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出了事兒想起找我了？”

外公冷哼一聲打斷王建的話，怒道：“當日我們幾個老頭子怎麼跟你說的？我們說老橋不能拆，要修新橋可以以老橋為基，接著修築。

可我們好說歹說，幾把老骨頭差給你跪下了，你偏生不聽，還一個電話給我們都送局子裡去了，現在事發展到這步田地，我管不了。”

聽外公說的這麼決絕，王建一幅又悔又恨的表道：“程伯，這~這事他也不能賴我啊，修那橋頭都是有規劃的，我說了也不算啊。”

說完他見外公依舊無於衷，又看向老村長道：“伯，您在我這位置待了大半輩子，您給程伯說說，這頭下來的指令，是我這芝麻綠豆的小說改能改的嗎？”

老村長冷笑一聲，不鹹不淡道：“你甭以為我不知道，這橋是邊讓修的不假，可實際不是已經被你跟你那啥親戚承包了嗎？你不是怕在老橋的基礎修建新橋，費時費力還掙錢嗎？”

老村長如此直白的一番話，說的王建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最後他一幅懊悔的表， 苦哈哈哀求道：“程伯，不管咋說，這事關人命，您不能不管啊。”

外公實際是刀子豆腐心，他對王建存了氣，可人命關天的大事，隻要是在能力範圍之，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外公跟老村長遞了個眼，二人同時站起來往外走去，我一看這景， 立馬屁顛顛的跟了去。

路，老村長問王建：“臨河到底出了啥事兒？你仔細給我們說道說道。”

王建一幅沮喪的表道 ：“這事要說還得從老橋破的那天開始說起。眾所周知，老橋建距今已有五十多年了，橋麵窄，沒有扶欄，多年下來早已破爛不堪，為了一座危橋。”

“可是這麼一座看似風一吹能倒的危橋，我們接連破了五次它卻愣是屹立不倒，當時我們隻當是炸藥填了，猛加劑量最終把橋給炸了。”

“老橋一炸，新橋開工，可誰曾想這一開工麻煩來了，這橋怎麼也修不下去 ，不是塌方，是有人傷，落河，不僅如此，守夜看建築材料的老徐頭，半夜甚至還見了~見了鬼……”

“哦？是什麼樣的鬼？什麼時候見到的？”

一直不曾開口說話的外公，聽王建說到這裡似乎來了興趣，打斷他問道。

王建說：“事發生在前天半夜，據老徐頭說，他那時正在工棚裡睡覺，忽然被一陣怪的聲音給驚醒了。”

“那聲音像是有人拖著沉重的鐵鏈地麵的聲音，‘嘩啦，嘩啦。’迷迷糊糊老徐頭還以為工地來了材料的賊，於是他爬起來過門往外瞧。”

“借著月，他看見從臨河裡走出了一大群人，那群人打扮怪異，有穿著白寬大囚服的壯年漢子，有穿著多年代前的破爛衫的老頭老太太，還有一些瘦弱的跟豆芽菜似得小孩，那群人排著長隊，手和腳都被鐵鏈束縛著，前麵有一個穿黑鬥篷的人手持鐵鏈牽著他們，隨著那些人的逐漸靠近，老徐頭驚訝的發現那群人全部表木納，渾是，並且，他們走路的時候全都是惦著腳尖的，除了鐵鏈的嘩啦聲，其它沒有一兒聲響。”

“以前村裡老人都說鬼走路腳後跟的不著地的，那麼這群人……”

“老徐頭這麼一想，膽都快下破了，好不容易撐到天亮，直接卷鋪蓋走人，說啥也不乾了。”

說到這裡，王建眼的看著外公，似乎希外公能說點啥。

外公聽完，麵沉重的跟老村長對視了一眼，二人眉頭都皺的似能滴出水來。

憑直覺，我覺外公跟老村長從王建的描述知道了些什麼。

“那個老徐頭，有沒有說拿鐵鏈鎖著那些鬼的是什麼人？他可認識？”外公蹙眉問道王建。

王建略一思索，搖頭道：“他隻說是個穿黑鬥篷的人，其它的我不知道了。”

“那老徐頭是那個村的？什麼名字？”老村長也問道。

“後屯彎的，徐大義，是個老兒。”王建答完，又問道：“伯，你打聽他乾啥？他反正是不乾了，咱們還是解決眼前的事要。”

“眼前這事又是個啥況？”沒等外公他們開口，我迫不及待的搶先問王建。

王建支吾了一番，這才道：“那天老徐頭被嚇瘋了，說話時也沒避諱人，有幾人知道了他夜裡見鬼這事，給傳了出去，加之前接二連三的出事，這下工人們誰都不敢開工了，沒辦法，我表哥從市裡請來了一~一個先生。”

說到這裡，王建的瞟了外公一眼，見外公沒啥表，這才接著說道：“那先生來後圍著河灘轉了幾圈，說但凡修橋必先祭橋……”

“那你們祭橋了？如何祭的？”

聽到這裡，老村長忽然一把抓住王建的胳膊，表激的打斷了他的話。

老村長突兀的樣子將王建嚇了一跳，我也納悶他為啥會忽然變的那麼激，直到外公拉了他一把，朝他輕輕的搖了搖頭，老村長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撒開了手，示意王建繼續說下去。

王建繼續道：“那先生還說，若是不祭橋，橋神會生氣，橋修不好。為此我們連殺了三天大牛，香燭紙錢燒了一車，好一番祭拜。你還別說，這麼一番折騰之後，還真能順利工了。”

“原本我以為這下總不能再出岔子了，可誰曾想，剛安生了兩天，乾完了一些瑣事，真正往河裡打第一樁的時候，卻怎麼也打不下去了，非但打不進去，施工隊每往下打一下，樁底下都會傳出一陣怪聲，那聲音聽起來像是某種的聲，又像是人的悲鳴，特別詭異。”

“沒轍，我們又把先生請了來，先生來後命令人將樁往下打，打了兩下，他聽了下那怪聲兒，看了眼樁的位置，將我跟表哥拉到一旁角落裡， 說這水下麵有一個厲害的東西，它不同意我們在此修橋，勸我們還是算了吧。”

“我們一聽這話急了眼，這橋雖然被我們承包了，可從選址到規劃，那都是經過頭拍了板的，怎麼可能說算了算了，算了我們跟頭也沒法代啊，於是我們求著先生給想個解決的法子。”

“那先生似乎有些為難，後來表哥許諾他，隻要他想法子將這樁打進去，給他大價錢。”

“那先生看了看四下無人，這才悄聲說道，既然牲畜祭橋不管用，那送個人下去！”

“一聽先生這話，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那不是讓我們殺人嗎？我一口否決，我王建雖然財，可君子財取之以道，殺人害命的事我不乾，也沒那個膽兒。”

“可那先生說，隻此一計，別無他法，若不這麼做，這橋修十年二十年也修不起來。”

“那你們最後聽他的了？”老村長問道。

我聽老村長的話帶著音兒，似乎特別張，再看外公，他也蹙眉盯著王建，等待著他的回答。

王建搖頭道：“我沒有答應這事，先不說這法子好不好用，首先我不太相信那先生的話，這樁打不進去送個人下去能打進去了？這本不科學嗎。”

“我不信，可我表哥卻對先生的話深信不疑，表哥工程做的大，際麵較廣，還曾在香港待過，那地方的人特別迷信，表哥也跟著沾染了一些，於是表哥問先生，如果要人祭的話，應該怎麼做？”

那先生道：“這個好說，待我尋個方位，你安排個人在那裡工，河裡的東西自然會拉他下去，到時候再工萬事大吉了。”

“第二天，先生拿了一個羅盤，在河灘轉悠了半天，後又坐船進了河裡，可還沒等他尋好方位，晴空萬裡的天氣忽然颳起了一黑的旋風，那風柱有十多米高，四五米，平靜的水麵跟著翻騰了起來，水柱騰起老高，水點子跟下雨似得劈頭蓋臉往下落……”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岸眾人驚恐萬狀，有膽小者甚至跪在地磕起頭來，好在這妖異的一幕來的快，去的也快，約莫兩分鐘退了去，周圍又恢復了之前的清明，可此時再看河麵，隻剩下了一條孤零零的船，那先生不見了！

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