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寫意》第56章

可是,你為什麼這麼狠心就不要我,還要攆我走。阿衍——你怎麼不要寫意了?為什麼?”

哭訴中的每一個字都刺在他的心尖,口痛得幾乎流出來。沒有人會不為之容,即便是鐵石心腸怕也暖熱了。他地回一把將進懷裡,心疼地說:“寫意,別說了。你不要哭,不要哭。”

寫意將頭埋在前,繼續哭道:“那天,我是真的瞞著你問了他們關於車禍的事,要是我不問,你一輩子也不會告訴我。當時,我後悔得要死。要不是我當時那麼任,阿衍也不會那樣。我分不清那是憐憫還是別的什麼。我只曉得我那個時候就下定決心想和阿衍在一起,永遠都在一起,再也不讓阿衍為我傷心難過。可是,我真的搞不清這是因為疚還是,我搞不清楚……”

這席話對厲澤良而言簡直如同一種良心的折磨,他地抱住,連聲道:“我知道了,別說了,別說了,寫意。”

寫意趴在他泣了許久。

厲擇良抬起的臉,用手指的淚痕,可是剛剛一抹,眼淚又從眼眶滾了出來。他的指尖到那淚珠,燙到心底。他閉著雙眼,將下擱在的頭頂,使勁地又一次收雙臂擁住

雪花落在兩個人的發上、肩頭、睫上,漸漸地不再化開。

“寫意,寫意,寫意,寫意……”他一面念叨的名字,一面放低了嗓音,語氣輕緩到了極致,“你別哭了,不許你哭。你說的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還讓我滾。”哭得腦子裡的邏輯順序有引起前後顛倒。

“是我鬼迷心竅。”他自責。

“你還扔我的東西。”

“我錯了。”

“這麼冷的天,還不許我進屋。”

“我也沒進屋。”

你剛才明明就進去了幾分鐘。

“好,那就罰我一會兒多站半小時。”他說。

“我才沒你那麼狠心。”使勁在他上蹭眼淚和鼻涕。

“對,沒人比我更狠心。”他附和。

(3)

晚上,寫意堅持要替他按地說:“我今天學了一手哦,肯定會逐漸進步,往後你的給我,只能讓我。”

隨即就去熬泡腳的中藥,過了會兒滿頭大汗地提了滿滿一桶水進來。幹巾和凳子都準備好後,寫意蹲下去他的

“算了,寫意。”厲擇良擋了下的手。

“難道你嫌我沒人家溫?”

“不是。”

“你是我的阿衍,對不對?”

“對。”

“那就好了啊。是你的,你是我的,那我下我的右有什麼了不起的?”

寫意隨即將剛才的作繼續下去。

厲擇良遲疑了下,最後還是隨了去。

於是,寫意把他的管擼起來,然後將右輕輕浸泡在溫熱的藥水中。

“燙不燙?”寫意一邊著一邊問。

他搖頭,

然後,拿著浸了熱水的巾從下往上,來回幾次以後放下巾,又將雙手合圍用力從殘斷一點一點向膝蓋擼去,以促進循環。待水溫降低了以後,用厚幹他的雙,平放在床上後又照剛才的那個過程重複了一次。

“寫意,有一些事,你雖然沒問我,但是當年的那些事我應該告訴你。”厲擇良突然開口說。

寫意看到他的眉目和他的約預到他要說什麼,於是立刻止住他:“我不想聽,不想知道。無論你當年做了什麼,都算過去了,我毫不想知道。”

“你不介意?”他直視

“我說我一點兒也不介意,那是假話。可是——”頓了下,“我更在乎你,怕你傷心,怕你難過,怕失去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麼都阻擋不了我。我也相信,爸爸也一定會原諒我。”

寫意一字一句地將這些話說出口的時候,手在水中著他上的皮,也沒有哭,眼神異常堅定。

他看了許久,眼睛中裡許多繁複神,許久之後千言萬語到頭來只化作兩個字,簡單卻沉甸甸的兩個字:“謝謝。”

最終,相信了他。

屋子裡的暖氣開得很足,所以一番工夫下手寫意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但是仍不忘記問:“我有沒有弄疼你?”

“沒有。”他的笑容中靦腆一閃而逝。

“阿衍,我發現一個問題。”寫意笑嘻嘻地說:“你明明平時在我面前橫的,就只有我到你的的時候才特別容易害。”

面對寫意的直言,他的眼睛微微一瞇:“我豈止容易害。”

“還有什麼?”

“還特別容易火焚。”說著,他就撐起上,抬頭親吻

“按……還沒結束。”

“今天足夠了,我們可以臨時把下一項改其他節目。”他有新提議。

“可是,醫生說……”

“醫生說的都是狗屁,我自己的自己清楚。”他說話的嗓音有些暗啞,熾熱的雙開始往下漸漸

“那麼這一次……”寫意咬住,“這一次能不能我主。”

他停下作,看著

寫意被他盯得渾不自在,臉蛋燒得通紅,解釋說:“我真的不是怕人疼啊,純粹是想主一回。”此地無銀三百兩。

然後,去關燈。

“其實,我有話同你說。”

“什麼話?”

在黑暗中,寫意伏在上面,索到他右。手指遊走在那條筆直修長的上,一路向下,過了膝蓋幾寸之後再向下的時候,卻是空落落的,什麼也沒有了。(奇*書*網.整*理*提*供)的手指停在殘斷,然後輕輕地吻下去。

“以後,我要用我的把這裡沒有的一點一點補回去。”寫意說。

(4)

周五正好是生日。

從小母親就喜歡跟過農曆的生日,久而久之養了一種習慣。但是每年都在彎,所以也很人能記住是多號。寫意無意間走到書房,翻了翻他桌子上這頁的臺曆,白白的一片,沒有任何標記和折痕。

有些失落,他是不是忘記了?

整整一周,厲擇良都很忙。忙公司的事,年終的時候常見的現象,而且藍田灣對厲氏的打擊確實是很沉重。

周五那天,他一早起來就匆匆走掉,中途他還給寫意來了個電話,提醒不要忘了晚上厲氏的酒會。他執意要寫意也去,卻對生日的事只字不提。

寫意有些失落,看來他是真的忘記了,等酒會開完今天也差不多過完了。

出門之前,最後的機會小小地抗議了下:“我不想去。”

可是,這種反抗在他眼中簡直弱小得可以忽略不計了。

“由不得你。”厲擇良說。

哀怨地看了看他,只得乖乖地坐進車裡。

那天寫意穿著一件淺的短禮服,將一雙修長的在外面。這是頭一天厲擇良陪去選的。

進大廳之前,寫意有些張地將手過去挽住他,然後用另一只手極不自然地扯了扯子的下擺。

“很好,不用扯了。”他說。

“你不是不準我穿子嗎?”

“偶爾可以給他們瞧一眼。”

“為什麼?”

“顯得我做人不算太失敗。”

“你做人失不失敗和我有什麼關系?”

他掃了好一眼:“我又不是十萬個為什麼,憑什麼都得回答你?”

正要擰著眉,卻發現服務生已經將大門打開,喧嘩迎面而來,只好直起脊梁、面部保持微笑地挽著他走了進去。

這是厲擇良第一次在正式場合帶伴,於是這對璧人一出現,引人紛紛側目。

看到那麼多人全在看自己,寫意有些怯場:“我想逃走。”

“你敢。”他抓牢的手。

“我要是走了,你站在這裡會不會下不來臺?”

“你說呢?”他保持微笑,一面和人打招呼一面低聲應付

“那你當眾說你我,我就不跑了。”哧哧地笑說。

“你皮了?”他挑眉。

“你再對我兇,看我當場吻你。”虛張聲勢地想恐嚇他。

“你敢嗎?”他低沉地笑。

說:“有什麼不敢的,你們公司的電梯裡我不也吻過你?”

“哦,你不說我還忘了。你使勁抱住我親的鏡頭很清晰地被電梯裡的攝像頭拍下來,東西還放在我的屜裡。下回放出來,我倆再回味下。”

“……”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走了幾步,厲擇良緩緩停下來,側轉過來正對著,居然還閉上眼睛。

“幹嗎?”寫意心虛地問。

“你不是要就地強吻我嗎?”

寫意立刻臉頰緋紅,扔下他迅速逃走。所以說,對人兇也是要有資本的,難怪以前就被他吃得死死的,現在還是老樣。

中途,寫意去洗手間,門口遇見一個人,遲疑地了聲:“沈寫意?”

寫意轉頭,看見是位微胖的中年男士,有些狐疑。

“我是胡伯伯啊,你父親的好朋友。以前我家有只大狗,你以前來過還喜歡逗它的,記得嗎?”對方說。

“啊,大狗的名字是花臉。”寫意恍然想起來,對他家那只熱的大狗印象尤其深刻,於是急忙點頭問好。

老胡打趣:“真傷心,不記得人了,只記得狗。”

寫意莞爾一笑:“胡伯伯,你還是那麼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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