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正在給孔虛搖著扇子的，正是被罰后，為孔虛的舞姬的黛西邁耶小姐。渡過最初的不習慣之后，明明有著不甘與憤懣，這位曾經的千金大小姐漸漸接了自己的新份。

有人很擅長把話給聊死。

對于自家主子這種鋼鐵似的聊天，黛西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話。

好一會兒，揮汗如雨的胖子跑回來：“老大，那群險的家伙肯定做了什麼，學生看到我的暗青長袍，我還沒什麼都沒說已經開始跑了。要不，我用麻袋裝幾個回來，好好說服他們？”

黛西的眉頭輕輕一——你這是綁架吧！

礙于自己低微的份，黛西抿著不說話。

“沒必要！”孔虛淡然道。

黛西松了一口氣：人家常說虛空子嗣都是怪胎，披著人皮的魔鬼，看來主人并不屬于這種人。

誰知道，某人的下一句話，讓淪為仆兼舞姬的千金小姐一顆心碎渣。

“真沒有的話，我就放任夢魘來……”

嗯，當場變幾個夢魘，不就有學徒咯！

胖子那雙綠豆眼登時就亮了。

黛西默默地表示：我收回自己剛才所想的。

孔虛活像個來秋游的大爺，在遮傘下俏仆的服侍。可他沒法阻止別人的。

不遠，不人對這邊指指點點。

“天，那不是馬克云菲爾德嗎？他怎麼有資格收徒了？”

“他不是變怪……虛空子嗣了嗎？”

“聽說他狀況不錯。”

“唉，能不死都已經不錯了，怎麼跑來這里顯擺！”

這是孔虛前的同學們，他們從下院畢業，正當大家屁顛屁顛跑來上院，祈求獲得各個強大導師垂青，得以進一步修煉自己的時候，卻愕然發現自己曾經的同學已經為高高在上的導師了。

孔虛領口的導師徽章可騙不得人。

當然沒人知道，如果今天孔虛收不夠人，徽章可是會被收回的。

只是免不了各種羨慕妒忌恨——明明大家都是孫子輩的，憑什麼你一下子當爹那一級呢？

作為一個對神能量和力量非常敏的虛空者，孔虛更能清晰到對面其它攤位上傳來的敵意。

孔虛忽然想笑：學院各個分院培育出來的職業者，當中相當大一部分會被送往前線。這些炮灰、又或者未來棟梁的表現，將直接跟各個分院可以獲得的資源掛鉤。

材率越高，該導師就越歡迎，得到的反饋資源越多。

越是牛的導師越是吝惜自己的名聲。

可這一屆，為了不讓他孔虛收徒，好多導師都不得不在默多克伯爵的威下，違心多收徒弟。

這些導師們，能給他好臉才怪呢。

以往每年上院都要刷下大量不被導師看中的倒霉鬼，這些家伙就是最優先的炮灰。今年，托某人的福，收生率暫時是100啊！

“老大，怎麼辦？”胖子用一塊不知用了多次的臟兮兮手帕著臉上的汗漿。

“等。”

言簡意賅。

正常況下，孔虛絕對會被貴族派的小手段給慘了。

孔虛不在乎，因為他的目標自始至終只有一個……

那是一個游于九大分院攤位的影。

小可，有著一張略帶嬰兒的小圓臉。矮矮的個子，頂多只有一米五五。看臉某穿越者一定會認定是個小學生，可又有著極為夸張的d級兇。

稚與，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在上糅合到一塊，配合那個梳雙馬尾的特殊紅頭發，顯得相當怪異。

每到一個攤位，都畢恭畢敬，甚至是巍巍地遞上自己在下院的績單。可惜每個導師的目都是千篇一律，先是驚喜，然后神一黯。

“你來我這……不適合吧。”

“抱歉，請你另請高明的導師吧。”

不論導師口中說出什麼樣的話語，最終都是看到小孩恭謹地行禮、黯然離開。

“能來上院報名的，必須年滿18歲吧？”順著某人的眼，胖子看到了‘小’姑娘。

對于孔虛始終不黛西，胖子是有點想法的。現在看到某人的目落到那只合法蘿莉的上，胖子如同發現了新大陸，心道：原來老大好這一口，好了，甭管之前什麼績，先忽悠來虛空學院湊個人數。

胖子貌似鬼鬼祟祟，實則明正大地湊過去，瞄了一眼，就看到了小姑娘的績單。

“哦！辣眼睛啊！”胖子小聲地。

這姑娘的績絕對渣：劍f、力量e-、速度d、敏捷e、智力e……

各種文化課績同樣慘不忍睹：戰g、地理f、律法d……

順便一提，這是下院那麼多導師，在學徒15到18歲這三年里，綜合12次考試得出的平均績。

可以說，這姑娘的績簡直渣狗了。

本來專門訓練，要為職業者的就遠比男稀，基本就是男比例八比二。

無外乎各個分院的導師都不想要，因為這績坦白說，早點回老家，老老實實嫁人更好。

若不是上的武士服做工相當致，一看就知道出貴族家庭，說不定早就有人惡言相向。

托馬斯這胖子都猶豫，是否要逮回來了。

這時候，突然傳來了“呼哧呼哧”的吃東西聲音。

一陣香氣傳來，別說那姑娘的鼻子突然一聳，連胖子都愣了一下。

好香啊！

一轉頭，胖子居然看到自家老大在吃著一碗由一面做的東西，那是——面條，孔虛的‘發明’！

看著那碗熱氣騰騰、香氣撲面而來的拉面。忍不住嚨發出了一聲“咕嘟”。

孔虛裝模作樣地抬頭，迎上姑娘充滿的目。

“肚子麼？要不，先過來吃碗面？我的仆人正好多做了一碗。”孔虛花費了好大工夫，才突破那該死的吸收，堆出一個非常自然的溫和笑容。

不遠，好幾個導師看到眼睛都直了——這是什麼幺蛾子。

他們看到一面心的樣子，頓時醒悟過來。

“等等！你回來，我們戰神學院收你了。”

“我們黎明之收你了。”

……

可是仿佛被勾走了魂，雙目迷離，角仿佛有口水淌出來。

“我就是去吃個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