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小寶喜歡在張子文的附近，回到別院的現在它就從草叢里出來了。

這個曾經被康國老爸一腳轟殺渣的貓看著真稽，越來越頭大耳，又虎頭虎腦，有雷音，卻又沒有虎的特征和尊嚴。

“小寶你又長胖了，羊包子在哪，你一定藏了很多。”

張子文開始全面檢查院子里的每一。

最終分別在三個地方搜出了一塊臘，七個蛋，以及一罐牛油。

“人贓并獲，先把它吊起來。”

閑著也是閑著，當下和四九一起找來麻線制作一個網兜，當做罰它的監獄。

“小寶進來……哎呀你別來去。”

不過網兜顯得太小，很難把這胖子塞進去。

“嗚——”

胖子像是也煩了，又開始低哼唬人。

“別吵，快去拿些線來。”

張子文給貓后腦勺一掌。

小寶作為一個梁上君子很知道張家的東西在哪，于是屁顛屁顛離開頃，回來的時候咬著一團麻線，乖乖的放在了張子文手里。

再次修改網兜中……

這次就足夠大了，把胖子關在里面，四九爬上樹一繞，貓就被吊在了空中。

又把和小寶有關的贓紛紛擺開，指著道：“總要給你改過自新機會的，這次判你有期徒刑五個時辰，往后會逐步加重。此外還有減刑機會，如果表現好，服刑兩個時辰就可以轉廂軍營監外執行，戴罪立功。”

又在貓窩上了代表廂軍的旗幟，把他窩里的布撤了。這代表從安樂窩變為了牢城營。

小寶這里看看哪里看看，也不知道它弄懂是怎麼回事了不……

搞定了這些差事后，又可以出來溜達。

也不全是貪玩，主要也是踩點，先了解一下街市上各種糧食的實際價格，如此才好結合科學組建低本的馬飼料配方。

跟在邊的四九擔心的道，“公子忽然到樹敵，又急于馬料利益，不會找麻煩嗎？常規況下沒人這麼干的，您父親就是相反的思路。”

張子文道：“你不懂，這是我屠龍的一環：道者反之，常規者只為道之所用。”

四九撓頭道：“衙弄錯了，道德經里是反者道之。”

張子文搖頭道，“你這麼說的時候就和我老爹一樣了，屬于常規者為道之所用。哪怕你說的是太上道君親口告訴你的，也不代表我是錯的，等你懂為什麼‘道者反之’也正確時你就有自己的學問系了。記住啊，你是對還是錯，這問題在特定條件下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形你的風格和系統，保持一致，那在任何領域就已經超越了大部分人，這些比你慫的人占據是多數、指責你錯誤時也不是問題，因為在任何世界里能贏的人從來只是數，這是定理。張小國等人在汴京規則下倒行逆施，就是反之，在遇到更大的‘道’之前，他就肯定是贏家這毫無疑問。”

“正面人譬如王安石，說他錯的人以億為單位。但他堅剛不可奪其志，從始至終的理論系和一致，那些說他錯的人絕對沒有，這注定了他會為我朝最影響力的宰相。真以為現在五千萬財政盈余、以及捷報頻傳的西北軍事特區是憑空而來？做人當如王安石，哪管它后罵名滾滾來，其實他還可以再囂張些的。”

四九總上聽的不明覺厲。

“咦，又是這喜歡勒索的家伙，他像是總有些……”

待張子文一行人走遠后，巷口角落一個坐在攤上喝梅子茶的俊俏公子哥起，看著他們一行的方向出神。不過這顯然是個扮男裝的人……

下午回家來遇到張康國召見。

這一般沒好事，但張子文從來都不會躲事，喜歡遇到問題就解決。于是表現的相對老實，來書房里鞠躬：“爹今日回來的要早些？”

張康國想慣思維的呵斥時，又發現他最近其實還算老師，就耐著子微微點頭，“子文，平時老夫不想管你，但明日你要去太學。會有禮部相關人員去考察師生。若你只是掛個名字人卻不在，不統，明白不？”

其實不論去不去，他們當然怎麼的也會讓張康國的兒子畢業，這毫無疑問。

不過老爹既然刻意代，上次也提及過禮部鄭局長在竊竊私語啥的，禮部又不歸老爸管，所以張子文點頭，“兒子會去的，但先說好……只應付檢查，兒子不會經常去報道？”

張康國不耐煩的樣子擺手，“行行行你拉倒吧，真是你天天去了反而非即盜，老夫就該懷疑你要搞學府了，那才是大問題，寧愿你待家里做廢材。”

“老爹這話說的相當有見地。”張子文點頭。

“還愣著干什麼，趕離開，老夫這里有事呢。”

張康國抬起茶碗喝了一口。

張子文卻是遲疑著，“我……打了宋喬年四個耳。”

張康國一口茶水噴了出來，猛的起道：“你你，你這腦殼是被牛踩了吧？”

張子文道：“老爹息怒，我腦袋怎麼了并不是重點。”

張康國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坐下來，鐵青著臉道，“那你個敗家子說說，什麼才是重點？”

張子文神古怪的道，“這人心相當不正，還是蔡京的人，又于樞院京畿房要職。遲早是老爹的心腹之患，兒子夜觀天象，當你和蔡京利益進一步沖突時，會有人彈劾你，彈劾你的人必須在你邊、又了解京畿和樞院事務，所以會是誰呢？”

張康國也不容……這小子竟然知道宋喬年是蔡京的人，且知道老宋和老夫不對付？

到此張康國也真不敢小覷了，捻著胡須頃：“子文的意思是關心你爹，所以見不慣，就打了他？”

“那當然，您是我爹，和您作對就是和我作對。”張子文道。

呵呵。

張康國聽來也覺得高興，覺得也就那樣了，了他宋喬年的耳雖然不好，不過算是小屁孩不懂事，也不至于天塌下來。

便又笑道，“再說說，這事你打算怎麼辦？”

張子文道：“要主出擊，欺人一定就要欺到底。請老爹立即找宋喬年的病，授意心腹彈劾他，然后您在果斷怒斥他。形您不講道理，故意要他的局面。”

“然后呢？”張康國傻眼。

張子文道，“樞院的主要領導在國戰時期出現的問題，自是可大可小。又趕在蔡京羽大圓滿前，看您戰力十足，蔡京未必敢鋒保他。”

收拾不聽話的人，集中一些權利威，這事張康國的確也很興趣，于是認真考慮了一下：“那這事對老夫的影響呢？”

張子文道：“對您就算影響也是正面的。這就要說到西北戰區事務上，誰都知道重將高永年是您的心腹，卻因戰法不客觀被您反手怒斥，讓其退居戰區二線。這是您第一次豎立幫理不幫親的形象。只需西北戰局繼續順利，包括皇帝都會認為是您忍痛滅親的功勞。”

“于是搞宋喬年時，蔡黨外的人會慣思維的覺得您是公正的，錯的是宋喬年。只要您找出來的理由是事實，大家就會更相信您，政治其實沒有訣，就是這樣來的。道者反之，您覺得越不能做的事越要做，肯定有好。”

聽到這里張康國又被驚到了，考慮了許久開玩笑道：“所以老夫舍不得你也要反著來，使勁才是對的了？”

“說是這麼說……越舍不得越，出敗家子的幾率自然就低了。不過這已經形了事實，您也不能老惦記著這事吧？”張子文難免有些尷尬。

張康國有些哭笑不得，又笑罵道：“說回來，你怎知道宋喬年有病？”

“一定有，誰都有，認真不認真的問題。尤其您的治下，您越和稀泥，他病就會越多。整慫了他是敲山震虎，您管理樞院會更高效，別把這看做謀，這是政治建設。管好樞院是大宋賦予您的責任和義務，不可推卸之。”張子文說道。

張康國很無奈，這小子總有一套歪理邪說，又問道，“最后一點，你怎麼知道為父打他的時候他不會大反彈，誠如你說的，誰都有病，老夫一樣有。”

張子文道，“他不會反彈，我有知力的，他四個耳我是試錯，我知道他會慫的。”

“行，你小子的歪理邪說還真有些門道，老夫會仔細考慮一下再做定奪。”

張康國總不以為然，卻因這小子胡說八道的像是也有些理，便多了個心眼，又擺手道，“自己去玩吧，現在為父有事。”

“爹爹注意，別經常氣，您得活久一些，否則闖禍闖多了，沒人保護我就麻煩了。”

張子文離開的時候道。

張康國失笑，此點上敗家娘們似乎有道理，當初不他的腦殼也未必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