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很好，現實很骨。

孔虛就算想當禽都當不了，該死的虛空總是會吸取他大量的神，各種念都被吸個干凈，不做點什麼，唯一的結局就是真莫得的殺手。

把人家小姑娘欺負得哭著跑了，能把虛空子嗣的‘克星’欺負到這個地步，足夠某人自豪了。

“嗚嗚嗚！”奧菲莉雅的影快速在城里奔馳著，幾個起落就如大鵬展翅般越過十米高的城墻，展開修長的肢，飛一般掠過城墻上方。看得兩個巡邏的新兵目瞪口呆。

一個小隊長一拍他們后腦勺上的頭盔，將他們嚇得脖子一。

“看什麼看？”

“長，剛才那……”

“沒看到標識嗎？那是狩獵神教的野人的特別出城通道。看到一皮的人從這飛過去，什麼都別管。”

奧菲莉雅并沒有理會后面的小曲，憋屈著，兩眼淚汪汪地高速沖向城外不遠山坡上的森林中。

一進那被高大原始樹木包圍、不見天日的森林，長舒了一口氣，七轉八拐來到一顆參天大樹面前。

眼前這棵說要十人合抱的大樹，樹干上浮現出一張由樹皮凹凸出來的人臉。人臉仿佛出了笑意。

“森馬斯爺爺，是我。”奧菲莉雅小聲地。

“呵——呵——呵——”樹皮上人臉里發出拖長的音節笑聲，這棵古樹真的活了過來，它如同人類挪了一下腳，樹部位頓時挪出一個可容兩人并行通過的山來。

奧菲莉雅倏地鉆了進去。

，那是一個非常奇異的拱形空間，周遭的一切都被藤蔓所包裹，應該是某種神力量使得一簇綠的輝經過折之后，從拱頂的頂部投下，整個空間里都沐浴著祥和的綠輝。

奧菲莉雅紅著眼，來到空間正中一個樹扭曲而圓盤上，站到8點鐘的方向。隨即和的風從藤蔓的空隙中流泄進來。四面八方的風卷起地上的葉子，旋即形了一個個窈窕的影。

“怎樣了？奧菲莉雅，那家伙還算識趣吧？”12點位置上，一個以樹葉構筑，看起來形相對的子首先開口。

“我……他……他欺負我！”奧菲莉雅這次是真的哭出來了。

其它幾個位置上的獵手頓時炸鍋了，紛紛聲討孔虛人面心什麼的。唯有首位的獵手在聽完的哭訴之后，反而笑了。

“小奧菲運氣不錯哦。”

“還說我運氣不錯！？”奧菲莉雅愣住了。

“唉，對方顯然非常了解我們獵手組織。你一報名字，他就知道你信奉的不是卡珊德拉了。他是在完全了解你的窘況況下，向我們傳達他的善意。”

“啊！”有點傻眼。

沒錯，其實也是趕鴨子上架，被迫跑來看著孔虛的。孔虛的上任，拉著一堆人一起死。造的后果相當嚴重。

本來前線吃，已經調走相當多優秀的獵手。這使得這個地區的監視者人手不足，不得不讓年僅15歲的奧菲莉雅提前就職。

信奉芙拉的，并沒有太多招數對付虛空子嗣，就算學過也不擅長。本地區的獵手議會已經做好隨時支援的準備了。誰知道孔虛這麼識趣。

“他撥你，固然是一種冒犯。另一面他也在暗中向我們表示，他的控制和神狀況相當正常。而且會履行監控夢魘，對付夢魘的職責。”

“那……那我怎麼辦？難道每次我都要被他欺負嗎？”奧菲莉雅快哭了。

“不，當地領主有義務將他的定時報告抄錄一份給你。沒事不用找他就是。”為首的子吩咐道。

松了一口氣。

沒有跟男人往經驗的，要面對孔虛都覺得雙抖，心中發虛，幸好躲過去了。

定時流結束，風一下子平息了，所有的葉子洋洋灑灑地降落到地面上。

奧菲莉雅右手拽著自己的，咬著，不知在想什麼。

另一面，一百公里開外的一個森林里，剛結束傳訊的首領展開健的肢，然后嘆氣了：“一個合格的【虛空之子】……嗎？”

同樣的消息，被擺上了周邊所有勢力老大的案頭。

包括孔虛所在默多克城的伯爵面前。

“虛空之子啊，果然要洗牌了。”伯爵今年57歲，一頭銀，臉上更滿是皺褶與老人斑，看上去跟八十歲老頭無異。

過度的勞，讓他老態盡顯。

唯有那一對藍汪汪的眼睛里，有著異樣冰冷的神采。

虛空子嗣說白了只是種子，有個苗頭。狀況穩定下來，就會為高一級的虛空之子，能相對穩定地發揮其作用了。當然要拉到前線戰場什麼的，還為時過早。

他拿起桌上一個鈴鐺搖了一下。

“主人。”一個沒在房間角落里的存在，發出聲音。

“上次的禮，他什麼反應。”

“應該算接了。沒有染指邁耶家的長，卻為其改良了舞蹈。”

“……”沉默幾秒，默多克才開口：“虛空系的都是怪人。隨他。反正接下來，我要他到真正的公平。”

真正的公平，某種意義上也是不公平。

傳承不知多年的家族，歷代人不斷地努力，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憑什麼給你一個自由民之子超越。

反過來在自由民眼里，那些盤踞在本地的老牌貴族就是那可以看到的天花板，阻礙著每一個企圖上進的人的發展。

這種矛盾，是永遠都無法和平解決的。

此時此刻的孔虛，還不知道自己卷了怎樣的爭斗中。

不過，他看不上。

明知道這個跟游戲幾乎一樣的異界會有怎樣的發展，見識過終焉之戰的恐怖，難道他看到這小小的甜頭，還能高興得在街上走出‘六親不認’的霸王步？

他正在發愁。

自家的虛空生組織像個小型的黑，不停吞噬他的神。不論他有什麼喜怒哀樂，統統吞掉。他可以到自己的思緒正無比平和，簡直佛系了。

問題他很清楚，這是個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