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外邊後，大冬天的寒冷讓兩人忍不住哆嗦。葉蕭蕭邊走邊說，「我剛纔去衛生間，聽你們聊的熱鬧，聊什麼呢？」

「也沒什麼，就是我看李清住的這地方，離公司又遠，而且是老小區了，那屋子雖然看起來裝飾不錯，可很狹小。李清那麼漂亮，要材有材，要長相有長相的，而且做主播工資本來就很高，又有很高的獎金，為什麼不選個好點的地方住呢？剛剛還說沒有男朋友，像這樣的條件，應該有很多男人追求啊。」白一帆很疑，實在是想不明白。

葉蕭蕭笑道，「你啊，一看就沒談過。說沒男朋友就沒男朋友了啊，而且，掙了那麼多錢，居然沒有花在自己的上，對一個25歲的年輕孩來說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白一帆心中疑很多，但也沒多問，外麵實在太冷了，自小最怕冷，現在隻想趕回到隊裡。

刑警隊裡，韓煜和程嘉軒兩人正看著劉淼的直播容。看了很多幾乎是千篇一律，韓煜的手上拿著一份給劉淼直播打賞的使用者名稱單，越往下翻，他眉頭皺的越。葉蕭蕭和白一帆回來的時候，兩人手上還拿著從外麵打包的餛飩，葉蕭蕭是人還沒走到他們麵前就開口了，「我就知道你們倆不去吃飯，我說韓隊，你這昨晚在辦公室待了一夜，今天好歹也收拾收拾自己啊，看你這樣也快跟老程有得一拚了。」

程嘉軒瞪了一眼，拿過餛飩就開始吃，韓煜還看著手裡的名單。白一帆將吃的遞到韓煜麵前，恭恭敬敬的說道，「韓隊，要不，你先吃飯吧。」

韓煜把名單遞給白一帆，「小白，你查一查這上麵出現頻率最高的使用者名稱字資訊。」

「哦，好。」

白一帆乖乖的開啟電腦工作，而葉蕭蕭則拉過椅子，慵懶的坐下，「我發現，那個劉清有點奇怪啊。」

「怎麼？」程嘉軒咬下一口餛飩問道。

「今天吧，我和小白去家裡，一個收不菲的年輕漂亮人，穿著的睡卻是淘寶幾十塊錢就能買到的。而且，住的地方也很偏遠，房子又老舊，衛生間裡擺放的化妝品也是非常便宜的，不合常理啊。」

白一帆抬頭說道，「蕭蕭姐，原來你去衛生間是看化妝品的啊。」

程嘉軒沒抬頭，「這多正常，我老婆穿的服也不貴，也沒用什麼特別貴的化妝品啊，興許就是喜歡呢。」

葉蕭蕭白了他一眼，「你老婆是有家室有孩子的人，能一樣嗎，肯定會顧家啊。李清是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單人，之前小白也查了，不是臨華人，但家裡條件也好的，父母都是生意人，而且還有一個弟弟，賬戶上也就一點工資，大筆的轉賬易都沒有。那的那些錢去哪裡了呢？」

韓煜一直沉默，突然問程嘉軒，「他們公司的工資和獎金分別是怎麼發的？」

程嘉軒愣了愣，連忙拿起電話，「我問問。」

「韓隊，你是懷疑？」

韓煜此刻已經吃完了東西，完，眼裡有著淩厲，「很多公司為了繳稅，會以現金的形式來發工資，你剛剛說李清的賬戶裡隻有點工資，那有可能的獎金和那些使用者給刷的禮，是以現金來發的。如果是這樣，資金去向自然就查不到了。」

葉蕭蕭明白的點頭，白一帆手指飛快，聲音響起，「韓隊，查到了。這名單上有一個出現頻率最高的使用者，做【朝之上】，這人幾乎是每次都給劉淼刷禮，而且是刷的最多的，次次都是好幾千，還有好幾次是幾萬。」

「我去，這麼賺錢？」程嘉軒剛從外麵進來，就聽到這個訊息，忍不住咋舌慨，「對了，韓隊，我確定過了。時風傳的工資是直接打到工資卡的，但獎金和其他獎勵都是現金髮放。」

白一帆欽佩的看著韓煜，隻見他神淡然，「小白，這個使用者的其他資訊呢。」

「哦，」白一帆反應過來，「他的地址加了，但是，這肯定難不倒我。這個人很奇怪，他在網上除了看劉淼的直播外，就沒有其他的行為了，連網頁都找不到他的瀏覽痕跡，能夠肯定的是他一定在臨華市，並且，他和劉淼應該認識。劉淼在直播時會跟大家互，而跟這個人的互是最多的。」

辦公室外邊進來一個年輕警察，手裡拿著一張紙，走到韓煜麵前說道，「韓隊，這是蕭蕭姐今早拿過來的頭髮對比，給劉淼蓋上服的就是李清。」

韓煜看了一眼葉蕭蕭，聳聳肩，「我就是這麼的聰明，不用謝。」

「老程，把李清帶回來。」

夜深，刑警隊審訊室。李清穿著厚厚的大，頭髮已經被打理過，但臉上還是有一些疲倦，葉蕭蕭坐在對麵，「李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李清嘆了口氣，彷彿特別累，心裡很清楚此刻會坐在這裡的原因，也就毫不遮攔，「那服，的確是我給蓋上的。」

「那你早上的時候為什麼不說？」

李清臉有些蒼白，搖頭說道，「我不想惹事。我們直播的上班時間是下午兩點到晚上十一點，昨天晚上我離開公司後，看見還在那裡，我也沒多想就走了。後來回到家才發現自己東西落在公司了，那時候已經半夜，我想了想，反正自己也睡不著，還是回去拿了。」

不知道為什麼，李清突然停頓了，葉蕭蕭問道，「是什麼東西？」

「我手機的充電，還有一本相簿。」李清臉更加蒼白，雙手相握，彷彿有些害怕，抬頭對葉蕭蕭請求，「可以給我一杯熱水嗎？」

葉蕭蕭對著旁邊的玻璃看了一眼，在另一邊的程嘉軒倒了一杯熱水進來，放在了李清麵前。雙手捧著那本水，沒急著喝，但看起來好像沒有那麼害怕了，似乎這小小的一杯熱水給了新的力量，「我結過婚，是未婚先孕，我們家是麪人家，父母做生意的，都是要麵子的人，覺得我傷風敗俗，跟外麵的人說要和我斷絕聯絡。我那時候懷了孕，之前的那個男人跑了，我也找不到他。所以急忙就嫁了人，等到快生的時候，發現丈夫出了軌。我忍不了，乾脆離婚，一個人生了孩子。我媽的幫我帶著孩子，不敢讓我爸知道，後來我媽將孩子帶回了家裡，我爸也接了，但他們對外一致說是遠方的親戚孩子，父母離世，所以他們收養了，名義上是我弟弟。」

李清喝了口熱水，「我在家實在待不下去，閑言碎語多，而且看著自己的孩子了自己的弟弟，我沒法接。我來到臨華市，努力賺錢，掙的錢每次回去全部留給家裡，家裡也不缺我那錢，但我總覺得這樣做，心裡會好過一些。」

玻璃後麵的韓煜一直沉默，麵還是那麼冷峻，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而白一帆和程嘉軒則有些唏噓，誰也沒想到這個才25歲的年輕姑娘有這麼一段往事。房間裡麵，李清還在繼續說著。

「我到這裡來後，在公司也沒什麼朋友，直到喵喵來了，格活潑，經常問我一些唱歌的技巧，我也會教。我拿當自己的妹妹，時常照顧，甚至我的過去也知道了。本以為我遇到了一個很好的朋友，沒想到聽見在公司說我壞話，到敗壞我的名聲，大家也對我指指點點，年齡小，我也不願意跟翻臉，所以漸漸生疏了。昨天晚上我到公司差不多半夜一點多，到了公司看見喵喵躺在地上。我很怕，隻能匆匆去的直播間拿了一件大給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