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下一系列容大多是‘我自愿參與【虛空子嗣實驗】，死活不會怪政府’的宣誓書等文件之后，兩位劍士押送著孔虛步出仲裁所，進虛空生研究院。

這地方說得好聽，實際上，坐馬車進去的時候孔虛就看到了。這是一位于城墻邊的特殊地區，一個獨立的甕城包圍住里面幾棟大房子。甕城的城墻更是截然不同、類似白玉質地的玩意，上面篆刻滿奇異的魔法符文。

這是研究所？

是囚籠吧！

進里面那座不大不小，異常空曠的主建筑，劍士傳達了仲裁所的審判書，一個有著一頭短發的胖子接過文檔。

他看上去跟孔虛年紀差不多，也就18歲上下，一米八左右，只是太特麼胖了，大概去頭三百斤吧。他眼睛其實不小，配上包臉頰和鼓脹的腮幫子，眼睛看起來就兩條。兩條大象，一圈圈車胎似的橫組的手臂，覺上胖子還能走路已經是奇跡。

偏偏他走路給人一種詭異的輕靈。

“哎，云菲爾德先生，你可以我托馬斯。我是研究院里唯一死剩下的四級研究員。接下來由我來幫你進行手。當然，你能活下來，我不介意跟你聊更多。”明明這貨很年輕，卻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瞇一條的眼里，盡是‘年輕人，何必呢’的意味。

死剩下的？

胖子的話，意味深長。

孔虛深呼吸一口，淡然笑道：“或許，這就是我的命運。”

“好吧，這既然是你的選擇……”或許是見過太多送死的家伙，他倒沒有什麼慚愧與懊悔。

一會兒，托馬斯拿出來一團金的虛空生組織，看上去就像是半明半實的果凍。

小胖子沒想到眼前這個風頭正勁的同齡人突然臉上變了，手閃電一，就抓住了他的手腕。胖子一個哆嗦，沒差把盛著生組織的托盤給摔下來。

誰知，對方那只敏捷有力，又有著老繭的手，穩穩地幫他托住了托盤。

胖子有點兒抖著：“您……您看出來了？”

“嗯。”孔虛面無表地應道。

準確地說，不是他看出來了，而是他終于找到了作為穿越者之寶——系統兄了。

一行淺綠的中文在他的視網上彈出來：

【恭喜宿主，長的奇特存在。

簡單來說，虛空生對應著生的喜怒哀樂四大緒。

基本上，【喜】對應的是祭司類，主導鼓舞和生命回復；【怒】對應的是士兵、先鋒一系，專職沖鋒陷陣；【哀】更像是詛咒士，給敵人甚至是自己上各種負面效果；【樂】則有點邪道，大上主管后勤。

植虛空生的生組織的時候，植者有什麼樣的緒，就會產生什麼樣的傾向。

孔虛很快靜下心來。不想那些令人絕而心悸的東西。

要想試圖擺可怕的結果，必須首先讓自己的緒充實起來。

首先他力圖讓自己回想起的，是歡喜無限的東西：第一次考試滿分被所有人夸獎，第一次有零花錢，第一次拿到打暑期工的薪水，第一次暗某個孩……心中所有好的向往在實現一剎那，心中所產生的、萌與狂喜！

接著是‘怒’。這個最簡單。人生之怒何其多：小到小時候隔壁小孩搶自己玩，大到人模狗樣富二代泡上自己中學時代心中神。再到最新三家族的毒殺。

哀則更多：如果我高考能靠多二十分，就能上985大學了。如果我早點發現姑媽的不妥，的癌癥就能早點發現。

樂……

“哈哈！終于吃了！”

“打那貨的狗頭！”

“網吧五連坐！黑死對面！”

“哈哈哈哈！”

當一整套回憶想過之后，孔虛可以約到在渺茫的虛空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對自己產生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