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惡臨城》第十章 杜家父(2)
杜建生沉浸在自己的緒里,沒注意我的表,他接著說道:“這時候公司打來電話,有件急事需要我去理。我讓徐阿姨里里外外仔細找一遍,找到了告訴我。我穿好外套、皮鞋,給司機打了電話,準備去公司。
“司機一般就在車庫那邊待命,他很快就開車過來。我問他芊芊有沒有去車庫開車,他說沒有看見。這時候我想到自己家裝了聯防盜系統,就從手機上翻看大門口的監控記錄,但監控中那段時間房子大門本沒有打開過。因為屋里每個門上都安了應,所以我在車上的時候又翻了翻系統記錄,發現也沒有那時候其他房間的出記錄。
“我再次撥打了芊芊的手機,這時候卻發現手機關機了。我馬上急了,顧不上去公司,直接讓司機掉頭回家,一進家門就大喊徐阿姨名字。這時候徐阿姨從二樓咚咚咚下來,說把整個屋子連工間都翻了一遍,也沒發現芊芊的蹤跡——你們說,這不是被風吹走了還是什麼?!”
“你怎麼判斷出是哪段時間兒消失不見的?”我問。
“他不是說,自己打電話時發現杜萬芊也在打電話嗎?他翻下自己的手機記錄就知道兒是什麼時候消失的啊。”沈喻對我說。
杜建生看著沈喻,忽然猛地一拍手說:“我終于發現了一個明白人!”
沈喻抬頭看看林瑛說:“林隊長,我覺得應該立案,杜先生把細節記得這麼清楚,一定是十分仔細地尋找過了,他肯定把能排除的正常況全部排除了才來報警的。”
“對對,太對了!”杜建生激地站起來,一把拉住沈喻的手說,“難道您就是——傳說中的“仙兒探”沈警?!太好了!我覺得這個案子應該您來負責,您一定要把我兒找回來啊!”
“對不起,我有別的案子——林隊長,最近警局還有其他懸案嗎?”
“最近天下太平,除了偶爾有小小和喝酒斗毆外,還真沒什麼疑難案件——哦,對了,有個不大不小的案子,要立案吧沒那麼嚴重,不立案吧又覺得奇怪……”
“那好,我就接這個不大不小的案子算了。”沈喻也站起來說。
“不行不行,”杜建生手拉住袖子,“我兒的案子,就得你負責不可!”
“對不起杜老板,我不是警方編制人員,有選擇案子的權力。再說,上次您兒選我的課因為不及格掛科,您還跑到教務投訴我,學校迫于力還扣了我一筆科研費。我是個小肚腸、記仇記到死的人,所以請放心,我不會幫您找兒的。”
沈喻說完這番話就拉著我朝屋外走去,杜建生一時間啞口無言地愣住。
林瑛急忙裝模作樣地沖他說了句“我去勸勸”,就趕金蟬殼溜了出來。
“沈老師,你懟得太好了!”林瑛在樓道里追上我倆說,“這個杜老板吧,聽說早年在新疆阿爾泰挖金礦,后來發了財,就跑來魏搞房地產——局里的職工宿舍就是他們公司建的。所以呢,他不就說上頭認識人,來局里就咋咋呼呼,我們也不好意思跟他翻臉。”
“你覺得杜萬芊的失蹤是怎麼回事?”沈喻沒有接話茬,而是直接問。
“你既然是杜萬芊的老師,也知道是個驕縱的主兒吧?這丫頭專門惹是生非,仗著家里有錢有勢,還經常雇社會上一些小子在學校各種惹事,被人告過好幾次。但畢竟手的人不是,而且那些小子們也一口咬定跟沒關系,加上杜建生立刻就帶著律師前來大鬧,所以每次都是到隊里來一趟,協助調查完了就回去了。之前也失蹤過一次,后來聽說是為了追星,自己訂了張機票跑北京去了。杜建生當時也是跑隊里來‘陣’,我們想把他勸走,他就說自己是害者家屬,還站在大院門口跟記者們胡掰,把我們煩死了……”
“行了,我明白了。這次估計也大同小異。”沈喻補充說,“杜萬芊本就不是被風吹走的,是自己溜出去的。”
“能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我趕問,“如果自己溜出去,那又是從哪里溜走的了。杜建生不是找遍了家里也沒發現蹤影嗎?”
“雖然不是風吹走的,但是跟風有關系。別忘了杜建生怎麼說的,臺和書房臺是平行的,而且臺上一陣風吹得窗簾直飄,臺上也是一陣風吹得窗簾直飄,這說明什麼?”沈喻說。
“說明今天天氣還不錯?”我問。
“說明臺和臺都開著窗戶。”林瑛推我一把,“我也明白了,其實杜萬芊是故意在臺上裝出慌張的樣子,吸引父親從臺跑到書房去看。只要杜建生離開臺,就從書房重新進臺,再從臺翻出去,跳進臺窗戶,然后趁著父親進書房的的時候溜之大吉,對吧?”
“對,人不會對自己剛剛站過的地方產生懷疑,杜萬芊用了一招調虎離山,給自己父親造了一個心理盲點,就是這樣。我估計這麼著急非出去不可,估計是跟別人有約。”
“等于杜萬芊遛了爸爸一圈兒,倒覺得這招更像遛猴兒。”我也笑了。
“你還是說說那件不大不小的案子吧?”沈喻看著林瑛,“別忘了,我記仇,我還記著你今晚把我誆來做擋箭牌的。”
“嘿嘿,咱倆都閨了,誰跟誰啊。”
“塑料閨吧。”
“好好好,我就不跟你討論閨的材質問題了啊。那個不大不小的案子呢,說起來也有點奇怪,市區里頭最近出了一個室盜竊的家伙。不過這個家伙不錢,不珠寶首飾,也不電子用品,你們猜猜他什麼?”
“??”我口而出。
兩個人都呆若木地看著我,我這才發現自己好像過于實誠了。
“沒想到你還污的啊。”林瑛調侃我。
“……那個……這個,電影里不都是這種,癖嘛!”
“哪部電影?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神代碼?”林瑛窮追不舍,“我警告你啊,私自傳播穢制品可是違法的。”
“……”
“行了。說正事吧。”沈喻一臉嫌棄地看著我,然后又看看林瑛,“你也是,一個刑偵隊長還這麼話多,你說你是不是力特別過剩?”
“好好,我接群眾的監督和批評。”林瑛告饒說,“這是個室盜竊的案子,但盜竊犯每次闖空門后不別的,只做飯的鐵鍋。我們都私下他‘背鍋俠’——你們說怪不怪?”
“鐵鍋?!”我和沈喻幾乎同時驚喊。
賜你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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