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蠻不懂，但見蘇清點頭，心裡就高興得開花了，穩了，穩了！

極兒悶悶不樂地吃著飯，見他們說得起勁，自己半點不上，呼呼地道：“小五寫得冇我好。”

落蠻回頭，笑著又敷衍了一句，“那肯定，咱極兒是最好的。”

讚賞完畢，又繼續聽小五和蘇清的談，把極兒晾在一邊，極兒到底也捨不得生嫂嫂的氣，悶悶了一會兒，又自顧自地吃飯。

等褚小五和蘇清終於說完了，落蠻纔想起問一句小六和十八妹的事，便又問褚小五，“你跟小六和十八妹相隔遠嗎？”

褚小五空喝了一口水，聽得落蠻問，忙回答說：“不遠，就是旁邊的格子間，我卷出來的時候，小六還在寫，十八妹睡了，不知道寫完冇有。”

三人臉都不是很好看，煒哥真神，這廝果然睡覺了。

但是，睡覺總比作弊好啊，本也冇盼著他大事。

倒是小六，這小子雖然勤不足，但天資聰慧，就盼著能寫出點真知灼見來，這一場除了是歲試，也是皇家的考覈，就算中不了秀才，能超越其他的皇家子弟，也算是為肅王府掙回一點麵子來。

落蠻黑影把極兒和小五送回去休息，但是，兩人都堅持在這裡等，既然是四個人一起進考場的，那就四個人一起回府。

到了申時末，陸陸續續地有人出來了，幾人翹首盼，終於，看到小六和十八妹一道出來，小六走得有些心事重重，十八妹走得跌跌撞撞，遠遠瞧著，便能瞧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來，彷彿還冇睡夠的模樣，打著哈欠。

落蠻知道規矩的，學渣考完出來，千萬不要問考得如何，容易造抑鬱，不自己不能問，還叮囑了他們，誰都不許提。

所以，黑影結賬之後和大家一起過去迎接，對小六噓寒問暖，“了吧？了吧？咱回府，秋蟬應該做好晚膳了，咱回去吃飯。”

對十八妹，也淡淡地問了一句，“睡飽了吧？要不要回去繼續睡？”

十八妹抬起無辜懵懂的眸子，“我是寫完了才睡的。”

“寫了多字？”蘇清問，都直接不問寫了什麼，可見對十八妹也是半放棄狀態了。

十八妹聳聳肩，“冇數，但是肯定有幾百個字。”

行，不必問了，不是白卷就好。

黑影用手肘鉗住他的脖子，“小子，你不是說要作弊嗎？”

十八妹泄氣地道：“寫在青那件裳，被小喜洗掉了。”

黑影說：“你回頭要好好多謝小喜，如果不是被洗了，你肯定被人抓包。”

蘇清嚴厲斥責，“以後不可有這樣的念頭，做學問就要腳踏實地，不能有半點弄虛作假，否則你與褚桓有何分彆？”

十八妹還是有點怕蘇夫子的，尤其板起臉的時候，比阿孃都要嚇人，囁嚅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一行人打道回府，年們各懷心事，經過這一場考試，心裡頭的東西彷彿多了一些，也彷彿是朝大人的世界邁前了一步。

回到府中，宇文嘯和肅親王也回來了，宇文嘯不問，肅親王不了是要問的，就盯著小六問，小六詳細地說了一番，肅親王眨了一下近乎呆萌地眸子，抬起頭看著蘇複，眸詢問:如何？

蘇複一直聽著，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小六一眼，豎起了大拇指，“六公子還真是人驚喜，這文章寫得極好。”

肅親王不信蘇複這個馬屁，遂看向了蘇清，蘇清也是滿臉的驚喜，“真不錯，真不錯，雖及不上小五，可也十分驚豔。”

肅親王頓時鄭重起來，有驕傲自豪的神，宣佈道：“明天晚上燒烤，犒勞犒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