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兇殺案

卓一凡和我幾乎是本能的跟了出去，我很想問問那趙先生手中玉蟬的出，卓一凡則也對玉蟬好似有著濃厚的興趣，方纔那麼說應該是別有用心。

「那東西是真的吧？」我一邊小跑著，一邊試探的問卓一凡。

卓一凡沖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並且說道：「你先回去。」

「不行，我也想跟著去掌掌眼。」我故意這麼說著。

他抿了抿，還想說什麼，發現那趙先生已經跟我們拉開了一段距離，於是，也沒空趕我回去，隻是快速的跑了起來。

趙先生個頭不高，還是個小短兒，但是，那速度卻快的驚人。

我和卓一凡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小巷子，看到那人上了一輛計程車，我們也隨其後打的跟上他的車。

「卓一凡，那玉蟬是好東西吧？你知道它的來歷麼？什麼朝代的？」坐在車裡，我一邊將頭探出車窗外頭張，一邊詢問卓一凡。

卓一凡也在看著前頭的計程車，裡不耐煩的回了一句：「小屁孩兒，問這麼多做什麼，我告訴你啊，一會兒，我一個人跟他談，你就在他家門外等我吧。」

卓一凡已經開始盤算了起來，我裡不做聲，心中想著，知道了那人的住等卓一凡理好他的事兒之後，我肯定是要單獨問問關於那玉蟬的事兒。

前麵的計程車在開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在一個極為髒擁的棚戶區前停了下來。

這地方計程車是不進去的，我們也跟著下車，遠遠的盯著那趙先生。

趙先生一邊佝僂著抱著寶貝朝前走，一邊還時不時的朝著四周張，那賊眉鼠眼的樣子，更不像是個好人。

因為棚戶區縱橫錯，很是雜無章，我們跟的有些吃力，那趙先生好幾次在我們的視線之中消失。

「快點卓一凡。」我忍不住回頭催促。

卓一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個小手電筒了，正照著前方。

「卓一凡，快關了，你也不怕被發現？」我低了聲音提醒他。

「不行，我，我，我有點兒怕黑啊。」他說著突然麵一沉：「胖九，人呢？」

「啊？」我方纔注意力被卓一凡給吸引了，完全把前頭的趙先生給跟丟了。

「臭小子，讓你別跟著來，你非要來。」卓一凡說著腳下的步子加快了一些，我也很是懊惱。

跟著卓一凡往前走了約莫一百來米之後，出現的是三條扭曲的小路。

卓一凡搖晃著腦袋，失落的嘆了一口氣。

我則是瞇起眼眸，在這些昏暗的小路裡搜尋那趙先生的影子。

「在那呢。」我指了指右側邊的第一條路，對卓一凡說道。

卓一凡抬起手電筒朝著那個方向一照，結果，這亮卻引起了趙先生的注意，他轉過頭來，看到我們兩個，拔就跑。

「趙先生，別跑啊，我想跟你談談！」卓一凡了一聲，追了出去，我隨其後。

那趙先生就好像是生怕我們會搶走他的寶貝一般，像一隻老鼠在小路裡飛竄。

我雖然跑的不如他和卓一凡快，但是，眼睛卻看的真切，跟著他跑了十分鐘之後，發現他是帶著我們在繞彎子，於是趕忙卓一凡放慢腳步，最後躲到了一個牆角後頭。

趙先生估著以為我們追丟了，隻見他在黑暗中劇烈的著氣，東張西的看了許久之後才朝著一棟已經有些歪斜的四層小樓走去。

我和卓一凡等他走遠了幾步之後，趕忙跟上，這小樓一到四層都是暗的，卓一凡示意我先別跟上樓省的被發現，一會兒隻要看哪一層的燈亮了就知道他住在哪兒了。

「嗯。」我點了點頭，仰著腦袋朝著小樓上方看去。

不到一分鐘我就看到三樓左側的燈亮了，正示意卓一凡上去，可下一秒，那燈卻又滅了。

好似燈隻是眨了一下，一切又都恢復了黑暗。

「什麼況？」卓一凡嘀咕了一聲：「胖九，你在這看著，我上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盯著三樓的窗戶，看到一個頭男人從窗戶口閃了一下。

那頭男人的臉上好似有！雖然隻是一瞬間，可是我看的很清楚。

「卓一凡有危險，我們還是先報警吧！」我拽住卓一凡說道。

「危險什麼，他那麼點塊頭我一隻手就能把他擺平。」卓一凡說說完，毫不猶豫的就衝進了樓道裡。

我攔不住他，隻能跟著一塊上。

這樓道裡頭一子尿味兒，估著經常有人直接就在這隨地小便，我捂著口鼻，快速的朝上跑去。

等我到了三樓的時候卓一凡已經進去了，這房門沒有關，我已經聞到了一子讓我渾發抖的腥味兒。

這種味道，和我父親死時房裡的氣味兒一模一樣。

我遲疑了幾秒，才咬牙朝前邁了一步，看到卓一凡跟我一樣，呆愣的站著，看著地上被剖了腹，慘不忍睹的五，他頓在原地，似乎是被震住了。

「卓，卓，卓一凡？」我磕的著，心砰砰砰的跳的飛快，因為，黑暗中，我還看到了那趙先生的腦袋就在桌角邊上，他正瞪大了眼眸，盯著我。

我想進去把卓一凡拉出來，可一抬腳，腳下就踩到了粘稠的，那是已經半乾的，這五依次排開，其中有兩個老人，應該是這趙先生的父母，還有一個人，可能是他的妻子。

另外兩個是孩子，也就五六歲的模樣，兇手居然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簡直就不是人。

我看著這一幕幕，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們會不會也死的如此淒慘。

卓一凡呆愣著站了一會兒，許久纔回過神來，隻見他蹲下，看了一眼麵前那被剖開的腹部。

「嗒嗒嗒，嗒嗒嗒。」

而就在這個時候，樓道底下，約傳來了腳步聲，並且還夾雜著人談的聲。

「老趙今個兒要是還敢拖著不還錢，我們也就別手了，給他點苦頭吃吃。」

一個男人說完，後頭好幾個人應和。

我當即就傻了，本能的整個人轉進屋，並且將房門給關上。

「卓一凡，有人上來找趙先生！」我低了聲音對卓一凡說。

卓一凡一愣，站起就朝著裡頭窗戶的方向走去，這個樓層跳下去是不可能的，就算不死，那也得斷手斷腳。

「去房間裡躲一躲。」卓一凡拉著我就隨意找了一個房間進去了，可這房間裡，除了一張床和一個小櫃之外，本就沒有什麼可以躲藏的地方。

躲在櫃裡，太顯眼了，隻要外頭進來的人隨意一翻找估計就能發現我們。

「躲床底下。」卓一凡說完自己先躺下慢慢的挪到了床底下，手電筒也瞬間關上。

「噗咚！」一聲，外頭的門在這一刻瞬間被踹開了，我趕忙躺下也朝著床底下挪去。

「啊！」外頭傳來了一聲聲，我的上也打了一個哆嗦。

卓一凡此刻無聲無息的梗著脖子側著臉看向我，而我則是看向卓一凡左側邊，他的左側邊居然還躺著一個人。

我瞇著眼眸一看，那人的頭髮乾枯微黃，麵蒼白，應該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卓一凡拚命的朝著我的上靠，而外頭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人，看到兇殺案不是想著報警，而是開始翻箱倒櫃的找值錢東西。

在那些人的談之中我算是得到了一個結論，那趙先生應該是玩牌，輸了一大筆錢，這些人寬限的日子到了，於是他們就上門來討債，如今看到趙先生一家慘死，他們以為是趙先生還欠了別的債主錢，所以被人砍死。

如今事已至此，他們也就隻能是找一些值錢的東西帶走。

隻是，他們這砰砰砰砰的聲響早就驚左右鄰居，那些鄰居報警了，聽到警車的轟鳴聲，這些人原本在外頭做一團。

我聽到他們喊著快跑之類的，然後腳步聲就遠去了。

卓一凡趕忙推著我從床底下連滾帶爬的出來，驚懼的開啟手電筒朝著床底下一照，驚的瞪大了眼眸。

那底下確確實實是一，臉上出現了大麵積的斑點。

這種斑點我小時候就見過，村裡的老人死了之後停靈時，臉上和上就會有這種斑點冒出來，父親說過那是斑。

這人應該是死了好幾天了，不過沒有看到上有什麼傷口。

「我們快走吧，一會兒警察上來就走不掉了。」卓一凡見我還在發愣，拽著我就朝著外頭走。

隻是剛踏到客廳裡，我們就聽到了走道裡的靜，卓一凡反應很快又拽著我退回到房間裡。

這下完了，那些個警察來了，豈不是會把我和卓一凡當做是殺人兇手麼？

正在焦灼之際，房裡傳來詭異的「嘭嘭嘭」聲，好像是有人在用力的拍打著木板。

可這牆壁都是石灰水泥的，哪裡來的木板。

突然，我想到了床板，跟卓一凡幾乎是猛的一低頭朝著那床底下看去，想著該不會是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