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第005章五弊三缺

外公後麵又說了什麼我實在聽不進去了,我整個人像是遭了一記悶般,腦子裡‘嗡嗡’作響。沒有半點緣關係?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從小將我養大的外公不是我的親外公?!

我打小被寄養在外公家,外公一個爺們即當爹又當媽,一把屎一尿的把我拉扯大。小時候他將我扛在肩膀戲耍,大手牽著我的小手走街串巷出攤算卦,夜裡在燈底下笨手笨腳的給我裳,在我學後每天早天不亮起床給我做飯,我還曾無意間聽他跟人說起,這孩子從小沒有媽,在我這裡不能再著委屈……

諸如此類的事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外公對我的付出不任何一個父母,我到的嗬護也不任何一個孩子差,可他怎麼會不是我的外公呢?這怎麼可能?

……

這一晚,我的腦子了一團漿糊,各種資訊量大的我無從思考。而我的心裡則像是被塞進了一個秤砣,的我即痛又無法呼吸,以至於鳴時分,老村長終於離去,外公推門而,看到呆愣愣抱著棗木劍坐在床的我時,還以為我了啥刺激變傻了。

外公盯著我打量了半晌,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心翼翼問道:“程缺,你小子這是怎麼了?”

我看著外公張了張口,話沒說出,一撇哭了起來,那一刻的覺,像是自己被最親的人拋棄了,心裡有著天大的委屈。

外公略一琢磨知道發生了啥事兒,他嘆了口氣,坐在床沿我的頭道:“這事你既然知道了,外公也不瞞你了。”

這話說完,外公頓了頓,像是一時不知道再從何說起。半晌他問我:“外公曾是個過人,這事你應該知道吧?”

我點點頭,外公是過人之事他自己從未跟我提起過,小時候我偶爾問起,他也是緘口不言,或者岔開話題。

但我還是從旁人口聽說了不外公過的事跡,其,給我印象最深刻也讓我覺得最不可思議的一件事,還是大頭的太爺爺跟我說起的。

大頭太爺爺年紀大,見聞廣,肚子裡裝了好些神的故事,我跟大頭沒事的時候經常纏著他給我們講講,有一次他講到了過人。

太爺爺說,過人不是後天練的,而是天生的,像蒼賦予某人一種特殊的能力。

所有的過人都有幾個共同點,其一,他們生下來是不會哭的,按常理說,不哭的孩子養不活,但過人非但能活下來,還其他人都聰明。其二,過人都相貌醜,太爺爺說那天生異相。其三,所有的過人出生時都伴有異事發生,外公出生時也不例外。

太爺說,外公剛出生那會不哭也不鬧,瞪著眼睛看著一屋子的人,看了一圈後,他居然開口說話道:“街裡死了個人,死了個腚兒。”說完又把眼睛閉了。

一個新生兒突然開口說話,而且說話的語氣和神都與大人無異,所有的人都嚇壞了,可這事畢竟稀,有人又驚又懼的同時還真跑去看了。那人剛跑到街裡,忽然聽見一陣嚎啕大哭之聲,一打聽,可不是死了個老頭嗎!那老頭是夜裡死的,啥裳沒穿,溜溜的子。

外公出生能言,可斷人生死之事一下子在村子裡傳開了,村民們都說我太婆生了個妖孽,要不是當初我太婆拚死護著,我太公將外公丟進山裡自生自滅了。

可怪的是,自打這事之後,外公再也沒開過口,這樣一直到他五歲那年,才慢慢的跟正常孩子一樣說話。也是在那之後 ,外公的家每年都會死一個人,以至於外公還沒滿十歲,全家死絕變了一個孤兒。

村子裡的人都說外公命,剋死了滿門。

可說來也怪,自打外公了孤兒後,他竟然跡般的能掐會算了,不僅可以幫人問生死問題,還可以看風水,算命數,並算的準。

太爺說的這件事讓我覺既神又難以置信,我不敢問外公,便的問了村裡的幾個老人,他們的說法跟太爺說的大同小異,所以我想,外公的出生即便沒有那麼傳,也定是不同尋常的。

我看著外公,不知道從來不肯提過一事的他,為何忽然問我這個問題。 並且外公說話時用了‘曾經’二字,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外公現在不是過人了嗎?

外公垂目像是陷了回憶般無聲了半天,再抬頭時他嘆道:“人們隻知道過人天賦異稟,卻不知我們背負著極大的因果,所有的過人‘五弊三缺’必占兩條。五弊指的是:鰥、寡、孤、獨、殘。三缺缺的是“金錢,權利與命。我便占了孤,獨。”

“我早年剋死至親,了孤兒,後也無妻無子,一條,可在我年近四十歲的時候,機緣巧合下收養了一個孤兒,那個孤兒是你的母親,所以從緣關係來講,你我並無瓜葛。”

說完,外公盯著我,我也張的盯著他,那一刻我的心是忐忑的,生怕在我知道了事的真相後,外公會將我掃地出門。

盯了我片刻,外公認真道:“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一直以來我對你娘視如己出,也將你視作我的親外孫,你小子現在知道了這事,心裡不會打算著不要外公了吧?外公養了你這麼些年,可還指著你給我養老送終呢。”

說後麵那幾句話的時候,外公的神語氣竟顯得有些可憐,真像是害怕我不要他了一般。九歲的我被他那樣‘噗嗤’逗樂了,一邊樂還一邊掉眼淚兒,最後自個都覺得我那樣兒有點傻缺,便摟過外公負氣般抹了他一大鼻涕。

外公見我終於破涕為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可再一看我圍著床沿了一圈的黃符,頓時出了一幅疼的表,一把將我拉了過來,照著我的屁是兩掌,“臭小子,這可都是我供養了多年的靈符,一宿讓你給我作出來了,你這是想造反……”

關於我跟外公的緣關係,是我自己多心了,外公並沒有跟我生分,該疼的時候疼,該打的時候也毫不客氣,並且自那天起 ,外公開始教我道,他說老村長說的沒錯,教會了我,往後有點啥事我起碼可以自保,畢竟他不能護著我一輩子。

接下來的幾天,村子裡來了一波警察,大頭的爹媽終於覺得事沒有那麼簡單,選擇了報警。警察來後找我問了話,又取證,又拍照的好一通忙活,最後也沒說出個啥。

老村長則天天往我家跑,從他跟外公的談話我瞭解到,他們在等,等待兇手的再次出現,也等著給當年臨河之事一個了結。

如此一連等了一個星期,兇手沒等到,修橋工程那邊卻出事了。

那天下午,外公跟老村長在煙喝茶,我在旁邊看《道德經》,我家的門忽然‘砰’的一聲被推開了。接著一個氣不接下氣的聲音喊道:“程~程伯,您~您老快去瞧瞧吧,臨河那~那邊出事兒了!”

我這人打小好心重,也特別湊熱鬧,尤其這幾天聽外公跟老村長總提臨河之事,對臨河我是抓心撓肝的好。可不管我怎麼問他們 ,那倆老頭都跟商議好了一樣,啥都不跟我說,這下我一聽臨河出了事,整個人彈簧一樣‘噌’跳了起來,大聲的問道,“出啥事了?臨河出啥事了?”

來人是現任村長王建,他看了一眼火燒屁似得的我,又看了一眼坐在桌前依舊喝著茶水,不如山的外公跟老村長,一時竟啞口無言。

看外公他倆那副淡定的樣子,像是早算準了這一出一般。

可他們能沉得住氣,我不行啊,我著急的問王建:“到底出啥事了?”

王建沒搭理我,徑直走到外公跟前,跺腳,急道:“程伯,死~死人了,請您過去給瞧瞧吧。”

外公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不急不躁道:“死了人不是應該報警嗎?找我乾啥?”

“您有所不知,這人~死的太邪乎了。”說到這裡,王建猛的打了個哆嗦,繼而支支吾吾又道:“邪乎事兒還不這一樁,其實自打橋破那天開始,怪事接二連三的發生了……”

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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