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作系統太差了，連一半的能都發揮不出來，頂多只能用來干工程。”柳翼一邊說著一邊從機甲的駕駛艙爬出來。

上琦蹲在駕駛艙旁邊的維修平臺上，猛吸了一口香煙，一邊吐著煙霧一邊問道：“依你看，這系統能弄好嗎？要不是弄不好，我可不好向客戶代。”

柳翼搖搖頭說道：“這個系統肯定沒法弄，實在夠垃圾的。倒賣機甲的人隨便找了個莫名其妙的系統裝上去，簡直就是瞎糊弄。”

“你能重新編寫系統的代碼嗎？”上琦又問。

“寫是能寫，可是時間會花得很久，你的客戶能等嗎？”柳翼反問道。

“不能，他下下個星期就要取貨，最多只有兩周時間。”上琦撓著頭說。

柳翼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

“那好吧，你慢慢想，我先把機甲的其他部分修好。”

上崎說完，帶著手下幾個技師去修理機甲的其他部位，柳翼重新鉆進了駕駛艙，看著作界面上開始擺弄起來。

這臺機甲是已經被軍隊淘汰的機型，獵人2通用型，按照軍隊的規定，所有被淘汰或者報廢的機甲都必須拆除作系統和力核心，然后送到專門的工廠進行拆分。

然而有些人會利用特殊的關系，把一些已經淘汰的機甲悄悄弄到黑市上來換錢，因此在民間總能看到一些被方止的軍用機甲。

不過這些機甲都缺作系統和力核心，倒賣機甲的人往往會用一些別的東西替代，比如力核心就用民用機甲的發機來代替，作系統則更是五花八門，只要能讓機甲起來就算完事。

送到上琦這里來修的機甲便是如此，倒賣的人隨便裝了個系統上去，雖然機甲勉強能活，但時常出現各種莫名其妙的問題，因此客戶要求一定要把系統問題解決好。

柳翼將自己的隨電腦與機甲連接在一起，然后使用代碼分析工進行檢查，試圖找出其中的問題。

經過人工智能的一番分析后，柳翼一看結果差點驚起來，原來機甲上的這套系統是用維修機人的系統改編的，簡直就是張冠李戴，胡搭配的典型。

“這些人真是……就不能認真一點嗎？”柳翼搖著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柳翼徹底放棄了，以目前的系統無論怎麼改編也是不可能用于機甲的，機甲系統的復雜遠非一般的機人系統可比。

這也難怪軍方把機甲的作系統視為最重要的軍事機之一，機甲的作系統一旦流民間，很快就能讓很多民用機甲搖一變化作威力巨大的兵。

軍用機甲區別民用機甲的另一個重要標志就是力核心，軍用機甲使用的力核心比民用機甲要先進得多，這也導致兩者的能差別極大。

若是真讓軍用機甲和民用機甲進行戰斗，一臺軍用機甲可以很輕松地干掉數量數倍甚至是數十倍的民用機甲。

現在柳翼所面臨的問題不僅僅是作系統和機甲不匹配，由于走私者用了一臺普通工程機甲的發機來替代被拆掉的力核心，這就必然導致作系統也要進行大幅度的修改，否則就會產生出種種難以預料的兼容問題。

柳翼越想越覺得思緒如同一團麻，要解決的問題是在太多，只靠他一個人不知要花多時間才能做到。

“怎麼樣？想到什麼辦法沒有？”不知何時上琦再次來到了駕駛艙口，頭向里面看來。

柳翼苦笑著搖了搖頭，上琦見狀也有些泄氣，抱怨道：“這活真不好干，都是走私機甲賺錢，怎麼到了我這里就這麼難？”

“人家都干了多年了，你才剛上路，自然是很難了。”柳翼解釋道。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嗎？”

“讓我再想想吧……”

回到小酒館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小酒館里今天生意不錯，幾張桌子都坐滿了客人，屋子里充滿了熙熙攘攘的吵鬧聲。

“活干得怎麼樣？”老吳一邊問一邊給柳翼倒了杯冰涼的啤酒。

柳翼二話不說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大口，啤酒的涼意滲到全各，舒服得讓柳翼想大呼痛快。

“別提了，事比我想的還復雜。”柳翼嘆氣道：“老實說，我以前很接這些東西，只有一些表面的了解而已。現在要解決這麼復雜的問題，我頭都大了。”

“呵呵，別急啊，慢慢想辦法就是了。”老吳笑著安柳翼。

柳翼搖頭道：“哪有這麼容易，我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

“要是你沒辦法，不妨問問其他人，你以前不是有很多老師和同學嗎，說不定別人會有辦法。人嘛，哪有什麼都會的，總有不會的時候，這時候就多問問別人……”老吳漫不經心地說著，手卻一直在忙活。

柳翼笑了笑沒有說話，但老吳的話卻印進了他的腦子里，思緒也開始慢慢活起來。

讀碩士和博士的時候，柳翼一直跟著導師宇文松進行星際防系統的研究和開發，其中雖然也涉及到一些和機甲有關的問題，但柳翼的主攻方向不在這上面，而是如何通過人工智能系統對整防進行配置。

那個時候為了測試防系統，也曾經做過一些利用人工智能控制機甲的實驗，當時軍方提供一套用于測試的機甲作系統給項目組。

此事在當時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事后柳翼基本忘了個干凈，此時經過老吳的提醒，柳翼不知不覺想了起來。

“那系統似乎是可以用的，只是不知道老師那里還有沒有備份……”柳翼在心里盤算著：“干脆問一問老師吧。”

柳翼想到這里便打開了隨電腦的界面，從聯系人中找到了自己的導師宇文松。

然而看著界面的連接按鈕，柳翼又猶豫起來，遲遲不肯按下。

上學的時候，柳翼曾經是宇文松最得意的學生之一，宇文松也對他寄予厚，然而因為一件小事柳翼卻不得不回到故鄉，甚至連一個落腳都找不到……

柳翼覺得自己真是辜負了導師的希，現在卻還要厚著臉皮去求老師，實在是有些汗。

“算了，就厚著臉皮再求老師一次吧，畢竟這個時候也只有老師才能幫我了。”柳翼到臉上有些發燒，但一咬牙還是按下了連接按鈕。

不多時，界面上彈出了視頻通話窗口，老師宇文松的面孔出現在窗口之中。

“哦，是柳翼啊，好長時間沒和我聯系了，你現在還好嗎？”宇文松微笑著說道。

柳翼勉強出一笑容，向宇文松點頭道：“我還好，老師最近還好嗎……”

師生寒暄了一番，柳翼又找回了以前和老師之間的悉，許多話一腦地涌了上來，卻又不知該從哪里說起。

宇文松似乎看出了柳翼有心事，便直截了當地問道：“柳翼你有事需要我幫忙嗎？”

柳翼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老師果然厲害，竟然一下就看穿了。”

“確實是有事想請老師幫忙。”柳翼紅著臉說道：“事是這樣的，我目前正在一家企業里工作，需要用到以前的一個測試系統，不知老師那里還有沒有備份……”

柳翼沒向宇文松說出實，而是臨時編造了一套假話，柳翼不想讓老師知道，自己目前正在干違法的事，那樣只會讓老師到為難。

宇文松聽完柳翼的要求，略微思索了片刻，回答道：“你說的是測試機甲的系統吧，我記得好像是有備份，你等著，我找一找，找到了就傳送給你。”

“多謝老師！”柳翼沒想到宇文松竟然這麼痛快就答應了，連其中的細節都沒有盤問，這讓已經編了一套假話的柳翼到喜出外。

幾分鐘后，宇文松便將一個文件包傳送給柳翼，柳翼打開一看，果然就是那套曾經用來測試機甲的系統。

面對著柳翼的連連道謝，宇文松只是淡淡地說道：“柳翼不管你干什麼，只要無愧于良心就好，你沒能進軍隊，實在是軍隊的損失，希你以后千萬不要沉淪。”

柳翼覺得宇文松似乎話里有話，卻一時又抓不到其中的深意，只得先在口頭上答應下來。

結束了和老師的通話，柳翼再也沒心坐在酒館里閑聊，火急火燎地上了閣樓，打開測試系統的代碼開始仔細查看起來。

“了！這套系統完全可以用在機甲上，只要加以改就行！”當柳翼把代碼瀏覽完之后，激地一拍掌說道。

這時候一縷從窗外照進來，正好落在了柳翼的臉上，柳翼這時候才發現，外面已經是天大亮，自己居然看代碼看了整整一夜。

“哎呀！背好疼！”稍一活，一陣酸痛從背上傳來，讓柳翼忍不住出了聲。

聽到柳翼的聲，老吳的聲音從樓下傳了上來：“怎麼，你一夜沒睡嗎？”

柳翼激地答道：“我想到辦法了！這次我給它來個梁換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