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兵王會算命》第三章 嫁禍

圣林見了陳余后,心中就莫名煩惱。

想到秦舒那轉一下,可秦舒已經進了化妝間,準備晚上的新聞節目了。好容易熬到下班,路上又差點和人撞了車。一路小心,總算到了家。

爺爺圣岳見他神不佳,說了句:去起一課吧。

圣林回到自己房間,用大六壬起了一課,得第一課螣蛇乘酉加日,第二課天空乘寅加酉,第三課與第二課同,第四課為天后乘未加寅。

三傳為初傳財爻,天后乘未空亡,中傳父母爻勾陳乘子陷空(地盤空亡),末傳子爻玄武乘鬼。

竟然是天獄課!

天獄課,噬磕卦象。墓神發用,又死囚之氣,日干長生又逢斗殺。應為天降災殃,獄難逃,染病不痊,出行見兇,謀事徒然,兵家大忌,天劫刑殺均占,父母憂愁。

顯然大兇之兆。

出來見到爺爺,見爺爺也是神嚴峻,知道也是起課了。

“爺爺得的也是天獄課吧?”

圣林明知會是這個結果,仍然希爺爺的結果與自己不同。

“是天獄課,看來這一天真的來了。”

“既然命中注定,來就來吧,早晚也逃不過。有一點很奇怪,事由程姓男子引起,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會是誰,我認識的人中沒有姓程的。”

圣林把自己認識的人仔細搜羅一遍,也沒有找到有姓程的男人。

“課象的預示不會錯的,這個人肯定存在。馮姓,韓姓是你的敵人。你那位老師馮四海,不要再相信他。課里出現的馮姓人,應該就是他了。上次在比亞沙漠救人事件,就是因他而起,看來,他還真是你命中的克星。”

圣岳放下手里的線裝書,在孫子面前坐下。

雖然得出了大兇之象,他卻是一臉平靜。

“不過,也不是全無希,命不當死。但一場浩天大劫在所難免。

其實,從你出生時,我就推出你有這步難了,這也就是當初上大學時,我堅決反對你學醫而讓你上軍校的原因。目的就是讓你學一自保本事。

你必須足夠強大和堅強,才能過這一關。其中的艱難是無法想象的,你必須有足夠的思想準備。”

“真的無法改變?就連你和也做不到?”

圣林仍不愿意放棄希

“能改就不命了。課中不是說了嘛,天降災殃,天命難違啊!準備迎接挑戰吧。明天去禪覺寺看看你。你爸你媽今天不回來了,明天一起去看看吧。”

怎樣就怎樣吧。大不了一死。能去監獄走一遭,人生也算圓滿了。

放心吧爺爺,我會過去的。另外有件事兒,青寧大電話來,說的父母想借100萬買房,借不借?”

“卡在我的屜里,你給轉過去吧。告訴他們,這是圣家給的彩禮錢,不用還了。青寧這孩子,也是命苦。”

“爺爺,都什麼年代了,還說什麼彩禮錢。”

“我的傻孫子,說彩禮,是有個給他們錢的借口,憑空拿去100萬,你人家將來還不還?

不還,人家老覺得難,還了,人家的日子怎麼過?

青寧還有個弟弟,將來不也得用錢?說是彩禮,這錢將來不就不用還了嘛。免得他們一家人為這事兒牽腸掛肚的。

還有一件事,將來見到你二師伯時,告訴他一句話,就說師父他回青城山,接掌缽。”

“二師伯在那里,什麼名字?”

“二師兄一直浪跡江湖,我也不知他在那里。有緣自會相見。名字嗎,‘陸煙客‘便是他了。

好了吃飯吧,該吃吃,該睡睡,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盡人事,聽天命,順其自然吧。”

作為易學大家,圣岳從課象里看出的信息遠不止此,只是他不想讓圣林增加負擔,又知天命難違,多說也無用。那些事,以后圣林遇上了自有分說。

話既已說破,圣林反倒沒了煩惱。吃了飯,在網上給朋友戴青寧轉去100萬,高興得戴青寧給他發來七個飛吻。說自己的學習很快就要結束,等回來后要和他大戰100回合云云。

禪覺寺在興城北的山腳下,規模不大,但也不算小。在全省的寺院道觀中,地位尊崇超然。

從北魏時期初建,幾經損毀,屢廢屢建。

圣林的禪一師太,就是禪覺寺的住持。

為何出家,圣林一直不太清楚。

在他的印象中,爺爺之間的一直十分融洽,一家人相的也十分和諧。

他從小就跟著爺爺學習六壬、八字、風水等數之學,知道有人天生就是出家的命,大概就是如此吧。

他有機會就來看,也沒覺得出家和不出家有多大區別。只是剃了發,換了服而已,見過幾回,也就習慣了。

嘮了一會兒家常,禪一師太回到室,拿出一個木質觀音菩薩像掛墜,親手給圣林戴在脖子上,神嚴肅地說:

“從現在開始,你只要活一天,就要把它掛在脖子上,一刻也不許離,答應我。”

圣林見一臉嚴肅,也就莊重地答應了。這才恢復了輕松。

“你的事兒爺爺已經跟你說了吧,逢山開路,遇水架橋,天無絕人之路。該來的總會來,這是你的宿命。勇敢地面對它。

好了,去看看你爸你媽吧,別在這里拘束了。”

圣林一走,圣岳和禪一師太又陷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圣岳道:“這麼急著攆他走干什麼,就不想讓他多陪你一會兒?”

“多一刻一刻又有什麼區別?一想起來他要經歷的劫難就難,看來還是看不開,放不下啊。這些年,看來是白修了。”

“難道我們真就一點兒都幫不上他?”

“他自己的業障,必須他自己消,誰也不能替代。今世能消了最好,難道還要帶到來世去?我們能做的,只有等待。”

“只怕我是等不到那天了。”

圣岳嘆了口氣,禪一師太也輕嘆了一聲。

“生又何歡?死又何懼?三十年祖孫誼,已是幾世修來的福分,何必再貪?”

禪一說的輕松,上確實嘆了口氣。

圣林的父親在省實驗中學當校長,但開會去了,圣林撲了個空,也不停留,就到母親敏毓的兒園去了。

兒園是母親開的,是興乃至星江省最大的兒園。

母親沒見著,倒是表妹敏歡蹦蹦噠噠出來了。一見面就趴到圣林上要禮,直到圣林掏出剛才在路上買的巧克力才算下來。

“你也是個大姑娘了,整天瘋瘋癲癲的,將來怎麼嫁人?”

“你別煩我好不好,我才21歲,著什麼急?你先結婚了再說吧。

姑媽去參加研討會了,估計要晚上才回來,你進去吧,裝我的男朋友,氣氣我那些花癡姐妹,讓他們好好羨慕羨慕我。”

圣林哪有心思和玩兒這些游戲,找了個借口急忙溜了。

金志柏從昨天夜里就開始盯著陳余了。

他向張善水問清了陳余的車號,告訴他不用再監視了,然后他自己來到葵花小區門口,在綠化帶里找了個位子藏下來,死死地盯著門口。

這件事,必須他自己干,即使最信任的手下,都不能讓他知道。

有第二個人知道的,就永遠也不是

還在他25歲那年,等了三天三夜捅死“三老狠”的時候,他就明白了這個道理。這個,他一直保持到了今天。

忍了7年,把湯文靜送進大牢,他就更明白了這個道理。

雖然這些年他已經不再吃這樣的苦了,但為了做大事,吃一點苦他是毫不畏懼的。

之所以這麼下力氣盯著陳余,就是為了100%地確定,視頻還在陳余手上,而沒有到圣林或者其他人手中。

只有這樣,他殺死陳余才有意義,才能一了百了。

漫長的一夜終于過去了,小區里陸續有人有車出來。

金志柏打起神,心道:還可以,一宿沒睡,還不困。

陳余慢悠悠地從樓群中出來,但沒有走向車場,而是步行出了小區。大概是出來買早點的吧?

金志柏的判斷沒錯,陳余進了門口旁邊的一家店里,大約兩三分鐘后,手里拎著兩個塑料袋子,又回樓群了。

過了50分鐘,陳余出來了,已經換上了西裝,肯定是要去上班了,手里牽著一個大約10來歲的男孩兒,旁邊跟著一個濃妝艷抹的人。

這應該就是他的老婆孩子了。

看到那個男孩兒,金志柏突然心中一陣,想起了自己的兒子。但他馬上就打消了自己的胡思想,因為陳余的車已經啟了。

他急忙拎起旁的箱子,走出綠化帶,鉆進自己的車子,見陳余的車出了小區,就跟了上去。

到了南營房小學,男孩下了車。到了鷺江大廈,人下了車。最后,陳余的車進了天泉小區。

在小區對面,金志柏找了一個車位,了錢,到旁邊超市里買了一小瓶水和兩個面包,回到車里吃了起來。

吃完后,急,就尿到水瓶里,擰,扔到后座上。

他不能去廁所,因為那可能錯過陳余的車子,他要確保萬無一失。

8點30分,金志柏撥通了陳余的電話,約定9點30分見面,一手錢一手貨。地點在北山腳下,通往禪覺寺的路上。

陳余的語氣很高興,不假思索就同意了。

但金志柏仍然不敢掉以輕心,一如既往地繼續監視,直到9點10分,陳余的車出來了。金志柏輕舒了一口氣,開車跟了上去。

通往禪覺寺的路,是從主干道分出的一條前往禪覺寺的專用路。

之所以選擇這里,一是因為偏僻。路邊零星有幾戶人家剩下的地方,就是一片田地。

二是路上沒有監控。除了到禪覺寺上香的人,路上就幾乎沒有什麼車。

金志柏撥通陳余電話,告訴停車易。

一下車,金志柏就問:“視頻帶了嗎?”

陳余說:“錢呢?”

金志柏從車里拿出皮箱,沖著陳余晃了晃。

“一手錢,一手貨,視頻在那里?”

陳余掏出手機搖了搖。

金志柏把皮箱給陳余驗貨,陳余從手機里調出視頻。

就在他靠近金志柏時,金志柏的手臂夾住了陳余,一把軍刺頂在陳余脖子上。挾持陳余上了陳余的車。

“打電話給圣林,他到這里來拿視頻。否則,立刻捅死你”

金志柏命令道。

“別別,大哥,有話好說,我錯了,錢我不要了,視頻你拿回去,我還有老婆孩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陳余后悔了,他是真的不敢了。

“別廢話,打電話圣林來,好好說,別讓他疑心,否則立刻要你命。”

陳余立刻就給圣林打了電話。

“大哥,圣林馬上到,可以放了我吧?”

“視頻有幾份兒,復制件在那里?你家的詳細地址在哪里?敢說一句謊話就捅死你。南營房小學和鷺江大廈我可是很的。”

陳余本就膽心驚,一心保命,此時見老婆孩子的況都被清,哪敢撒謊,只求能活著就謝天謝地了。

“視頻就這一份兒,絕對沒有復制。我家在葵花小區D座503。”

“你確定沒有撒謊?”

金志柏說道。

陳余使勁兒點頭。

“好,你走吧。”

陳余一聽走,趕,可是就是不了,一低頭,發現了一把軍刺,已經流了出來,這時才到一陣劇痛,呼吸急促,用盡力氣說了一句。

“你說了讓我走的。”

金志柏也不理他,任憑陳余趴在打開的箱子上,把陳余手機里的視頻和自己與陳余的通話記錄刪去后,裝進皮箱。

皮箱里的錢已經染上了,金志柏也不理會,揀出20萬扔進車里,拎起箱子下車,關上車門,說了句話。

“我是你往間走。”

回到自己車里,摘下膠手套,點燃一支煙,開車走了。

圣林接到陳余電話時,正在街上無聊地晃悠,也不多想,就往禪覺寺趕來。

這路他是極的,盡管遇上兩個紅燈,還是不到15分鐘就趕到了。

見路邊就一臺車,心想這就是陳余無疑了。見旁邊沒人,喊了幾聲陳余,沒有回應。

試著拉開車門,就見陳余已經倒在泊里。

圣林腦袋轟的一聲,立刻就想到昨天和爺爺起課算命的事,心道:果然逃無可逃。

用手試了一下陳余的鼻息,似乎還有呼吸,也不怠慢,趕把陳余抱上自己的車,向醫院開去。

上了干道,才想起來應該報警,于是就打了110,并說自己正把人送往醫院。

在醫院里,圣林給爺爺打了電話,講了事經過。爺爺只說了一句:知道了,住。長嘆一聲,掛了電話。

警察來了,見圣林滿,就知道是他報的案,剛簡單問了幾句,醫生就從急救室出來了,告訴警察:一刀扎在心臟,沒救了,可以宣布死亡了。

一個似乎是領頭的警察對圣林說:你是目擊者,麻煩你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圣林想做筆錄也正常,說聲:好吧,就要去開車,但被警察攔住了。

“請坐我們的車,你的車上有,我們要檢查一下,請你配合一下,把車鑰匙給我們。”

圣林想這也合乎理,就出鑰匙,坐進警車后排,一邊上來一個警察,把他夾在中間。

從醫院到巡警支隊,警察對他還算客氣,一個小警察甚至還稱贊圣林的救人神,只是一個老警察嚴厲的眼,讓他閉了

作完筆錄,警察拿給他看了一遍,見沒什麼出,圣林就簽了字,按下手印。

“我可以走了嗎?”

圣林說著就準備走。

“恐怕還不行,因為是命案,案子已經不是我們所能管的了,需要移刑警理。

他們會來人接手,你恐怕還得配合他們一下。另外,把你的手機給我們保管一下,這是正常程序。”

圣林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正常程序,心道我又沒殺人,怕什麼,就出手機。

一個警察拿了一個塑料袋,把手機裝進去,封上了。

一直到中午開飯,刑警也沒來。老警察和小警察進來,換走另外兩個一直陪著圣林的警察。

小警察給圣林帶來一份兒盒飯,聞到菜味兒,圣林也覺得了,三下五除二吃了飯,也沒品出個什麼滋味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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