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暴走了》第4章 神的祖沖
看到這條記憶,楊崢懵了。
這是什麼況?難道祖沖未卜先知,料到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局面,于是早就備好了書?
這個祖沖,究竟是何方神圣?
楊崢的好奇心棚,一溜煙沖下山丘,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家里,取出那封神的書。
不知為何,他心底生出一強烈的預,自己要想離開這座荒島,最大的希就落在書上。
他跑回自家小屋時,天已經黑了。
點燃油燈后,昏黃的線灑在屋,氣氛莫名森。楊崢端著油燈,半跪在地上。
祖沖不愧是名匠,心靈手巧,用條狀木板鋪在地面,看起來既整潔又觀,跟現代的地板頗為神似。
楊崢心越來越張,按囑咐移開右下角床,用手輕叩正著的那塊木板,發出清脆聲響。果然,木板底下是空的。
張之下,他額頭滲出汗珠,用手指摳住木板隙,把它翹開。跟他想象中不同,映眼簾的并非一個信封或者包裹,而是生銹的鐵板。
鐵板表面凸出一行小字。
楊崢躬下,凝神注視著它們,汗水不斷落。
“齊、楚、燕、韓、趙、魏、秦!”
這行小字,竟是七雄國號。
楊崢心臟砰砰直跳,憑記憶里的學識,他自然能看出,這七個字似乎普通,實則暗藏玄機。
“齊”是用齊文寫的,“楚”是用楚文寫的……“魏”是用魏文寫的,最后那個“秦”字,卻不是用秦文寫的,而是他最悉的趙文。
“呼……我明白了,祖沖太明!全村只有我同時掌握六國文字,就算別人發現這所在,也很難甄別出異樣的字。”
他出食指,小心翼翼地按向最后那個字。
“你想讓我選擇秦麼?”
楊崢知道,祖沖既然如此慎重,必定在鐵板下設有機關,一旦他選擇有誤,要麼會發致命的殺機,要麼那封書會自銷毀,不致泄出去。
“我這是在拿命玩找茬……”
那食指抖著,用力按下去。
這一刻,他覺快要窒息,只聽啪的一聲響起,他以為是了機關,便飛撲向遠。
但想象中暗齊發的畫面并未出現,相應的變化是,前方墻角的那塊木板彈起來。
他賭對了。
秦就是正確的選擇。
楊崢長舒一口氣,脊背發寒,渾都被冷汗。他端著油燈走到墻角,從木板下取出一個信封,開始凝神閱讀。
“龍兒:
我不希你會看到這封信。我死不足惜,但這就意味著,你已經陷絕境中。事已至此,你得學會獨立面對,孩子,你該長大了。
你肯定已發現,村里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你一個人活著。事實上,從來到這座島的第一天起,我就預見到這樣的結局。帶你去見信陵君,是我這輩子所犯的最大錯誤。”
楊崢能理解祖沖的懊悔。
他通過記憶得知,當初魏無忌派人送來邀請函時,只是說讓祖沖去赴宴,有要事相商,并沒說會移居到島上。而那時他才六歲,祖沖不忍心拋下他,就帶他一起前去。
沒想到,這一去就是十年。
“當然,只要你能活著,我死也瞑目了。你沒猜錯,殺人兇手就是信陵君,他肯饒你一命,應該是不忍心下手,想讓你在島上自生自滅。”
看到這里,楊崢眼里寒意綻放。祖沖還是低估了魏無忌的狠毒心腸,縱然此島與世隔絕,難以逃出去,魏無忌仍不愿給留有他活命的機會。
“我不確定他能否心慈手,所以這十年里,我一直讓你纏著他玩耍,就是想讓他對你產生好,手時存有憐憫之。你不曾修行,又不會游泳,這樣才能打消他的疑慮啊……”
楊崢恍然大悟。
祖沖的心思很深沉,執意不讓他修行,原來是為了麻痹魏無忌。沒有力的人,對魏無忌的威脅最小,即使活在島上,也不可能踏空而逃。
這是祖沖的補救措施。
“只要你能活下去,所有努力都是值得的。但是,聽我的話,你絕不能滿足于獨居在島上,一定要嘗試所有可能,盡快回到大陸!”
楊崢微凜,讓我回去,是想讓我通風報信麼。
“你年紀還小,有很多真相,我沒法跟你解釋清楚,也不想讓你早早背負力。但你得牢記,你的人生不該就此沉淪,還有天大的功業等著你去建立!”
楊崢咧了咧,看這意思,難道我不止是匠師之子,還是個天命之子?
他越來越猜不祖沖了。
“這幾年,我給你準備了一些東西,能幫你提高橫渡大海的把握。它們都藏在南墻角,其中,最底部那個皮囊,你不能打開,回邯鄲后立即把它給你趙叔。
切記,一定要盡快去找他!”
讀完整封書,楊崢將它折疊收起,心里五味俱陳。
書容并不長,字里行間,都流著祖沖對兒子的惦念之,他始終在擔心祖龍的境,而非對自己被殺害的憤怒。
另外一點就是,祖沖語氣急切,反復不停地強調,祖龍不能在島上久住,必須盡快回到大陸。
楊崢大概猜得出,祖沖作為神的制造者之一,肯定是想讓他把傳回大陸,阻止魏無忌屠戮中原。而那個不準打開的皮囊,里面裝的應該就是核心。
他站起,提燈走向南墻角。
“幸虧祖龍有個好爹,心思機敏,提前替我準備逃生的品。看看吧,他都留下了什麼……”
他將幾塊木板盡數撬起,映眼簾的,是一塊鐵盤,鐵盤上擱著一個鐵勺。
“這是司南!歷史上最早的指南針,就是出現在戰國時期。祖沖未雨綢繆,早準備好這玩意,我倒是省事了。”
移出司南后,下面著一個信封,里面寫的不再是囑,而是建造木船的所有步驟,祖沖寫得很詳細,通俗易懂。
“船是航海最重要的工。祖沖是當世名匠,按他的說明書造出的船,肯定非常結實,既能獨自駕駛,又不會分崩離析。”
信封下面,是一本書。
楊崢瞇眼去看時,只見封皮上寫著三個字,《易水寒》。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是荊軻離開燕國前唱的歌詞。書名三個字又是用燕文寫的,看來,它是燕國的頂級功法……”
坐在油燈旁,他翻開書皮,出扉頁,上面寫著幾行字。
“龍兒,這功法出自燕國水寒宮,至至,是水屬功法里的絕學。我花費極大心,才從你姬叔手里換到,也只有避水訣一卷。”
避水訣,顧名思義,能讓武修在水里暢游,短時間無需呼吸。橫渡大海時,一旦翻船落水,這避水訣就能發揮奇效,救人一命。
“唉,你姬叔說過,避水訣極難修煉,沒個二三十年,本不可能大。讓你現學現用,實在是委屈你了,但我別無辦法……”
楊崢并不意外,心說,如果能速,咱爺倆早就練完水遁了,哪用得著等到今天。
他將《易水寒》放到一邊,再往下方看時,又是一部功法,《沖虛真經》。
“穿越茫茫大海,只靠臨時修煉的避水訣肯定不夠。這部《沖虛真經》,是道家軒轅派的經法,由先哲列子所創。它不僅是功,其中還有風篇,屬于上乘輕功!”
在前世中國,楊崢曾看過列子風而行的古文記載,莊子也在名篇《逍遙游》中大加稱贊,“夫列子風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
當時,楊崢只是拿它當荒誕怪談看,沒想到在異世大陸,列子的輕功竟然是真實存在的。既然如此,列子所屬的道家軒轅派,難道也奉行黃老之學?
不過現在,他最關注的點還不在輕功上。
“用道家功筑基,現在我就能正式修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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