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出了事，校方很快派人來進行學生的疏散，等韓煜和葉蕭蕭到湖對麵的時候，圍觀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從剛剛所在的地方走到湖對麵，看似很近，但依照兩人的速度，居然也走了十來分鐘。對麵的兩個地方更為蔽，雖然從對麵能夠清晰看到是很明顯的挨著湖麵，但走近了後發現，這邊的植和樹木更多，如果單獨站在這邊，是看不明顯有人進來的。

韓煜想了想，對葉蕭蕭說道，「蕭蕭，你去另一邊，我在這邊，等會你在那邊看看能不能看見我。」

葉蕭蕭於是又繞到另一，兩人分別站在了靠近湖麵的草坪邊上，韓煜看向葉蕭蕭的位置，但因為剛好中間有很大的亭子，遮住了視線，本看不見那邊的況，葉蕭蕭也是如此。韓煜問道，「蕭蕭，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那邊半天沒有回應，韓煜拿出手機，撥通葉蕭蕭的電話，「你剛剛有聽到我說話嗎？」

葉蕭蕭站在那邊搖頭，「完全聽不見，你剛剛聽到我說話了嗎？」

「也聽不見。」

韓煜站在的這個地方相對大些，也稍微空曠些，他掛了電話，撥通隊裡另一位警察的號碼，「小張，你站在草坪的岸邊，認真的看看，能不能看到我在哪裡。」

小張接到電話，很快就找到了韓煜，「韓隊，看到你了。」

「那你能不能看到蕭蕭在哪兒？」

小張找了半天，完全看不出來，「韓隊，看不見啊，沒和你在一起嗎？」

「好了，我知道了。」

韓煜掛掉電話後，離開了那個地方，從後麵繞著來到葉蕭蕭的邊。這塊地方比剛剛韓煜所在的地方要狹窄些，右邊是隔在中間的亭子，左邊是一些樹，再不遠就是學校的建築。葉蕭蕭見韓煜過來，問道，「怎麼了？」

「這裡，應該就是拋的地方了。」

「為什麼？」

「我剛剛讓小張在對麵看了看，他能夠看到我，但是卻看不到你，因為你這邊左右都有遮擋的東西，加上這塊地方很小，從這裡能夠看到對麵的況，兇手拋肯定會選在晚上，現在是白天，對麵就已經看不見這裡的況，晚上就更看不見了。」

葉蕭蕭點頭，「這個地方也難找的，你是怎麼發現的？」

「其實，這個地方並不難找，但難的是看清楚這裡是否有人。你剛剛站在這裡，因為這個地方相對暗，遮蔽很多，所以當別人從明亮的地方看向暗的地方，往往會看不清楚。就好像我們在黑夜裡，看向有燈的地方會看的特別清楚，但反過來，別人看不見我們。」

葉蕭蕭自然明白這些道理，也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自從小白來了隊裡，韓煜就有些要往說教先生髮展的趨勢，以前是嚴肅不說話，現在是嚴肅說教，像個行走的科普教科書一樣。但回想起上次葉蕭蕭被發配去給學生當教練的事，便忍住想要吐槽的心思，乖巧的點頭說好。

韓煜沒有理會的心思，在旁邊認真的走著，彷彿要尋找著什麼，突然他停了下來，從包裡拿出一副橡膠手套，將樹枝上的東西拿下來包好。葉蕭蕭看到是一塊布，「你覺得是兇手留下的？」

「不確定，但這地方明顯的要荒蕪些，而且也很雜，就算是約會，也不太會選擇這樣的地方，更不要說其他人沒事會來這裡了。先拿回去檢查吧。」

」另外，讓鑒證科的人到這邊來吧，說不定會發現些什麼。「韓煜邊大步朝外走，邊對葉蕭蕭吩咐。

天漸漸的晚了，韓煜和葉蕭蕭一回到隊裡，韓煜就直接奔向了法醫室，他是隊裡最往蔡博那邊跑的人，每次過去都會特別認真的去檢查的況，遇到一些不懂的還會問蔡博。也正因此，蔡博對他很是欣賞。而葉蕭蕭到了辦公室，就看見白一帆和程嘉軒的麵前擺著厚厚的一大堆檔案。程嘉軒見到了葉蕭蕭，像是看到救星了一樣，直接喊道，「蕭蕭，你可回來了，趕一起來看看這些檔案。」

「這都是侵犯的案子？」葉蕭蕭有些驚訝，沒想到會這麼多。

「是啊，」白一帆也有些無打采，「臨華市是今年年初才開始普及用電腦同步案件的，之前都是紙質的，所以，有的找了。」

「不是，怎麼會這麼多，你們這是翻出了多年的檔案了？」

「蕭蕭姐，說明世界比我們想象的更加恐怖，這隻是最近兩年的，就隻是兩年而已的。」

「我靠，」葉蕭蕭忍不住了口，但還是乖乖的坐下來翻看，邊看邊覺得惆悵。這一堆的檔案裡，全是到侵犯的，有些是擾，跟蹤，沒有實質的傷害，節不算嚴重的，有些則是到了實質的傷害。而現實況裡，很多在到傷害時，由於各方麵的力，會選擇不報警。在看似的世界裡，黑暗無不在。

不知不覺，辦公室的時鐘就走到了淩晨，程嘉軒那糟糟的頭髮被他弄的更了，葉蕭蕭還是很有神，即使勞累也毫不會影響大的風範。白一帆也還好，勝在年輕，有用不完的力。

辦公室的燈還亮著，白一帆出去給每個人買了杯咖啡回來，葉蕭蕭埋頭在檔案堆裡，突然驚訝的「咦」了一聲。

「怎麼了？」程嘉軒看著。

葉蕭蕭拿出幾份檔案，鋪在桌麵上，「你們來看看這個。」

白一帆和程嘉軒將椅子向那邊挪了挪，「你們看，這些都是前年的案子，從最左邊開始，你們看看，有什麼不同嗎？」

「這，犯罪升級？」白一帆有些不確定。

程嘉軒皺著眉頭，正好韓煜從外邊回來了，看見他們幾個圍在一堆，也走近了問道，「怎麼了？」

「韓隊，你看看呢。」程嘉軒讓出一點位置。

韓煜拿著幾份檔案，越看臉越凝重，一共是四個檔案，前兩個是擾跟蹤的，報案人的說辭非常相似，都是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但是不知道是誰。後兩個則是在路上到襲擊，但沒有到實質侵犯的。最重要的，這四個檔案的害者，都是臨華大學的學生。

前年那時候韓煜還沒有來，他把這幾個檔案放在桌上，然後拿出一份報告來，「死者的死因查到了，窒息死亡。」

「淹死的？」程嘉軒追問。

韓煜搖頭，「不是，死者被發現的時候，臉上沒有蕈樣泡沫，而且也沒有發漲和浮腫。最重要的，臨華大學的人工湖裡長了些藍藻，但是死者的肺部和呼吸道裡都很乾凈。所以，死者不是溺死，而是在死了之後被拋到湖裡的。但是，在死者的鼻腔裡發現了桑皮紙。」

「桑皮紙？」葉蕭蕭驚訝道。

「那是什麼？」白一帆不解的看向，程嘉軒也有些不太明白。

「桑皮紙，古代的時候做「漢皮紙」，起源於漢代。桑皮紙表麵很，吸水非常強，又不褪，用很大。曾經司刑職員對封建係的員刑訊供時，就會用桑皮紙蓋在犯人的臉上，然後裡噴出水霧，桑皮紙發後，就會立刻服帖在臉上，這樣一層接著一層，到後麵，犯人就會因為呼吸困難而招供。這種方式也做加，是很殘忍的審訊方式。」葉蕭蕭說完這句話後，聲音都帶了點音，看著眼前幾人，拿出一包煙，「我出去支煙。」

白一帆不明白葉蕭蕭怎麼了，程嘉軒也沉默著，韓煜看著葉蕭蕭的背影，什麼都沒說，然後對麵前兩人說道，「小白，老程，你們明天去找這四個害者聊聊。另外，死者的份確認了，是臨華大學的學生，做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