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心看了眼傅時寒冷的臉，又去看程瑤，抿一笑。

程瑤在看到的一瞬間眼睛都亮了，像是一直在等待的出現。

蘇綰心徑直走過去，在傅時寒邊坐下，一句話就讓程瑤眼中的芒消失：「沒能如你所願死掉，抱歉了。」

程瑤目猩紅的著，眼中充滿了恨意和絕。蘇綰心扭頭去看傅時寒，「讓我單獨和聊會兒？」

傅時寒猶豫了一下，走出房間。他站在門外，心中有些煩躁的點了煙。

房間隻剩下兩人，蘇綰心靠在椅背上靜靜凝程瑤的眉眼，就這麼看了好一會兒，輕聲問道：「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什麼時候？孤兒院嗎？」

當年被送到孤兒院的時候還小，除了校長給留下的可怕回憶以外，基本上記得不其他了。包括那些曾經一起被關過小黑屋的小夥伴，都已經記不起們的容貌甚至是名字。

程瑤沉默不語，蘇綰心繼續發問：「我查過，你不是當年那個和我一起被選中的人，所以你到底是誰？」

「那個人……」程瑤乾裂的了，聲音嘶啞的開口：「你還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模樣，什麼名字嗎？」

蘇綰心垂下眼簾，遲疑片刻後搖了搖頭。

程瑤冷笑，長長嘆了口氣。「我就知道，就知道會這樣。像你們這種人還能記得些什麼呢？」

笑的聲音越來越大，就這樣笑了好一會兒，直到笑出眼淚才慢慢平緩下來。

「蘇綰心，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

「從前有個孩兒程夏，的母親是ktv陪酒的坐檯小姐，父親則不知是哪個客人。

從出生的那天開始，就是不被這個世界所歡迎的。沒有任何人期待的到來，包括唯一的親人。

是在夜總會的化妝間裡長大的，直到五歲那年，母親嗑藥把自己嗑死了，就自然而然地被送到了孤兒院。

孤兒院的生活雖說不上多好，但至一日三餐是有的，睡覺的時候也是有張床可以躺的。

以為隻要乖乖聽話，或許也會有人喜歡把帶回家，也能像電視裡的小朋友那樣，能上學，能好好的長大，能變得越來越好。

就這樣一天天的長大，一天天的期待。終於等到有一天，院長開心的告訴一個訊息，說被挑中了。

在得知這個訊息的那晚，高興的沒有睡著。很快，就從當地的孤兒院被接走，去了另外一個城市。

陌生的環境讓有些害怕，可卻沒有辦法。要在這裡等，等那個挑中的人來見。

一開始不懂為什麼要選在這個地方，後來才明白，原來被選中的不止一個人，還有一個孩子也在名單上。

被送到了那個孩子所在的孤兒院，見到了那個要和爭搶幸福的對手。

在那個孤兒院住了兩個月，到了過生日的那天，終於等來了那家人。

從來沒見過那麼好看的人，尤其是那個男孩子，上彷彿會發。穿著自己最漂亮的服，可在他麵前卻還是連頭都不敢抬。努力想和他說上話，但卻連口都還沒張，就看見他指著自己邊的人說——

就吧，那個梳小辮子的醜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