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陸湘的安，喬杉杉也覺得自己可能太過胡思想了。

“杉杉，你可能是太累了。”陸湘抓過喬杉杉的手指，看了一下傷口：“你看，傷口還有點深，你真的是有點太不小心了。”

喬杉杉搖了搖頭，不以為意地開口。

“或許是我這幾天太累了……”自從回到醫務室之後，這幾天睡得很，大多的時間都是在幫病人看病，就算有時間休息也會主去陪顧衡。

“杉杉，休息一下吧……”陸湘關心地說道：“要是你把自己累垮的話，只怕是得不償失了。這邊線得差不多了，給我吧。”

喬杉杉點了點頭，離開診室。

但是，沒去休息室，而是去了重癥病房。

這幾天，顧衡依然昏迷不醒，在病床上沉睡。

喬杉杉見顧衡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便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單手支著下頷，看著眼前的男人。但是，確實很累，支著支著倒真的有些迷糊，睡了過去。

病房很安靜，只有點滴的滴答聲和儀的滴滴聲。

顧衡的腦海有了意識，便眨了眨眼皮，手指微微一。

被刺刀刺過的部位還是很痛，一清醒過來，那種疼痛便馬上向他襲來。

他忍著疼痛，緩緩地睜開眼，向邊，便發現喬杉杉趴在他的床頭。

喬杉杉的睡相很乖，的臉頰依舊有點腫，小巧的鼻子隨著呼吸著，兩片不點而朱的輕啟著。

……安全就好。

顧衡看著這樣乖巧而又安靜的喬杉杉，心裡的那一片宛如被一羽輕輕撥。

那時候……

當他看到喬杉杉陷危險之中，他的理智似乎全都燃燒殆盡。

腦海裡唯一的想法，便是要保護喬杉杉，不讓他一傷。

現在，能看到平安無事，在他心裡的一塊大石總算放了下來。

顧衡沒有出聲醒喬杉杉，而是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狀態看著，一雙濯黑的眼眸泛著深的芒。

不知道多久……

喬杉杉睡醒了，了眼睛。

下意識地抬頭，卻發現病床上的顧衡此刻已經……醒來！

“你醒了？”

喬杉杉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小手在他的額頭上，看看他的溫是否正常：“你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太舒服？”

顧衡的傷勢很重，人雖然醒過來，但上的傷口仍然泛著疼痛。

顧衡顧左右而言它：“杉杉，怎麼樣？你的臉還疼嗎？”

聞言，喬杉杉一怔。

明明是顧衡自己的傷比較重，但他醒來對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詢問的況。

如果真的要追究底的話……

他之所以會傷，都是因為要救。

喬杉杉蹙了蹙眉：“你的況比我嚴重多了，你醒了，我倒一些溫水給你喝吧！”

喬杉杉轉就給顧衡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他的邊。

因為顧衡虛弱，喬杉杉細心地幫他的後加了個枕頭，然後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來，讓他慢慢地把水喝下去。

“謝謝。”

“你的傷很重，需要在病床上養一段時間，慢慢把傷養好。”

“好。”顧衡的眼神很溫。

“那這樣，我不打擾你了。”喬杉杉淺淺一笑：“我走了。”

可是，喬杉杉還沒走開幾步，的角就被顧衡輕輕抓住。

“杉杉，你能不能再多陪我一會兒……”

“啊？”

“我的要求讓你很為難嗎？”顧衡的眼一黯。

“沒有啊……”喬杉杉聳了聳肩：“我不走，我再陪你一會兒。”

這裡是據地醫務室，顧衡邊也沒有其他親人朋友。

而，不是因為顧衡，恐怕自己早已經被那些人抓走。所以，在這樣的況下，會盡全力照顧顧衡，直到他的傷勢全部恢複過來為止。

顧衡見喬杉杉重新坐回在病床旁的椅子，細長的眼眸閃爍著淡淡的笑意。

他緩緩地閉上眼，繼續休息。

——

指揮部。

校及以上的軍都聚集在一起，商討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自從楚霏然醒過來之後，知道自己的頭皮被s的人植竊聽芯片之後，便很是自責。多次參與作戰會議，所以他們在會上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會被s的人聽到，造很多不必要的傷亡。

傅晉司把那些被s無辜殺害的邊民名單放在桌子上：“我們一直和s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上。但是，現在這種平衡已經被他們自己打破。我們作為華國的軍人，不能讓華國的子民們在自己的祖國的疆土上，到傷害甚至是死亡。”

傅晉司的聲音並沒有慷慨激昂，但是他說的每個字都久久地回在每個人的心中。

“戰爭不一定可怕，但可怕的是剝奪手無寸鐵普通人的命。我們之前對s采取的措施，太過溫了。”

“下一步，空軍直接從空中向地面擊靶。”

傅晉司的決定，沒有得到任何的質疑。

所有人都覺得，應該要給s一個強烈的教訓，讓他們知道華國軍隊也並非素食善類。

“沒有意見的話，明日淩晨五點，空軍部隊組織隊伍完此次任務，由楚中校負責。”

“是！”楚霏然從座位上站立起來，向傅晉司敬軍禮。

的眼很複雜。

是讓消息外泄的罪魁禍首，但傅晉司並沒有向問罪，反而給了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待指揮部會議全部結束後，楚霏然追在傅晉司後。

“傅將……”

楚霏然雖與傅晉司算半個青梅竹馬，平時也是阿司阿司的他，但是在軍隊中的曆練讓公私分明。這一點，從稱呼上就能得到完的現。

“怎麼？”傅晉司停下腳步，向楚霏然。

楚霏然紅著眼眶，耿直地說道：“這次，我犯了錯誤，讓你們陷危險之中，特別是杉杉。除了被植芯片的時候傷之外，我對自己的也放松了警惕。即使腦部有疼痛，也沒有及時去醫務室尋找原因。但是，你還派我完這次任務……”

“不願意？”傅晉司挑眉問道。

“不是，當然不是！”楚霏然高聲說道：“我很願意，但是，我犯錯。”

“你之前犯錯和這次執行任務有什麼關系？”

“……”

“如果沒有，我想不出這裡有任何人比空軍出的你更適合這次任務。而且，你該知道，你擅長的從來就不是地面。”

楚霏然猛然一怔，眼底的彩在這一瞬間被點燃。

和衛毅同期的時候，在地面上已經發出令人不可小覷的芒。

但是，可能因為父母都是空軍烈士的關系，向往藍天。

以後，便從一個簡單的飛行員開始，一步步為如今的空軍中校。

“是！”

楚霏然雙腳一跺，給傅晉司再次敬軍禮。

“阿司，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楚霏然淡淡地開口道。

“說說，我以前是怎麼樣的？”

“你會讓我停飛。”

“大概會。”傅晉司覺得曾經的自己真的或許會下這樣的命令。

“現在的你啊，比以前更有人味，也更在意別人的……”楚霏然笑著說道：“說真的，其實我剛開始放棄你的時候還真的有點不甘心。喬杉杉打架打不過我，論職業，論份背景，絕對不會有人再比我與你相配，但你還是選擇……”

“現在，我真的是完全沒這想法。你這打仗機也能變得那麼有有，那這本事，估計也只有喬杉杉有這本事。”

傅晉司知道自己和喬杉杉領證結婚之後，確實有些改變。

但，這是他第一次認識得那麼……徹底。

“喬杉杉，對我來說，是特別且唯一的人……”

“嗯。”

——

傅晉司在去醫務室的路上，遇上陸湘。

“男神，找杉杉？”

“嗯。”傅晉司點了點頭。

“杉杉這個時候應該在顧醫生的病房吧。”陸湘笑著說道：“顧醫生已經醒過來了，杉杉去照顧他了。不過，男神，你別誤會，顧醫生傷太重，很多事不方便。”

傅晉司微微頷首，走向醫務室。

重癥病房，病房的門沒關。

傅晉司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發現留了一條兒。

他剛想抬手叩門的時候，卻在病房裡聽到了喬杉杉清脆的聲音。

“已經不是很燙了，嗯，張……”

傅晉司知道聽看不是真男人，但是他本抑制不了心中的那沖。他從門往裡看，就看到喬杉杉笑如花，手裡拿著一個保溫壺，還拿了一個小勺子，一勺一勺地喂給顧衡。

下，冬日的太不強烈，很溫煦的覺，如同顧衡向喬杉杉的眼神。

喬杉杉或許自己不覺得，仍舊溫地喂著顧衡。

但是，同為男人……

傅晉司知道，顧衡的眼裡蘊藏的是什麼。

他的眼神裡，有對喬杉杉的占有。

如果是以前的傅晉司，他一定會推開房門，不顧一切地向顧衡宣戰。但是，現在……他看著顧衡上的傷，那是為了救喬杉杉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