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骯臟易

說話的男生名泰龍，高一的時候擔任過育委員，現在是高二（1）班最高最壯的人，所以陸瑟對他有些印象。書趣樓(www.shuqulou.com)

泰龍這個名字很容易讓人聯想起作電影明星史泰龍，他倒也對得起父母的期，整個人虎背熊腰像是橄欖球運員，連腦子裡都是。

頗有些江湖氣的他，屁後麵總跟著兩個小弟。據說泰龍還在追同班的慕容姣，但慕容大小姐看不上他。

由於打飯作慢被嗬斥的學妹，則是陸瑟在圖書館見過的雙麻花辮眼鏡娘安芷，青姿學園的校服穿在上雖不閃耀，卻也如樸實無華的一簇丁香，在遠離世界中心之靜靜開放。

泰龍喜歡慕容姣那樣前凸後翹的生，自然對安芷沒有興趣，罵安芷是“窮酸樣”，指的也是眼鏡娘材窮酸，對普通男生缺乏吸引力。

“對……”安芷臉蒼白地想要道歉，但聲音太小，要看口型才能知道在說“對不起”。

“你說什麼？對我大哥有意見？”泰龍的一號小弟跳過來，手向安芷的肩頭拍去。

因為說話聲音太小，安芷已經在平時的學習生活當中造很多誤會了，再加上喜歡自己一個人看書，也很難上朋友。

果然……像我這種人，就算升上高中來到新環境，也逃不了欺負的命運嗎？

安芷閉雙眼，托住餐盤的兩手不住抖，雖然對方把手拍到肩膀上也不會怎樣，但總覺得一旦接，就代表了整個高中時代備欺淩的開端。

然而放棄抵抗地等了5、6秒鐘，那決定命運的一擊卻沒有到來，安芷把眼睛張開一條細，驚訝地發現——

居然有人擋在自己麵前，抓住了那隻充滿惡意的手！

這個男生……不是大課間在圖書館借用查詢電腦的人嗎？看樣子應該是學長吧，跟我一樣戴著眼鏡，貌似也喜歡讀書，但跟書呆子的我完全不同，是那種非常耀眼的型別……他為什麼要幫我？他跟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是嗎？

陸瑟過來拔刀相助自有他的考慮，雖然他奉行的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每次遇到問題都會在使用力之前優先使用腦力，但也並不是弱不風的格。畢竟陸瑟在資源短缺、通不便的南極呆了十二年，崇拜的偶像萊克斯&iddot;盧瑟也在設計謀害超人之餘堅持健，以備不時之需。

將一號小弟的手重重甩開，陸瑟不卑不道：“人家已經給你們道歉了，三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生，很有麵子嗎？”

萊克斯&iddot;盧瑟下西服之後全，在畫、漫畫裡都曾經不依靠任何科技暴扁過街頭小流氓。陸瑟跟偶像有點距離，拿現在來說，雖然有信心收拾一號小弟，但兩名小弟一起上就比較困難，更別提挑戰男泰龍。

泰龍看得出陸瑟有多斤兩，他雙手抱於前，完全不怕陸瑟會突然襲擊。

“怎麼？還沒當上班長，就開始想要管我們了？”

陸瑟把自己置於泰龍的攻擊範圍之外，抬頭看著對方的眼睛道：“我管的不是你們，是高二（1）班的聲譽！泰龍你這樣暴力低年級學妹，傳到別的班級，還有慕容姣耳朵裡，真的好嗎？”

“誰……誰說我在！”一提到慕容大小姐的名字，泰龍立即額頭冒汗，手指著安芷否認道，“這種平板材本不是我的菜！”

“那就放人走。”陸瑟順水推舟，做了個手勢讓安芷趕離開。安芷愣了一下，生怕陸瑟為自己出頭反傷害，腳步沒有立即作。

“快走！還等著我請你喝茶嗎？”陸瑟有點發狠地對後的安芷說了一句，安芷醒悟到自己隻是礙事的存在，連忙低頭表示此恩此德碎骨難以報答，然後小步離開了。

並沒有走到特別遠的地方，而是將餐盤放在沒人搶占的桌子上，轉回，每一睫都在為陸瑟張抖。

陸瑟本人卻一點也不張，他已經知曉了泰龍的弱點，掌握了泰龍的恐懼，隻要善加利用，對方就是自己的提線木偶。

遠離塵世的寒冷南極，在那裡陸瑟領悟了破解世間一切奧的底層真理，那就是“恐懼本源”、“唯有永生”以及“勿增實”，雖然暫時隻領悟了這三條，但組合起來使用，無論對於泡妞還是對於報仇，都已綽綽有餘。

“今天食堂的飯特別難吃，你們既然還沒打飯，跟我出去聊聊怎麼樣？”陸瑟用大拇指比了比後的出口，然後不等對方回答，便轉一個人先向外走。

“跟著他！”泰龍將右拳擊在左掌心裡，“他初來乍到的我還怕了他不？他要是敢跟阿姣嚼舌頭，我就揍死他！”

陸瑟雙手在兜裡，抬頭地朝外邊走，指尖卻到了學生證的邊緣，這讓他想起，本來是要幫林憐和自己買飲料的。

另一邊，安芷見陸瑟領著三個人向外麵走，不知道後續會怎樣，正在擔心，沒想到陸瑟竟然更改了路線，直直向走了過來。

“這是我的學生證，你拿著它去買杯橙。”陸瑟把自己的學生證遞到安芷手裡，然後指了指距離較遠的林憐的位置，“把橙送給那邊的大妹子，那是全校知名的聖母修，不會欺負你的。一小時以後來班級把學生證還給我，能做到吧？”

“能……能！”用最大勇氣和最大音量回復的安芷，仍然微弱到難以置信。

陸瑟沒有再做耽擱，繼續領著泰龍三人出了食堂，隻留下安芷心起伏地盯著手中的學生證。

高二（1）班，陸瑟……學長竟然把學生證這麼重要的東西到我手裡，我可千萬不能弄丟了，如果弄丟了我就不配活著，不配學長的信任……像我這樣平凡的孩，居然也會有騎士救我於危難之中，簡直像做夢一樣……

食堂的不起眼一角，安芷把陸瑟的學生證在口，彷彿這是需要付出生命去守護的，這輩子所能得到的最寶貴的東西。

另一，陸瑟把泰龍三人帶到了食堂前麵的大榕樹下，開門見山道：“下午自習課的班長投票，你們記得要投我。”

泰龍三人一愣，隨後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你這小子真有意思！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你憑什麼認為我會選你當班長？你以為自己跟我很嗎？”

陸瑟不回答泰龍的問題，卻反問道：“你覺得社會裡是窮人多好，還是富人多好？”

泰龍跟兩個小弟都是青姿學園的原住民，也就是說父母都有倆錢，泰龍一撇，道：“當然是富人多好！窮鬼什麼的我見了就煩！”

陸瑟推了推眼鏡框，令鏡片反出大片白。

“社會跟咱們的班級一樣，需要生態平衡，如果大家都特別有錢，一個窮人都沒有，臟活累活誰來乾？誰送快遞？誰做保潔？到時候富人的生活質量就要直線降低了。”

“呃……”泰龍和兩個小弟聽得啞口無言，陸瑟不等他們想清楚，繼續趁熱打鐵：

“現在高二（1）班重組，加了不原冬山一中的學生，他們的家境可能不如你們好，但這難道不是好事嗎？一個班級難免有臟活累活，隻要我當了班長，就會把臟活累活全都推到他們上去！”

“等等，”泰龍皺眉道，“你說的有煽的，但誰不知道你和包興是死黨？你會向著我們？”

“包黑子已經是過去時了。”陸瑟語調險，說的跟真的一樣，“我利用他獲取了冬山一中學生的支援，以後也會利用他來控製那些人的。別忘了我現在的朋友是林琴，林氏集團的長，我早已躍升至富人的行列，絕對是代表了你們青姿學園原住民的利益！”

“嗯有點道理，其他同學倒也沒有我看上眼的，但總覺得……”泰龍還有點猶豫。

陸瑟微微一笑丟擲了殺手鐧：“隻要我當選班長，以後凡是班級活，我都盡量安排你跟慕容姣在一起。”

“好，！”泰龍出大手，陸瑟會意，也出手跟他握到了一起，達了不可描述的骯臟易。

※※※

午休預備鈴在12:35準時響起，那是一段萌萌的鋼琴曲，仔細的話，簡直有一種伴著節奏歡快奔跑的沖。

獨自一人在榕樹下等待的陸瑟，看見包興像瘋狗一樣跑了過來。

“累死……累死老子了！那幫吃貨吃飯還不夠，還讓我給他們去恒基商廈買冰激淩！一個破班長，又不是國總統……呼呼……”

“總之他們答應支援我了對吧。”陸瑟有竹，等包興歇夠了以後，跟他換了一些零碎的報。

“誒？你說你把學生證給一個剛認識的高一學妹了？”

包興對陸瑟說服泰龍不到驚奇，但是對陸瑟隨便把學生證給人的事不太理解。

“你不是經常對我說，凡是涉及到個人資訊的品，都要謹慎保管嗎？為什麼不讓那個學妹用自己的學生證替你買橙？事後再還錢不是一樣？”

“不一樣，”陸瑟道，“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把這件事當做一項測試，這個學妹長著一副調教難度很低的臉，如果通過了這項測試，那麼我以後可能會委派給別的任務，就像我委派你來給我跑一樣。”

“誒？那豈不是說，我也長著一副調教難度很低的臉？”包興大為不滿。

“不，”陸瑟沉痛不已地拍了拍基友的肩膀，“你的臉本黑的看不清，說實話我完全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隻能據黑度和聲音判斷出是你。”

“滾蛋！銀行卡也還你！你要不是小佳的哥哥我早打死你了！”

陸瑟收起銀行卡，眼睛著食堂的方向笑道：“十二級智慧生做的每一件事，基本都包含了若乾目的，每個行為都是一石二鳥或者一石三鳥，拿這次來說吧，除了搞定泰龍和安芷，額外的收獲就是不用再吃那可憎的餡餅了……”

欺負仇人的兒難道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