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的外麵和裡麵是兩個世界，程嘉軒跟白一帆出來後，都忍不住了脖子，好在咖啡廳離警局很近，兩人很快就回到了隊裡。韓煜和葉蕭蕭的麵前坐在中間，桌上放了份報告，兩人見他們回來，葉蕭蕭笑著問道，「你們倆去喝咖啡，沒給我們帶點啊？」

白一帆連忙拿出打包好的咖啡，放到中間桌上，「在這呢，專門給你們帶回來的。」這是程嘉軒臨走之前特地打包的，用他的話來說，照目前這形，熬夜加班是肯定的。

葉蕭蕭好不客氣的拿過一杯就開始喝，韓煜也拿了另一杯，咖啡這東西，喝多了傷胃，但確實是提神工作的好搭檔。他看向白一帆和程嘉軒，問道，「有什麼發現？」

程嘉軒拉起一把椅子坐下，「據那咖啡店老闆所說，陳友為人善良單純，特別相信李璐，但李璐卻很慕虛榮，他親眼看到過李璐跟另一個男人特別親的在一起，也曾委婉的提醒過陳友。」

「怎麼不直接提醒啊？他兄弟都被綠了，他還乾看著？」葉蕭蕭喝了口咖啡，微瞇著眼。

白一帆坐下，麵前擺著的電腦，「那老闆和陳友關係不錯，陳友對李璐用至深，他說怕說出來後陳友不了這樣的打擊，所以就沒直接跟他說。」

韓煜將報告擺在中間，是李璐的鑒定報告，「鑒定出來了，李璐是死於腦部到了多次撞擊，應該是兇手將死者的頭部多次撞向地麵、」韓煜一邊說一邊還用雙手進行一個簡單的演示，白一帆看的吞了吞口水，那畫麵，已經完全能夠想到是怎樣的殘忍。

「所以，我們現在能夠確定兇手是陳友嗎？」白一帆弱弱的問了一句。

「不能，」韓煜肯定的回答，「就算我們的推理是正確的，但我們沒有證據。而且，陳友已經跳樓了。」

房間裡陷了沉默，韓煜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上麵顯示是晚上九點，而電話號碼是陌生的，韓煜接起電話，對麵是一個年輕孩的聲音。

「韓警是嗎？我是陳友的同事，之前你給了我你的名片。」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韓煜反應過來，這姑娘就是陳友的那位同事，便立刻坐直了，「嗯，我是韓煜，你說。」

「我，我在警局門口。」孩的聲音不大，有些猶豫。

「我馬上出來。」韓煜掛了電話直接走出去，留下三人麵麵相覷。

白一帆愣愣的，「怎，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葉蕭蕭淡定的喝著咖啡，「習慣就好。」

沒過一會，韓煜回來了，帶著陳友的那位同事。孩臉有些發白，坐在椅子上還是有些害怕的覺，白一帆給倒了杯水，也是輕聲說了句謝謝。

葉蕭蕭看著這姑娘，估計是心裡藏了些事，但又不敢說，於是看著那孩，溫的開口，「這裡沒別人，就我們幾個，你可以放心的說，你在這裡說的任何事，我們都不會告訴你的同事。」

孩激的看了眼葉蕭蕭，今年和陳友同歲，吳楠楠，坐了一會，的臉漸漸好了些，才開始說話，「我和陳友是同事，而且是差不多的時間進了公司，所以座位也在一起。他不怎麼說話，但是工作能力很強，很多同事覺得他有些高冷，加上他長的不是那種大男人的樣子，所以很多同事都給他取一些難聽的綽號。」

韓煜坐在對麵，臉上沒有什麼變化，程嘉軒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老樣子，白一帆聽的認真，葉蕭蕭心裡慨，這吳楠楠估計是喜歡陳友吧，觀察的這麼細緻微，哎，又是個慕卻不能在一起的悲傷故事。

吳楠楠不知道對麵幾人的反應，此刻已經陷了自己的回憶，「其實他善良的，同事們給他取綽號，他從來沒有抱怨過，但我不知道為什麼，老闆對他好像不是很滿意。起先老闆還是很重視他的，好幾次見客戶都帶著他，但慢慢的就對他有些挑剔了，就算他的工作已經完的非常好了，但老闆總是挑刺。我也問過他，但他沒說。後來我知道他了朋友，他好像很他朋友，經常會問我孩子喜歡什麼東西，我看他每次給他朋友買的東西都不便宜。」

「所以，公司的同事會取笑他，老闆也對他挑剔？」程嘉軒在本子上寫了一些東西後，抬頭問道。

吳楠楠猶豫了會，然後才解釋，「其實，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取笑，因為平時其他同事也會互相開玩笑，但是大家都知道是玩笑，不會往心裡去。而友不太一樣，我離的近，發現每次大家開玩笑的時候，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總覺很不高興，所以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在意這件事。至於老闆，我猜他們可能有什麼過節，因為之前有幾次老闆他去辦公室的時候，我都看到友著拳頭。我也有問過他，但他什麼都沒說。」

「好，今天就謝謝你了。」韓煜禮貌的對吳楠楠說著。

吳楠楠也站了起來，「沒事，隻是麻煩各位，我來警局的事，不要告訴我們老闆。」

「為什麼？」葉蕭蕭站在旁邊不解的詢問。

「那天早上出事的時候，老闆就知道你們會來公司，所以你們來公司的時候，老闆特地說了，讓我們不要回復和友相關的事，說是會影響公司名聲。而且現在冬天，也快過年了，正是最忙的時候，所以那天你們來，大家是真的忙，也是真的不敢說什麼，怕老闆看見了。畢竟快到年底了，大家都想拿年終獎，沒人會想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惹老闆。」

韓煜皺著眉頭，和葉蕭蕭對視一眼，葉蕭蕭安，「放心吧，我們不會說的。不過後麵我們可能會找你老闆，但跟你沒關係，你不用擔心。」

吳楠楠走了之後，白一帆邊在電腦查詢著他們公司老闆的資訊，邊問葉蕭蕭，「蕭蕭姐，你們那天不是說，去了他們公司，結果大家都不怎麼關注陳友的事，可照吳楠楠這麼說，我總覺得還是有點太冷漠了吧。」

葉蕭蕭的咖啡還沒喝完，本來正想著事，被白一帆這麼問，不出笑容，走過去了白一帆的短髮，「小白啊小白，我怎麼覺，你就像我們隊裡的吉祥一樣啊。」

白一帆愣愣的，「什麼意思？」

「我說你善良，你知道以前有很多新聞，就是瓷的，比如扶個老人被敲詐，幫助了人被反咬一口的。現在啊，人都自私的很，他們公司的員工都是出來工作掙錢的，換句話說，人來人往都看多了，隻要不涉及到他們個人的利益，就不關心。或許陳友的事他們會慨一下，但是如果涉及到他們的自利益，他們絕對不會站出來的。吳楠楠也是喜歡陳友，摻雜了，自然是不一樣的。」

白一帆明白的意思，但也沒說什麼，現實就是這樣，誰都沒辦法去改變。「對了，他們公司的老闆我查到了，李春華，40歲，藝華裝飾已經開了好多年了，還算是有點知名度的，他有老婆孩子，孩子很小，還在讀小學。」

電腦照片裡的正是葉蕭蕭和韓煜上次看到的那人，或許是因為化了妝還打的原因，照片上看起來比本人要年輕一些。

韓煜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便對幾人說道，「你們回去休息吧，明早蕭蕭和老程去會一會那個李春華。」

「好嘞。」程嘉軒收拾著東西，葉蕭蕭也準備穿服回去了。白一帆在原地有些不解的看著韓煜，他似乎沒有要離開的念頭，「韓隊，你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