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詭異兇案》20

等到我可以緩口氣跟葉昭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拉著我跑出了村子,到了大路中央了。

“你怎麼了,”我一邊低頭大口著氣,一邊問他,“為什麼跑這麼快。”

“我覺得有必要查看一下案現場,我覺得一分鐘也不能等。”他簡單地說,並站在那裡四著。

“已經過去四天了,還有什麼能留下呢?”

“四天?嘉銘!哪怕是四年,或者四個世紀!總會有什麼留下的!只要你想找,總能找到點什麼。”

“那麼,你找到了什麼?”

他並沒有回答我,還在左看一會兒,右看一會兒,然後一個箭步沖了出去。

“嗨,”我無奈地追上他,“你偶爾也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吧?”

“這是第一下。”他說。

“啊?”我有點不著頭腦。

“然後他倒下了,兇手將他朝這個方向拖去。”他迅右轉,穿過了路邊一片茂的草叢,到了一片的泥土地,“然後,”他趴在地上看起來,還掏出了放大鏡,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第一下,哦,他應該被打昏了,如果沒有,不會如此輕易地……那為什麼還有第二下呢?這是那個字嗎?”我走到旁邊,看到地上的泥土中有一個正方形的小坑,“被警方挖回去分析了,大概就是這樣。嘿,嘉銘,你看到了嗎?這裡的狗尾草葉子上還有殘存的跡呢!”

“這裡明明被草叢擋住了,你怎麼會這麼容易地確定準確地點?”

“是草叢啊,嘉銘!你看到邊上的草了嗎?這裡的草跟附近的都不一樣,有很多明明很茁壯的草全都倒下了,很明顯它們是被某種很重的東西倒的,一個拖著重的人從這裡走過,而重就是,嗯,實在是很明顯,太明顯了,嘉銘!”

“好吧,總之,汪新是在這裡被打李村東打死的?”

“不,李村東不是兇手,我剛剛已經說過了!”

“可是……”

“如果我被李村東打死,”他大聲說,“我在臨死前一定寫下‘東’或者寫一個代表東方的‘e’來告訴你兇手是誰,而絕不會寫個如此大眾化的‘李’來代表兇手的名字!另外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作為兇的鋤頭留在了現場,而作為贓的手機卻在他的家裡,兩樣都沒有在李村東的上搜出?他拿到手機興地忘記了鋤頭?好吧,可他為什麼要以打死汪新為代價拿到手機?自己玩還是拿去賣錢?可是警察卻在他家裡搜出了它!而他回家看到警察從他那裡搜出手機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曾說過,李村東的腦子不是很靈,我覺得如果他真的想要得到汪新的手機,那一定是當面給他一鋤頭,然後搶到手機就走,怎麼會搞什麼背後襲,先用鋤頭柄把人打暈,再拖到一邊搜,然後再滅口……”

“指紋……”

“李村東的鋤頭上當然只有他的指紋,他弟弟本就不跟他種地,兇手?一副手套就能解決一切問題!嘉銘,你難道不覺得這起案件從一開始就是**的嫁禍案嗎?一個很有心計的兇手了李村東的鋤頭——那很簡單,實際上李村東的鋤頭經常就放在他家的田裡不拿回家去,而那片地就在那邊,”他向我們的東邊指去,“到這裡不過兩分鐘路程,而且李村東也沒什麼朋友,一向獨來獨往,又不會說話,還有比他更好的替罪羊嗎?兇手了他的鋤頭,躲在……”他跳起來跑向附近的一片高度在一米左右的灌叢,“比如這裡!天哪!”他從那些集的小樹枝裡撿出一條白的線,“這不是那種工作手套嗎?果然是個不留指紋的家夥,他就這樣埋伏在這片灌叢後面,伺機而。哈,他就知道汪新要去城裡,可是他為什麼要去城裡呢?兇手一定很清楚這一點,不久,獵來了,”葉昭手舞足蹈地說著,跑到了他一開始停步的地方,“於是他悄悄跟上去,在這兒用鋤頭柄結實地給了他一下!是的,他這時只是把他打暈,以免有跡留在大路上而過早地讓人現!當然時間拖得久比較有利,可是他不能太興師眾地藏,因為他知道李村東沒有那麼多心機,所以——”他又跑過了草叢,“在這兒搜了被打暈的汪新上!他拿到了手機,這是嫁禍用的贓,他會不會想要找別的什麼東西呢?然後,大概是汪新蘇醒了過來,於是,他一鋤頭下去……”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

“為什麼是兩下?並且不是連擊,中間間隔了可以辨別的時間……還有言,這個字不是汪新寫的,是兇手寫的,兇手握著他的手寫下來的,但為什麼是‘李’呢?兇手是足夠聰明的,為什麼不寫‘東’呢?他為什麼要寫這個指代的並不明確的字呢?你絕不覺得這個行為很讓人不舒服?”

他問著我,但我覺得他並沒有真的在問我,而只是自言自語而已。

“或者是死者寫的,他想通過寫這個‘李’來告訴我們兇手是誰嗎?可是兇手是個姓李的人嗎?不是李村東,難道是李村南?可他卻有完的不在場證明是嗎?其他人?據說也一樣……哦,”他突然了一聲,“難道是他?”

“誰?”我問。

“一個失蹤多年的人。”

“那……”

“不對!那也還是不應該寫‘李’!明明有更好的字來指明兇手的!為什麼非用‘李’不可呢?還是說他要寫的不是‘李’!”

“是想通過這個字讓我們聯想到別的字嗎?”

“這怎麼能聯想呢?這是一個很清楚的字,不可能像腦筋急轉彎那樣,他都快死了!”他大聲吼著,“怎麼可能像三流小說裡寫的一樣留個謎題給大家猜?哦,這真是個問題……兩次致命攻擊和寫字是什麼關系呢?第一次應該是最先生的,然後是寫字還是第二次?字是誰寫的……是誤導還是真相……兇手知不知道,如果知道,那麼……”他不出聲地蹲了下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地上的土坑。

“我說……”我說道。

“別說話!”他再一次暴地打斷了我。

我於是識相地不再說話,只是在附近轉悠,但我毫無法從那些草上看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來。

“嗯,”他站了起來,拍了拍上的泥土,“就這樣,我們回去吧。”

“你沒事吧?”

“沒什麼,我整理了一下思路,不過目前無法證實。”

“我們就這樣回去了?”

“是啊,我覺得目前大概沒有什麼可看的了。”他低著頭朝東村走去,似乎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很憾我沒幫上你什麼忙。”我說。

我還想再問些關於這起案件的問題,卻現正西方揚起了不灰塵,仔細看去,原來是一隊汽車正向我們駛來。

“是來搜山的警察吧。”我說。

“嗯。”葉昭答應著。

不一會兒,那些制造塵土的警車已經開到了我們面前,並停了下來。

“你們是東村的嗎?”一個年輕的警察探出頭來問。

“是的。”葉昭回答他。

“我們是來搜山的警察,你們在幹什麼?沒什麼事最好不要在山邊轉悠,小心逃犯!”

“謝謝關心,我們馬上就回村子。”

“那,你們想想不想坐警車回村子?”他很友好地問。

“多謝了,”葉昭說,“不過我之前倒是常坐洪警的警車呢。”

“哦?你跟他很嗎?”那個警察驚訝地說,“你什麼名字?”

“我葉昭,這是我的同學,徐嘉銘,是來玩的。”

“哦?你就是那個葉昭?大軍常跟我們提起你,說你很聰明,甚至很會破案呢!”

“過獎了,倒是在這方面有點興趣。”

“上來吧。不過我倒想問問你,你覺得這個李村東藏到哪裡去了?”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你們搜山不會功的。”

“是嘛,”他有點不大高興了,“看來你對警方沒有什麼信心嘛。”

“我覺得任何人搜山都不會功的,如果你這樣問我的話。”

“你有什麼高見呢?偵探同學?”

“我不知道,我已經說過了。”

“真難想象大軍會覺得一個中學生的建議對破案有什麼幫助,我認為我們這次搜山一定能把那個家夥抓出來。”

“那麼,祝你們好運。”葉昭說。

吃過午飯以後,警察們的大隊人馬由一些悉山路的鄉親們帶領著上山去了。我和葉昭,還有孔玥琳和表哥站在村東的井邊,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說真的,”楊楓說,“我真不希李村東是兇手,不過我還是覺得警察把他抓出來比較好。”

“也許吧,”葉昭說,“但願如此。”

“葉昭,”我說,“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的看法究竟是怎樣的。”

“如果我知道,我沒必要向你瞞,”他說,“我並不知道李村東的下落。”

“關於兇手呢?我是說——”

“我明白你有很多疑問,但是,線索很,我唯一確信的事就是兇手不是警方現正千方百計尋找的啞農夫。”

“可是,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或許我應該去看看黃老板的制藥廠。”

“你說什麼?這有什麼關系?”

“或許有,或許沒有,不過我很希能進藥廠看看,至想更了解一下此案的‘贓’吧。我想去找找志強哥。”

下午的時間,我們去了村南喬志強的家,不過家裡沒人,於是我們又去了村北,而汪家也沒有人。

“人都去哪兒了?都去搜山了?”我問。

“汪大叔很可能是去了,”楊楓說,“至於志強和晨,我想他們大概又去縣裡了。”

“縣裡?”葉昭說,“他們昨天不就是從縣裡回來的嗎?”

“因為志強他娘住院了呀,現在正好放假了,所以他們倆可以出空來每天一起去看。”

“喬大娘住院了?”孔玥琳關心地問,“現在怎麼樣了,嚴不嚴重?我來的時候還想著燒的味呢。”

“恐怕你們這一次沒有這個口福了,”楊楓說,“估計老人家一時半會兒還是出不了院。況我也不大清楚了。”

“這樣,”葉昭有點失地說,“至今天我們似乎不能到藥廠去了。”

經過了一個漫長而沉悶的下午之後,搜山大隊還是不肯輕言放棄,他們在山上草草吃了幾口幹糧,就繼續戰直到夜已西沉。直到布的夜空已不亮的時候,疲憊不堪的警察們才終於灰頭土臉的下山來了,顯然,從他們的臉上就可以看出,這次搜山沒有得到什麼好的結果。

“看起來警察們失敗了呢。”楊楓說。

“是啊,”我說,“該怎麼辦呢?”

“我看,我們不如先忘了那個倒黴的李村東,想點開心的事吧,”楊楓說,“哦,對了,你們喜歡看足球嗎?”

“足球?”

“對呀,今晚十點有一場很重要的歐冠比賽,我打算去志強家看,他家有一個很大的彩電,看球相當好呢。”

“我沒興趣。”葉昭說。

“我也不去了,”我說,“謝謝楊楓哥。”

“那我先回去了,你們早點休息吧,已經八點多了。”說完,他自己先回家了。

不一會兒,縣裡來的警察們驅車離開了東村,而洪警則一看見葉昭就走了過來。

“我們一無所獲,葉昭。”他沮喪地說。

“很憾,”葉昭說,“不過我預料到了。一點現也沒有嗎?”

“倒也不算一點也沒有,我們現山神廟裡有些泥腳印,想必他曾經在那裡躲藏過,但現在已經不在那裡了。他該不會真的已經不在山裡了吧?”

“誰知道呢?”

“你說,他會不會已經死在他的藏了?如果那個地方夠蔽的話。”

“也有可能啊。”

“算了,今天先到這兒吧,我完全沒有辦法了。”

“大叔,你打算放棄嗎?”葉昭著外面黑的天,說道。

“不放棄,可我真不知該怎麼辦了,期限只剩下兩天了。”

“放棄吧。”

聽到這句話出自葉昭之口,我們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洪警驚訝地問,“我一直覺得你是很認真的。”

“我是認真的,”葉昭依然目視遠方,“不要再找他了。”

“可是……”

“去找真正的兇手,大叔!”他轉過頭著洪警

“你說什麼?”

“我想你很清楚我的意思,殺死新哥的另有其人,與其徒勞無功地去大山裡找一個本就是替罪羊的又傻又啞的李村東,你更應該做的是是去找這起殺人案的真正兇手——一個一手策劃了一切的非常、非常、非常……狡猾的家夥……”

“可是,他是誰?”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他就在我們的邊。”

這時,一個白亮的閃電出現在遠方的山巔,不一會兒,秋雨便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無論如何,我們只能明天再進一步采取行了,”洪警說,“雖然沒什麼收獲,不過我還是打算到村長家跟一起搜山的鄉親們商量一下,你們就先休息吧。”說完,他就朝村長家走去,孔玥琳也跟我們告了別,一起過去了。

“竟又下雨了,”回到房間後,葉昭說,“嘉銘,幾點了?”

“九點整。”我借著昏黃的燈看了下手表。

“在農村,這不算早了,你先睡吧。”

“那你呢?”

“沒事,我就是整理一下思路而已。”

“你一下午都是這個樣子了,有什麼進展嗎?”

“似乎沒什麼進展,不過我想再安靜地呆一會兒。”

“你才剛好,不要太累了。”

“我知道。沒事了,快睡吧。”然後,他又坐在那裡一了。

一天下來我一點都不覺得累,所以並沒有很快進夢鄉,但不知不覺地,我終於睡著了,而葉昭,依然獨自如雕像一般端坐在窗前,面對著漆黑的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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