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靈案組那些年》第八章 賭石
這世上用上都不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書趣樓()
店裡夥計開啟了水切機,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些看客自然更希裡麵什麼都沒開出來,這樣他們就有熱鬧可以看了,能在鬼市盤幾間鋪子的,大多都是狠角。
「見綠了,見綠了。」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接著眾人的目都朝水切機的檯麵上去。
此時店裡夥計也愣住了,那檯麵上的石頭已經出了翠綠的一角。
「再切,再切。」
賭石店老闆瘋狂的囂著:「隻是邊角料,不可能的,再切下去。」
店夥計著頭皮繼續開啟了機,隨著高水線的切割,那一點翠綠越來越大,直到最後一塊碧玉無暇被切了出來。
店老闆愣了,趙發也愣住了。
眾人也紛紛側目,從他們的議論聲中,大多都是說我活神仙之類的,甚至還有人嚷著要出錢請我為他們算一卦該怎麼才能切出石頭來。
我一笑摒之,這種熱鬧我不喜歡湊。
「趙大哥,你現在信我了?」
趙發連連點頭,他臉上的喜悅不用說都全擺在那了,一晚上沒開出石頭,聽我這麼一倒騰,結果出了,他能不興麼。
「老闆,現在該兌現你的承諾了吧?」
我走上前,一臉戲的著店老闆,按照先前的賭約,現在他賭輸了,這店裡的東西我可以隨便挑。
但說實話,他這些東西,我還真看不上眼。
「不行,你先前說了,他開的每一塊石頭,都必定出貨,現在隻開了一塊,不能證明什麼。」
店老闆的話一出,眾人嘩然。
誰都看得出來這是在為難人,趙發也皺了皺眉。
「老闆,我也是做生意的,你這麼做,不妥吧?」
儘管趙發如此說,眾人也都站在了我們這邊,但賭石店老闆後站著幾個兇惡的漢子,卻也不怕,他頭一扭,言道:「我白某人說話算話,你多開幾塊,倘若真是每一塊都出貨,那自然算我輸。」
話說的敞亮,就是事做的不敞亮。
趙發上前與店老闆爭辯,我趕上去拉住他。
「趙大哥,無需多言,你儘管站在這個位置上挑石頭就行。」
趙發張張,言又止,最後在眾人的注視下,他又挑了一塊石頭,這次他慎重了不,來回看了幾次,最後給了店夥計。
而這一塊,在高水線的切割下,也很快出了貨,比上一塊石頭小了不,但還是出了。
這下子,眾人皆稱我為神人,店老闆卻愈加惱怒。
「再開。」
趙發為難的挑了第三塊,在賭石這個領域,他算是個新手,對挑選石頭都是一知半解。一般有點眼的人,都會據石頭的外皮,拿著強手電筒照一番來進行挑選,但是他基本上都是瞎選。雖然選的樣子都還可以,但行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料子不行。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剛才的那兩塊是他走了狗屎運,這第三塊的「種」和「邊角」,絕對不可能出綠。
可結果,又是出了,甚至這塊的綠比之前的還要多!市場價值恐怕在五萬元以上。
這裡的石頭都一般,原石售價也就是幾千塊錢的級別,這三塊石頭,讓趙發賺了小十萬塊錢。
「再開。」
白老闆臉青了。
又出!
「臥槽!這他媽是什麼況?這種品相的石頭都能出綠?」
「瞎了我的眼啊!」
在眾人的驚嘆聲中,切石的夥計將這第五塊翡翠原石切開。
「!」
白老闆怒罵了一聲。
「……」
一連五塊石頭,全部出了貨,甚至還開出了一塊通翠綠的寶石,這種石頭十分罕見,市價甚至在二十萬以上。
最後,趙發的麵前隻剩下一塊石頭了。
一塊表麵就有花花綠綠的原石,這種石頭是新手最喜歡的,因為表麵就帶,新手就會以為裡麵必定有貨,實際上一刀下去,什麼都沒有,那些花花綠綠隻是天然形的澤罷了。
「再開最後一塊。」
店老闆喪心病狂的指著那最後一塊石頭。
「這就有點耍無賴了啊,哪有這樣欺負人的。」
「是啊,賭不起就不要賭,這不是存心不想做生意嘛。」
很明顯,白老闆是急眼了,按照原本的賭約,本就沒規定要開多,他現在紅了眼,擺明瞭是在欺負人。趙發驚嘆的看著自己剛才切開的一塊又一塊石頭,高興的同時,眼神裡也犯了難。他小聲問:「兄弟,咱們還切嗎?」
「要不,咱們就算了吧?」
看樣子,他也認為好運氣不可能一直都有。
「切了五塊就想走?給我繼續切!」
「我白某人說話算話,說最後一塊石頭就最後一塊石頭,出貨了,就算我白某人輸。」
憑著那幾個兇惡大漢,在場的人也不能拿這個店老闆怎樣,即使眾人囂,他也不用理睬,標準的商一個。
「小兄弟,你別擔心,等……」
趙發本來想上來安我的,但我笑了笑摁住他的胳膊說:「趙大哥,是你別擔心,既然人家老闆說了最後一塊,那就最後一塊,你放心大膽的切。」
「不是,小兄弟,你不知道,那塊石頭不可能出的,那是……」
接下來的話,便全都被我打住了。
「趙大哥,你信我。」
趙發拗不過我,最後還是著頭皮撿起那塊石頭給了店夥計。
在場眾人議論聲紛紛,大多都在說我和趙發要遭殃了,說什麼那塊石頭不可能出貨,隻是騙騙新人的東西罷了。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店老闆已經出了得逞的笑。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現場再次陷了寂靜。
「老…老闆,這…這塊也出了。」
眾人目紛紛聚焦過去,那塊花花綠綠的原石切出來一個白玉石,有些白,像是佳品。
「這都能開出來?」
「過分了吧,這種石頭怎麼可能。」
「小兄弟我出錢你也給我算一卦啊……」
「噓!小聲點,今天遇到高人了。」
「…………」
看客的聲音開始吵雜起來,隨著店老闆臉上神一會黑一會紅的漸漸收了聲。
趙發拿著那塊石頭走到我麵前。
「小兄弟你真的神啊,我還從來沒見過這種原石能切出貨的。」
我微微點頭示意,隨後走上前。
「老闆,怎麼說,現在可以兌現承諾了嗎?」
自稱白某人的店老闆此時臉上滿是黑氣,那是一種由心而生的麵相,表示他的緒近乎發的邊緣,是要反悔嗎?
果然,下一秒,店老闆便換了一副麵龐。
「嗬嗬,當初我們可沒規定開多塊,你把那塊石頭給我開了,開出貨我就認輸。」
店老闆指著鋪子門口一塊裝飾用的巖石,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是擺明瞭要反悔的架勢,那些看客也紛紛站出來說公道話。
但看客隻是看客,不會影響到店老闆的決議。
「那老闆是要反悔咯?」
「反悔?不,我白某人說話算話,那塊石頭出了,我白某人就輸的心服口服。」
遇到這樣的流氓商還真沒辦法,一塊隨可見的破石頭想開貨,那我就真是神仙了。
瞅了一眼那幾個拳掌躍躍試的兇惡漢子,我已經做好了手的準備,這個地方十分狹窄,起手來我還是很佔便宜的,但就在這時,一幫穿著黑西裝的壯漢撥開人群走了進來,將我和趙發團團護住。
店老闆稍的一愣,連同他邊的打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況。
我看向趙發,是他打的那個電話?
果然,此時趙發臉上的焦慮已經不見蹤影,他走上前。
「大家都是生意人,出爾反爾可也是商界大忌,白老闆,現在的趙某人的薄麵不知道管不管用?」
他說這話的時候,清一的西裝大漢將店老闆和那幾個兇惡打手團團圍住。
雖說聚眾鬥毆這種事違法了,但這種時候我還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不過店老闆倒也是個聰明人,他看出來趙發背景似乎也不一般,於是臉塔拉下來,不悅道:「好,這個賭約算我白某人輸了,這店裡的東西你隨便挑一件便是。」
趙發走到我麵前:「小兄弟,現在你放心的挑一件東西吧,有我的人在,他不敢怎樣。」
我心想即使沒你的人在,他現在也造次不起來,不過還是領了趙發的好意,走進店鋪裡麵轉了一圈。
說實話,裡麵著實沒有什麼我能看上的東西。
不過都是一些普通的件,賭石店出售的品都很單一,不是原石就是原石裡麵開出來的寶石。
這種天然寶石其實有的要比鑽石還要珍貴,但我看不上,轉了一圈過後我走到門外,指著鋪子上方的牌匾。
「你店裡的東西都是垃圾,我看不上,不過這牌匾我覺得不錯,老闆,我要這塊牌匾,不知可行否?」
店老闆聽聞此言,臉『唰』的一下子黑了下來。
但他剛要發作,趙發也爽朗的笑了幾聲。
「小兄弟所言甚是,我也覺得這塊牌匾不錯,白老闆,你應該沒意見吧?」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已經是赤、的威脅了,店老闆臉上的神晴變換,他想開口阻止,但現在他越跳,隻會越疼。
最後在店老闆鐵青一般的神下,趙發手下的人將賭石店的牌匾拆了下來,砸了個稀碎。
圍觀的看客無不唏噓,今天他們是看了一場好戲,不過我卻意識到自己今晚太招搖了,有些忘記爺爺的教導了。
隨後趙發將那些開出來的寶石打包,還問我地址,說這是我們共同努力的結果,要給我送過去一半。
我搖搖頭拒絕了,倒是臨走時,賭石行的老闆揚言記住今晚這個場子了。
可他記住了又能怎樣,我剛剛看過了,他店裡風水並不好,有幾供像擺錯了位置,但那塊牌匾不錯,是榆木所製,給店裡帶來了不生意,今日我毀他牌匾,其實就是在壞他風水,至這幾個月的時間,他這生意是緩不過來了。
本來這事結束我就準備回去的,天不早了,我也沒打聽到關於那個圖騰的資訊,還是早些回去將無事牌帶給顧曼保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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