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宰相兒子》第4章 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眼下西北兵事如火如荼,恩相該是心大了。”

唐恪開門見山提及了這事。

張康國捻著胡須嘆息了一聲:“確是如此,你一向多智,就等你回京問問你意見,西北這一攤子事如何可解?”

唐恪卻比較遲疑,像是在揣測張相爺的真實想法。

在一邊漫不經心翻書的張子文、忽然嘀咕了句:“西北問題明顯在高永年。”

唐恪眼閃過一驚訝之,猛然轉,開始重新打量小衙

張康國則沒多想,慣思維道,“你小子懂啥,大人說話小屁孩別。”

張子文翻翻白眼,卻照樣不離開。繼續優哉游哉的觀察書架,這可是挑戰便宜老爹底線的好機會,當著外人他也不會發飆,而張子文就能進一步知道怎麼才會把他惹怒。

或許……他就不會真怒,所以這了所謂的敗家子?

唐恪想想卻道:“不怕恩相見笑,學生還真想聽聽公子的看法。”

“這小子能有什麼看法?”

張康國說這麼說,卻也看向張子文:“哎呀我說你小子別轉悠了,過來說兩句話,讓恪叔指點你。”

張子文便走過來指著墻壁上的大地圖,“一月前我宋三路大路大軍西征。貫自熙州出。”

又指著北上方,“大將高永年自蘭州出,理論上他沿京玉關一線可最快近西寧州,但難點在于大通河阻隔,強渡容易被對手騎兵抓住。又有,倘若外形勢有變,西夏一但決定出兵援助青塘,黨項騎自卓軍司快出,那時高永年部前無去路后有追兵。又因湟水阻隔,貫和劉仲武部騎兵不足,無法及時北上馳援,以高永年那像是頭被打過的格,很容易被人包餃子。”

這些話他里說出來,有些詞雖怪,但足以讓唐恪和張康國懵圈了,不睜大了眼睛面面相覷。

張子文接著道:“劉仲武部最低調,自寧川堡一線近湟水,卻引而不發。這不代表劉仲武將軍沒能力過湟水打通潢。而是他知道此戰大局在哪。”

唐恪忍不住道:“大局何在?”

張子文在地圖上劃了一圈:“西北事務不是軍事問題,而是貫和高永年的督帥之爭。貫雖是閹人,但軍事才能有些的。他素知高永年格,于是建議高永年不過大通河、陳兵京玉關一線轉為防守,以做到切斷西夏對青塘的援助。”

“奈何貫只是名譽總管,戰區沒有宣使,則陜西西路都統制高永年可據自況用兵。而高永年認為:閹人貫是為了獨功勞、才阻止進兵西寧州,由此便出現了這節骨眼上的督帥之爭。”

聽到這里,張康國遲疑頃冷哼道,“高永年的彈劾沒錯,貫那閹人分明就是想出風頭,想搶首功!”

張子文神古怪了起來,“問題誰不喜歡功勞,換我去,換恪叔去,甚至換您去,有功勞為啥不要?”

“你……”

張康國一時語塞。

張子文又道:“嫉妒心貫真有,但不代表他的建議錯誤。此乃軍國重事,不能因高永年是老爹心腹之將,就對軍事上的安全邊際視而不見。”

張康國很疑,“你小子又怎知高永年是老夫心腹?”

張子文微笑道,“貫是蔡京的人,又是皇帝親信,還是此戰名譽總管。高永年若朝中沒人,他有幾個腦袋敢不聽貫的,答案還用猜啊?”

張康國又捻著胡須頃:“難道反倒要老夫抬舉貫?閹貨領兵已為我朝之恥,可惜家任誰也扭不過。貫在那戰場上不闖禍就是功勞,怎能再讓他臉立功?”

張子文道,“為宰臣,這節骨眼上不能獎勵人罰人,只能獎勵行為罰行為。如果您真的關心大宋,便果斷發文怒斥高永年,命其陳兵京玉關一線不可冒進。高永年部只要不冒進,哪怕軍力不足,不能真的切斷西夏對青塘援助,不過有陶節夫部在東線虎視眈眈的當下,西夏就多半不敢手了。這和差人在街上巡邏,竊賊哪怕有能力竊,也會低調些一樣的道理。”

“否則真引出西夏騎兵,高永年不論是誰的心腹都沒用,您是樞使,青塘會戰若失利一定是您的臉最黑。住高永年,是您幫理不幫親的公正形象。貫若真定鼎了青塘,其實也是大宋樞使于國、于民、于皇的代……我以為你們知道這事的。”

聽到這里,唐恪被震的傻傻的。

張康國更是無比懵圈,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祥瑞開竅?或者一朝悟道?

張子文再道,“不能優寡斷,選擇貫之策沒病。與此同時,不能完全讓蔡京和貫占盡便宜。”

“此話又怎講?”張康國楞了楞。

張子文道,“目測恪叔述職后的去留問題現在有點騎虎難下吧。貫是蔡京的人,還是蔡京將來籠絡家的一步棋。所以老蔡除了需要定鼎青塘,也需要讓貫獲得最大功勞來凸顯名聲。這正好,老爹直接去老蔡府反裝忠說‘堂堂文人為啥要讓閹人出風頭’,蔡京很大可能就暗示說‘唐恪出任河東轉運使,換取貫能全面指揮西北,你張樞覺得不’?”

“說到這步就。咱們原本就要利用貫打贏西寧州會戰,打閹人的事以后再說。河東轉運使承擔了一半陶節夫部后勤,若讓恪叔這樣有勇有謀之士坐鎮河東轉運司,則國朝北方形勢會更安全這毫無疑問,那麼銀州遲早劃大宋版圖。這其中有得有失,但為樞使,為大宋定鼎了青塘和銀州,扭轉了西北戰略形勢,還要啥自行車。”

“……”

唐恪和張康國也不知道他怎會有如此多的跳詞語。但其中道理覺真的辟。

“暫時我就知道這麼多了。你們大人聊,兒子去看看那個貓怎麼了。”

張子文適可而止的退了出去。

之后,張康國略顯泄氣的問唐恪:“你覺得這小子說的如何?”

唐恪抹去額頭的汗,遲疑頃才舒出一口氣,“恩相有子如此又在樞位,何愁我宋大業不。全憑相公栽培,卑職若能上任河東,必助陶節夫一臂之力,為大宋建立功業的同時,也必不使陶節夫靠向蔡京。”

陶節夫是個奇怪的人,正統文人士大夫,為人明也算正直,但他最大的問題在于又是蔡京的人,也是張康國的人,這就給未來的向添加了變數。

以陶節夫的明,當然知道兩位宰相貌合神離,卻仍舊兩邊討好,那就代表陶節夫暫時沒什麼屬

這樣想下去,唐恪更對衙驚為天人,他不說其他,唯獨不經意說了河東轉運使。這擺明是讓唐恪上任后,代表張康國立場拉攏又節制陶節夫這老狐貍的意思。

這除了是擁有清晰到近乎妖孽的政治脈絡外,衙也一定看好陶節夫在將來某天、一舉贏得東線戰役。

毫無疑問,倘若陶節夫以老張相爺的門生姿態定鼎銀州,就此張家一脈政治聲漲,正式形不輸蔡京系的一面鮮明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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