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澄若出右手手掌，對著眼前所有馬賊的尸，快速念誦咒語。而莫遠依舊站在后，用古爾手槍對準的后腦勺。

咒語對于魔法并不是必要的，有的時候魔力足夠純強大，也可以瞬發魔法而不影響威力。而燕澄若畢竟被關了十年，也擔心自己的魔力退步，所以在時間寬裕的況下，還是念一念的好。

很快，地面上的影猶如一塊巨大的黑布覆蓋而起，籠罩住了那些尸，隨后這些尸被徹底吸到了影中，被徹底分解，變為黑暗的一部分。

“你沒把他們的靈魂獻祭給異位面的惡魔吧？”這時候，莫遠忽然補充了一句：“你當年，就是用這種手段，在你所在的位面召喚惡魔！”

“不……不敢……”燕澄若此時可以說是提心吊膽，就怕莫遠改變主意一槍崩了，他殺伐果斷用靈砸死那馬賊二當家的場面，依舊盤旋在腦海中，“幾個小賊，沒修煉出斗氣，更不是魔法師，這樣的靈魂獻祭給惡魔，也不可能提升我的魔力。”

“你不敢就好。他們固然死有余辜，但我絕不允許你通過任何手段通異位面惡魔，從而變指引它們侵這個諾亞位面的燈塔。”

董邪站在一旁，給燕澄若打了個圓場：“說得也沒錯，能被永晝星照耀到的質位面，其本壁壘沒有那麼脆弱。現在，這群人的尸也被理掉，就更萬無一失了。”

之前莫遠將那些尸偽裝被武技殺死，也是為策萬一，以免突發什麼變故來不及理尸。現在尸都沒了，沒有人會懷疑到他們頭上。畢竟，那二當家死之前，甚至還自稱和德萊尼軍都有勾結。

隨后，莫遠對被他們救下來的子說道：“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你得跟著我們。一星期后，我自然放你離開。”

子呆呆看著那些尸被黑影吞沒的場面，完全是瞠目結舌。對一個從出生至今都沒有離開過諾亞位面的人而言，哪里見過這種暗影士才能使用的黑魔法，此時聽到莫遠這句話，連忙搖頭道：“不行！我，我是德萊尼軍開設的軍工廠的工人，這次是請假回我的村子的，我的假期在明天結束，如果不回去，工廠不但會開除我，我這個月的工資也沒了！”

“德萊尼軍工廠？”格火的羅德尼頓時怒吼道：“你居然幫敵國的人生產武？斯夫蘭軍那邊沒有兵工廠嗎？”

那子嚇了一跳，連忙分辯道：“我……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的村子距離德萊尼軍太近了，如果有人敢去斯夫蘭軍那邊，一個村子的人都會被屠殺！斯夫蘭軍的人，不會理會我們的死活！而且，烈王朝的賦稅比當初奧比諾王朝還要高昂，而這幾年糧食一直欠收，我們連自給自足都做不到，進口糧食的價格也是不斷上漲……我們不做這個，沒有其他辦法可以生存。不納稅，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里的賦稅當真那麼嚴苛？”莫遠聽到這番話，臉上怒意更甚，“如果糧食一直欠收，國家也不為你們減稅嗎？”

“大家都希能減免賦稅，但是本地政府堅決不同意，甚至賦稅都還在增加。在這個位面，每年都有人死！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寧可去做馬賊！我……我們也恨德萊尼軍的人，但是……”

本來想說“我們也一樣憎恨烈王朝政府”，可是這句話幾乎等于造反，一時間不敢說出來。

莫遠雖然早知道這個位面的人肯定是生存艱辛，但沒有想到竟然會嚴重到這個程度！

“這個位面其實有個公開的……斯夫蘭家族統治的位面，稅率比烈王朝其他地區還要高昂！”說到這，子索也打開了話匣子，“也就是說，除了本該繳納給烈王朝王室的稅金，多出來的部分，完全是中飽斯夫蘭家族的私囊！”

聽到這里，所有人一時都陷沉默。

“維爾泰·斯夫蘭……你該死！”莫遠咬牙切齒地念出了斯夫蘭家族現任家主的名字。

二十分鐘后……

“制作惡魔契居然那麼容易。”

莫遠拿著眼前的一卷還有些發燙的卷軸，仔細查看上面書寫的文字。契約規定，燕澄若必須永遠尊奉莫遠的一切命令行，不得有任何反抗。

“惡魔契的作用是永久的……除非供給魔力的惡魔滅亡，否則就一直有效。你清楚這點吧？”

莫遠確定這是高位惡魔的魔力供給而生的契，就放心了。高位惡魔大多都存在于一些被全面侵蝕，從而已經不再屬于質位面的忌位面，哪怕是高環白魔法師也不敢進，而高位惡魔一般也只是會讓分而不是本進質位面，所以一個高位惡魔理論上不可能被滅亡。至在人類開始學習白魔法的三百年歲月里，圣白同盟還沒有過任何功獵殺高位惡魔的檔案記錄。

“是……”燕澄若聳拉著腦袋，說道：“不過，據契條款，我們永久不能互相攻擊對方，任何一方違背契約，就會立即被帶高位惡魔所在的忌位面，被其徹底吞噬。”

所謂的“高位惡魔”，全部都是就連九環白魔法師也很難敵對的存在，在永晝星可以照耀到的位面，也只有數忌位面存在高位惡魔，而進那些位面，九環白魔法師的實力會被削弱到最多只有五環左右。因此，即使訂立契約的人擁有九環白魔法實力，也不敢違背契約，不然就是找死。

莫遠和燕澄若，同時將自己的鮮滴在了契約上，而后，二人的靈魂都應到了惡魔契的束縛！

此時此刻，莫遠應到，在一個極為遙遠的位面，他的靈魂已經被一個極為強大的惡魔鎖定。即使被無數位面重重阻隔，他都能應那惡魔可以瞬間將其帶離這個位面并殺死，本無法生起抵抗念頭。

“沒有我的命令，從今以后，不能再用會增加高位惡魔的力量帶任何質位面的黑魔法。同時，不能對任何無辜之人，痛下殺手。”訂立契約后，莫遠迅速下達了命令：“如果違背契約會有什麼后果，你該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