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向長生》二十八、意外而至的掌門位
黃玉蜂沖著黃雲意說道:「黃老,那小子保證我一年用他的節氣歌定時吃蜂王漿,便可化形!你給我在以前的玉蜂房呆的地方蓋個宅子,一定要豪華舒服。我跟這小子現在就住在那,我若化了形我以後也便住那了,總比我那蜂房舒服,若化不了形,我先把這小子化了骨!」
黃雲意心說:你現在這狀態,哪裡用得了一年,這本就距離化形一線間了!我若助你,給你點靈藥你一個月就夠!隻是他說這一年卻讓黃雲意心裡大定,隻要哄得住黃玉蜂,方正的這個節氣歌管不管用都無所謂了,反正化了形黃玉蜂就會以為是節氣歌的功勞!這方正小子還真是個福將那。
這黃玉蜂看來是不會走了,黃玉蜂不走,那自己兒又何罪之有!黃雲意登時覺得自己心裡一片風霽月。笑道:「你若得道人形,那你那玉蜂房如何能住,你又不懂營造之法,這宅子可不是有門有窗就行的,亭臺分佈,山水景觀,莫說是你,我都不懂……放心,十天送你座豪宅安家!
隻是,玉娘你糊塗啊!他仗著你需要他的獨門口訣,我現在把他給你,你不得讓他拿死啊!你道我為何要帶他來這明法殿?這小子我若不敲打他幾下,我怎麼放心給你啊,十天,我親自送這小子帶些庶務下人連宅子一併送給你。」
黃玉蜂搖搖頭,說道:「你來吧,這小子我找遍了全宗門都沒找到,最後要不是在外麵聽到他說話,我還找不到了。我知道你拿他來明法殿是來給你寶貝兒頂缸的!你回去教這小子十天,那我便被你拿死了!人我今天必須帶走,老孃活了幾百年了,拿不住一個十幾歲的娃娃?倒是你這近三百歲的老油,我不放心。」
黃雲意有些尷尬的笑笑說:「你現在都沒地睡了,你帶這小子去哪?」黃玉蜂一下子激了,:「黃老,我為何沒地睡的?我不管,我就在我玉蜂房的原地住了,這小子也必須在那,他命都是撿來的,就平地躺山上幾天還能怎樣!再說,你造房子我不放心,我要全程看著,你的下人我一個不要,我自己沒人伺候過了幾百年了,誰知道你下個什麼東西到時候會害我那。」
黃雲意對於黃玉蜂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知道現在說道歉的話隻怕場麵更難堪,乾脆啥都不說了,掩飾的笑出聲幾下,緩和了下當前場麵的氣氛說道:「等著,我給你帶出來。」說完徑直飛了下去。
黃雲意進得明法殿,心明顯比剛纔要舒暢了許多,笑著抬手指了指方正說道:「小子,天地造化的就會有天道照拂,你這俗世養蜂的路數竟然被黃玉娘信了,去吧!去外麵找黃玉娘!」方正臉驚喜,連忙爬起來向外麵跑去。「小子,有幾句話我要囑咐下你。」黃雲意在方正快出門口的時候喊住了他。
方正回頭看著黃雲意,黃雲意臉從剛才的笑又變回了一臉凝重,慢慢說道:「我黃雲溪宗立門自上古,那時候可沒黃玉蜂,一樣代代傳承,不墜道統。這靈花靈草是天地給我黃雲溪宗的,纔有的這天福地!黃玉蜂適逢其會,是因為吸收這花草靈氣才妖的。若沒有黃玉蜂,老夫便去養白玉蜂、紫玉蜂!你若覺得你能縱黃玉蜂,起了別樣心思,老夫連你帶黃玉蜂一起鏟了!」
其實,這句話道理聽著不錯,卻不能細細琢磨。萬皆可有靈,這花和蜂相輔相,到底誰造就誰就像生蛋還是蛋生一樣沒法說清楚。再說,就算能再造也要時間,玉蜂房一樣可以隨時造,但造那樣卻是黃玉蜂的那樣子,黃玉蜂用了百年!
此時的方正卻不敢爭辯,連聲說:「不敢,不敢!」說完回頭向門外走,剛要出門,卻又回來了,說道:「師祖,徒孫還有一事,當年師傅應我事教我一個神通的,如今這事可算是辦了,那神通……」
黃婉兒剛想說:「我幾時說過?」卻見黃雲意擺了擺手,說道:「婉兒答應的事就是我黃雲意答應的,我黃雲意答應的就是黃雲溪宗答應的!婉兒你明日去藏經殿拿一本神通典籍給你徒弟。」方正連忙施了個大禮說道:「謝師祖全!」轉向外麵跑去。
黃雲意等方正出了門,轉過來對著黃宋二人說:「今日之事,頗多周折,總算結果圓滿,但是……黃婉兒!為一己私利取玉蜂房傳給外宗,宗門理法何在?後山黃雲麵壁九載,不可出來!」黃婉兒聽了大驚,從沒九年不出門過,這如何能熬,當下急忙道:「爹爹!兒……」黃雲意手指黃婉兒道:「住口!再說一句便滾出山門!」黃婉兒不敢說話了,眼淚卻止不住嘩嘩的流了下來。
黃雲意又對宋子玉說:「我今年歲活二百九了,明日起閉生死關,準備九年後沖嬰。若沖嬰不,壽元也盡,也算是福報圓滿了。明天起,我昭告門宗,子玉你本門事,行掌門職。隻有一條令須得聽我的,若九年黃婉兒邁出黃雲!便不再是我門宗徒人!」
黃婉兒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說道:「我從沒九年沒出過門,我不幹!」黃雲意卻不看,說道:「子玉,下去準備吧,明天正午,響宗門大會雲板,開宗門大會昭告全宗!」
宋子玉聽完愣住了,剛才黃雲意對他冷眼相加,讓他覺得自己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告了黃婉兒的黑狀!自己這麼多年忍辱負重所做的一切,竟然因為一件跟自己本來毫無關係好的事就這麼毀了。心裡正悔恨不已那,卻被黃雲意這意外出的道統給砸暈了,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那麼的不現實!他下意識的了自己的臉,發現很疼。傻傻的問:「師傅,我……我沒聽錯吧?」
黃雲意嘆了口氣:「沒聽錯,黃婉兒這事雖沒釀大錯!沒斷我山門靈,但老夫心裡有數。這行為也算是欺師滅祖了!我昧著本心饒命已經算對不起宗門了!我父欠宗門這麼多,我哪裡還有麵目做這個門主啊,隻是山門凋零,我有這金丹份在,卻不敢讓出門主之位,你天資聰慧,十年後我大限將至,你不掌這山門也得掌了。如今就先練練吧,隻是這庶務纏,怕也耽誤你的修行,為了師門,你多擔待吧!」
宋子玉連聲說:「弟子應該的,為師門弟子萬死不辭!」回頭看看黃婉兒哭的可憐,想勸黃雲意幾句,剛要張,看到黃雲意麵鐵青,臉沉得要擰出水來了,終於還是沒敢開口,施禮退了出去。
黃婉兒等宋子玉出了門走遠,大聲哭著說:「爹爹你看,他平時對我怎樣!現在你傳了他道統,你看他對我怎樣!他連替我說句話都沒說!我說他不是好人你還不信,你還傳他道統……」
黃雲意臉也不好看,走進黃婉兒,嘆了口氣說道:「孩子,你今年已經九十有六了!你閉關修行,穩穩道心吧,八年你必須結出假丹!他日你執掌山門,必定要竭盡全力尋一個天資卓越的英才,傾全宗之力讓他在你有生之年結丹功!這是你爹爹能幫你的極限了!你爹爹賠上了自己命,也賭上了師門的前程,你……你萬不可再自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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