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孔虛將三個徒弟練得想死。

一個人的力是有限的，神卻是無限的。

胖子本來想著三個風格不同的徒弟，就算孔虛做到因材施教，說也要將時間分開三段。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太小看虛空派系了。

別的門派采取大鍋飯加開小灶的修煉法，比如基礎步伐、講授教義等等都在一起，被看好的尖子生才會獨自有師父帶著，專門提點和修正各種問題。

虛空派系作為一個以心靈和神為主修的派系，當一個導師夠強的時候，完全可以做到一心三用。

對！就是神分裂似的，同時‘一對一’教導三個徒弟。

孔虛首先將自己心中的影像通過【神經病系統】的【神分裂】功能，逐個打徒弟的腦海。他們誰都能清楚在腦海里看到孔虛指導的作。

一個沒有臉孔、塑膠模特兒般的小人，做著一個個標準作，如同展示廣播的標準姿勢。

其次就是校正，每過幾組作，孔虛可以給徒弟展示他們剛才所做的作，差在哪里，是準確？還是力度？每一錯誤都讓他們的神在第三人稱視角看得清清楚楚。

最后就是虛空能量的引導，這才是最難的。

黎明之是鍛煉心靈意志，讓虔誠的信仰轉化為實質化的神力量，這可是從到外的修煉，可以循序漸進。虛空能量可不是那麼溫的東西，鬼子進村一般涌進來。

不住就會死人，會廢掉，像夢魘一樣變怪。

這世界可沒有專門的解剖學，連人到底有多塊骨頭都沒誰說的清楚。況且新手要注多虛空能量，濃度如何，這本是個沒有定論的約數。每個人的狀況不同，承的極限也不同。

標準的做法是讓學徒自己慢慢嘗試自己每一個階段的極限，一點一點，循序漸進。

這種做法相對保險，也不是絕對的。

外界的干擾因素太多，比如師父開的虛空能量口子大小，親友帶來的神力，所以虛空派系的學徒強歸強，修煉的進度反而更慢。

某人完全沒這方面的問題，【神經病系統】每次灌注能量之前，會掃描學徒，評估其生理狀態。再給出一些提示，讓宿主問學徒，順便評估其心理狀態。

比如問“你今天怎樣？”，若是學徒回答“好開心，阿偉死了”，那一定是中了b病毒，沒救了。

嗯，以上純粹吐槽。

有了系統神評估，某人可以放心地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朝三人傾注虛空能量。

“嗚嗚！不行了！師父，那里……不行！”這是可憐兮兮的阿麗婭。

“打個商量，我覺得我肚子都滿了，能注點嗎？”這是沒節的胖子。

“我覺得我……還可以。”這是黛西。

不同的格，有著不同的反應。孔虛一一應對。

其實跟他們相比，當師父的才是最危險的那個。得到虛空龍傳承之后，他算是正式的虛空之子。可是跟正牌的虛空之子相比，他所獲得的神能量又太。

來自別人的神能量既是補品，也是劇毒的毒藥。如果不能好好地分離這些神能量，他會隨時被對方的喜怒哀樂帶進幻覺，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某某人，久而久之就搞不清楚自己是誰了。

孔虛可以想象自己是一只虛空生，想象自己怎麼去進食、消化、甚至將多余的神能量廢渣排泄掉。但他必須恪守本心，清楚知道他是個人——有兩只手兩只腳，一個腦袋的人類！聽上去很可笑，實則這點非常重要。

幸好，他有系統作為輔助。

能將自己神離，仿佛看著別人一樣，高高俯視著自己。這對保持本心的幫助很大。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到了第三天早上，突然奧菲莉雅大蘿莉來了。或許是得到了同伴的鼓勵，這次算是起膛，大步走虛空研究院的。

“有報告來，城西的法瑪斯鎮發現三只夢魘，其中一只是一個老獵人變的。”

“托馬斯，你去！”孔虛一拍胖子肩膀。

胖子一陣晴天霹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老……師，我跟你學藝才三天。”

“你也是虛空派系的一員。”黛西冷冷地嗆了胖子一口。

孔虛坐在主位上，不輕不重地敲打著扶手，他那種淡然自若的表，看得胖子發。

相時間雖短，胖子已經開始了解孔虛的脾，自家老大決定的事，別想隨便更改。想了想這三天自己學到的東西，胖子吞吞口水：“好吧，我去。”

奧菲莉雅突然道：“等等！默多克伯爵指名讓孔虛去。”

“我不隸屬王國！”孔虛一下子頂回去。

大蘿莉被嗆到了。

不過想想也是，虛空系的存在，就是為了對付夢魘。狩獵神教的職責只不過是監視虛空系，只要虛空之子他們收拾夢魘，那麼城主什麼要求，理論上們可以不鳥。

能怎樣？

人家派出僅僅教了三天的徒弟出去又如何？孔虛自己也不過是個虛空系的萌新，本來怎麼做都是趕鴨子上架。孔虛托大，真的失敗了也就丟了他自己的臉面。

奧菲莉雅掃了胖子一眼：“他失敗的話？”

“他不會失敗的。”

胖子一雙眼珠子幾乎從他臉上的那條‘’里蹦出來。他很想告訴孔虛：我自己都對自己沒信心，你憑啥對我有信心！？

不管胖子如何哀怨，他只能出發，趕往二十公里外的小鎮。

沒想到，三個小時候，又來狀況了。

這次是另一個方向，城東的鐵礦出幺蛾子，也是一只夢魘，是當地的守備隊長變的。

“聲東擊西……麼？”孔虛收到這個消息后，對著城主府的方向，輕蔑地翹了翹角。

剩下的黛西和阿麗婭明顯有點不安，跟了孔虛混，自然要承擔這份職責。只是時間太短了，總有點不踏實的覺。

黛西咬著紅，躬行禮：“師父，請指示。”

“我帶阿麗婭去一趟，你看一下學院。有事就跑吧。”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