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兵王會算命》第十二章 連鎖反應(一)

警察局會議室雖然不小,但是,宗教局50來號人坐下去,也顯得滿滿當當。

馮四海等人本來在會議室一角開會,沒在主席臺上。這樣一來,不僅在人數上了絕對數,在氣勢上,也立刻于下風。

楊局長雖是流,作風卻甚是潑辣。

一個手下給搬來一把椅子,大喇喇一坐,坐在自己手下和警察局那幫大佬們中間。就地取材,拿過會議室的話筒,也不客氣,直奔主題:

“今天,我們宗教局是到警察局來學習的。因為禪覺寺的禪一師太被警察局無故抓走,超過了留置期限,被非法拘。我們想請教一下,禪一師太到底犯了警察局的哪條王法?以至于被非法拘。”

“當然,你們警察局衙門大,人多勢重,兵強馬壯。我們宗教局小門小戶,要人沒人,要槍沒槍,盡是些老弱病殘。 你們都是頂天立地、英明神武的男子漢,我呢,只是個吃齋念佛、手無縛之力的弱子。你們是執法者,我們不懂法,但我們愿意學習,愿意求教。

我們的黃小士,是上個月新提拔的政策法規科副科長。雖然在宗教局職位最低,資歷最淺,年紀最小,但是,有一個優點,就是好學。

你們都是法學專家、警界英,黃小對你們仰慕已久,今天當著大家的面兒,想請教你們一些問題,我相信,各位一定會不吝賜教。

好,下面,請黃小出場請教,我們首先對警察局的各位高級警表示衷心的謝,大家鼓掌!”

楊局長名楊翩躚,名字很古典,但表面現象常常是騙人的,的名字,就再一次證明了這條規律的正確

名字雖然很化,但其為人做事,卻是實實在在的潑辣漢子。

在興場,曾流傳著“寧惹陳長江,不惹楊翩躚”的說法。

陳長江是議長,所謂惹著他,也就是因為工作原因,或者是犯了錯誤。但陳長江該批批,該理,過后就完事了,該怎樣,還怎樣。

若是惹著楊翩躚,可就麻煩了。如同破,糾纏個沒完沒了,而且做事的方式方法,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比如今天,就采取了類似于街頭混混糾集人馬打群架的方式,上門要人兼帶公報私仇。

主持會議的宋副局長一見楊翩躚這個魔頭闖進來,就知道大事不好。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趕跑,可是,馮四海等人沒,他也沒法

再說,此時就算想走,也沒法走,不戰而退,面何存?

就算走,那楊魔頭又豈能善罷甘休?

他想說兩句場面話,可楊局長一上來,就反客為主,接管了會場。再說,宋局長從小就怕楊翩躚,躲都來不及,又豈敢自己往槍口上撞?

黃小二十六七歲,白白胖胖,圓圓的臉兒上還帶著幾粒雀斑。看起來很和善,一副鄰家孩兒、人畜無害的樣子。 警察局一幫人雖知楊翩躚做事無常,但見到讓這樣一個小丫頭出場,無奈中,也有些好笑、好奇。反倒想看看,這個小丫頭到底能玩兒出什麼花樣來。

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這個小丫頭,比楊魔頭還難纏。

“各位領導好。從級別上,你們比我高很多,從年紀上,你們都是我的叔叔伯伯。在請教之前,我首先要批評我們的楊局長,盡管是我的上司,但是,我還是要批評

總是教導我說,不要犯錯誤,一旦犯了錯誤,就一定要改正錯誤。

可是,自己,今天就連續犯了好幾個錯誤。

首先,用人不當。

我在宗教局的干部中,水平最低,要不,也不會到今天還是個副科長。

可是,今天這樣的場合,卻讓我第一個出場,這是犯下的第一個錯誤。

第二,說警察局非法拘禪一師太,這種說法非常錯誤。原因有二:一是在座的警察局領導都是警界英,法學專家,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知法犯法。

二是把事的主搞錯了。警察局是什麼地方?是保一方平安,除暴安良的地方,非法拘,那是只有黑社會之類的敗類才會干的事兒,我們的警察,怎麼會干那種只有黑社會才干的非法勾當呢?

楊局長這種把警察與黑社會混于一談的說法,是非常錯誤的,至,也是非常不嚴肅的。

第三,楊局長說,禪一師太到底犯了警察局的哪條王法,這個說法也是非常錯誤的。

我的理解,所謂王法,在今天來說,就是國家的法律法規,這可不是警察局制定的。警察局是執法單位,不是立法單位。

如果禪一師太犯了法,警察局只有按照法律法規,看犯了哪一條,然后才來執法,是不會離法律,自己另立山頭搞一套了的。

如果真的那樣,豈不是說,警察局要謀反?這樣的事,可不能說,在古代,那可是要殺頭的。

還有,楊局長的另一句話也犯了非常嚴重的錯誤。說,要跟警察局的各位領導好好理論理論,到底是國家的法律法規大,還是警察局的槍桿子大。這也犯了一個常識的錯誤。 我們承認,警察局手握生殺大權,兵強馬壯,人多勢眾,但它再大,能大到哪去?

它的部,有風紀督察等監督部門,上級,有省廳這樣的業務指導部門,有市政府這樣的領導機構,有律政司這樣的法律監督部門,還有和群眾的監督,怎麼會說,警察局自以為自己的槍桿子大?

如果真的那樣的話,警察局豈不是了占山為王的土匪了嗎?可是,大家看看,在座的各位領導,個個宇軒昂,正氣凜然,哪像土匪的樣子。楊局長把各位領導置于這樣不仁不義的地位,是非常錯誤的。

第四,對不起,馮局長,請您不要打斷我的講話,我在幫助你們批評我們的上司,我們是一個戰壕的戰友。

第四,楊局長說禪一師太在警察局,要找警察局要人,這話,只說對了一半。

起初,禪一師太是被警察局請來了,也留置了24小時,如果沒有證據,24小時候必須放人,這樣的常識,警察局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我認為,禪一師太一定是被警察局放了,只是現在失蹤了。

我斗膽糾正一下楊局長的說法,我們應該是來報案的,請求警察幫助尋找禪一師太的。

如果禪一師太真的在警察局,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那不就等于說。在座的各位領導都是傻瓜嗎?

請問,有誰會愿意當這樣的傻瓜呢?各位領導,你們是這樣的傻瓜嗎嗎?”

馮四海見黃小上場,起初還有些輕敵,可幾句話下來,就發現上當了。

這小丫頭以弱凌強,以守為攻,夾槍帶棒,步步為營,殺機暗藏,明捧暗罵……。

馮四海幾次想說,我們已經決定放人了,可是,黃小說話語速極快,馮四海剛想說話,就被打斷。

可憐警察局一幫大老爺們兒,竟被一個小丫頭冷嘲熱諷,弄得灰頭土臉。

此時,見黃小有些停頓,馮四海立即抓住機會,站起來,搶過話頭。

“我們就是這樣的傻瓜,禪一師太確實被超期留置,我們馬上放人,向當面道歉。”

說著,向手下人使個眼,一干人早就如坐針氈,哪有不明之理,于是紛紛起。馮四海走到楊局長跟前,深鞠一躬。

“楊局,姑,我們錯了還不行嗎?您大人大量,放我們一馬,改日登門道歉,請您吃飯。”

楊翩躚起初聽黃小說要批評自己,也大意外,心道:小丫頭難道要造反?

可接著聽下去,就高興得恨不得跳起來。

看到警察局那幫平時趾高氣揚的家伙,此時個個向霜打的茄子一樣,既無招架之力,更無還手之功,覺得今天大仇已報。此時,見馮四海如此,也就借坡下驢,見好就收。

“吃飯就免了吧,咱們宗教局雖然小門小戶,溫飽問題倒是還不用別人幫忙。禪一師太在哪里,我要現在就帶回去。”

警察局一幫大佬們,當著民宗局50多人的面,給禪一師太道了歉,并親自把他們送到樓口。

剛出樓口,就見省佛教協會會長觀照大和尚帶著一幫和尚、道士等進了大院,和禪諦說了幾句什麼,就一起向樓口走來。

馮四海頭嗡地一聲就大了,趕懇求楊翩躚。

“姑,求你了,趕把這幫祖宗們弄回去吧,以后,哥哥惟你馬首是瞻,隨隨到……”

楊翩躚以絕對優勢取得完勝,順利降服馮四海,心大悅,也變得大方起來。

“好吧,就幫你一把,不過,我手下這50來號人馬,在你警察局委屈了一上午,中午你可得管飯,勞他們。”

馮四海心道:還有沒有天理呀?他們委屈了一上午?那我們呢?

可此時火燒眉,那幫和尚道士比丘尼再一來,說不定又生出什麼事來。于是趕答應。

楊翩躚借機敲了一記竹杠,已是超額完任務,此時不撤,更待何時?帶著禪一師太和自己人馬揚長而去。

在大院中間迎住觀照一行和禪覺寺的比丘尼們,3路人馬會和后,到停車場上車,浩浩而去。只留下警察局一幫人面面相覷。

“總算走了,今天這人可丟大了。”

宋副局長原來一直都走在后頭,此時見人離開,湊到了前面,自言自語道。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

“不對呀,老陳,那楊翩躚不是你小學同學嗎,你今天怎麼見死不救,盡做頭烏?”

“各位大哥,饒了我吧,別提那事兒了,說起來都是眼淚。

我們是小學同學,可你們看看,看看,小時候,就因為我給他遞的小紙條上寫了一句“你是丑小鴨”,這母老虎就把墨水瓶子忽地一下砸到我腦袋上,了7針。實不相瞞,至今我見到,心里都直突突。”

宋副局長低下頭,開頭發,眾人一看,頭頂果然有一個寸來長的傷疤。

“真的假的?沒那麼夸張吧?”馮四海表示懷疑。

“還真的假的?青林縣的劉議長,就是老公。就因為晚上值班時,和一個下屬談了10分鐘話,給逮著了,晚上睡覺時,差點給閹了。

你打聽打聽,劉議長現在找人談工作什麼的,都得先向請示后,才能進行,而且還得書陪著。

這個魔頭,母老虎,得罪了,你就等著倒霉吧。

你看看今天,那里是什麼請教、理論,分明就是來踢場子的。

你說請吃飯,假惺惺說不去,最后又趁火打劫,要的50號人馬,你既然答應了,最好馬上兌現,要不然,魔頭挑理了,不定又起什麼幺蛾子呢。

現在,我可是正式提醒過你,大伙都可以作證,到時候再出事兒,可別怪我。”

“行了,老宋,大不了請他們吃一頓。你平常不這樣啊,看來,這魔頭給你留的影還真的深。該不是你和他有一吧?”

馮四海打趣道。

“就?我寧愿摟個母豬睡,也不會要。跟在一起,朝不保夕啊。

另外,我提醒你,的人馬,不的人,還有的馬,也要招待,別讓抓了你的小辮子。”

的馬?怎麼,還養馬?”馮四海不解。

“就是那些車。人吃飯,車就喝西北風?別到時再跟你要油錢。”

“你是說,咱還得給今天那些車加油?太過分了吧,從來都是別人給警察加油,還真沒聽說警察要給別人加油的。你們說,給加油嗎?”

馮四海轉向其他人,一臉憤怒的樣子。

“好男不和斗,馮局,加就加吧,大局為重。”

勸解道。

其他人也隨聲附和。看來,都有花錢免災的意向。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按宋局的意見辦。

不過,姚局,今天這事兒是你刑警隊惹出來的,大伙可都是跟著你難的。咱們被批斗一回也就罷了,招待那魔頭,可得你出錢,大伙同意嗎?”

“同意!”眾人異口同聲。

當天中午,警察局訂了酒席,說是和宗教局的聯誼活。但吃飯的,都是宗教局的人。

酒店經理直納悶兒:說是兩家聯誼,怎麼警察局一個人也沒有呢?

飯局結束后,一個煤老板來結了賬。

經理認識他,知道他因為一件案子,正在保釋待審。

只是不明白,警察局和宗教局聯誼,怎麼會他來算賬呢?

納悶兒歸納悶兒,經理也不會去刨問底。吃飯的人不算賬,算賬的人不吃飯,這種事兒,見得多了。

給車加油的事兒,落到了警隊的上。支隊長嚴令,必須在中午12點之前完任務。

于是城郊大隊的警,中午也不休息,全上路罰款。不到半個小時,就完了任務。趕派人到加油站,買了一萬金幣的加油卡,馬不停蹄地送到民宗局。

那些被罰的大貨司機們很納悶兒:本想瞅著中午警不上路時,多跑兩趟,今天怎麼邪了門兒了,來個突然襲擊?

看來警也改變戰了,以后不得不防。

于是,紛紛起電話,通知同行們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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