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 feb 18 11:53:00 cst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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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我是誰。書趣樓()

蘇春曉穿著一條米弔帶連，搭在肩上的長發使得兩邊鎖骨被深埋在影中，卻也使得孤寂的影在清晨中更顯清冷。

修長的小掃過淺藍的早晨清新的空氣，棉拖鞋踩在灑滿的木質地板上，卻在寬大的落地窗前止住了腳步。淡漠的雙眼著窗外那個正在忙著擺早餐的男人，眼神逐漸複雜了起來……

6

兩年前。

「你到底要幹嘛？！」在跑過了第三條街之後，蘇春曉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恐懼，將摺疊匕首開啟攔住了那個跟著三條街的男人，帶著哭腔質問道。

男人的雙目中帶著一種世界末日的痛苦，卻不是來自蘇春曉手中那把匕首。男人看著遠方：「我弄丟了一些東西，我覺得我認識你。」

蘇春曉這會差點帶著哭腔笑出來，這是多麼落伍的**手手段！接下來就開始問小姐你是不是出現在我的夢裡了。於是決定遠離這個明顯腦子有病的原始人，轉快步走向車子――一輛藍的福特蒙迪歐。

但是在2016年6月16日那天的蘇春曉看來，當天肯定不是個好日子。剛遇到一個麻煩的男人，之後車子又壞了。當然就長遠看來，那一天車壞的很巧。

蘇春曉砸了很久方向盤，對於車的問題隻能砸方向盤。終於在方向盤被拆下來之前等到了一個救兵，那個明顯腦子有病的原始人。

男人敲了下車窗，問需要幫忙嗎？無奈地點了點頭。於是男人開啟引擎蓋的樣子就像個真正的修車技工，雖然男人並不會修車，但是他找到了問題的所在……

「你的車沒油了，一點油都沒有。」男人給出了結論，也很快從附近加油站買來了汽油。總之他做的很完，在他做事的時候一點都不像一個「原始人」。

後來蘇春曉問他的名字，他想不起來，當試圖問男人的份時才發現――男人沒有記憶。好奇心驅使蘇春曉打算找回男人的記憶，因為蘇春曉很難相信一個穿著得邏輯分明會修車還知最近的加油站分佈的男人居然對自己幾分鐘前做了什麼事毫不知，但是事實如此。

7

其實在這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蘇春曉都過著一種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的生活。高中男友浪漫、高挑、英俊，而且富有。表麵上看過著一種幸福的生活，實際上也是。雖然有些無聊，無聊就要找點事做。這件事看起來撲朔迷離，就像玩遊戲一樣有什麼不好！

男朋友高夫帶走了那個男人，經過一段時間的檢又送了回來。蘇春曉看到了人帶著皎潔的目送回來這個人，看來是沒有問題了。

隨後男人拿出一張份證，告訴蘇春曉他黎徹，以後是蘇春曉的私人保鏢和司機，住在一樓車庫。

住在西秀海岸，有一輛轎車，不愁吃喝。要做的不過是打包早餐、訂外賣、接送，看起來黎徹就像做著一件最輕鬆的活，實際上那時候的黎徹自己也覺得，隻可惜沒記住。蘇春曉發現雖然黎徹可以在最短的時間把東西打包好，或者找到最好的洗車場，提前判斷出街上那些橫衝直撞的計程車下一秒要做什麼――可是他就是沒有記憶。

所以他也也會忘了帶鑰匙、忘了把鑰匙帶回來、忘了手機放哪了、忘了原來手機放口袋裡……

比如這一次黎徹又問道：「看到車鑰匙了嗎？」

蘇春曉想了想：「或許在車上。」

「我去看看……對了要咖啡還是茶？我去買。」黎徹準備離開前又問道。

蘇春曉指了指滿桌子的早餐……

「原來我已經買了，我都忘了。那我先去找鑰匙了，企鵝！」說完黎徹轉離開。

企鵝？蘇春曉看著黎徹的背影一陣無名火，他偶爾會把自己當企鵝，當然自己並不是。人最不喜歡被別人當別人。但誰是企鵝？也許要找到黎徹的記憶，可以先找找企鵝。

不過這之前……蘇春曉先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向人發了個早安。

8

另一邊，黎徹從車上拔了鑰匙，再拾取了忘在車裡的手機，開啟一看有兩個未接來電。一個是邢衛，另一個是陌生號碼。黎徹想了想，先回撥了邢衛的電話。

「喂，邢……衛？」

「嘿阿徹！記起什麼了麼？」

「還好了。」黎徹把自己目前想起來的簡述了一下，「你是邢衛，我的朋友；我住在蔑都西海岸，是個保鏢兼職司機；僱主蘇老闆，是個的……」

「嗯，等下等下！」邢衛打斷黎徹，森森地問到，「今天你沒有逮住蘇老闆喊企鵝吧？」

企鵝……黎徹想了一會兒：「誰是企鵝？」

「沒有企鵝沒有企鵝。」邢衛擔心之前的事重演，趕忙打消了黎徹尋找企鵝這個念頭。之後說道：「今天晚上記得到新城港酒吧一條街幫曾帆看場子，你是我們幫派管理新城港的人，一樓阿帆酒吧。別遲到了。你開啟車裡gps，到f點。況我再給你發短訊。對了，你可以利用下這份，找找那裡有沒有啥線索。比如你的過去。」

「嗯，好的。」黎徹掛了電話，過了一會，收到一條短訊。

黎徹開啟收件箱，刪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短訊――最近總是有些人把黎徹當小姑娘一樣擾，真是莫名其妙。

隨後開啟了刑衛發來的短訊。

【你為蘇老闆工作是有飯吃沒工資的，作為朋友，我幫你在阿帆酒吧找了個兼職順便管理那邊。曾帆是個富二代，伺候起來有點棘手，不過你應該見不到他。今天21:00，你到了以後直接到後臺換服，然後按照對講機指示就行了。如果遇到什麼麻煩，可以打我電話。】

好樣的。

9

黎徹放下電話，點上一蔚藍星空。開啟蒙迪歐天窗看著天邊安靜的白雲，晴空烈日下，一段莫名其妙的記憶彷彿慢慢浮現。

「我企鵝。」

「我隻企鵝！」

「企鵝……」

――「企鵝可不你！」

――「你還是企鵝。」

――「我們分手吧。」

――「我永遠不是企鵝。」

「你永遠不是企鵝。」

別煩我，我是企鵝的！

可是誰是企鵝？誰是企鵝！！

恍惚間一道狹長的氣流劃過天際，思緒被打斷了……黎徹閉上雙眼才發現原來被照得生疼。

終於回到現實中，再睜開眼，隻見一架紅藍相間的大型國際空客飛過。

現在的時間是，上午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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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真正的企鵝（當然不在南極）剛做出了一些效果圖。還有28分鐘即將下班了，於是開啟平板電腦，連線wifi看看中午應該吃點什麼好？對了還有枕頭不知道曬乾了沒有。

就真正的企鵝認為，外賣提前30分鐘訂總是沒錯；枕頭應該多曬曬，因為裡麵囚著太多夢想。

所以真正的企鵝一直在努力，總說，事不應該急於求，穩中求勝很重要。

隻是後來真正的企鵝自己都忘了。

11

――在2017～2026年末，黎徹一直在尋找、懷念理想中的企鵝，也曾想過很多種重逢的開場白。曾相隔半個地球，也不是沒有肩而過。但是兩人卻找不到一個再次相見的理由、或者說藉口。

回憶總是如此，無論你是懷念或者憎恨，最終還是帶不走也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