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啊，別眨眼。」

穀濤把一張手絹蓋在手上，麵對著薇薇和六子轉了一圈後冷不丁的一扯手絹，一簇鮮艷還沾著珠兒的玫瑰花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哇！」六子手就想去摘：「給我給我。」

「不許。」穀濤往後退了一步，雙手一展，剎那間手裡的花頓時變了一團彩斑斕的蝴蝶，帶著香風飛散在屋裡，艷不可方。

「呀……」薇薇仰著頭看著在頭頂飛著的蝴蝶，臉頰紅撲撲的，看上去特別有神：「好漂亮啊。」

而六子甚至已經站在了沙發上一蹦一跳的撈蝴蝶了，但無論怎麼蹦怎麼跳就是抓不住那些看上去慢悠悠的蝴蝶。

「收！」

穀濤手一展，滿屋的蝴蝶紛紛飛了他的手中，化作點點星氤氳而起，煞是好看。

「棒！」六子用力的鼓掌：「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好嘞。」穀濤就跟街頭賣藝人似的朝六子和薇薇拱手作揖：「各位食父母，今兒小弟出來貴寶地，無奈囊中，就在這賣藝求點飯食路費，希大夥有錢捧個錢場，沒錢也捧個人場，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說完，他的雙手突然燃燒起了火焰，薇薇驚了一下，但接著就看到穀濤把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扔上了半空，就像玩皮球一樣來回拋著這團火，而那團火也像活了一樣，不斷的在他的手中幻化出各種形狀，有時是一隻飛鳥、有時是一隻慵懶的貓咪，甚至還能變薇薇的樣子和穀濤一起跳了一曲探戈。

「好棒好棒！再來一段。」六子哢嚓哢嚓的嗑著瓜子，完全就在當表演看著穀濤折騰：「還有什麼。」

收回了火焰，穀濤撇撇：「你過分了啊，薇薇都知道給個五塊錢，你就坐在那看啊？好歹給點意思意思啊。」

「給什麼給，沒錢。再說了，薇薇給了就是我給了，你怎麼這麼不知足。」

「哇，你的五塊錢份量真重啊，你怎麼不拿著這五塊錢回老家蓋幾棟青磚大瓦房再養上幾頭豬呢？說不定還就發了財呢。」穀濤一甩手，把頭頂的投影拿了下來：「不玩了！」

「再來一段嘛，別這麼小氣啊。」

「到底誰小氣？我算是見識你了，摳門這樣是真的不多啊。」

薇薇沒說話，隻是抱著枕頭笑盈盈的看著這一對活寶在鬥，真的很喜歡這種覺，很喜歡很喜歡。好像自從自己無法離開這個地方之後，好像還是第一次覺到家裡有了人味兒，這吵吵鬧鬧的覺真的太好了。

「來嘛來嘛……再來一個。」六子像沒有骨頭一樣在地毯上爬過去抱著穀濤的大：「我正看著起勁兒呢。」

「去去去，走開走開。」穀濤甩著：「不給錢不幹了。」

正爭執著，外頭的門吱嘎一聲被開啟了，辛晨又叼著包子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直奔廚房，也不管東西涼沒涼，倒上開水一拌就吃了個狗搶槽。

「你這師兄是真的糙。」穀濤抱著胳膊站在那對六子說：「一點都不講究啊。」

「嗬……你一個用人家剩下鍋底拌飯吃的人，哪有立場說這種話？」六子記倒是不差：「我師兄至吃的還乾淨。」

「我怎麼就不幹凈了？我哪怕睡橋也每天洗澡的。」穀濤揪著自己的秋湊到六子和薇薇的麵前：「你們聞聞，絕對是的味道。」

六子連忙捂著把腦袋埋進沙發，而薇薇卻很自然的湊了上去，然後還用雙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就好像整個鑽進穀濤懷裡似的，這一下連穀濤都愣了，等薇薇反應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仰起頭看了一眼穀濤，然後再一次整個人都紅了小龍蝦。

穀濤也蒙了，因為剛才那一下猝不及防還有之後薇薇的一仰頭一低頭，那水盈盈的眼神……整個人都麻掉了。

「警告，進不正常範圍、心跳速度超過健康值，如在三十秒不能恢復正常水平將強製注鎮靜劑。」

「滾吧。」穀濤把手錶直接扔到了一邊，然後著大氣走到了廚房。

「等我吃完再說。」辛晨正在往裡塞吃的：「你臉這麼紅啊？」

「我跟你講。」穀濤把凳子從桌子底下拖出來：「我好像了，我的多胺水平超過正常值十二倍了。」

「跟誰？薇薇？」辛晨愣了一下：「我師妹怎麼辦？」

「這時候是談的時候嗎？我不是告訴你了麼，這件事特別怪！覺是我的基因鎖出問題了。」

「什麼基因鎖？」辛晨放下碗：「你又沒跟我說過。」

「人類進化基因鎖，我們在出生之後都會被注一種藥來抑製超進化的產生，以此保持一種**的孱弱，把更多的能量供給給大腦。但這兩天開始啊，我覺得我不對勁，而且昨天跟薇薇潛意識神匹配了一次之後，我的基因鎖好像出問題了，出現了強烈的生原始本能。」

「什麼本能？」

「求偶本能。」

「哦……哈哈哈。」辛晨重新端上碗：「就是發期唄？」

「你有什麼辦法麼？」

「我能有什麼辦法？我管天管地還管人這個啊？你以為我是誰啊，我就是個拿劍人的，你要是想三刀六我還能幫你。」辛晨嘟嘟囔囔的說道：「你不是知道原因了麼，自己解決啊。」

「我……」穀濤想了想，然後開始背書一樣的說：「多胺又名二羥基苯乙胺，是一種神經傳導質，用來幫助細胞傳送脈衝資訊的化學質。這種腦分泌和人的**、覺有關，它傳遞興及開心的資訊。另外，多胺也與各種上癮行為有關。」

「啊？」辛晨完全不懂：「什麼意思啊？」

「我癮啊……你讓我自己解決，我不捨得啊！」穀濤抿了抿：「本來今天上午我發現原因的時候就可以解決了，猶豫了好長時間，就是不捨得。」

「那我師妹怎麼辦？」

「喂……」穀濤一拍桌子：「你不能這麼殘忍的用我去餵你師妹啊。」

「六子不好看啊？」

「好看……」

「不啊？」

「……」

「脾氣不好啊？」

「嗯，不好……」

「不對不對，重新來。脾氣好啊？」

「不好。」

「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辛晨把筷子拍在桌上：「我師妹哪裡不好了？你看不上。」

「不是這個問題，我這種人本沒資格去喜歡誰的。」穀濤輕輕皺起眉：「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那邊怎麼決定的？」

「道祖同意了，但是有個要求就是不讓趕盡殺絕。」

不趕盡殺絕？這幾個意思？人家都把薇薇一家給弄死個球了，還說不趕盡殺絕？這種聖母婊的事穀濤乾不出來，對他來說，隻要發現有任何危險存在就必須要清理掉，那東西顯然是危險品啊。

「你肯定不同意吧。」辛晨嘆了口氣：「可是師弟……萬事留一線。」

「留個屁。」穀濤聲音變得有些大了：「他們把薇薇折騰什麼樣了？留一線，做夢！你可別攔著我啊，我有的是辦法搞定。」

辛晨唔了一聲，抬頭看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廚房門口的薇薇，然後低下頭嘆了口氣：「讓薇薇自己決定。」

穀濤回過頭，看了一眼，兩個人眼神匯了一下，薇薇這次沒閃開，有些發白的輕輕張了張，然後又閉上了。

「說什麼了？」辛晨指著薇薇問穀濤：「我沒聽清楚。」

「說不原諒。」穀濤說完之後，回頭看著薇薇：「對吧？」

薇薇愣了一下，然後緩緩點頭……

實際上，薇薇說的是「你決定」。

「行吧。」辛晨彈了一下他背在後的盒子：「道祖和師弟，我選師弟，大不了到時候就說不小心手了。」

「哇……突然這麼寵啊？」六子的腦袋從薇薇的肩膀上冒出來：「你們兩個不會有問題吧？霸道師兄俏師弟哦。」

辛晨揮揮手，然後湊到穀濤耳邊小聲說：「你跟師妹的事再緩緩，這個傢夥暫時真不適合當朋友。」

「你也知道啊？」穀濤推開他的臉：「好了，你把碗洗瞭然後出來說。」

「我來洗吧……」薇薇走上前，但被穀濤給攔住了

「誰汙染誰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