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當爹的一臉懵，你特麼當我麵毒害我家娃的！

「來自於x的怨念值， 90……」

那生最終也沒能多聊幾句，直接被爸拽走了。

之後，李無聲抓準幾個學生路過時小聲嘀咕了出去，不過對方都不以為然，就像是習慣了這種騙局一樣。

李無聲一點都不慌，這種訊息會慢慢傳開的。

月考還有四天，他當晚就行了。

這段時間攢了足足兩萬的怨念值，很快就點選了隔空取。

腦海裡跳出一行字，「隔空取已經放品欄。」

「啟用。」

「請描述您要取的品，係統將由近及遠為您搜尋。」

和十二中的距離正好不到800米，這樣的距離對於作案來說剛剛好，卷子肯定出好了放在某個地方，一套而已，人家又不會發現。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

「給我十二中高三月考的試卷一套。」

「正在搜尋……搜尋完，已放品欄，隨時可以提取。」

李無聲看著品欄裡的一套試卷驚了，小圓你簡直了！

按了提取按鈕，翻著手裡一張張試卷的時候還有些納悶。

一般考試前，卷子都是分學科分別裝袋的，他本來以為會一份一份拿，但那不是得買好幾份隔空取？所以纔要了一套，他以為會搜尋失敗的。沒想到功了。

可這份全套的卷子是哪弄來的？難不是哪個出題老師的手裡？這種套的卷子應該沒幾份的，到底是的誰的？

係統說是由近及遠，李無聲還不知道十二中的教務樓怎麼分佈的。

更不知道離他最近的，其實是年級主任的辦公室……

但他也不想計較這些了，連夜就改試題，又聯絡了印刷廠加急。

◇

十一長假過後就是髮捲日。

到了傍晚放學時，李無聲的書攤門前就滿了。

卷子雖然隻賣了70多套，但每套定價100元，整整7000多進賬。那些買了他卷子的學生們各個考了高分，此刻正把他的書攤圍得水泄不通，打聽李無聲到底怎麼猜中的。

李無聲嗬嗬了一下沒回答，學生們越發覺得這男人神了。

另一方麵，高三老師們遠遠地瞄過來，眼神中充滿悲憤。

這次考試真是奇葩了，考得好的全是平時不學好的。他們確定罪魁禍首就是這個賣網文的書攤。

為什麼又是你！

他們對李無聲充滿怨恨，但是無可奈何。

因為李無聲的卷子和真卷完全不一樣，但是題型都是一樣的啊！

老師們監考的時候，看著那些壞學生一個個咧著笑，心裡就不爽啊。

可這種神級的預判能力，風的作，無可挑剔的改題技巧……小哥哥你到底是哪路神仙？

你都有這種金手指了，能不能去買彩票票啥的，別來禍害祖國花朵好嗎？

不，他們當然不相信這男人有金手指，此人非即盜！

肯定是教師隊伍當中有人沒了良心，和這個商合作，泄了考題！

可是鬼到底是誰呢？

年級主任也是一頭霧水，之前放在他桌子上的月考樣卷就這麼消失了，要是說出去了可是百口莫辯啊。

於是幾個班主任一臉憤恨地坐在他麵前控訴鬼的時候，年級主任也很機智，當即開會，一臉義正言辭地表示要嚴懲泄考題的行為，教師隊伍要做好自查互查，相互監督，不要把個人利益建立在學生們的未來之上。說的老師們連連點頭。

但最後年級主任也語重心長地表示沒有實錘還是算了，高三時間，一切向前看，以後大家都小心點。

於是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李無聲收攤的時候，看到各路收進來的怨念值又翻了一倍，足有三萬多點，才放心收拾東西回家，其實他也很想知道現在的高三學生裡，在題目泄事件過後，會是個什麼樣子。

他的福利會員群裡聽到有人在討論關於試卷泄的事，哀嘆較多，純粹是後悔沒買，竟然沒有多人譴責這種行為，更沒有人反思考砸了該如何好好學習……

李無聲想想沒病，就和大人不想工作一樣的，學生們誰想學習啊，隻不過從小到大接這種教育，似乎除了上大學，好像沒有別的什麼充實人生的方式了。

不過這件事還是產生了蝴蝶效應。

髮捲後第二天的一早，整個十二中突然就熱鬧了起來。

當大家看著教學樓頂站著一個眼鏡妹的時候，終於明白這件事對於那些平時很用功的孩子意味著什麼。

大家認出來薑欣月，是三班的一個文靜小生，沒幾個朋友，倒是聽說外校有一個男朋友，以前經常在校門口接。下課就窩在座位上看書，績倒還不錯，每次都考前十，然而就是這次一下子被五六個不學好的懟了下去，了第十三名。

大家都不知道的家庭況怎樣，但這生向沉大家都知道的，從一大早就來跳樓來看，這就意味著，丟掉前十對來說打擊堪比天塌下來。

他們也不清楚那薑欣月昨晚上在家裡被罵了什麼樣，高三力是大，但是這孩心理實在太脆弱了吧，這麼送了命實在可惜。

李無聲也在群裡看到現場照片，他就有些驚了。

這孩真特麼眼……

因為經常在他這買書啊！

這時候就不免有些自責。

學校和社會一樣，要功就一定要踩著別人上位，用點手段可以理解吧，但這孩子也就掉了一點點績啊，犯不著就這麼輕生吧。

再說他隻是個試卷吧，就這麼間接害了一個人？還是常客？

直覺告訴他，事沒這麼簡單，考試失利恐怕隻是垮駱駝的最後一稻草。

他看著群裡拍的現場照片就有些發怵。

薑欣月這次的勇氣異乎尋常，樓頂邊緣裝了兩米高的隔離網，生生翻過去了，就站在隔離網外的方寸之地，兩手著鐵網。鐵網後麵幾個老師正一臉焦急地勸說，但是薑欣月理都不理，自顧著樓下，吹著風。

樓下被圍得水泄不通，個個都抬起手機拍照，別班的幾個男生催促怎麼還不跳，薑欣月則漠然著這一切，又拿起手機發朋友圈留言，然後就一陣傻笑。

李無聲看不下去了，這一幕他太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