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等我撲街》第295章疑雲陡升

那宮人搖了搖頭,「宮中的綉娘都被奴婢過來一一辨認了,皆說瞧不出是誰的手法。」

「加上泰安府上的那一個,已經是第五個了……」皇後沉默了許久,才嘆了口氣,「那布料呢?」

「布料都是宮人拿來做裳的布料,且是拿來做裡的布料,這便更難查起了,每個宮人都有的,每個宮中也都有不的。」那

宮人連忙又道。

皇後沉默了片刻,便揮了揮手讓宮人退了下去,半晌才轉過向雲裳,「睿王妃覺著,此事是何人所為?」

「這臣婦便不知曉了,隻是既然這布料是宮中之,便定然是宮中之人,旁人也極難拿到的,隻是,我們不過剛到夏國,進宮也

,與宮中之人應當算是無怨無仇的,也不是誰這般狠毒。」雲裳垂下眉眼,輕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幾分委屈。

皇後一口氣噎在中,手握住錦帕,半晌,才緩緩站起來,「春日桃花正好,左右睿王妃還得等著那了空大師宮來,來

來回回地也折騰,不如陪本宮一同去花園中賞賞花吧。」

花園中的桃花倒確實開得正好,桃花院中,滿院,絢爛至極,雲裳跟在皇後後,不明白打得是什麼主意。

走了半個園子,皇後揮退了跟在後的宮人,從地上拾起一片凋落的花瓣,輕聲道,「宮中的嬪妃就如同這桃花一般,年華正好

的時候,便能夠在枝頭傲然而立,可若是年華逝去,便隻能凋零在地,被人碾落泥。」

雲裳沉默不語,皇後輕笑了一聲,才又道,「若想要在枝頭呆得長久一些,便得要努力讓自己開得艷一些,吸引蝴蝶授,而後

結出桃子。原本本宮的那顆桃子是長勢最喜人的那一顆,卻不想,被打落在地,沒了。」

雲裳倒是聽懂了皇後這奇奇怪怪的比喻,腦中卻隻有一個反應:您把陛下他老人家比作蝴蝶,他知道嗎?

隻是這話,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在此時說出來的,雲裳沉了片刻,才道,「寧國的氣候不太適合種桃子,隻是臣婦卻知道,若是

一顆果子,如皇後娘娘所言那般,長勢喜人的話,多半是最先被農人摘取賣的。反倒可能是長得最歪瓜裂棗地那一顆,纔是留

在桃樹上最久的。」

園子中突然靜了片刻,而後便傳出一陣大笑聲,「哈哈哈哈哈……說得好!」

皇後轉過瞧著依然低垂著頭一副恭順模樣的雲裳,眼中突然芒大盛,「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本宮想了許久的問題,

卻被你一語點破。本宮錯就錯在,一直一來,都忽略了那個原本以為不存在任何威脅的人,卻不想,他纔是最危險的。」

雲裳沉默,雖然最後在夏寰宇的授意之下,將七王爺弒兄之罪撇得一乾二淨,但是皇後能夠在宮中這麼多年屹立不倒,自然是

的人脈的,哪怕是遠在寧國。

「你前些時日與湘貴嬪走得近,不過是因為睿王剛回夏國,在朝中無人支援,所以想要在後宮之中尋找一個盟友。可若是你將主

意打到了湘貴嬪的上,那你便是棋差一招了,湘貴嬪沒有子沒有父兄支援,不過是這宮中一片浮萍,瞧著聖寵正隆,卻是

沒有的,無需費力便可將它拔走。若論盟友,本宮以為,這後宮之中,無人比得過本宮,本宮如今亦是沒有了子嗣,不會威

脅到睿王的地位,而本宮卻是後宮之主,父親兄弟皆在朝中任要職,且你們的敵人正是本宮的敵人,若與本宮聯手……」皇後輕

笑了一聲,向桃樹之巔的位置。

「那最高的位置,便是唾手可得。」說完便又轉過頭來看向雲裳,「而本宮所求不多,不過是希後宮之主的地位穩固一些,待新

帝登基之後,那皇太後的位置,是本宮的。」

雲裳低著頭,眼中是滿地落花,聽見皇後的話,微微在瞧不見的地方勾了勾角,低聲道,「此事臣婦做不得主,還得與王爺

商議商議才能給娘娘答覆。」

「那本宮便等你的好訊息了。」說著便又往前走去。

雲裳便陪著皇後逛了半日的花園,又在未央宮中用了膳,纔有宮人來請,「皇後娘娘,了空大師已經宮了,現如今正在議事

殿中,皇上請皇後娘娘到議事殿中。」

皇後頷首,轉過眼看了雲裳一眼,「那便走吧。」

到了議事殿中,雲裳便瞧見今日早起時候在未央宮瞧見的那些人都在了,還多了一些穿著朝服的大臣,華國公亦在其中,議事

殿中唯一與夏寰宇一樣坐著的,便是殿中那個和尚了。

和尚鬍鬚已經花白,靜靜地閉著眼坐著,似是定了一般,麵前擺放著筆墨紙硯,紙上一片空白。

殿中眾人的目皆是落在他上,過了許久,那和尚才睜開了眼,「若按照陛下所言,那人定是要設一個陣法,隻是貧僧對錦城

的佈局不甚清楚,煩勞哪位施主來為貧僧畫一畫。」

夏寰宇聞言,目在殿中掃了一圈,才淡淡地道,「老七,你去吧。」

七王爺聞言,連忙應了聲,走到了空大師對麵跪坐了下來,「大師您講。」

「陛下剛才說,分別在睿王府、七王爺府、泰安公主府、湘貴嬪與沈淑妃的殿中發現了此,請王爺將這個地方在這紙上畫出大

致的位置來。」了空大師輕聲道。

七王爺聞言,沉了片刻,便在紙上先是畫出了錦城的大致廓,而後畫了幾個圈,便停下了筆,將紙轉了半圈,放到了了空

大師麵前。

了空大師盯著那圖看了許久,復又在紙上畫出了兩個點,才抬起眼來向對麵的男子,「敢問七王爺,這兩個地方,七王爺可知

曉是何?」

眾人的目皆落在那圖紙紙上,七王爺尚未回答,便有人道,「咦,這不是蘇侍郎的府第的位置嗎?」

又有人道,「這裡我知道,是錦城首富王從文的府邸。」

夏寰宇沉默了片刻,才抬起眼來向了空大師,「大師在這圖上標註的位置是?」

「貧僧觀方纔王爺畫出來的圖,發現這五個位置倒也有規律可循,若是在這兩亦有的話,連線起來便是北鬥七星陣。巫蠱之

亦需要觀其想要謀害的人的氣數,陛下是天子,有真龍之氣,尋常巫蠱並不能傷陛下半分,因而需要藉助一些陣法來。」了空

大師唸了個佛號。

「來人。」夏寰宇高聲道,「去蘇侍郎與王從文府中搜一搜,瞧瞧有沒有那巫蠱娃娃。」

皇後連忙走上前,麵焦急,「若真如大師所言,這陣法已,皇上可會到影響?」

了空大師沉了片刻,才道,「此事須得看那陣法是何時的,雖然陣法已,但尚需七七四十九日的祭,不過此時陛下無病

無痛,便是陣法未了,幸而發現得早。」

「……」雲裳著那一臉正氣盎然的了空大師,心中倒是有些欽佩的,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將此事編得圓了,倒也是極其厲害

的,不知王爺從何請來的這般人,隻是這理由編的倒實在是有些牽強了。雲裳瞧著那紙上的位置,這哪裡像是北鬥七星陣

法了?即便是不過剛剛看了一些陣法書,也覺著太不像了一些。

雲裳向立在一旁,似是在神遊天外的柳風,想著,他那般擅長列陣,定然是瞧出端倪了吧。

皇後聞言,又急忙道,「那了空大師可能夠知曉,此事為何人所為?」

了空大師沉了片刻,才道,「此事倒也不難辨別,貧僧聽聞,這北鬥七星陣若要啟,人必須要在這其中一放置巫蠱娃娃的

地方,日日以餵養。隻需將那七個巫蠱娃娃拿出來,將外麵的布給除了,便可知曉。」

雲裳聞言,細細思量了一番,這幾個巫蠱娃娃皆是寧淺安排人做的,定然是不會有的,不過,唯一一個將那巫蠱娃娃毀掉了

的,便是泰安公主。莫非王爺是想要將泰安公主拉出來,先折了對手的手。

皇後聞言,便連忙道,「將那幾個巫蠱娃娃拿上來。」

宮人便連忙將那幾個巫蠱娃娃拿了過來,放在盤子中依次排列了起來,下麵用紙標註了是何發現的。

夏寰宇卻擺了擺手,「不急,待尋到那兩個巫蠱娃娃再看吧。」

雲裳瞧見夏寰宇的目掃過了了空大師和他麵前的紙,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便知曉夏寰宇隻怕是對了空大師起了疑。

雲裳皺起眉頭,心莫名地提了起來。

侍衛來的倒也快,不過一個多時辰,便帶著兩個巫蠱娃娃走了進來,「回稟皇上,果真如了空大師所言,在這兩地方發現了巫

蠱娃娃。」

夏寰宇沉默了許久,才道,「拆開吧。」

劉文安便連忙讓宮人拿了剪子上來,當著眾人的麵將巫蠱娃娃拆了開來,雲裳盯著眾人的作,眉頭卻猛地蹙了起來。

「陛下,睿王府發現的巫蠱娃娃中有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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