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第021章跟蹤老村長

在老橋被推倒之前,我不知道老村長也會道,現在算老村長,我們村子裡會道的,好像也他跟外公兩人?

昨天下午小寶跟翠兒丟的時候,老村長正在我家跟外公說話,他沒有嫌疑,那麼害翠兒跟小寶的半吊子風水師會是誰呢?難道是外村的人?我對外村懂風水的人不瞭解,這個得等外公回來之後問問他。

“狗屁的風水寶地!我倒是要看看誰敢葬在這裡,誰他孃的要葬在這裡,我袁天河掘他祖墳,殺他滿門!”

我跟老村長的對話,也全聽進了袁木匠的耳朵裡,他跳起來,如一頭憤怒的獅子,惡狠狠的吼著,我從他握的雙拳,以及太的青筋可以看出,他的心憤怒到了極點。

隻可惜,袁木匠沒有等到寶地葬進人的那一天。第二天傍晚他死了。

午的時候他孩子之事報了警,警察來備了案,看了現場,好一番檢查。

可說句不好聽的,我們鎮子的那些警察,基本是些擺設,小案子人都不報警,報警的他們都破不了,這件事最後跟大頭的案子一樣,不明不白了。

下午袁木匠重新將小寶跟翠兒落了葬,孩子葬下之後,他回家抄起一把菜刀,罵罵咧咧去砍他媳婦,怨他媳婦沒看好孩子,才導致了孩子的死亡。

他媳婦也狠毒了他,冷笑一聲罵道,“當年算命的都說你命無子,你偏生不信,我好生人家的閨嫁到你家,給你做了產宰的母豬,十年生了六個死了五個 ,你還不死心,為生兒子不惜殺死了自己的親生骨,破胎借命喪盡天良,現在你倒有臉說起我來了!你還我閨的命來!”說罷,起一把鐵鍁,一鐵鍁砍了袁木匠的脖子!

鐵鍁鋒利的刃巧巧的砍斷了袁木匠的大脈,那跟破了的水管子似得,嘩嘩的往外噴。

袁木匠的媳婦紅了眼,一鐵鍁不解恨,直接手起鍁落歇斯底裡的砍了起來,跟當年袁木匠砍他閨一樣,砍的鮮迸濺,橫飛,場麵殘忍到不忍直視,旁邊圍觀的人愣是沒一個敢去阻止,沒幾分鐘,袁木匠死的的了。

這之後,袁木匠渾的媳婦跑到了田順家,跪在田順家大門口‘梆梆’的磕起了響頭,一連磕了十幾個,磕的頭破流,最後頂著滿臉的跑去臨河,一頭紮進了河裡,再撈來的時候,已經沒了氣息。

這三天的功夫,袁家五口死的隻剩下了袁老爺子,袁老爺子晚年喪子喪孫,悲痛的哭暈過去好幾次,再醒來時他整個人像是傻了,倚在炕頭,口不斷的重復著一句耐人尋味的話,“我終於也嘗到這種滋味了。”

因為這句話,外頭人們紛紛議論,都說袁老爺子早年肯定做了什麼孽,才導致袁家後代死絕,自個兒晚景淒慘。

這一些都是我聽別人說起的,袁木匠跟他媳婦的死我沒見著。昨晚為了找小寶跟翠兒,我幾乎一夜沒閤眼,白天的時候我在家裡補覺,一覺醒來這些事發生了。

剛聽到這個訊息時我很震驚,震驚之餘我又瞭然。想想昨晚袁木匠媳婦看他時那種惡毒的眼神,以及聽到孩子死後那種木然的神,我想是袁木匠今天不向揮刀,也是抱著必死的心了吧。

不過有一點老村長推斷的沒錯兒,袁木匠家的雙胞胎,確實是破胎借命得來的,借的是田順家那對雙胞胎的命,袁木匠命無子是強求,末了,弄了個全家死絕,這也許是冥冥之的因果。

我在袁木匠家找到了老村長。

袁老爺子整個人幾乎廢了,躺在炕瞪著眼著屋頂發呆,院子裡的兩沒人管,老村長跟幾個好心的村民找了幾塊薄木板,將袁木匠的那套傢夥事兒,笨手笨腳的在做棺材。想袁木匠坐了大半輩子木匠,臨死連個正經八百的棺材都沒混。

老村長的神氣非常不好,眼圈烏黑,滿臉疲憊,整個人看去很萎靡。

我勸他回去睡一覺,畢竟他也將到耄耋之年,一天一夜不休息,子骨鐵定不了。

老村長擺擺手拒絕了,說袁老爺子家缺人手,他在這裡幫襯一把,實在累了在袁老爺子家瞇一會兒。

老村長執意不回,我便自己回了他家,半天無話。晚飯老村長沒回來吃,我自己湊合著吃了點,之後想著床看書,可了床,抱著書我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心裡七八糟想的全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後來我乾脆把書一合,閉著眼睛將這些事兒一樁樁,一件件的捋順了起來。

我從大頭的死想到將我引進臨河的鬼,從太爺的死想到臨河一眾守橋鬼被抓,從被嚇死的徐大義想到被活埋在風水寶地的大寶跟翠兒……

大頭跟太爺的死太過蹊蹺,並且死後魂魄不知所蹤,外公曾經說過,這種況不是魂魄被藏了起來,是魂飛魄散了。

普通人不可能藏人魂魄,更沒有使人魂飛魄散的本事,能做到這兩點的人,肯定懂道

徐大義的死最好解釋,看到了兇手的真麵目被滅了口。殺他的兇手能憑一己之力抓住那麼多鬼,定是道高強之輩。

而小翠跟大寶是被略懂風水的人害死的,懂得風水,那多半也是道門人。

這麼一捋,我找出了一個共同點,每一樁事件背後的兇手都會道

那麼,這些看似無關的死亡事件,會不會都是一人所為呢?不然,鮮有兇死之事發生的村子裡,為何會紮堆的發生死亡事件?

可這個會道,又心狠手辣的兇手會是誰呢?他殺徐大義,小寶,翠兒都是有原因的,可他殺大頭跟太爺又出於什麼目的?

……

繞來繞去,想的我腦仁都疼了,也沒想出個嫌疑犯來。如此也不知想到了幾點 ,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開門聲。

我心說,老村長終於回來了。

可我等了半天,老村長也沒進屋,隻有院子裡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這時我才警惕起來,心說,莫非來人不是老村長?家裡進賊了?

這麼一想,我一下子張了起來,悄沒聲的爬起來掀開窗簾往外瞅。

悉悉索索的聲音是打西廂房傳來的,裡麵黑咕隆咚我看不清狀況,不過我基本可以斷定裡麵的人不是老村長,如果是老村長,在自個家他為啥不開燈呢?

西廂房裡放的都是雜,也不知道那人在找啥,可甭管他找啥,我都不能讓他得逞啊,老村長不在家,這門我得給他看住了。

想著,我悄沒聲的下床,四下打量了一圈,抄起一把笤帚,掂了掂,太輕,最後在門後麵找到了一一米多長的鋼筋,這個趁手,我便拿著鋼筋貓著腰悄悄的往外走去,想著給那賊一個出其不意,一鋼筋撂倒。

可還沒待我走出屋門口,西廂房裡的那個人出來了,看清那樣的樣貌之後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嗨,竟然是老村長,這給我嚇得。

我拍了拍口剛想聲爺,可我忽然發現老村長不太對勁兒!

他背背著一個麻袋,麻袋裡頭也不知道裝了啥,鼓囊囊的,並且他直接沒進屋,隻是往我那屋了一眼,然後躡手躡腳的出了門,輕輕的又把門給關了。

怪,老村長鬼鬼祟祟的這是乾啥去?

我略一琢磨,心裡咯噔一下!他不會真是兇手,或者跟兇手有什麼瓜葛,現在要去做啥見不得人的勾當去了吧?

這麼一想,我提著鋼筋跟了出去,想著看看他到底搞什麼鬼。

老村長走的快,也很謹慎,出門後一路往西,直到出了村子纔開啟了手電。

我不遠不近的跟著他,走了一條窄小的山路。

偏僻的山路分外沉寂,也極其難行 ,借著天那月亮,我深一腳淺一腳的跟了一段,心裡不免打起了鼓,老村長走的路竟然是昨晚我們走的路,這路通往墳場,難不老村長要去那兒。

這麼一想我的有些了,昨晚鬼吃香火的一幕還清晰如在眼前……

我生出一種想折返回去的沖,可回頭一看,月下黑的群山,如同一個個黑乎乎的龐然大……我忍不住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剛纔跟出來的時候一鼓作氣,也沒覺得害怕,現在才發現我連回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看著前方一點燈如豆,我甚至生出一種沖前去找老村長的沖 ,在我的心底深,對老村長還是有很大的依賴的,畢竟我了他這麼些年的爺,從小到大,我一直當他是自己人。

可想想徐大義的死,我最終製住了那子沖,老村長既然鬼鬼祟祟的出來,是不想讓我知道他的行蹤,我現在跑去找他,不僅暴了我跟蹤他的事實,還有可能惹得他惱怒,殺我滅口。

算了,既然已經跟到這裡了,今晚豁出去看看他究竟要乾啥。

我心裡給自己打著氣,將脖子掛的鬼屎摘下來含在口,心一橫,繼續跟了下去。

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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