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逆襲:最強首輔》017:師兄懷謹
程五老爺了兩個長隨坐船去書院,讓柳氏等人就在五房等訊息。
大娘子想和程五老爺一起去,大著膽子提出這要求,直接被程五老爺給忽略了。
李氏笑著住大娘子:
「你是個好姐姐,關心小郎,但去書院就不必了,那是學聖人之言的地方,我們眷去了不合適。」
大娘子紅了臉。
閨閣小姐以貞靜為佳,的確不宜拋頭麵。
隻是,若不去書院,不知程卿的靜,實是放不下心呀。
走水路快的很,程五老爺帶著人很快到了書院,上山前五老爺留了個長隨在山下:
「你去打聽一下,今天在書院門口發生的事我都要知曉。」
程卿雖才十三歲,回到南儀縣後做的每件事都頗有章法,在書院學考試中作弊,程五老爺兒不信。
這和品行有關,更和腦子有關,程卿不至於那麼笨。
不過年人好勝心強,程卿若真的急於向族裡證明自己是個念書苗子,要一次考書院,以至於走了岔路也並非不可能……事的真相如何,程五老爺不會偏聽偏信,他要自己調查清楚。
……
程卿的確是被扣在了書院。
別人傳遞答案,紙團落在案桌上,昏昏睡的監考夫子瞬間睜開眼睛……在那一刻,程卿第一反應是自己被人刻意陷害了,不知道扔紙團的人是誰,也拿不準監考夫子有沒有被收買,程卿選擇立刻站起來,大聲舉報有人作弊!
監考夫子走過來拿起紙團,上麵寫著最後一道題的答案,再看程卿的卷子,最後一道題空著沒寫。
監考夫子確認有人作弊,當機立斷停了考試。
這一場考試所有人的績通通不作數。
考生們頓時對程卿怒目而向,一炷香快燃完了,他們的試卷麻麻寫滿了答案,這場自覺還考的不錯,偏偏監考夫子直接取消了本場學考試績。
作弊的嫌程卿作太大害他們也被抓,沒作弊的自然更痛恨作弊者,程卿一下遭了所有人鄙視。
「我沒作弊,紙團從哪裡來的我不知道,我支援書院徹查,也願意配合書院徹查!」
考生裡有人怪氣責怪:
「作弊被抓,還不承認,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程卿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不確定是有人刻意陷害還是自己倒黴,但不怕書院調查,反怕書院不查。
這事兒就和程知遠是否下葬一個道理,不怕把事攤在下,最怕含含糊糊遮掩反讓旁人猜測。
所以被監考夫子收了卷子,程卿當即表明瞭自己份:
「……為了我南儀程氏的名聲,作弊的事必須查清楚!」
考生裡也有程氏子弟,程卿拿程氏名聲出來擋槍,他們心裡不高興,麵上卻必須支援程卿。對家族名譽的看重刻在他們骨子裡,部矛盾以後再說,眼下程氏的名聲為重!
因而,應考的程氏子弟也支援徹查。
程卿覺得這事兒好查的,雖沒看清扔紙團的人是誰,卻可以對照筆跡:
「紙團上寫著最後一道題的答案,書院的考卷若沒有提前泄,答案就是在這考場裡寫的,真正作弊的人,肯定也在我們之中。」
事實證明程卿太天真了。
小看了這群來考『南儀書院』的人,監考夫子對照一番,幾十個考生的試卷沒有一個和紙團筆跡一樣。
程卿傻眼,監管問還有何可辯。
程卿指著自己的試卷:「那這總歸也不是我的字跡。」
那倒是。
紙團上的字說不上多好,程卿答捲上的字跡更糟糕,這可是南儀書院的學考試,每個考生都在認真答卷,盡量展現自己工整的字跡,程卿的字簡直是全場最差……這樣的卷子若監考夫子批改,他連答案都沒耐心看,第一印象就很糟。
字寫得這樣醜,還有臉自稱是程氏子弟,監考夫子都很佩服程卿的厚臉皮。
六月裡日頭大,考生們被拘在院子裡暴曬,紛紛表達不滿。
那穿錦的小胖子更嚷嚷自己要被烤化了,其他考生也附言,院子裡吵吵鬧鬧,一個人慢慢沿著迴廊走來,眾人漸漸熄了聲。
是考試前驚鴻一瞥的甲字班青衫師兄!
「黃夫子。」
青衫師兄拱手行禮。
當監考的黃夫子上了年紀,力不濟,頓時如獲救星:
「懷謹,你來的正好,這幫小子無法無天,居然在書院學考試中作弊,被抓了現行還不肯承認!」
小胖子磕,「懷謹……孟懷謹,孟解元?」
這位外貌出眾的甲字班師兄,就是孟懷謹?
程卿聽過這名字。
南儀書院擴建後,孟懷謹是第一批考書院是學生,孟家清貧,連繳納書院束脩都困難,可孟懷謹有過目不忘之能,學考試是第一,回回大考小考都是第一。
書院的第二年就考中了「案首」,是宣都府秀才中的第一人,孟案首逐漸揚名。
孟懷謹兩年前參加鄉試,不僅順利中舉,又是全省舉人中的第一名,當了「孟解元」!
孟懷謹案首後,就不用再給書院束脩了。
等孟懷謹瞭解元,南儀書院反過來還要倒給孟懷謹錢,隻為讓孟懷謹留在南儀書院當招牌。
甲字班全是舉人,號稱大儒小班教學,程卿懷疑那大儒其實是特意給孟懷謹請的——整個南儀縣都知道孟懷謹的大名,從這人上程卿能真切到「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至理名言,窮的連束脩都不起又怎樣,隻要念出績,瞬間就能貧致富!
程卿不僅知道孟解元的名字,關在家裡閉關苦讀時,還做過掛著孟解元名頭的「卷」,孟懷謹自己就是考南儀書院翻的,南儀書院的學考試,孟懷謹押題自然很權威……起碼在一眾想考南儀書院的考生眼中,孟懷謹就是南儀書院現今最厲害的學生,在場幾十考生,隻怕不人都做過孟解元的卷。
連生慣養的錦小胖子,發現來人是孟懷謹後,都激的肩膀發。
程卿倒還好。
哪怕孟懷謹聽完監考夫子的話,拿起麵前的試卷,程卿也沒太激。
曾見過各式各樣的學霸,甚至自己也算學霸……穿越前,不是英沒資格混到到邊做事呢。
孟懷謹拿起了的試卷,程卿心想:這人不僅臉長得好看,連手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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