢,我總覺著也與他們有些關係。而且,隻怕還與父

皇的景丞相有關呢,我查到,景奎府中管家的弟弟曾經向青樓子打探過造假大師,而且那日在玉滿樓中,率先認出王爺聲音

的人便是他,其他人,不過是人雲亦雲罷了。」

雲裳皺著眉頭嘆了口氣,「這些日子被這些事搞得腦袋都暈暈乎乎的,尚沒有時間去好好審問一番,所以便先將他們關在了府

上,裳兒想著是不是被人知曉了此事,才招來了刺客?」

寧帝沉默了許久,才道,「夏國太子關在天牢中都能被人給殺了,天牢中亦是不安全,宮中人多口雜,隻怕會走風聲。還是先

關在王府中吧,正如你所言,如今還沒有證據,李靜言尚還好,本就是叛逆之人,死不足惜,另一個畢竟也是夏國的王爺,若

是扣在宮中,被人知曉了,難以代。」

「嗯……父皇的顧慮亦是有道理,既然如此,我手中倒也還有些人可以呼,而且父皇尚且不知曉吧,裳兒在康的時候拜了擎

蒼先生為師父,擎蒼先生現在也在皇城之中,他最擅長奇門八陣,我去請師父在王府中擺幾個陣法,旁人就算是相闖也闖不了

」雲裳聞言急忙道。

「哦?」寧帝瞇起眼看了雲裳一眼,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你便自行安排吧。」說完想了想才又道,「景奎那裡,既然你說他有嫌

疑,朕便多派些人去將他看了,若是真有證據,你隨時拿人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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