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詭異兇案》6

“你說什麼?”聽到葉昭的話,我們幾個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你是認真的嗎?不是在故意騙我?”王曉娜以一種期待的目著葉昭。

“這只是我的猜測,”葉昭說,“但的確是有這種可能。”

“但願如此……”王曉娜說,“這樣學長就……”

“這還難說,”葉昭嚴肅地打斷了,“因為在這種況下,我就更難保證方宏學長的人安全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來問你,如果方宏學長本是兇手,那麼他完殺死胡曉磊的使命後會不會選擇自殺?”

“有可能。”英才說。

“那麼顯而易見,如果兇手是要嫁禍給他,是不是應該在殺死胡曉磊後,再想辦法讓方宏‘自殺’以了結此案?”

沒有人回答他,周圍一片沉默。

“那……”我說,“目前還沒傳出方宏學長的死訊,他應該還活著。”

“也許是,”葉昭說,“但也可能是他已經死了,只是還沒有被現而已。”

“別這麼說……”聽到葉昭這麼說,王曉娜竟掉下淚來。

“你考慮下孩子的好不好!”英才生氣地說,“沒證據不要說!”

葉昭沒有說什麼,英才也不再質問他,只是轉過去安王曉娜了。

“不管怎麼說,”葉昭一直忍到王曉娜止住淚水,才再次話,“現在當務之急一是盡快找出兇手,二是想辦法找到方宏學長,所以希你不要再瞞什麼,要盡量給我提供詳細的線索。”

“可是,”王曉娜一邊著眼淚一邊說,“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

“我知道,但我還有些問題問你。你曾經說,學姐生前總是在這間琴房練琴是嗎?”

“是的,說從這間屋子看圓夢湖的視野最好。”

確實,這間琴房是正對著圓夢湖的,這個時候,極了,實在讓人無法將其與昨夜那恐怖的景聯系起來,莫非連湖水也像葉昭之前說的那樣,是有著“多重格”的?從窗子去,秋日的晴空之下,平靜的湖面在層林包繞之中,仿佛一枚巨大的翡翠,這個湖中,不知沉澱了多翡翠的夢呢?

“你還說,這裡有和方宏學長之間的回憶對吧?”

“是的,據說每個周末他們都會來這裡。學姐坐在這裡彈琴的時候,學長就在他後,靠著牆看著……”

“就像剛才你們倆那樣?”葉昭突然說。

王曉娜的臉在一瞬間泛起了一陣紅暈,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那麼,”葉昭繼續問道,“學姐死後呢?他還到這裡來嗎?”

“沒有,在那以後,他就再也沒到藝中心來過。我只聽說他後來就變得沉默寡言了,一直潛心學習,對其他的事一點也不關心,只有在每個周六的下午會獨自在湖畔他和學姐共同栽的那棵玉蘭那裡坐一段時間。”

“你說,湖邊那棵樹是他們兩個共同栽在那裡的?”

“就是的,純潔而真摯的,這不就是白玉蘭的花語嗎?這是他們的象征啊!”

“從這裡可以看見那棵玉蘭呢!”葉昭慢慢走到床邊說,“那麼從玉蘭那裡應該也看得到這間屋子吧!”

“確實。”

“你看到過他吧。”

“是的,學姐去世後,我就經常到這間琴房彈琴,管理員跟我也比較,總是把這間琴房預留給我,就像當年總是預留給學姐一樣……”每次談到學姐的時候,總是像要哭出來似的。

“你怎麼知道方宏再也沒來過這裡?也是管理員跟你講的吧。”

“你說的沒錯,不過想來也是,這間屋子對於學長來說全是當初好的回憶,可現在是人非,到這裡來也只不過徒增傷而已吧。”

“不過似乎你並不這麼想,否則你也就不會在這間琴房練琴了。”

“在這裡練琴,我總有種覺,就是學姐沒有死,而是一直在這間琴房裡!我覺得我在這裡練習的時候,一直在看著我,幫助我,鼓勵我,所以我才能進步的這麼快!”

“學姐是在晚上自殺的?”

“是的,而且還有人稱在那天深夜聽到藝中心傳來鋼琴曲的聲響。”

“你說什麼?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說法?”

“學校覺得這種謠言如果傳開了未免會產生各種負面影響,所掩蓋下去了,所以許多人都不知道。”

“也就是說,袁潔學姐死前來這裡彈過琴嗎?”

“我想是這樣的。”

“有沒有現書?”

“什麼?沒有啊。”

“怎麼可能?”葉昭大聲說,“既然能在死前來這裡彈琴,就肯定有時間寫一封書,怎麼會沒有呢?”

“也許只是沒有打算寫……”我說。

“我不相信!”葉昭說著,把拳頭舉到了自己的面前,開始思索著。他轉過頭,窗外,又回過頭,盯著那架黑的立式鋼琴看了一會兒,然後快步走向前去,掀開了鋼琴的蓋子向裡面張,之後他關上了蓋子,搖了搖頭。

“如果琴箱裡藏了什麼的話,調音師會現的。”王曉娜說。

“袁潔學姐的自殺不是突然的,如果真的曾在結束自己生命的那個晚上來到這裡彈過琴,就一定應該留下過什麼。應該為方宏學長留下點什麼!這間琴房很可能是死前最後呆過的地方,而且也是和方宏學長留下過好回憶的地方,如此說來,很有理由把自己留給學長最後的言藏在這裡!還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適合安放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的嗎?沒有了!而且那棵玉蘭,對,那也是一個提示,站在樹下,學長就會看到藝中心,就會聯想到這間屋子,所以他會來的!這就是學姐的打算,可是沒想到的是,學長因為某種原因,比如就像曉娜說的那樣,不願再回到這個只能勾起人悲傷緒的地方,所以——”

“可是,”英才打斷了他,“你的推理順利章,可是你也看到了,這間琴房裡除了這架鋼琴以外,再沒有任何可以藏東西的角落,而琴箱你也打開看過了,裡面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對,我確定留下了什麼,卻找不到它!”

“你猜錯了,並沒有留下什麼。”

“不!我認為一定有!”

“也許曾經留下了什麼,但被抹去了也說不定……”我說。

會留下這麼容易除去的言嗎?”說著,葉昭向後傾斜,靠在了牆壁上,面對著鋼琴,這正是我們剛進屋時英才靠牆站立的位置。

“你想的太多了!”英才說,“別再費力找那本不存在的書了!”

“鏡框!”葉昭一喊,我才現鋼琴上立放著一個藤黃的木質相框,裡面有一張生的照片。

他一個箭步沖過去,打開了後面的蓋子,可憾的是,裡面除了那張照片以外,什麼其他的東西都沒有。

“你誤會了,”王曉娜說,“你作太快,我都沒來得及跟你說,這個相框是我的,不是學姐的。”

“哦,不好意思,”葉昭說著,把照片放了回去,“照片上的人,難道就是袁潔學姐嗎?”

“沒錯,就是,這是前年參加全國高中生鋼琴大賽獲獎後的留影。”

照片上的生穿著很正式的白禮服,拿著一張獎狀,微笑著,笑容很甜,臉上充滿了喜悅。的眼睛很漂亮,微笑中,那紅暈的臉頰上泛起兩個淺淺的酒窩,這儼然是一副天使的面容。我看著的臉好一會兒,突然之間,腦中浮現出了另一個人的影像,一種似曾相識的覺悠然而生。難道我在什麼地方見過嗎?絕不可能,因為我還之前從未到過這裡,在電視上看過的表演嗎,也不像是。更重要的是,我覺得我悉的並不是本人,而是一種氣質,一種神,一種難以名狀的東西。是不是長得很像我之前見過的某人?可是這個人是誰呢?

“你怎麼了?”葉昭現我表不對,就問我。

“我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和有點像的人。”

“是生嗎?”

“我不知道,只是一種覺,很恍惚,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有點相似,但我想不起來是什麼人。”

“最近你一直跟我在一起,你有印象的話嗎,我怎麼會沒有覺。”

“我覺得不像是錯覺,我總覺得有另一個人也給了我這種相似的覺。”

“英才呢?你有印象嗎?”

英才搖了搖頭。

“曉娜,你呢?”

“學姐和誰相似嗎?我不知道。”

“不過,”葉昭指著照片上學姐的手說,“並沒有戴戒指。”

確實,我定睛一看,才注意到照片上的生手上並沒有戴戒指。

“這是怎麼回事?”葉昭問王曉娜,“你不是說那個符號是他們倆戒指上的嗎?”

“學姐的確有那樣一枚戒指,上面的符號就是他們刻在湖邊樹上的那樣的,但是……”

“但是什麼?”

“學姐的確從類沒有戴過。”

“這是什麼意思?”

“我最早的時候看到那枚戒指的時候學姐是用一線掛在前的,就像一個項鏈掛墜,後來上高二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了,我問也只是笑著不回答。”

生會不戴戒指而是把戒指掛在前?這不是很奇怪嗎?後來怎麼又會不戴了呢?看樣子應該不是丟了,那會是怎麼回事……”他撓了撓頭,“算了,先這樣吧,至於嘉銘你說的那個‘相似的人’,你先慢慢想,有的東西你越強迫他就越想不起來。”說著,他把相框放回了鋼琴上,想了想,問道“這一年來,有人移過鋼琴嗎?”

“不會啊,”王曉娜回答他,“這種鋼琴從來不會有人移它。”

“掃除的時候也不會?”

“不會,我敢保證,也沒有必要挪它啊。”

“調音師調音的時候也不會?”

“應該不會吧,調音師只要打開蓋子調音就可以了,為什麼要挪鋼琴?”

葉昭沒有再問,而是徑直走向鋼琴,把他的手扶在了鋼琴上。

“那麼現在,”他輕輕的說,“我來移它一下!”

“你要幹什麼?”我話音未落,他已經一用力把鋼琴整個推開了。可是推開鋼琴之後,他的臉上仍舊沒有歡喜之,依舊眉頭鎖。

“你覺得言留在了鋼琴的背面?可是你要考慮到畢竟是個生,要自己推開這麼重的鋼琴難度很大吧。”英才說。

“你說的沒錯,”葉昭又把鋼琴推回了原位,“我至應該先檢查一下鋼琴的子和地板上的痕跡才下結論的。”說著,他趴在地上看起來。

“你倒真是像福爾斯呢。”我笑著說。

“偵探只靠靈一閃和冥思苦想是沒法破案的!”他趴在那裡說道,並回過頭看了我一眼。然而這時,他的表在一瞬間生了變化,他嚴肅地盯著坐在鋼琴凳上的王曉娜看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口對說道:“你可以站起來一下嗎?”

我們大家都愣了一下,片刻,王曉娜才不知所措的問道:“你要做啥?”

“我是說,希你離開這個凳子。”

“好……”王曉娜莫名其妙的從凳子上站起來,走開了。

這時,葉昭則直接鑽到的凳子底下,輕輕的了一聲,之後就不知在下面弄什麼東西。不一會兒,他竟從凳子下面變出一張紙,他躺在地上,抓著那張紙興的說:“我就知道一定會有,我就知道!琴房裡唯一的件就是鋼琴——大家一般就會這麼想,而且總有人喜歡觀察鋼琴的各個角落,可是誰會注意到琴凳呢?就算注意了,誰又會去看凳子的底下呢?琴凳個鋼琴是配套的,不會被輕易更換,而無論是彈琴者、清潔工還是調音師都不會沒事幹把琴凳翻過來查看底下!這難道不是琴房裡最佳的藏匿地點嗎?英才,揮一下你強大的朗讀天分,把這封書**給我們聽聽吧!”

沒有人做聲,英才默默接過了那張寫滿娟秀文字的已經略有黃的信紙——那張紙上有幾像是曾被水沾過的圓形痕跡,那多半是淚水吧!他把信紙打開來看了幾秒鐘,清了清嗓子,一個深沉的男中音在琴房響起,下面是這封書的全文:

這是我寫給你的最後一封信,我相信,只要你到這間琴房來,就一定能找到它,因為以前我們鬧別扭的時候,我也是把希和好的真心話寫在紙上,在琴凳下,讓你來找的,你不會忘了吧?

抱歉,當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人世了,我不能履行我與你當初一同許下的諾言了,清原諒我,因為我早就知道,我們的諾言只是湖面上的影子——是個麗的夢境罷了。

,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我從小就患上了絕癥,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我的一直十分虛弱,我知道自己活不長,甚至覺得自己不知道那一天就會突然死去。或許就是這個原因,我的親生父母才將我棄在了孤兒院的吧。

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初中的畢業典禮那一天。那時我是一個格多麼孤僻孩,除了鋼琴,一個朋友也沒有。我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每當有人想要來與我朋友的時候,都被我冷冷的回絕了。

那天的午後,我獨自一人坐在校園的長椅上,你走過來問我:“為什麼不和大家一起玩呢?”我說:“我沒有朋友。”你問:“為什麼不朋友?”我說:“既然知道早晚會分開,又何必為朋友?如果不曾在一起,分開的時候就不會覺得憾了。”我原以為你會像其他人一樣識趣的走開,可你卻說:“正是因為知道有分別的一天,大家共同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才更值得珍惜啊!”

你知道嗎?正是你的一句話,完全改變了我的生活,我和你來到同一所高中,格也更加開朗起來,居然也了老師和同學們的寵兒。如果沒有你,我的生命只會短暫而黯淡的結束,而正是因為有了你,我的生活也有了彩,謝你陪我走過了我人生的最後一段旅程。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我生命中最快樂的時,可惜我不能繼續留在你的邊了。

我知道我的生命就快走到盡頭了,今天醫生把我的病告訴爸爸的時候,我聽到了,雖然我早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的,可我還是難以接這個事實,是吧,我從沒有表面看上去那樣堅強。和你在一起這麼久,我今生無憾了!只是舍不得爸爸媽媽,雖然我並不是他們親生的,但他們依然拿我當做親兒看待,這份恩只好來世再報。還有,我最舍不得的,還是你,我們還有多誓言沒有達,還有多夢想沒有實現……我知道,這一切只是泡影了。

今晚我約你來湖邊,就是想告訴你真相的。沒有想到的是,我沒有先等到你,而是等來了那個胡曉磊……我生命中的最後一天,生了太多的事,於是我選擇了離開,原諒我的脆弱與懦弱吧。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時間會證明一切的。阿,對不起,我不能兌現我對你的承諾,不能陪你走完剩下的旅途了。

,我們一起栽下那棵玉蘭並在上面刻字的那一天,我曾問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死去。對於你毫不遲疑的回答,我很清楚,我今生今世再也沒有那樣高興過了。但是,我希你明白,我不要你為我而死,我要你好好活下去!我死之後,我不許你為我流淚,也不許你為我報仇,更不許你為我殉。我要你完我們共同的願,我要你代替我完我不能參加高考,不能去理想中的大學讀書的夢!我要你堅強的活著,我要你就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我要你活在之下,我要你開始你的新生活,你要去上別的孩,可是……你千萬不要忘了我,不要忘記我們的故事!

,我會在天國祝福你的,假如真的有來世,假如來世我們還能見面,我再來做你的新娘!

不要忘了我,我會一直惦記著你的……

珍重

潔英才讀完了這封塵封的書,深吸了一口氣。房間裡靜極了,我的心久久未能平靜,連一向不大會的葉昭也沉默著著窗外。屋子裡唯一的聲響來自那位穿著白生,此刻,已泣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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