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陳年舊報

我的玉蟬，自從兩年前帶到清儒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吸收過的氣息，所以，它就失去了本來的彩，為了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玉石。

當然，按照卓一凡說的，這玉蟬的玉質，不同於普通的玉，所以，通過人的可以重新養回鮮艷的澤。

卓一凡懷疑，那趙先生家床板底下的就是用來供養玉蟬的。

隻不過，玉蟬的事兒被外人知道，有人尋上門來搶奪，並且，以為玉蟬被供養在趙先生的家人上。

所以，那人用殘忍的剖腹法，殺害了他的一家人。

「這東西的玉質再好，也隻不過是一件東西而已，那兇手未免也太？」我的咬著牙，腦海之中卻是在想著，我家破人亡的原因，是不是也因為這玉蟬，怒從心起，抓起玉蟬就砸到了地上。

「誒呦！我的小祖宗啊，這東西有多重要你知道嗎？」卓一凡立馬蹲下把玉蟬給撿了起來。

我看著那玉蟬，紅著眼眶說道：「能比人命重要嗎？」

「胖九，能不能比人命重要，是要看「背後」的那個人怎麼想，不是由我們判定的。這東西不管你是怎麼得來的，別再調查了，你好好看你的書，學你的本事，等再過幾年，說不定就能當上學徒了。」卓一凡說著，將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卻猛的抬起頭來，瞪著卓一凡，有些失控的吼道：「我進這當鋪，為的就是要弄清這些事，否則，我早就跟我家人一起「走」了。」

說完，這眼淚就不爭氣的滾了下來，這些年，我經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落淚，想，想爺爺，想爸爸，還有琴姨和蘭青姐，還有村裡的那些叔伯和水生。

我覺得自己太沒用，都已經兩年了，卻沒有調查出任何的眉目。

「胖九，你家人，也是因為這玉蟬死的？」見我緒激，卓一凡已經猜到了。

我不說話，隻是默默的掉著眼淚。

卓一凡有些不知所措：「胖九，一個大老爺們哭什麼，我最怕看人掉眼淚了，不就是想知道這東西的來歷麼？走，找那白羅剎去。」

之前還十分忌憚蕭冷冽的卓一凡見我哭了，頓時就心了，拉過我的手腕，帶我朝著蕭冷冽的房門走去。

蕭冷冽的房裡已經就漆黑一片，卓一凡手用力的拍了好幾下門，確定裡頭沒有人之後，抬腳就朝著門上，用力的猛踹了好幾腳。

隻聽「嘭」的一聲，木門重重的拍打在後頭的牆壁之上。

從蕭冷冽的房裡居然出了一子寒意，讓立在門口的我起了一的皮疙瘩。

「啪嗒！」卓一凡將燈開啟，蕭冷冽的房間，乾淨簡潔，不過正因為太過於簡潔了，本就不像是有人住過的。

這房間裡，除了床上放了好幾床的棉被之外，沒有一件生活用品。

「這真是他的房間？」我側過臉，看向卓一凡。

卓一凡點了點頭：「沒錯，他很來當鋪，來了就住這。」

卓一凡一邊說，一邊拉開了床頭櫃的屜，這屜裡也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這小子什麼況？」卓一凡眉頭蹙，蕭冷冽這「乾淨」的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我看著那紅的被褥和床單，也是一時之間沒有頭緒，原本以為進來之後會發現很多有關於蕭冷冽的，他是那般神的人，我對他也充滿了好奇，可沒有想到這裡居然什麼都沒有。

「來幫忙，把這被子抱到一邊去，看看這床底下有沒有什麼玄機。」卓一凡示意我把床上的被褥給抱走。

我這剛剛一手把被褥抱起，裡頭就有一遝東西掉了出來。

卓一凡俯將掉到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發現是十幾張有些泛黃的紙，這紙好像是很早之前的報紙。

上頭記載的是關於玉蟬拍賣的新聞，不，如今應該說是舊聞了，原來那時候就已經有人在出手玉蟬了。

並且，這名字還十分怪異，做「香玉蟬」，最後這「香玉蟬」被一個神人給買走了。

「神人？」我盯著報紙上一個男人的圖片看著，因為這報紙太過於久遠，所以上頭的圖片非常模糊，就連這背影都看的不大清楚。

不過，旁邊「香玉蟬」的圖片倒是被拍的很清楚，跟爺爺留下的這塊幾乎是一模一樣。

「卓一凡，你說，這玉蟬是不是有好幾塊？」我凝眉，問卓一凡。

卓一凡正蹙眉沉思，還沒有開口回答我，就聽到後有一個低沉的聲音道：「七塊！」

我和卓一凡的肩膀都是一，接著猛的回過頭去，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屋的蕭冷冽。

隻見他那幽藍深邃的眸子著我和卓一凡，卓一凡愣了一下，接著下一秒了，咳嗽了一聲。

「白羅剎，你是不是想要拿到趙先生的玉蟬，所以，才殺了趙先生一家。」卓一凡微微抬起下，一臉嚴肅的盯著蕭冷冽。

「不是我殺的。」蕭冷冽淡淡的回了一句，直接就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目中出了冰冷：「你們為什麼在這？」

「我，我，我們當然是懷疑你了，你是鴻儒的人，我們鴻儒不窩藏殺人犯。」卓一凡說著將我朝著他的後拉去，想與蕭冷冽保持距離。

蕭冷冽的目掃過卓一凡看向了我，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在那樓下抬起頭朝著趙先生所在的房間看去的時候，黑暗中出現了一個頭的影子。

雖然，那影子一閃而過，但是，我很肯定那是一個頭。

「不是他，我看到兇手是個頭。」我推開卓一凡的手。

卓一凡立刻側過臉來看我：「胖九，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我們在樓下的時候，我看看到一個頭男人，從趙先生家的窗戶一閃而過。」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卓一凡立即打斷。

「胖九，你說我們站在趙先生家樓下的時候，你看到他家裡有一個頭？」卓一凡盯著我，眉宇間出一種質疑：「胖九，當時四周可沒有一點兒亮啊，對，就算你眼睛特殊，在黑暗中看的比較清楚，可是你知道當時我們跟那樓層的距離嗎？」

「卓一凡，我真的看到了。」我認真的看著卓一凡篤定的說著。

卓一凡眉頭蹙，不過言又止，沒有跟我爭辯。

而我，則是看向蕭冷冽：「我，我，進你的房間，其實是想知道，這玉蟬究竟有著什麼樣的來歷。」

說完，我就示意卓一凡將玉蟬給拿了出來。

卓一凡將我的玉蟬給蕭冷冽看，本以為，蕭冷冽會很興趣才對，可結果蕭冷冽居然隻是撇了一眼那玉蟬。

「喂，你別裝不在乎啊，如果你不在乎這玉蟬，為什麼收集這麼多有關於玉蟬的資料？白羅剎，說，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卓一凡的聲音抬的極高，企圖著蕭冷冽說出實。

隻不過這一招，對於蕭冷冽並不管用，他甚至沒有抬頭看卓一凡一眼。

「蕭爺，我，知道你不是壞人，我現在隻是想弄清楚，這玉蟬上究竟藏著什麼，因為，我的家人很有可能都是因為這玉蟬而死的。」我說到這鼻子就是一酸，不過這一次強忍著沒有落淚。

蕭冷冽著我，最後朝著床邊走了過來，將床上的那些報紙直接就撕碎了，丟在了一旁的桌上。

我和卓一凡都是一愣，以為蕭冷冽這是發火了。

可下一秒蕭冷冽就看向卓一凡，說道：「你也說說，為什麼對著玉蟬興趣？」

蕭冷冽盯著一個人看的時候，那眼神會讓人不寒而慄。

卓一凡了脖子，有些怵他，不過表麵上還是故作鎮定。

「乾我們這行的，都對古玩興趣。」卓一凡開口回答道。

蕭冷冽聽了，卻眼眸一沉：「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把知道的告訴你。」

蕭冷冽說完，朝著門的方向一指，這意思就是要轟我們出去。

我趕忙看向卓一凡：「卓一凡，你快說啊？」

此刻的我，就怕這蕭冷冽改變主意，趕忙催促卓一凡。

卓一凡抿了抿，一臉的無奈：「這玉蟬，我也有一個。」

這句話，讓我立即就頓住了，卓一凡也有玉蟬？

蕭冷冽並未表現出驚訝，而是，眼神平靜的看著卓一凡：「你和他一樣，都想弄清楚，這玉蟬的來歷？」

「沒錯，其實，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家裡人說我生了一場大病，醒來的時候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卓一凡頓了頓，又抬起眼眸盯著蕭冷冽：「白羅剎，現在該你說了吧，你為什麼也在調查這玉蟬的事兒，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今晚你在那出現是巧合。」

蕭冷冽將落在卓一凡臉上的視線收回，不冷不熱的來了一句：「如果，我說，這玉蟬，我也有呢？」

我和卓一凡，都驚的張大了，直愣愣的看著蕭冷冽。

這個，我倒是沒有想過，蕭冷冽也不想跟我們解釋太多，隻是讓我們從今往後別再手調查玉蟬。

「憑什麼？」卓一凡有些氣惱。

估著，這些年，他也在拚命的尋找，所以不會輕易放棄。

蕭冷冽看著我和卓一凡，又指了指卓一凡手中的玉蟬說：「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或許才能過平平安安的平凡生活，若是知道的太多，隻怕命隨時不保。」

他說著，微微瞇著那幽藍的眼眸，那眸子裡出一子死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