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三綱五常

誠然，小佳的手機雲相簿已被破解，理論上說的任何自拍都會第一時間被陸瑟看到，但也並非萬無一失。書趣樓(www.shuqulou.com)

手機自上傳照片的前提是聯網，如果小佳出於某種原因（比如對哥哥的猜疑）斷網自拍，那麼就算拍了再糟糕的照片，陸瑟也是察覺不到的。

另外即便察覺到也不是好事，上一張照片已經是“一指遮三點”了，下一張是什麼？下夾筆？你不用特技夾得住嗎！

一邊想著，陸瑟一邊給小佳發了一個99元的紅包，想測試是否線上。一般來說，小佳會接紅包然後發牢說：“小氣鬼哥哥10塊錢都不給我！”

然而紅包發出去5分鐘沒人接，陸瑟心中升起不祥的預，說不定林琴跟小佳打過招呼，所以小佳現在把家裡的wifi關了。

這時包興好死不死地又被老師提問了，他太黑，坐在班裡就像是白紙上的一個墨點。

“靠窗最後一座的同學，你站起來讀一讀11頁上的學習延材料一。”經常熬夜讀書，很擅長減壽的歷史老師說道。

包興不不願地站起來讀道：“天為君而覆之，地為臣而持載之；為夫而生之，為婦而助之；春為父而生之，夏為子而養之；王道之三綱可求於天……”

“很好。”歷史老師揮了下手讓包興暫停，然後背著手在講臺桌上踱起步來，做古代大儒狀，七步之後才麵向學生們問道：

“從《春秋繁&iddot;基義》裡麵，大家看出了董仲舒的什麼思想啊？你們覺得這種思想怎麼樣？”

坐在第一排的學霸項尚忙不迭舉手道：“這反映了董仲舒講究天人合一……”

然而包興唸完課文並沒有坐下，他以為老師在問他，於是大聲道：“那個……三綱應該就是三綱五常，妻子在家必須聽丈夫的話，對吧？”

這一嚴重落後於時代的論調讓生們不淡定了。

“什麼呀，歷史課本上怎麼教這個！丈夫聽妻子的話才對吧！”慕容姣尖聲表示反對，其實本沒認真聽課，在下麵用手機攝像頭當鏡子來著。

泰龍的座位跟慕容姣不遠，他作誇張地連連點頭表示贊同，但慕容姣裝作沒看見他。

“反正我爸賺的錢都按月上給我媽。”這是一個原冬山一中生，自視甚高的慕容姣和在男地位上意見出奇地一致。

項尚作為高二（1）班學霸，最恨的事之一就是回答問題被人打斷，於是他滿臉憤怒地站了起來，回對嘰嘰喳喳的生喝道：

“你們夠了！老師提問的是董仲舒的天人合一思想，歷史上的三綱確定了君臣、父子、夫妻的關係，沒什麼病！”

“怎麼沒病！”慕容姣學習不好向來跟項尚不對付，“製定出三綱五常就是最大的病！你們男人一天天總想著奴役我們！”

講個天人合一都能掀起別歧視爭論，歷史老師始料未及，正在這時，林憐卻緒激地站了起來，雙手握在前，聲淚俱下道：

“請不要吵了！神的子民都是兄弟姐妹，既然結為夫妻，就應該同舟共濟，丈夫說的對就聽丈夫的，妻子說的對就聽妻子的，這樣互相辱罵……太、太過分了！”

哭泣天使之姿從雲端降臨，大家的思維都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另外林憐先說“兄弟姐妹”，又說“結為夫妻”，總覺得有德國骨科的嫌疑。

“我就討厭你這種聖母！”慕容姣一邊說一邊瞟了林琴一眼，“怎麼說的對？要是丈夫要求你**做家務，你做嗎？”

林憐愣了一下，歪著頭稍微想了想後回答：“如果能讓他高興的話……這對我也沒什麼損失。”

此言一出，班裡的男生都紅著臉在底下yy，心想誰要是娶了林憐就命太好了，隻要不做家暴、出軌之類的事，因果律武應該也不會發。

“哼！討好型人格！”慕容姣評價了一句之後不說話了。

歷史老師覺得不能任由課堂紀律混下去，此時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同學，三綱的確是封建時代的產，不過五常相對來說就要好得多，哪位同學知道什麼是五常？”

“仁……”項尚剛要說“仁義禮智信”，教室裡同時站著的林憐和包興卻以為老師在提問自己，幾乎是同時答道：

“五常大米？”

“五個常任理事國？”

教室裡立即笑開了鍋，陸瑟的注意力也從手機相簿上被拉了回來。

尼瑪包興說常任理事國我不奇怪，可林憐怎麼也這麼沒常識？原來你雖然是聖母但是學習也不算很好嗎？萬金小姐居然知道大米的牌子，你還真是個聽神教誨，關心柴米油鹽的好妻子啊！可你不是修嗎！這樣下去大家都會升起去修道院和尼姑庵找老婆的沖的！修和尼姑供不應求要搖號的混蛋！

非常意外，今天第一天來上學的林琴以坐姿朗聲說道：“是仁、義、禮、智、信。”

教室的嘈雜因林氏集團長的發言而突然平息，林琴微微轉移目，接續著自己的公開發言，對鄰桌的陸瑟私下說道：

“我的管家需要備以上五種品質，哪怕是被主人命令**做家務，也要謙虛有禮，勉力躬行。”

“**做家務合乎哪朝哪代的禮啊！”陸瑟忍不住吐槽，“無論是男友還是管家，在你的字典裡都寫作奴隸吧！”

“原來是這樣！姐姐真聰明！”林憐並沒有因為自己答錯了問題而到過多怯，滿臉幸福地沉醉於跟姐姐一起上課的難得時，坐下以後在筆記上認認真真地記道：

“仁、義、禮、智、信五個國家……”

“我的問題……居然搶走了我的問題！”項尚對於林琴橫一刀非常憤怒，時不時向教室後排發出仇恨的目，弄得好多人都不敢做小作了。

歷史課結束以後，對於男地位的爭論仍然沒有結束，不知怎麼，話題轉到了誰有錢誰的地位就高，沒錢的就應該聽有錢的指揮。

“哼，冬山一中這些人本沒有自覺，他們知不知道以前青姿學園的食堂沒這麼難吃？讓冬山一中的老師進係也就罷了，居然讓冬山一中的食堂大媽也混了進來！我今天懶得排隊點了份餡餅，差點沒吐了！”

“是啊是啊，”有人附和道，“現在食堂裡隻有排長隊的那些視窗才能吃了，覺食堂裡冬山一中大媽特別多的樣子，怎麼回事？”

陸瑟聽包興說過，冬山一中的食堂大媽跟青姿學園的廚師不一樣，都是手拿兩把菜刀從南天門砍到蓬萊東路的狠角，青姿學園不給們解決工作問題，們能把上至校長下至保安都喀嚓了，再加上旁邊路過的一個騎自行車的。

“行了行了，你們知足吧！”一個住校的男生抱怨道，“你們是開學後才開始吃，我可是從暑假的時候就開始吃啊！而且以前青姿學園是全封閉住宿式學校，現在也不行了，隻有況確實需要的才能住……”

為瞭解決學生越來越多的問題，青姿學園曾經將高中部搬遷到江北學區，可惜好景不長，一個校方研製的智慧機人腦袋短路，高喊著“消滅碳基生”進行縱火，導致校舍被燒，於是高中部又搬了回來。就算托管冬山一中後地盤有所擴大，仍然容納不了全部學生住宿。

“話說憑什麼啊！”青姿土著們越討論怨氣越大，“冬山一中那些傢夥各種費用減免，弄得咱們食堂變難吃，住宿條件變差，好都是他們的！”

“喂喂說什麼呢！”來自冬山一中的一個高個男生不乾了，他沖到青姿土著大吐苦水的講臺附近，擺出想打架隨時奉陪的姿勢。

“我們又沒求著你們托管，是你們青姿學園野心太大，現在換了這校服老子還不習慣呢！”

“嘿！得了便宜賣乖！你沒聽新海誠說，中國公立高中那些校服都沒法做畫嗎！”

“特麼老子是中國人管一個小日本說啥！”

高個子擼起白襯衫袖子就要上，青姿土著方麵的三個男生都個子不高，其中一個早有準備地拿了三個黑板檫給同夥，大喊：“丟他老母！”

“啪！”“啪！”

一個黑板檫落空，另外兩個都打在了穿同樣校服的同學上，害者卻是半途沖出來阻止大家爭吵的林憐。

被用力投擲的黑板檫擊中，林憐半個子都是筆灰，前到沖擊漾不止，神聖修迷了眼睛，帶著神世人的悲憫請求道：

“大家都是同學，共同生活在一個國家、一個學校還互相攻擊，不是太令人傷心了嗎？ 難道不能放下見和睦相嗎？”

麵對隨時隨地準備好犧牲自己的林憐，兩邊的男生都沒話說了，總覺誰先口出惡言誰就是永劫不復的罪人。

林憐沒法睜開眼睛，聽了聽周圍不確定況怎樣，於是又說：“食堂大媽也不容易，請不要罵們了，萬一們失業，豈不是會造更多的悲劇嗎？”

陸瑟心道：食堂大媽們失業了的話，們自己倒不會怎麼樣，可能會多死一些路過的騎自行車的吧。

“我今天中午吃過大媽做的青椒炒，”林憐的淚水沾了筆灰，“雖然有點鹹但不算很難吃，如果你們實在覺得大媽們手藝不好，從明天開始我也去食堂幫忙！”

“別呀！”原青姿學園學生，包括慕容姣在都嚇得不輕，陸瑟旁邊的包興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林憐閉著眼睛看不見同學們的恐懼表，繼續雙手合握道：“雖然我以前隻做過素菜，但是如果能讓大家高興，我會勉強自己，用一些已經去世的做一些菜的！”

一想到高一的時候，試吃林憐黑暗料理的神父腹瀉到，大家都不寒而栗，泰龍從教室後方走過來勸道：

“林憐你千萬別去食堂，隻要你不去，我們就不當著你的麵吵架了！”

林憐搖搖頭，堅持讓雙方發誓要和睦相，不然自己就從樓上跳下去，這時陸瑟旁邊的林琴捂住小腹幽幽說道：

“吃了你的料理，們才會去世呢……”

欺負仇人的兒難道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