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靈案組那些年》第二十章 百年一遇
此時那些木頭已經嚴重枯萎為朽木,外加腐爛……
後麵,還有解剖出來的,單獨的特寫。
是的,沒錯,是特寫,也就是這些讓我和顧曼腸胃裡不停翻滾,實在是太噁心了。
但最後檢驗的結果更令人不滿,由於他的胃也已經那樣了,所以什麼都沒提取出來,檢驗的部分顯示,那裡曾是皮組織。
「檢驗的法醫換了兩個,第一個沒堅持住,這份報告是資格最老的一名法醫做的,現在他們都被隔離等待下一步指示。」
老丁收回檢驗報告:「如果這是一種新型毒藥的話,那應急管理部危化品組會接手調查。」
顧曼那邊漱過口後好了不,我則一直強忍著,如果真像老丁說的,那這件案子牽扯進來的部門要越來越多了。
「丁叔,我申請和張垚再去調……」
「你們倆今天就哪都不要去了,多一事不如一事,顧曼,這不是我們拿手的案子,我們是門外漢,明白嗎?」
老丁一番語重心長的道讓顧曼放棄了出去調查的打算,現在所有線索除了鬼市,其他都斷了。
而鬼市那邊,老丁已經派同誌去調查所有出售玉的玉店負責人,試圖挖出更多胳膊上有那個圖騰紋的人。
顧曼不服氣,一上午都悶悶不樂的,查其他案子的話又沒有頭緒,就拄著下在辦公桌發了一上午的呆。
相比之下,我就苦多了,這段時間積累了不卷宗需要從新整理歸檔,一上午我都在忙這個,也隻有這樣我才能忽視自己印堂上那團黑氣,和不安的心理。
直到傍晚快要下班的時候,秦沛和王正卿的車纔不不慢的停在了我們院裡。
顧曼跟快急瘋了一樣,看到車直接就跑進了老丁的辦公室裡等著,生怕錯過了什麼細節,我等他們兩人走進去,顧曼在門口沖我擺手的時候才進去。
我進去的時候,秦沛看了我一眼,眉頭一下子就收了,像是疑,但旋即便不再看我。
老丁的辦公室其實還大的,但今天我們都在這,卻顯得有些擁。
明顯,他們兩個已經看過法醫的檢驗報告,此時都皺著眉舒展不開。
「監控那邊的同誌剛剛傳來訊息,沒發現可疑目標。」老丁放下電話,又接著說:「德街的走訪調查顯示,有五名胳膊上有紋的目標,形和麪部細節各不一樣,我們速寫的同誌已經在跟玉店的負責人通,估計明天一早,就能得到速寫的肖像。」
老丁說了一大截,秦沛卻始終沒說話,他就躺在平常老丁坐的那排沙發上,著煙。
一,兩,三……
王正卿也沒說話,辦公室裡隻剩下煙草燃燒的聲音。
到第七的時候,顧曼忍不住了。
「你們到底還辦不辦案了,這案子再拖下去,會死人的。」
的聲音好似這辦公室裡一道炸雷,讓我和老丁都一個機靈,但秦沛和王正卿卻毫無反應,頂多是王正卿瞥了一眼,皺皺眉頭,也不搭理。
老丁意識到顧曼的失態,趕出聲製止,但顧曼卻完全不聽,直接質疑起秦沛和王正卿的專業,還說他們不作為,最後氣的老丁都要把給趕出去了。
「丁局長,消消氣。」
秦沛這時突然出聲製止,他懶洋洋的從沙發上坐起來,還了個懶腰,就跟剛睡了一覺一樣。
其實顧曼說的也對,他這樣確實不專業,但不得不承認人家確實有兩把刷子。
特例,都是開給有能力的人,哪怕是老丁在秦沛麵前也得窩著。
不過既然秦沛都開口了,老丁也就沒在為難顧曼,讓留下了,同時也給使了好幾個眼神,搞得顧曼委屈全寫在臉上了。
我輕輕拍了拍的肩膀,希能給一些安,控製下緒。
這個時候,秦沛看向顧曼。
「小妹妹,那麼想破案啊?」他這話說的完全不像上級對下級講話,倒像個流氓。
這惹惱了顧曼,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子,當時就昂首懟了回去:「我顧曼,請我顧曼同誌。」
無論老丁怎麼給使眼都沒用,但秦沛倒沒覺得有什麼,他乾笑了兩聲的,順著顧曼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顧曼小同誌,你就那麼想破案啊?」
「想。」
「那要是這個案子需要你獻呢?」
「什……」
我、顧曼、老丁都愣住了,顧曼更是連『什麼』兩個字都沒說完。
為了阻止犯罪,獻是我們的職業神,必要的時候不管是我還是顧曼,又或是老丁,都會將自利益拋諸腦後,犧牲小我,全大我。
但這話從秦沛的裡說出來,味道就變了。
顧曼沉默了,但我直到絕對不是怕了。
老丁接過話茬:「秦組長,這…從何說起啊?」
秦沛看了一眼我們,滅了手裡的煙頭,而後重重嘆了口氣。
「我跟你們個底吧。」他說:「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嘗試追蹤祭壇背後的幕後黑手,目前掌控的資訊隻有這個祭祀,以及幾個小嘍嘍。」
這個時候,王正卿又接過話茬說道:「在昨晚之前,我們已經抓到了三個疑似這個組織的員,無一例外,全都服毒自盡,但其中有一個人服毒自盡之前,曾說天權萬歲。像是一個邪惡組織的教徒。」
他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檢測報告:「和這個一樣。」
「天權?」
老丁剛丟擲疑問,王正卿便將那個圖騰紋的照片,從他檔案袋裡取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這個組織的名稱。」
我怔了一下,天權?沒聽過。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王正卿搖了搖頭:「我們還不清楚,據我們的資料庫顯示,這個組織的介紹寥寥無幾,從目前的質看,建立祭壇,攝取亡魂獻祭,這是一個反人類甚至是反生命的瘋狂信仰組織。」
「所以,想引蛇出,得有獵才行。」
這個時候,隻在開始說過一句話的秦沛,又說話了。
而這句話的矛頭,直指顧曼。
招魂幡被,大量收購玉,想要擄走顧曼,所有的線索都表明,幕後黑手又把第四條需要獻祭的亡魂,鎖定在了顧曼上。
上次他們放了顧曼,我以為是找到了代替品,不想招惹我們係統的人,現在來看,並非如此。
百年難遇,萬一挑一的火命,不是那麼容易被替代的。
秦沛要顧曼獻,就是要以涉險,故意讓這個天權的組織員抓住,去祭壇上獻祭。
不得不說,這太膽大了,我以前都沒往這個方向上想過。
「秦組長,不如我先跟我們的同誌聊聊,然後……」
「不用了。」顧曼直接打斷了老丁的話:「我願意做任何事,隻要能破掉這個案子,但事後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老丁看顧曼又在胡來,連忙想上前阻止,但被秦沛給攔住了。
「不,你讓說完。」
「我知道你和我們不是一個係統,經手的也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案子,所以我會配合你們做任何事,隻要事後你幫我調查十九年前的一起疑案。」
果然,我就知道顧曼要說的是這個,沒等我跟秦沛他們提,就自己提出了條件。
「小顧,不準說了。」這時,老丁卻厲聲嗬斥起:「你父親的案子已經結了,況且年代久遠,你要秦組長……」
這一次,老丁的話依舊被秦沛無的打斷。
「十九年前?你們刑偵局這麼多好手,你也是其中一份子,怎麼不自己查?」
「查不出來。」顧曼直截了當地說道:「裡麵有很多東西,我都不理解。」
老丁又出聲試圖阻止顧曼接著說下去,但也說的差不多了,秦沛直接拍板說道:「好,我答應你,那接下來,你就要無條件配合我們,沒意見吧?」
「沒意見,。」
顧曼爽快的答應下來,同時臉上那子委屈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跟牛一樣的執拗。
然而老丁臉卻沉的可怕,可能顧曼父親是他老戰友,他又想起了什麼沉痛往事吧。
秦沛這邊也樂開了花,他對老丁說:「丁局長,問你借個人,沒意見吧?」
老丁能說什麼,製係統,秦沛屬於他上級,他要不想答應隻能向他直屬上級請示,一級一級請示上去,讓跟秦沛平級的人去通,但這樣太耽誤辦案了,就隻有點頭答應。
過後,秦沛便讓顧曼跟他們的車一起離開,老丁同樣隻能答應,別說秦沛向他借人,就算是一局和二局也經常借人辦案,他能有什麼辦法。
顧曼跟秦沛他們走的時候,和我有短暫的眼神接,我隻能在心裡替祈禱,往他平安歸來。
等他們走後,老丁把我到邊。
「小張,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顧曼。」
「丁叔,什麼意思?」
「我不能看著顧曼去送死,這樣,你去找,那有一本……」
老丁話還沒說完,顧曼不知道什麼時候折返回來,在門口喊了我一聲。
「張垚,他們喊你一起。」
我愣了一下,我也要跟著一起?
老丁這邊嘆了口氣,無奈對我揮揮手:「你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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