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詭異兇案》11

我們所有人,都驚愕地看著葉昭,而他此時正一著正前方——程老師後的臺,臺的窗子開著,窗外的烏雲已經散去,太破開雲霧,出現在了西方的天際.

“你是認真的嗎?”英才問他。

“我早已有了合理的假設,只是無法證實,現在我已經確認了真相。”他面無表地回答,臉上毫無我曾想象的那種揭示一切真相之後的興與得意,有的只是平靜,而且像是要失去什麼了的樣子。

“那麼,真相到底如何,說來聽聽。”

“好吧,”雖然略微猶豫了一下,但他還是開口了,“如果大家不反對的話,我想先說一說兇手的犯案手法。”

“你是破解了‘繩子之謎’了吧。”

“這的確是個困擾了我的問題,其實我之前曾經有過類似的靈,不過由於缺乏證據,才沒有更進一步,但之前聽過英才和錢海峰的話之後,況就大不一樣了。我們知道,本案的核心就是四樓的那個臺,而關於這個臺,有很多讓我們困的事。先,由於這個臺的相對封閉,兇手的行到了極大的限制,至進出臺只有三條路——實際上只有兩條而已。”

“什麼意思?”

“進出臺的三條路:a區的門,B區的門,還有幾扇窗子。但是顯然,a區的門口我檢查過,沒有人出去,而兇手進的時候多半也不會選擇a區,因為那是死者將要走向的方向,如果在那邊面,將更不利於兇手從背後襲擊。”

“換句話說,兇手只有B區的門和窗子兩條路了。”

“對,不過可能依然有四種組合,但這在一定程度上加深了我對兇手在犯案之前位置的判斷。但我想,這個問題可以先到這裡為止,因為後來我覺得,腳印、怪人,如此等等,對於這個臺的線索不多但卻淩,缺乏系統,其中甚至還包含著與案件無關的因素,實際上利用這些東西除了得到一些‘可能’和‘應該’之外,我們不能下任何肯定的結論。所以,繩子的問題就了我的突破口,事實也證明,當繩子之謎解開的時候,什麼兇手走的到底是那條路線本就不是問題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別賣關子了!”

“關於繩子問題,我們討論了不了,但說來說去,我們問題的焦點無非就是,兇是四樓臺上的繩子,而它就眼睜睜掛在死者的眼皮地下,因此兇手沒有充分的時間來利用這個兇,因此給整個作案過程造了一種不協調,不保險。因此如果執著於此,這起已經明白地生了的案件竟然也為‘不可能’。我甚至不想到了這樣的況,那就是,兇當然還是那繩子,而死者其實是自殺的!”

聽到這句話,我們都被嚇了一跳。

“你是想說,胡曉磊還是自殺?”程老師說,“那也就不存在什麼兇手了。”

“你在說什麼啊,”我說,“昨晚不是你自己說,他是被人殺死的嗎?”

“是的,但是如果他想要嫁禍給別人呢?他自己給自己造了不協調的勒痕,讓警察認為是謀殺,再上吊自殺!他死在袁潔學姐的忌日,於是嫁禍給方宏學長,如此等等,也不啻為一個不錯的主意!至於脖子上的印記,誰知道他會不會在什麼時候了學姐的戒指呢!因為如果是他殺,這繩子實在不是適合利用的兇呢。”

“你的意思是,他是自殺的?”

“或許,”他搖了搖頭,“但他自殺的地點就顯得不可思議了。這個學生宿舍的臺不是個合適的地點,因為如果要嫁禍於人,就應該為替罪羊找個簡單易行的犯罪手法,至要讓大家一看能明白的。我覺得他去吊死在那棵玉蘭樹附近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臺上這個手段太麻煩了,即使讓人馬上懷疑到方宏也會對他的作案手法深。”

“你這不是跟沒說一樣嗎?”英才說。

“這是我思考過程的一部分啊,想到這裡,我已經有了新的看法,那就是,如果是他殺,這繩子的利用總歸是有問題的。預謀殺人卻使用現場的東西做兇,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的設計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比如說,如果不是這繩子呢?”

“你說啥?”

“我是說,如果殺死死者的繩子不是死者生前看到的繩子呢?”

“你的意思……”

“對,兇手自己拿了一繩子!這是一次狡猾的換!兇手自己帶著繩子,就不再存在拿繩子方不方便的問題了,他只需趁機用自己的繩子殺死胡曉磊,再解下臺的繩子,把他吊上去就可以了。”

“可是,”我說,“當時不是說了,勒死他的繩子就是吊著他的那繩子嗎?可那繩子明明就是我們臺上的那種繩子,並且一直系著的位置還彎彎曲曲,並不像是新換的啊!”

“沒錯,繩子當然還是臺上的繩子,只不過用那個臺上的繩子勒死他並不現實,但用臺上的繩子勒死他卻不是個問題!”

“你說什麼這個那個的,完全沒聽明白。”

“你沒有聽錯,我的意思是,殺死胡曉磊的繩子來自另外的臺,而這個臺——我想大家已經可以猜到了——就是我們二樓的臺!”

“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先我們知道,二樓和四樓的窗子是壞掉的,然而,他又知道二樓的窗子可能會有人從那裡出宿舍樓,不太安全,所以他就選擇了二樓作為兇的來源,四樓作為兇殺的現場。簡而言之,他從二樓取了繩子,到四樓用它殺死胡曉磊,並用他將死者吊起來,再解下四樓的繩子,綁到二樓的臺上。是的,已經作為兇被帶到警察局的那本來是二樓的繩子,而這一,”葉昭拿出了他從二樓臺上解下的那繩子,“才是原來掛在四樓臺上的那一!做這種換的原因也很清楚,因為他想要制造自殺的假象,就必須用繩子勒死他,可是胡曉磊當時就在四樓的臺上,兇手無法順利利用那繩子!”

換!我腦中再次浮現出了這個字眼。

“知道了他的手段,進一步推出他的作案過程也就不難了,”葉昭尖銳的嗓音打斷了我的思緒,“要完換繩子的行,就必定要往返於二樓和四樓的臺之間。而我們知道,我們宿舍樓的結構是臺和樓梯在樓道的兩端,所以如果在樓往返,不但由於走出充滿積水的臺回留下很明顯的腳印,而且也容易被樓道裡出來的人現。因此,最佳的通道就是臺的外面了!兇手只需要從二樓取到繩子,再爬到四樓等到胡曉磊出現,並且走向a區而背對著他的時候,迅沖進臺從後面將他勒死,吊在臺的鐵架上,再解下四樓的繩子,從窗子返回二樓的臺,將其重新系在上面就可以了。當時的況,恐怕是楊猛和兇手先後從外面爬下樓去的。其實英才你的出現對於兇手來說是個意外,既然你看到了的繩子,就說明兇手已經在那之前完了他的工作,而如果你早幾分鐘回來的話,說不定可以親眼目睹一個在二樓臺上系繩子的人呢!”

“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我問。

“當英才和錢海峰說二樓和四樓的繩子都的時候,我想到可能它們之間有某種聯系,於是我到二樓的臺上檢查了這繩子,現鐵架上它綁的位置旁邊有另一圈痕跡,而且這繩子上的由於長期捆綁而變形的部分也跟實際上綁在鐵架上的位置不完全相符,我就知道它是在原來的繩子被接下來之後重新綁上去的另一繩子!”

“那是怎麼回事?”

“大家想一想,兩繩子都,同時兩繩子又都是兇手作案的道,我們是不是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那就是,是兇手使他們的?”

“兇手為什麼要使它們?”

“這個問題的確難於回答,因為據我剛才的推斷,它們與否對實施兇殺本沒有影響,所以我想,難於回答的問題可以先放在一邊。我還看到的一點是,兩繩子的部位都是彎曲的位置,也就是打結的地方。我們是否可以這樣想,這些部位是兇手過的部位,因此那些質也就是在兇手它們的時候留下來的呢?”

“這……你還沒有說,繩子怎麼會的,你之前不是檢查過了嗎?”

“是的,那是磷。”

、繩子、臺,難道說……

“你說了這麼多,那麼兇手是誰你也知道了吧?”因此英才問。

“當然,不過在此之前,”葉昭掏出了一張有點泛黃的紙,“我覺得應該先讓程老師看看學姐的這封書,我不得不說,這也是本案至關重要的線索!”

他把書遞上前去,程老師很快地掃視了一遍。突然,我現程老師的緒生了變化,他的手微微有些抖,他威嚴的目在這一刻消失了,代之以一種難以名狀的傷。他摘下了眼鏡,用右手扶著自己的額頭,歎了一口氣。此刻,我確信我現了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

“你們……”良久,他抬起頭,把還給葉昭,“大聲讀一遍好嗎?大聲一點!”老師的嗓音威嚴而堅定。

這時,英才主走上前去,擔當起了朗讀者的角。他的嗓音洪亮,也很富有,可以說非常有朗誦天分,將學姐書的容表達得十分完,因此雖然說我們已經是第二次聽了,還是得差點流出淚來。

程老師靜靜地坐在那裡,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有過,房間裡靜悄悄的,我能聽見他沉重的呼吸聲。

“老師,這次你明白了吧?”良久,葉昭說話了。

“為什麼……”老師失地搖著頭,低聲說,“為什麼這封這又是一個上天開的玩笑嗎?”

“袁潔學姐是很了解方宏學長的,”葉昭沒有理會老師的反應,自己說了下去,“相信如果學長沒看到這封書,是絕對會為報仇的!然而事的展是讓人如此憾,以至於學長真的沒有看到這封書。然後,會生什麼事呢?先,學長努力學習,替學姐完沒能參加高考的夢想,然後,我想在學長生命之中,恐怕就沒有比報仇這件事來得重要了。其實我覺得學長早就下定決心要先殺胡曉磊再自殺了,這一點在他對待金錢的態度上可見一斑。老師,學長肯定沒有找你借過錢吧?”

程老師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父母雙亡,只是一個孤兒,如果沒有程老師周濟他,說不定本連完高中學業都很困難,更何談高考!我認為,在這種況下,他既然拒絕接政府和學校方面任何金錢上的獎勵,就更不可能去找老師借錢,這種行為與其說是為人善良,倒不如說是自絕求學之路!上大學的開支可不僅僅是學費這麼簡單!”

“你的意思是,”英才說,“他就不想上大學了?”

“就是這個意思,他早已準備好隨時赴死,又怎會在乎自己的未來和那些金錢呢?之後,他就開始制定自己的殺人計劃。他為什麼要選在宿舍的臺上這樣一個奇怪的地點殺人我並不十分清楚,但我有一種猜想,那就是,由於殺人時間的限制。要殺人,除非有什麼絕妙的方法,否則大庭廣眾之下很難功,因此要選在他夜晚獨之時。而很可能胡曉磊這個人晚上獨自一人的時間不多,即使有也很短或不易控制,平時不是跟其他保安一起巡查就是跟狐朋狗友一起鬼混,很難下手。這樣看來,由於在宿舍樓巡查是他一個人,又是深更半夜,大多數學生都在寢室睡了,那麼這時的臺就了最佳的地點。確定了時間和地點之後,就是手法了,我前面已經說過,在此不必重複了。一切計劃好之後,就是在殺人之前再確定一下現場的況。”

“你是說,他昨天是來學校‘踩點’的?”英才問。

“差不多吧,嘉銘說過看到學長在跟胡曉磊談話。試想,這兩個仇人會有什麼好談的?我猜多半是學長在試探胡曉磊晚上執勤的況,以確定是否可以下手。之後他要幫老師整理實驗室,嗯,所謂的‘最後一次’說的大概是自己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回報老師了,因為他不久之後就要去天國找學姐了。”

我朝程老師去,他依舊低著頭一言不。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程老師竟會要他到家裡吃飯,這可就打了他的計劃,並且他這時也沒有機會去最重要的臺去‘踩點’了。但是機會總是有的,因為程老師要參加下午兩點的新生見面會,這段時間學長是自己一個人在實驗室,他大可鎖好門跑出來到宿舍去,時間也不會特別久。到了臺,他自會仔細查看排水管是否好爬,窗子是否真的壞了,進出是否方便這些問題,再搞一把破椅子扔在臺上以偽裝自殺,當然最重要的是繩子,他要檢查繩子是否結實,而且——”他加重了語氣,“作案的時間很短,他一定要保證到時候繩子可以順利的解下來,可是那些繩子是用來晾服的,完全沒人會去解它們,因此全都是死結,學長當然要把它們從死結變活結……那麼,如果在此之前學長由於倒試劑瓶而不小心在手上或者袖子上沾上了一些磷的話,這當然就是那些磷跑到繩子上的最好時機了!還有別的解釋嗎?還有什麼別的方法讓繩子打結沾上磷嗎?”

“別說了!”王曉娜打斷了他,“你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說學長就是兇手吧!但是你別忘了,他晚上一直在老師家這裡,他又不會分,怎麼可能作案呢?”

“是的,”葉昭說,“世界上沒有人會分,學長也不例外,但這僅僅是在老師所說的話完全是真話的前提下才可以。”

“你……”王曉娜驚訝地著他,“你居然說老師說謊!”

“我之前說過,詭計總會有破綻,欺騙和藏遲早要被人現。老師,您確實沒有說實話,不是嗎”

說完,大家都把目聚集到了程老師的上,此刻他已抬起了頭,雙眼死死盯著葉昭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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