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 ar 09 16:11:48 cst 2014

81

2017年8月10日。書趣樓()下午6:30，蔑都進了黃昏，巨大的猶如核般的紅蘑菇雲再次浮現在金的天空中。周圍的空氣仿若凝固了。在這同一個時間裡，有的人在收拾行李離開、有的人在準備著夜晚的狂歡、有的人在專心致誌地對付那個謝斯伯特的集團、有的人授命繼續調查那天的叛徒是誰……當然這種事每天都有在不同的人上發生，已經沒什麼值得關注的了。

而西秀海岸蘇春曉的莊園，由那輛白的捷豹xjr和它的主人所帶來的一個訊息，卻使得這個黃昏變得極富戲劇。

也許是為了顯示誠意，高夫是獨自駕車來的。但是當黎徹開啟蘇春曉的莊園大門時，高夫就有些後悔了。小道上的煙塵能幾乎都能被xjr給捲起來，周圍雜草糟糟的彷彿曾有一群牛跑來啃過，遊泳池早就幹了，裡麵布滿了落葉和煙頭。在這樣的場景中，甚至連空氣中都蔓延著慌張與不安。

這裡簡直像個末日現場……高夫鬱悶地想著，作著白的xjr小心翼翼地行駛在莊園的小道上，最終停在福特蒙迪歐的旁邊。

車門開啟，高夫下車的同時，蘇春曉也終於走出了的房間。

所以在這天，黎徹雖然為旁觀者，卻有幸見到了的蘇春曉化妝的樣子。而作為提出這個建議的高夫，儘管曾經也思索過他的朋友的妝容，卻終究還是被驚艷到了。

黎徹和高夫相互沒有流過，但在他們的心中卻有一個相同的觀點，那就是真正的麗的人是不需要手刀和各種各樣的化的，甚至連化妝品也是多餘。在高夫的心中沒有任何化妝品配得上蘇春曉，就像在黎徹的心中也沒有任何化妝品配得上企鵝。

但蘇春曉為了迎接自己從「朋友」到「未婚妻」蛻變的這天，還是網購了一些化妝品來。時間倉促，買的隻是些較好的國產品牌。也因為高夫提前到來，蘇春曉隻是在幾分鐘前照著網上的教程輕輕一抹，再穿上一件淡藍的弔帶連。但就這樣的一小段時間，那個廓清晰的大人便是被籠罩在一層水墨煙雨裡了，更顯得難以言喻。

蘇春曉的眼眸中迴轉著無限溫，卻隻為的那個男人停留。而的人高夫，此刻凝視著。這個男人的目中傳達了一種安穩。事到如今，這個世界就像隻剩下兩個人一般。

――也就是說，如果黎徹膽子更大點，可以毫不費力地走那輛還著鑰匙的捷豹xjr豪華跑車。可惜此時黎徹雙仿若被釘在原地，神獃滯，思維似乎中斷了。

但毫無疑問，一個神聖的時刻即將開始。

而這個時刻不需要高夫的司機，更不需要一個莫名其妙的黎徹。於是高夫還是回了回神，轉頭對黎徹說道：「正如你看到的。」

意思就是，你走吧。

正如黎徹看到的，葉統沒來得及告訴黎徹要搬家的訊息，而殘酷的真相就這樣毫無預兆地揭了。也如黎徹曾預到的，是該說再見的時候了。隻是……幾秒鐘前，一個真相剛從黎徹的記憶碎片中拚湊起來。可惜此時黎徹縱有千言萬語湧上心頭，卻也無從開口。於是黎徹隻好點了點頭。

高夫也不給黎徹說話的機會，接著說道：「收拾一下你的東西吧。」

黎徹搖了搖頭，與蘇春曉相見時他一無所有，而離開時也是。

「這幾年來你也算勤勤懇懇，我也很謝你幫我的未婚妻打理這座莊園。看你跟這輛福特還是深的，就先拿去吧。」高夫道。

黎徹隻是機械的點頭，一無所有的黎徹，在記憶清空後看到的隻是那些繁華背後的混與冷漠，曖昧和欺騙，卻有著這輛福特蒙迪歐的生死相隨。

如果黎徹有記憶的話，他會想起他曾駕駛著這輛車找到刑衛，在蔑都最好的烤漆廠做了亞黑，又或者曾花了一個月為這輛車找一張合適的方向盤套。這輛車其實是黎徹這些年來最大的心。

而說一無所有，卻也不完全對，畢竟黎徹的記錄本、收集的煙盒、以及其他的七八糟的雜都在這輛車裡。從某種意義上說，這輛車纔是黎徹的家。

對於蘇春曉，黎徹來不及說再見。當然黎徹深知無論高夫還是蘇春曉都不在乎這個道別。自己作為一個多餘的電燈泡，是應該趕的跑遠點。

於是亞黑福特蒙迪歐駛離了蘇春曉的莊園。

但黎徹沒有意識到，這個轉就是永遠，這輛蒙迪歐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82

黎徹失魂落魄地駕駛著蒙迪歐行駛在街上，穿越了別墅群、起伏的豪華酒店與高爾夫球場，一切的繁華在此刻卻顯得如此荒涼。但此時的荒涼，卻仿若曾經的荒涼。

我全都想起來了，那些記憶碎片在剛才終於拚湊完整。

我曾是一名tk學園的學生，比李飛天小兩屆。在那時我就已經是tk學園那個李飛天留下的幫派猛男軍團的員。我們這幫人曾經將與亞龍集團的前、與謝斯伯特並列的慶友公司的大爺許慶揍得落花流水。而我，經歷了一段該死的濫後，越發越明白一個深的人的珍貴。那個我年時的暗件，就是企鵝。

我應該能重新追到企鵝吧？好像是的。但可惜後來一場突變降臨，我自作主張幫一個出頭，惹上了臭名昭著的劉鉑耀。我與我的朋友們被團滅。有的人被迫搬離了這座城市，有的人卻重傷躲了起來。而我，失去了記憶。那些關於企鵝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是的，我找不到企鵝的原因是因為在躲著我，在眼裡我一直是個自私自利、暴力傾向、手段殘忍的狂男。

而在此之前我認為蘇春曉像企鵝不是沒有道理的，其實們長得完全一樣，尤其是化妝以後。好吧，我的記憶回來了。

但蘇春曉畢竟不是企鵝。隻是……我怎麼能看到與企鵝一樣的人為另一個人的新娘？我知道，也許是我太自私了，這些都是我的貪婪與失控的佔有慾在作怪。如今我找到了這個解釋，卻找不到一個能治癒自己的方法。

沿路一直走，胎碾過那些怪陸離的霓虹，海風帶著腥味撲麵而來。但在亞黑的蒙迪歐上卻看不到一倒影，似乎它早與同這個繁華的塵世從來格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