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繼續開著，陳友問道，「對了，蕭蕭，上次你說教我姑娘練拳那事還算數嗎？」

「當然算數啊，我什麼時候食言過？」葉蕭蕭臉厚的說著這句話，好像之前跟有些人約會又放人鴿子的事不是做的一樣。

程嘉軒自忽略這句話，「那行，這案子結束了，我就讓來跟你學啊。說真的，有時候辦案吧，當時沒覺得有什麼，可回到家裡就忍不住擔心家人，媛媛能夠有點自保的東西，我這心裡也踏實些。」

「行了，別擔心這擔心那的，媛媛那脾氣，一般人可不敢招惹。」

車子很快到了陳友的住，這是一個專門打造年輕人所居住的單公寓，兩人跟管理人員說了事原委後，管理人員便帶他們來到了陳友的房間。

陳友的住是個很簡單的單公寓，進門是個小型的廚房，再往裡走就是廁所，房間裡有一張床，一個沙發，一個茶幾，一個櫃，一個書桌，一個冰箱，還有個臺。一個人住的話是綽綽有餘了，房間收拾的很乾凈，據管理人員所說，他們並沒有來過這個房間，所以這是陳友自己收拾的。

書桌上擺了許多書籍，都從大到小整整齊齊的擺放著。葉蕭蕭走到櫃前，開啟櫃，裡麵的服被放的是整整齊齊，一個人也自愧不如。臺上放了幾盆綠植，長的很好，看來陳友平時有很好的去照料這些植。程嘉軒開啟冰箱，裡麪食很，但都很健康，基本就是些水果蔬菜，還有酸，很多男生喜歡喝的酒在這裡也沒有見到。

縱觀整個屋子，就幾個詞：整齊、乾淨、有序。在葉蕭蕭的人生經歷裡，基本上很見到房間這麼一塵不染的男生。管理人員已經離開了房間，葉蕭蕭問程嘉軒，「老程，你說，一個男人的房間這麼乾淨，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啊？」

「會不會是他的格原因？」

葉蕭蕭突然想到陳友辦公桌的場景，「對了，我今天去陳友的公司，看到他的辦公桌也是特別乾淨，特別整潔，甚至連一樣私人品都沒有。而且奇怪的是，他們公司的人對他好像都不關心，都在忙著工作，連前臺對我們的態度都不怎麼樣。」

「不會吧，」程嘉軒有些不可置信，「我今天去的時候還好啊，我去的早，他們公司前臺對我還客氣的。不過有一點你說得對，我也發現了，他們公司的員工對他好像都不怎麼關心。按理來說吧，一個公司的同事死了，怎麼都得多問幾句，或者看看吧，可我看他們都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該幹嘛幹嘛的。」

葉蕭蕭走到電視前，用手了電視，連後麵都乾淨的一塵不染，而客廳的窗戶大開，在這寒冷的冬季，實在有些不合常理，眉頭皺的更，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道，「老程，」

「什麼？」程嘉軒正打算去找找有沒有什麼其他可疑之，被這麼一還嚇了一跳。

「老程，你有沒有發現，這屋子裡過分的乾淨和整潔，而且，客廳的幾個窗戶全部開啟著。」

程嘉軒看著周圍，也反應過來，「你是說？」他沒有說完，連忙走到櫃前，葉蕭蕭也走到跟前，兩人對視一眼，開啟櫃，出同樣驚訝的表。

櫃是正常的雙開門，原木，櫃裡麵放著一些服，而其中一件白襯已經浸染了鮮，裡麵還胡的扔著士服，服被浸染了許多的鮮。程嘉軒急忙打電話給韓煜，並讓痕檢的人趕來現場。

程嘉軒看著這乾淨的屋子，心裡慢慢湧起不太好的預。果不其然，等痕檢的人現場做完鑒定後發現，這屋子是被心的徹底打掃過，房間裡實際到都是跡，尤其是地上，很大的一塊，據分析，這些跡的劑量已經超過了一個人所能正常承擔的，如果這些都出自同一個人，那這個人現在很可能已經死了。

程嘉軒和葉蕭蕭回到隊裡後，陳友的父母已經認了，此刻兩位老人悲痛絕，隊裡的警在一旁安著，本來韓煜打算問兩位老人關於陳友的事，看目前這形，一時半會也是問不了的。葉蕭蕭和程嘉軒看到也不免心酸，世界上最悲慘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了。韓煜看到兩人回來，站起來問道，「怎麼樣了？」

葉蕭蕭一屁坐在椅子上，無語的搖頭，「那公寓的攝像頭是壞的，說什麼之前有住戶投訴，需要**，所以公寓的管理人員就沒有用了。昨晚在公寓樓下的是個小姑娘，就沒認真工作，問了半天才說跑出去跟男朋友約會了，所以啊，也就是說，昨晚的公寓既沒有監控證也沒有人證，有沒有進出，發生了什麼，都沒人知道。」

「問過鄰居了嗎？」韓煜皺著眉頭，每次聽到這種要求**不顧生命安全的事，就覺很可惜，他自己的住門口就安裝了監控，有時候多注意點，也就能多保障一分。

「問過了，」程嘉軒說道，並且拿出了幾張照片，上麵正是陳友房間外麵的走廊，他指著照片解說，「這公寓是單麵設計的，就是有一麵是住戶，走廊的另一麵就是窗戶，相對比較寬鬆。而陳友房間的左邊是個單姑娘，這幾天正在外地旅遊呢，右邊是對小，兩人籌備結婚，回男方老家了。所以兩邊的屋子都空著沒人。」

「這麼巧？」白一帆意外道。

「是巧的。」葉蕭蕭一手撐著自己的下，「對了，小白，你查到陳友朋友了嗎？」

白一帆點頭，將電腦的螢幕對著他們，上麵是陳友和一個孩的照片，似乎是去旅行的照片，背景是一個湖邊，很漂亮的風景，「本來我以為不太好找的，畢竟開始連這個孩的存在都不知道。不過我在陳友的社上發現很多關於這個孩的照片，而且大多數照片的背景都是這個湖。」

幾人很認真的看著，本來一直懶懶坐在椅子上的葉蕭蕭突然坐直，「老程，這姑孃的服是不是有些眼？」

程嘉軒看了看，連忙從照片堆裡找出來一張，正是陳友住櫃的照片，那裡被鮮浸染的裝正是電腦螢幕上陳友朋友穿著的那套服。幾人互相對視一眼，白一帆有些猶豫的說道，「電腦螢幕上的是陳友的朋友，做李璐，25歲，是一個設計師。而且，我有聯絡過的公司，不過公司裡的人說請假了。」

「家人呢？朋友呢？」葉蕭蕭問道。

韓煜了眉心，「老程打電話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家人說昨天下午還通過電話的，李璐說是要和朋友出去玩幾天，邊朋友知道的況也是這樣。」

「我靠，」葉蕭蕭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走到窗戶邊給自己倒了杯冷水，然後一飲而盡。

韓煜走到白一帆麵前，「小白，你把陳友和李璐的所有資訊進行分析，尤其是他們後去的地方，有沒有什麼紀念比較強的地方，比如節日約會的地方。」當白一帆正要答應的時候，聽見韓煜的聲音再次響起，「另外，你剛剛說他們倆經常去一個湖邊，找出那地方的位置。」

程嘉軒站在白一帆背後，什麼也沒說，眉頭皺的跟遠的山脈有得一拚，白一帆手指飛快，現在也很著急，如果事真的是猜想的那樣，那這就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跳樓自殺案，背後扯到的東西可能就更多了。

螢幕上的圖片跳著，程嘉軒突然一手搭在白一帆的肩膀上，聲音帶著點急促，「小白，等等，翻到你剛剛跳過去的圖片。」

白一帆看了他一眼，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的翻到上麵那張圖片，依舊是陳友和李璐兩人，背景依然是那個很漂亮的湖，不過這張照片上，下著很大的雪，遠的山脈銀裝素裹，層次錯落的很好看。

程嘉軒的聲音讓韓煜和葉蕭蕭都走了過來，程嘉軒拿出手機，翻了好半天才翻出一張照片，是他的全家福，背景和陳友的照片裡的背景非常像，隻是程嘉軒的照片裡沒有那麼大的雪而已。他立刻撥通自己老婆的電話，問道，「老婆，去年咱們帶媛媛去郊遊的地方什麼名字來著？」

電話那頭似乎很快回復了，程嘉軒結束通話電話，看著麵前三人說道，「武螺，距離臨華市一個小時的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