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人生》第一三一章 金手指就要有金手指
李謙開啟門的時候就看到廖遼也跟了過來。書趣樓()
齊潔是李謙的經紀人,所以既然李謙住在酒店裡,那麼來到順天府之後,哪怕隻是為了見麵方便、聊事方便,也理所當然要盡量挨著李謙住。但廖遼那邊由公司裡給安排,已經換了一座超大的公寓,所以就一直想讓齊潔過跟住,今天晚上送了李謙和齊潔回來,也一直都沒走,就等齊潔跟李謙彙報完了事,好趕拉人。
現在齊潔要過來彙報事,不願意一個人呆在那邊,就乾脆過來聽一耳朵,反正齊潔要彙報的事裡,肯定有一件也是跟有些關係的。
們進了李謙的房間後隨意坐下,李謙隨手拿了兩瓶飲料水給們,然後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著急問合同的事兒,先就笑著問「怎麼樣,第一次你自己扛旗跟那麼大的公司談合同,力大不大?」
要起來,就在一年之前,齊潔還是李謙的老師呢,但一年之後的現在,卻做起了李謙的經紀人,這起來實在有些玄奇。
不過呢,對於彼此的新份,兩個人還算都比較適應——對於齊潔來,李謙的才華在那裡放著,年齡如何,已經無關要,而對於李謙來,齊潔雖然做過他的老師,但在他眼裡,像齊潔這樣二十歲出頭的孩子,真的就隻是孩而已,一旦雙方定下雇傭關係,他使喚起來倒也是並不會顧忌著此前的師生關係而不敢開口。
這個時候,齊潔已經把隨的筆記本在膝蓋上攤開了,聞言笑了笑,抬手抿了抿頭髮,笑著「還好吧,力不,不過我還頂得住!就是……其實我發現,我這個經紀人,其實也就是跟人磨皮子而已。別的我都不怕,唯獨耐心,我還需要鍛煉!」
李謙聞言收起笑容,點了點頭。沉默下來。
此時齊潔拿起筆記本,「今天一共跑了華歌唱片跟長生唱片這兩家公司,嗯,總來,估計我的工作果。並不會太讓你滿意。」
李謙聞言,笑著瞥了廖遼一眼,「那可不一定!」
廖遼撇撇,「你看我一眼幹嘛?是不是覺得怕我聽到你們的商業機?」
李謙笑笑,對於他和廖遼現在的關係來,這點事,兒就談不上什麼機不機的,於是他乾脆不搭理的故意找茬,隻是對齊潔「罷,我倒是想看看。他們到底能給出多大的誠意!」
齊潔點點頭,「上午我了華歌唱片,此前一直電話聯絡的那位李金龍先生,隻是負責引薦了一下,然後,和我談合約的,是他們公司的一位副總。嗯,那位副總的態度,有點高,反正給我的覺。是不太舒服。」
李謙聞言笑笑,沒話。廖遼反倒是撇撇,「正常,圈裡最近幾個月一直都在流傳。估計也就五行吾素那幾個傻丫頭不知道罷了!他們要過河拆橋,當然得拿出點東西讓你憋得慌,然後才能大家一拍兩散嘛!」
李謙點點頭,示意齊潔繼續。
於是齊潔「我按照你給的基本條件,跟他們來回扯了好長時間,但是。對方堅持一個底線,監製的價錢可以商量,賣歌的錢也可以商量,但分合約,不行!」
李謙笑了笑,不話。
齊潔又繼續「因為雙方在底線上就存在著巨大的差異,所以導致我本就沒辦法跟他們談下,雖然磨了一個多時快倆時,但最終,我隻能帶著他們開出的初步條件回來——華歌的那位副總,他們需要你拿出三首歌,其中指明要一首快歌、一首歌、一首中國風,三首歌,詞曲和編曲,他們可以一共給萬,當然,他們話的很含糊,也這個價不是最終價,隻是初步報價,他們,如果價格不滿意,還可以再商量。」
「除此之外,就是監製,如果你願意為五行吾素繼續監製下張專輯,那麼華歌唱片可以給萬的監製費用——我還不太懂行,不過對方,這個價格,在監製和製作人來,已經是圈的一線價格了,當然,他們還是那個態度,隻要你願意接,價錢還可以再商量!總之談來談,他們大概就一個意思,隻要你不要分,一切都好,要分,那就免談!」
李謙平靜地笑笑,還沒來得及什麼,廖遼已經冷笑一聲,很直白地道「果然不出所料,華歌這手過河拆橋,真是玩得越來越了。半年之前的五行吾素什麼都不是,你借他們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麼跟李謙談條件!」
李謙攤攤手,問「就這些?」
齊潔猶豫了一下,「我到華歌,出來接我的那位李金龍的態度很友善,而且一再對我表示,極度希能夠和你繼續合作,但就在帶我進之前,他還悄悄地給我一點,據華歌部給五行吾素的新專輯都已經全部做好了,選歌、樣、編曲,甚至連最後版本的伴奏和舞蹈都已經完了,隻是還瞞著外界,那些歌都是分開了以其他新人的名義在做而已。所以,隻要咱們這邊談不攏,們那邊就可以立即展開新專輯的製作。所以,他建議我最好提前做好一點心理準備,反正……他話裡話外那麼多的意思,我琢磨著,他似乎是在像你示好?」
李謙捉著下婆娑片刻,點了點頭。
其實早在第一次接的時候,他就能覺到,李金龍似乎一直對自己格外客氣,而這次來順天府他接站,話裡話外的意思,也很有要跟自己往一起走的意思。
這算是看好?提前燒灶?
當然,這個圈子是個充滿了各種利益和各種糾紛的圈子,任何人的任何事,多個心眼兒、多想一想,總沒錯,李金龍那裡,也不必把他想的太過單純——白了,就算是他真的想向目前還在單幹的李謙靠攏過來。那也隻能是他在李謙上看到了更多的利益。
李謙略想了片刻,就擺擺手,「李金龍那裡,先不用管他。不管他幾個意思,總會慢慢出來,完全可以到時候再。他的音樂造詣或許算不上多高,但為人麵麵俱到、長袖善舞,多這麼一個朋友。總不是壞事。至於華歌給的這個條件……」
到這裡,李謙笑了笑,手了腦袋,「胡鬧啊這是!」
胡鬧這個詞聽得廖遼噗嗤一笑,當即點贊,「不愧是國文世家出,不愧歌詞寫那麼好,這個詞用的確!」
頓了頓,扭頭對齊潔「你不懂,我跟你算算賬。你就知道華歌有多胡鬧了!李謙幫們做的那張專輯,現在已經三四百萬的銷量了,咱們就不是商演啊代言啊什麼的,華歌能掙多,單純賣專輯本,一年之,這張專輯賣過五百萬絕對沒問題,兩年,它的銷量應該是六百萬到八百萬之間。」
「咱們就按照六百萬張來算好了,們的專輯定價高。是十二塊一盒的定價,行規矩,半價發行,也就是。賣到六百萬的話,華歌唱片一共能拿回連本帶利三千六百萬!這裡頭,因為李謙拿的是分,所以,他們幾乎沒有多前期製作本,什麼錄音啊、伴奏啊、封麵啊、後期理啊。加一起三五十萬頂天了,後期宣傳的話,上元旦晚會,他們也就掏個一百來萬,也到頂了,所以,好吧,加一起就給他們算兩百萬好了!」
「六百萬盒磁帶,生產本絕不超過五百萬,華歌有自己的灌製工廠,算下來估計會更便宜,所以,你算算,六百萬盒磁帶賣下來,本也就七百萬,然後給李謙大概……呃,一千零八十萬,據我知道的,五行吾素那幾個孩子,隻能從唱片銷售中拿百分之八,這也就是六百萬不到,你自己算算,這張專輯,他們能掙多!」
齊潔低頭默算片刻,抬起頭,「一千二百多萬?」
廖遼點點頭,「問題就在這裡了,沒有李謙出手之前,五行吾素前麵那張專輯,加一起掙了幾個錢?一百萬都能把他們大牙給笑掉嘍!結果呢,等到紅起來了,就堅決不給分了?要賣歌的話,李謙的歌隨便賣給誰,還賣不到他們給的那個價兒?」
到這裡,轉頭問李謙,「你給何潤卿那首《半壺紗》是多錢來著?」
沒等李謙回答,齊潔就已經口而出,「四十萬!」
廖遼一攤手,「所以呀,三首歌給一百萬?還指定了風格的?他們還真好意思張口!這就是擺明瞭要跟你談崩的!」
李謙深吸一口氣,下意識地手想煙,但往口袋裡一,卻了個空,然後他纔想起來,自己已經一個多月沒過那東西了。
然後,他笑笑,手捉住下,緩緩地婆娑起來。
其實不單純是錢的問題,本著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的原則,在五行吾素已經大紅大紫的況下,對於們的這張新專輯,李謙兒就沒想著能賺多,所以,此前齊潔華歌唱片談判之前,他給的底線就是,要價百分之五,實在不好談的話,百分之三都行!
分低到這個層次,已經是業不大牌製作人和詞曲作者能夠比較容易拿到的了,而且實話,就算五行吾素下張專輯繼續賣個五六百萬張,百分之三的分,也就一兩百萬而已,而且他的意思是拿了分,就可以不要監製費用的。
所以,即便是對方答應了分,即便是這張專輯繼續大賣,但李謙能拿到的,就算加上對方給出的詞曲費用,大概也就三百萬頂天了。
可以,和上張專輯把五行吾素捧紅時、差不多能達到李謙這個監製和華歌唱片平分利益不同,這一次,李謙是基本上把大部分利益都讓出了。哪怕隻是保守估計,就這一張專輯,李謙都可以讓華歌唱片從裡麵賺到至兩千萬以上的純利潤。
要價低到這一步,對於李謙來,一半是覺得反正自己手裡作品多得是,哪怕隻是為了維護跟那五個孩子之間的關係,或者……單純隻是為了某個人,也值得了。另外一半則是考慮到華歌畢竟是業界三大超級公司之一,犧牲一點利益,保持長期的友誼,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人脈投資了。
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他們居然愣是連最後一點保留底線的麵子錢都不捨得給。非得自己一口吞個乾淨!
…… ……
廖遼跟齊潔在那裡拉拉,過了一陣子才發現李謙正在蹙眉苦思,忍不住就皺了皺眉頭,手在李謙麵前晃了晃,「喂。你不會連這種條件都得仔細考慮考慮吧?這還用考慮?直接拒絕呀!你是誰,你是李謙!知道你在圈子裡什麼名聲嗎?知道為什麼我們公司老陳……呃,就是陳總,他為什麼第一次見麵就要給你下套子嗎?」
頓了頓,聲道「因為現在整個圈子裡都認為,你李謙就是點石金的金手指!隻要你出手,肯定捧紅!就這,連分都不給的合約,你要是敢簽了,估計圈子裡都能炸了!」
李謙聞言笑了笑。「你急什麼?我什麼時候過要答應了?」
頓了頓,他扭頭看向齊潔,問「長生唱片那邊呢?談的怎麼樣?」
齊潔聞言愣了一下,不過還是第一時間回過神來,回答道「那位陳總一開始給報價五十萬一首歌,但是要求你必須負責監製,以保證質量。後來我把你的條件一,他有些猶豫,雖然咱們主把價格降到了二十萬一首,但每張專輯都要百分之八的分。對他來大概有些疼,所以他就提出是不是可以像你當初為五行吾素監製專輯那樣,採用階段式分。但我當然不會同意,所以。暫時沒談攏,不過我們已經約定了明天再接著談,我估計能在百分之五左右拿下來!正好符合你的預期!」
頓了頓,似乎是想要表達一些什麼,扭頭看了廖遼一眼,「就像廖遼的。你是圈著名的金手指,有點石金的能力,這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是他們更需要咱們!」
李謙聞言會意地笑了笑,突然問「在你們心裡,難道我就是這麼一個寧肯自己點氣也要委曲求全的人嗎?」
廖遼和齊潔聞言齊齊一愣,但很快廖遼就攤了攤手,「雖然我知道你的格肯定不是這樣,但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在別人麵前,始終都是一副三好學生的模樣啊!你看,你不管哪裡,不管對誰,永遠都是客客氣氣的,一點都沒有……都沒有那種我很牛的覺啊!」
李謙聞言嗬嗬而笑。
笑罷,他搖搖頭,突然抬頭看著廖遼,「那好吧,接下來我就讓你看看我牛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完了,他扭頭看向齊潔,臉上的笑容隨之收起,卻平靜之極地「第一,立刻終止跟華歌唱片那邊的任何接,直接宣佈談判破裂!甚至,你可以給他們,我很生氣!」
齊潔聞言立刻打起神,鄭重地點了點頭。
而廖遼,這個時候卻是眼前突然一亮的覺——認識那麼久了,一直都覺他就該是這麼一個有傲骨的人,可他一直以來都掩飾的太好了,直到這一刻,自己才終於看見他突然出了鋒利的獠牙!
不過,男人嘛,尤其是像李謙這樣的男人,沒有獠牙還行?
男人,必須要有威嚴!
這個時候,李謙繼續平靜地道「第二,你明天見陳總,告訴他,答應他的那四首作品,我會以百分百的誠意來對待,並且,我也可以親自為他們監製這四首作品,至於條件,就按他的,五十萬一首!但是,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廖遼這張新專輯的上市時間,必須定在五行吾素那張新專輯發行之後的一週之!」
這話一出,齊潔固然是突然瞪大了眼睛、微張,廖遼也是一副被嚇到了的表。
看著李謙,怯怯地問「你讓我……跟們死磕?」
齊潔聞言反應過來,也趕「廖遼雖然夠紅了,但五行吾素好像比還紅啊!這樣磕,就算能打擊到們,會不會廖遼這裡……」
但這個時候,李謙扭頭看著廖遼,眼神平靜而銳利。
他淡淡地問「你不敢?」
迎著他的眼神,兩人目對撞的那一剎那,廖遼突然愣了一下。
那一瞬間,李謙的眼神兇猛如獅。
突然之間,廖遼的心控製不住地就砰砰地劇烈跳起來。
片刻的失神之後,瞬間直了膛,「你都不怕,我怕個屁!」
完了,急忙第一時間捕捉李謙的眼神。
但失的是,似乎在完那句話之後,李謙那種鋒芒畢的威勢已經是一放即收,眨眼間,他就已經又恢復到了那種平靜中帶著一抹淡然笑意的謙和模樣。
這個時候,李謙聞言笑了笑,也不理齊潔的發獃,隻是平靜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無比地「那就這麼定了!」
既然是金手指,那就當然要有金手指的尊嚴!
既然你們連最基礎的那一點麵都不給我留,非得覺得這時候甩開我也已經沒有關係,那乾脆咱們就正麵一下好了!
第一更,五千兩百多字!
嗯,別擔心,這隻是第一更,今天還會有第二更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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