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譎屋的》第二十六章『我』的過去和現在
過去的『我』
父親總是說,我是個沉靜到幾乎有些詭異的孩子,沒有什麼笑容,沒有什麼話語,每天每天都一個人呆在書房裡麵,可是那些書卻依然整整齊齊的排列著,父親本看不出來我到底看了哪一本。書趣樓()
有的時候,父親會走進書房裡問我:「小安,你在看什麼呢?」
「……」回答的卻總是我的沉默,可是對此,父親並不在意。
隻有當那件事來臨的時候,他才會反反覆復問我的建議,就算是我厭煩了、不開心了、甚至是哭了,他都不會放棄。因為那件事關係著父親的命脈。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不管父親怎麼問,我都沒有辦法再告訴他正確的答案,這讓我非常困擾。
我拚命閱讀專業書籍,拚命讓自己閉上眼睛做夢,可是依然沒有辦法看到那些父親想要知道的風景。為此,我想父親是沮喪和悲傷的。
至於他的沮喪和悲傷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他自己,這一點我就搞不清楚了。
在人生的前多年,也就是我還小的時候,父親過得非常不容易,因為他的貧窮和酸腐,母親很早就離我們而去,至今在我心中,都一直在思念著母親。
哦,對了,我的父親名字安澤,是一個很有名的考古學家。事實上這樣說是不正確的,因為父親是靠別的途徑擁有了現在的份,但是,在父親麵前,我們都必須稱他為考古學家。
至於那個真正擁有天賦的人在哪裡呢?我不能說,也不能去想,想多了父親就會沒有安全,他會一直一直盯著我,直到我在自己的房間裡睡著為止,這讓我非常非常困擾。
十年前,我們從市區溫暖的小屋裡,搬到了這片冰天雪地的山崖之上,隻是為了躲開那些好事的,經常追蹤著我們的人。父親不能夠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要不然的話,他好不容易擁有的這一切就都沒有了。
他總是說,這不是錢的問題,本就不是錢的問題。我也認同這一點,雖然錢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可是我覺得父親這句話並不是在說謊。
但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呢?或者有一天我像母親一樣離家出走了呢?!那個時候父親要怎麼辦?
我時常在想這個問題,因為想到這些,我就會開始思念我過去的同學,思念我過去的生活,思念小時候被母親抱在懷裡去吃冰糖葫蘆的日子。
現在,這一切我永遠都沒有辦法擁有了,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憐,當初就不應該把那個夢境去告訴父親。
後悔和懊惱,讓我的神一天不如一天,可是父親卻並沒有發覺,還是不停地強迫我去想象和做夢。直到我這副皮囊裡,再也榨不出一點油水為止。
是的,你們想的沒有錯,我是在怨恨,甚至可以說是在仇恨,但這種覺我應該向誰去發泄呢?唉……沒有用的,所以我隻能將它埋在心底,躲在自己最喜歡的書房裡麵默默承。
在明鏡屋生活了差不多一年之後,父親的那件事就沒有辦法再維持下去了,就算他讓我整天整天到的做夢,也辦不到,我再也說不出正確的話,所以他放棄了。
『然後呢?爸爸,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呢?』我迫不及待地問。
可是迎麵而來的不是父親溫的話語,而是他那張悲傷到幾乎要崩潰的臉龐!
『爸爸……』我呼喊他,想要得到心中的答案。
『爸爸……』
父親站起來,用背部對著我說了一句:『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你以後哪兒都不要去,就呆在這裡!』
多麼殘忍和殘酷的一件事啊!除了用這兩個詞語來形容,我的大腦中想不出其他任何詞語,空白越來越多地佔據著我的腦海,甚至連過去的記憶也開始有些模糊了。
從那一天開始,父親就不再和我流,而是每天過著彷彿自己一個人的生活,家裡的僕和他走得很近,我每次看向他們的時候,父親都會嚴厲訓斥我,讓我回自己的房間去。
我覺得在漸漸流失,那最後一點點的溫暖如果也沒有了,我該怎麼活下去呢!
一個二十幾歲的人,就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被關在家裡如同籠中之鳥……隻有從那些書籍中,我才能到一的藉。
書籍有很多是母親留下的,也是個老師,而且是個比父親耐心得多的好老師,有時候我在想,下輩子我一定不再投胎做母親的兒,而是要做的學生,因為學生和在一起的時間都比我要多得多。
痛苦表達得太多,也是會疲憊和厭倦的,所以現在我想…我應該去睡一覺了,希等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會隨著這凜冽的山風而改變……
——
現在的『我』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早已經習慣和喜歡上了詭譎屋,對!是詭譎屋,而不是明鏡屋。過去的那個名字我一點都不喜歡,包括那個不依不饒,纏著我打了好多年司的小僕。
我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生活,和一個真心著自己的人,他的名字tral,這是我給他起的,代表永恆,意思是永遠存在於我心中的男人。是不是很唯和浪漫?
可是哪個姑娘不希自己擁有如此山無棱,天地合的麗呢?像我這樣的人更加不例外。
有了tral我的生活充滿了,就算是寒冬的大雪將山崖全部都覆蓋住,隻要我們躲在詭譎屋裡麵,隻要我們躲在那十平米的溫暖小窩裡麵,一切對我們來說就都無所謂了。
隻要他在我的邊,詭譎屋就是我最嚮往的家園——
每天清晨,在這個家裡的所有人都還沒有醒來的時候,為了能夠儘快見到他,我都會的趴在視窗,對著時間老人說:請你慢點走,再慢一點走,請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行嗎?
每天晚上,在這個家裡所有的人都已經去安睡的時候,為了能夠儘快和他一起躲進溫暖的小屋,我都會在皚皚白雪中,對著時間老人說:請你快點走,再快一點走,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行嗎?
時間老人會記住我的請求,並幫我實現願,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願永不停息。我甚至越來越覺得,多年以前,那片晚霞映照下的鮮紅,是來的那麼正確而又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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