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喬杉杉經過傅晉司的提醒，才後知後覺自己臉頰有些腫疼。

傅晉司的手指從喬杉杉的下頷，緩緩地移到了的臉頰旁。他的手指還沒怎麼用力，喬杉杉便下意識地倒吸了好幾口涼氣：“傅晉司，你別，疼……疼的……”

“喬杉杉……”傅晉司低歎道：“你到底有多傻？自己傷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提醒你的話，你是不是想要自己這張臉一直腫那麼厲害？”

“之前太忙，我忘了……”

喬杉杉抓住傅晉司的手指，不讓他修長的指再自己的臉頰了。

現在，是覺得疼，真疼……

傅晉司見喬杉杉這麼吃痛，深沉的雙眸如鷹隼般鋒利起來：“杉杉，你還記得是誰打你的那掌……”

傅晉司說這話的時候，喬杉杉正好對上他的眸，卻不被他眼中那抹戾給嚇到。喬杉杉也很難形容傅晉司的眼神，只覺他在等回答出打的那個人。而他，一旦找到那個人，指不定會將那個人挫骨揚灰……

喬杉杉緩緩地開口道：“打我的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傅晉司得到答案，冷峻的臉也沒有緩和過來，一雙大掌包裹住有些沁涼的小手。

“你臉上的傷，我來幫你塗一些消腫的藥……”傅晉司拉著喬杉杉的手，把重新帶回到醫務室：“我不知道什麼藥最好，你來拿適合你臉上傷的藥膏，我來塗。”

喬杉杉本想說不用，但看到傅晉司那一臉不容分說的模樣。

找了一面鏡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臉。

因為被打的時候，況很急，回到醫務室之後又是一陣忙，本沒時間照鏡子看自己的臉。

現在，這麼一照，鏡子差點從喬杉杉的手裡了出去。

剛被打的時候，紅印還比較明顯，但是因為時間一場，那傷也就腫起來。

連喬杉杉自己心裡都忍不住嘀咕起來：怎麼……這麼醜？

怪不得，傅晉司會說的臉腫豬頭……

果然，是離豬頭的距離不遠了。

喬杉杉看了鏡子中的自己兩眼，然後踮起腳尖，想要從藥櫃裡拿藥膏。

大半個子傾斜在藥櫃上，跌跌撞撞地想要拿最上面的藥膏，而傅晉司的手卻比的小手更快，拿下那只藥膏：“你要的是這只嗎？”

“是這只……”喬杉杉點了點頭。

“那坐過來——”傅晉司坐在椅子上，然後拍了拍邊的位置，示意過來。

喬杉杉覺得自己這樣，像一只召之即來的小寵。

但是，也確實走到傅晉司的邊，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

傅晉司扳過的小臉，讓的小臉對著他，然後擰開那管藥膏，出白的藥膏，塗在腫脹的臉頰上。

藥膏涼涼的，塗在腫疼的部位，倒是很舒服。

喬杉杉微微瞇起杏眸，著傅晉司給自己的服務，然後用眼角的餘看向傅晉司。

橘的燈下，他一張俊容宛如天人，五廓的線條剛毅筆直，一雙狹長的眸宛若剔幽黑的黑曜石一般，長而濃的睫反倒不會讓人覺得他娘，相反那雙眼更加迷人，仿佛裡面有無數的漩渦，足以吸引著喬杉杉，讓沉溺其中。

雖然，知道自己有個很帥的老公……

但是，無論怎麼看，的老公，都還是這麼帥！

哎呀，的老公怎麼會這麼帥？

“喬杉杉，你確定你要用這種吃人的眼來看我？”傅晉司挑了挑眉，不聲地問道。

聞言，喬杉杉的小心思一下子被傅晉司破，低下頭，不敢再看傅晉司。

但是，這麼一，反而不有利於傅晉司為塗抹藥膏。

傅晉司微微蹙眉，捉住的下頷，仍然讓的小臉面對著他，不準有半分閃躲。

這下，可好……

喬杉杉的小臉紅彤彤的，還好臉腫得像豬頭，倒也看不出火燒雲一般的小臉。

“你到現在……還會害？”傅晉司的手指仍然不輕不重地按在疼痛的部位：“看你老公而已，不需要像做賊那樣。被我發現在看我，我也不會拿你怎麼樣。知道了嗎？”

喬杉杉的小臉更紅了，心裡就想著傅晉司趕塗完了事。

傅晉司卻被喬杉杉閃躲的樣子，得心裡的火兒又上升了幾分。

就在喬杉杉以為傅晉司這邊塗完藥膏之後，傅晉司卻趁喬杉杉毫無防備的時候，一低頭便攫住的兩片芳。

這個吻……的味道，不算太濃。

吻得有些重，但很快也就離開了。

他還是在抑自己……

喬杉杉一怔，傻傻地向傅晉司：“傅晉司，你怎麼現在還親？”

“嗯？”傅晉司沒有說話，只是用嗯字表達了他的反問。

“我現在腫這樣，你還親得下去……”喬杉杉指了指自己腫得不像話的臉頰，認真地說道：“我這樣子，很醜吧。”

“不醜……”

“哪裡不醜？”

“喬杉杉，我說不醜就不醜。”傅晉司了喬杉杉的腦袋：“累了，靠在我肩膀上休息一會兒。養蓄銳，後面還有很多事需要等著我們去面對。”

“嗯。”

——

在臨時病床上，陸湘覺得自己腦袋很暈很沉。

但是，的腦海裡還是會不斷浮現出暈厥過去的畫面。

那些骯髒的男人，還有僵持凝重的氣氛，還有手中明晃晃的小刀……

“杉杉，喬杉杉——”陸湘一下子從噩夢之中清醒過來，額頭上滿是豆大的冷汗，大口大口地著氣：“杉杉呢！杉杉，你怎麼樣？”

在病床旁邊打盹睡著的衛毅，聽到陸湘的聲音，一下子驚醒過來。

他捉住陸湘的兩只小手，安道：“陸湘，別怕，是我……”

陸湘的雙眸一開始有些空，直到看見衛毅之後才有了對焦，連忙看他：“衛毅，杉杉呢？杉杉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似乎已經安全了，害怕喬杉杉會不安全……

“陸湘，沒事了，沒事了……”衛毅輕輕拍了拍的小臉，聲道：“你安全了，喬杉杉也被將救回來了。沒什麼傷。”

“真的？”陸湘瞪圓了眼睛。

“真的。”

“你沒騙我？”

“沒騙你。”

直到陸湘盯著衛毅的眼睛看了好幾遍，才確定衛毅不是為了讓放心故意說謊話。

“喬杉杉沒事就好……”陸湘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角也出一微笑。

但是，陸湘這樣釋然的微笑，落在衛毅的眼裡，卻覺得分外的刺眼。

杉杉……

杉杉……

陸湘的心裡，似乎只有喬杉杉。

在雨夜中，因為他差點打了喬杉杉，陸湘便狠狠地打了他一掌。

現在，自己都差點命不保，而卻在醒來的第一時間還是在問喬杉杉的事。

衛毅不是覺得小嫂子不好，而是聽著陸湘這麼說著小嫂子的事，他總覺得，在陸湘的心目中，他是遠遠地在喬杉杉之後的。

他為擔驚怕……

在找到喬杉杉的時候，他們其實並沒有馬上找到陸湘。

倒在沙地裡，和那些混在一起。

他找了好久才找到。

當他看到倒在地上的，陷昏厥之中，而的上也沾滿了，不知道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他好怕和旁的那些人一樣，不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不再有任何生氣的。

而，他幾乎是抖地抱起。

他發現的不僅有溫度，而且有呼吸，那一刻他簡直是狂喜。

陸湘不會知道……那一刻他有多開心，陸湘還活著。

此時，衛毅看著陸湘，臉很沉。

陸湘能覺到旁衛毅的低氣，微微側眸，問道：“衛毅，你怎麼了？”

衛毅緩緩地起，單膝落在陸湘的床上，一只大掌抓過的一只小手，把結結實實地錮在病床之上，他的眼眸染上一抹痛：“陸湘，你問我……怎麼了？”

這樣的衛毅，對陸湘來說，有些陌生。

狡猾，大咧咧，而衛毅更像是一個老實人一樣被欺負。

他上從沒說贏過，也不敢對那麼兇神惡煞地看著。

可是，現在，他在上，在下，他上那種男荷爾蒙氣息無孔不地鑽的鼻翼之中。

“你……不要……要這樣……”難的能說會道的陸湘，有些不自然地說道：“衛毅，你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衛毅深沉地說道：“我也想知道自己怎麼了？你睜開眼就問喬杉杉，你連自己的況都不問，你也沒問過我的。我一直以為，你只是上不承認我是你的男朋友，但我現在……卻覺得，或許在你心裡，你也沒有把我當過是你的男朋友！”

陸湘聞言，微微一怔。

“我……”陸湘本就不懂衛毅在生什麼氣，而且氣得還不輕：“我傷……和我承認不承認，你是我男朋友有什麼直接關系嗎？”

有嗎？

陸湘覺得，大概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